第3章 章节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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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杀啊，你与朕之间又何必行这些虚礼？”说罢便弯腰扶段茫起身。
“谢圣上！”说着便又弯下腰来作揖。
“月杀。”永安帝笑着示意段茫平身，“这五年倒是委屈你了”
委屈……
不，比起那些前辈来段茫觉得这种一箭多雕的方式简直不要太轻松，于是段茫正色道：“不，圣上！臣并不觉得委屈，恰恰相反，臣很感激圣上五年前的成全！”
有段茫这么一句话，永安帝飘忽不定的心总算是落到了实处便询问道：“月杀，你怎么突然要以这种方式回夏国？朕也清楚即使是君行也未必能做到把你重创……难不成越国开始怀疑你了？”
君行是屹川的字。
“圣上可知越国国师？”
“自然是听说过，想必是个厉害人物，只不过外界对他的评价甚少，因此朕也只知他长居深宫，且辅佐过三代帝王，仅此而已。”
“越国的内部关系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段茫想起此前在越国见到的那位国师不知怎的竟打了个寒颤，“圣上，您别看越国国主看似威风，但其实他的势力早已被架空，越国上下真正听从的是那位不引注意的越国国师。”
听到这儿永安帝多少有些疑惑：“朕可记得，那越国国君修为可不浅，他难道就放任眼下局势不管吗？”
“因为他没有能力，臣曾经试探过发现那位国师的实力至少在我之上”
这下，永安帝着实惊了一把。
空灵大陆分为帝国和仙门两大势力，而其中帝国则又分为了夏、越两国。两国中也涌现了不少优秀的修士。
在空灵大陆修士的体系有分为了：练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化神期、炼虚期、合体期、大乘期和渡劫期。
而一般就是一般是六岁开始入门进行练气期这时人的寿命可达到二百岁左右，修仙虽好，却不是每个人的道路，有人终其一生可能就只能是练气期。
段茫自认天赋异禀二十多岁的年纪一般人也只到筑基期，天赋好的能到金丹期，而他却已达到了元婴大圆满，这天赋在整个空灵大陆都极其罕见。但这也表示因为越国国师的修为至少已经达到了化神期。
化神期也就意味着寿命可达两千余岁，掌握元力领域，可破元婴瞬移。
麻烦……
此时，永安帝的心中也只有这两个字。
“圣上您不用如此愁眉不展，因为越国国师在一月前因度劫失败而灰飞烟灭，只不过被越国国瞒蛮下了，因此现在的越国可谓是群龙无首，不成气候，自然也就不用臣去做暗探了。”
“呼，那便好，月杀。”
“臣在！”
“之后朕会命我国大军继续攻打越国边陲，你又打算如何？”
“臣全凭圣上做主！”
“好”永安帝看向段茫温声道，“等打完仗后，朕亲自为你证明你段茫不是叛徒！唉，但现如今你也只能呆在这。”
说罢又抬手拍了拍段茫的肩膀：“你倒是机灵，有“失忆”这个借口，朕暂时还能稳住群臣。”
“谢圣上”
“嗯。”
天色渐晚永安帝不便多留临走前还告诉段茫：“牢门的钥匙在草垛下，你若不愿在牢房呆着便可跟着暗卫走动走动，这些暗卫都是知道你的情况的。”
永安帝离开后段茫倒也没四处逛悠，他灵力被封还有伤在身，又舟车劳顿使得他使在是提不起跟暗卫打交道的心思。
他躺在草垛上不知怎的竟想起了五年前的事。
五年前，段茫自愿请命去越国做暗探，当时永安帝是个什么态度？段茫不由得思考，好像是……好像是问他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放弃大好前程？
他记不清了。
其实段茫离开越国还有一个原因，那也是他一定要去越国的原因。
今天永安帝告诉了他许多夏国的事，其中还包括屹川。永安帝告诉他屹川在他离开的五年里玩命的修炼，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把他抓回来……现在的屹川实力已经是元婴中期，虽和他还有一段差距…但他现在灵力被封了呀！！！
想到这个段茫就开始发愁，想想先前在回夏国的路途中屹川看他的眼神跟要吃人似的段茫就有点头皮发麻。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他现在“失忆”了，但耍无赖总是会的，现在打不过跑嘛！
……
夏日的蝉鸣百叫无绝，不知不觉中段茫便在这种夏日专属交响曲中睡去……
“茫茫！寒依！你们怎么了？”
谁？
“说句话呀！说话呀！”
噢，原来是娇娇啊，看来是在做梦了。段茫想，这是发生什么？
“啊啊啊！”
梦中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模糊不清，带少女的嘶吼却成了他逃离不了的噩梦。
段茫想争脱梦里的束缚，他想去安慰她一下，但他却悲惨的发现它动不了！他头好痛，好痛……
清晨，段茫一觉醒来发现身上出了好多汗，昨晚的心悸还伴随着他，他只要一闭眼大脑就不受控制的呈现昨晚梦里少女撕心裂肺的哭喊。
“嘶！太操蛋了！这都五年了记忆怎么还不全乎？”
从十八岁起，段茫就断断续续的做一些摸不着头脑的梦，或者说这些梦应该是他的记忆。
段茫捶了捶还隐隐作痛的头便看见一旁走来了一位一身黑衣的暗卫。
“段将军。”
只见那暗卫很有礼貌的敲了敲牢门，在得到段茫准许后才开门进来的，暗卫将饭菜白到桌子上后便准备告辞了。
“唉，这位仁兄，问你个事。”
“嗯……好，您问”
“你叫什么名字？”
……
那暗卫似乎也没料到段茫会问这么个问题，一时间竟是愣住了。
“段将军，暗卫是没有名字的，不过他们都叫我十三，您也可以这么叫。”
“好，十三你可知今日的朝堂上可有什么新鲜事？”
“新鲜事……”十三斟酌了一下“有的，圣上以您“失忆”为借口要留您一命套出越国机密，为此群臣分成了两方势力吵得脸红脖子粗，嗯还有……边疆捷报，我军大败越国军队估摸着是要派公主来和亲！”
……
“唉…唉，屹将军留步啊!”
张公公一路小跑总算追上了马上要离宫的屹川。
张公公喘了口气对屹川说道：“屹将军啊，您这又是何必呢？段茫呆的不是普通的大牢，是天牢，没有圣上手谕那里的暗卫是不会放您过去的！”
“为什么？”屹川的声音淡淡“难不成圣上真的信他是失忆吗？”
“这……”这哪能啊？张公公心想:你说万一那段将军万一刚好出案门溜溜或是给人家暗卫唠嗑，这要是被撞见了，那不就尴尬了吗？
想着张公公又一次不明白皇上为什么把牢门钥匙留给段茫，这不是找麻烦吗？
“张公公。”
“昂，奴才在。”
屹川直视张公公的眼睛，漆黑的眸子看不出情绪：“请公公帮我转告圣上，段茫不能留！曾经他是保护大夏百姓的剑，但如今这把剑刺向了我们自己，段茫活一日民心军心就难定一日！”
说完屹川向张公公微微行礼转身离去。
“屹将军！您去那儿！”
“回府。”
“唉。”张公公叹了口气，圣上有哪能不知这些道理？况且永安帝生性如此。
这五年来段茫暗里传了不少越国机密，在永安帝眼里那就是大功臣，因此永安帝又怎会杀他？偏偏在没灭越国之前段茫是暗探的消息还不能外传……
张公公觉得这事他越想越糟心，于是他干脆不想，回宫后他将屹川的话原封不动的又转述给了永安帝，只是他没料到永安帝听到这些话竟然说“随君行去吧，而且朕相信他不会去伤害月杀，他顶多就是口头上凶点罢了。”
“那……万一到时候段将军不在牢房里呢……”张公公有些卑微的说。
“这好办，君行去的时候你叫暗卫通知他不就是了，总得有臣子去见见月杀来稳定民心，而君行是个不错的人选。”
……
夜幕降临，各国内部暗潮涌动，在这个六月末南部的火荆洲像是燃烧似的，映出的光染红了光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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