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011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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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点火容易灭火却难，单祥就是这么一根鲛油蜡烛，他点了便灭不了，气煞她也。
事后娥齐累得难以睁开双眼，她觉得自己身子被撕碎意识被毁坏。
单都尉是人祸，走了这遭的娥齐最是明白，他前前后后约摸寸了三回，许是她头昏脑热记不起明白数体。
三和四甚至是五其实在她眼中也都一样，她意识恍惚随着剧烈的烫液震荡后她眼中白光乍闪。
他被她弄得失控，加之他本来便金枪不倒还有自己那自己神来之笔作祟。
单都尉他每每激身寸不止后又很快重振旗鼓，无论如何都尉甚骁勇，娥齐试后便知。
既硬颈又强劲，他确实是自己惹不起的男人。
娥齐睁着眼觉着女子一生中只有还是姑娘家时最为轻松，现在她进气多了觉得身子撕扯着疼，不进气又觉着气短，身子内似来葵水热流汹涌，滚滚热液无法排出堵在身内惹她难受。
浑身乏力身子沉坠，那处晦涩难忍的苦楚连带着空腹饮酒留下的腹中钝钝绞痛折磨着她，单都尉吃饱餍足后没多久便睡了。
而她却眼光光看着床头，都尉从背后搂着，头埋在她发间呼吸浅浅胸腔鼓动像动物在冬天取暖冬眠，听着他细微鼾声一阵接着一阵细润绵长，而她则在苟延残喘被痛碾得浑身泛冷。
新床外围落着纱，被床帘水纱挡住的四角一方满是膻腥糅杂着香膏的气息。
都尉沉眠，他身上的麝香味儿像潮水般一下接着一下强调着他的存在，感受着身后的怀抱如火似炭，随着时间飞移太阳高升娥齐最后也在融融暖意中陷入昏眠。
娥齐醒来时已是黄昏暮时，她眯着眼看着自己床头帐子左看右看觉得它移了位置，随着她歪头辨认耳边书页翻动的声响一停。
“县主醒了”
娥齐听着隔壁那嗓音，风箱不鼓风，伤寒褪了，辣意消减了就剩下单都尉清透昀泽的嗓音，这是他原本的声音。
未醒，打算接着睡，娥齐心里面答应到。
都尉看着她，娥齐的眼皮微动后便再次合上，随着一声书本放下的声响，他侧躺下压着承载着他们春宵一刻的欢喜被，悄悄的顺她的散发不断抚摸她的脸颊。
方才在她的撩拨下他难以自持，像个毛头小子一般五脊六兽索求无度。
都尉带着老茧的指腹轻轻的沿着她五官摩挲，动作像是弹灰的刷般轻的拂在她脸上。
娥齐重重舒了一口气，都尉感受到她舒气，手上的动作顷刻间便停了下来，听着他悄然间细细碎碎挪开的声响。
娥齐的记忆还留在方才，都尉还停留在她身体里，她腿儿盘着都尉有力的腰谷。
他低着头绕着她的发丝眼中有看到她主动求欢的欣喜和对身下人浓浓的眷恋，糅杂的情绪点亮了他的双眸。
许是他不自知，那一瞬间他的眼眸很温柔像是带笑的春水涓涓暖流入人心底。
都尉是不善多言的人，这一特质这根本不需要娥齐观察他太久便能得出结论。
醉酒后他已经倾尽所能健谈非常，情潮起时若非真的安耐不住他绝不主动泄声让她听见自己嘶哑的音喉，潮退后都尉又变回一块谦和有礼的顽石，一口一个县主那样喊没点灵性，娥齐在心里想着。
现在娥齐睁眼往隔壁瞧，现在都尉眼中的亮暗淡许多，他现在像被云挡住的月般阴霾寡沉，助兴的事体退去后他变回了他原本的模样。
察觉到她看向自己，都尉撇开目光就像当初他揭开她红盖头般轻轻的错开视线不去深看，像是她的目光直通无名之地般。
娥齐侧过身看着单都尉，他许是醒了有些时候此刻正在倚着软枕，他披着白色里衣手肘揣在扯松的衣襟内，一条腿屈起一条腿舒展伸直，手里拿着卷书倒是有几分文人的倜傥又有几分武人特有的粗犷。
“呶，身子坠……”
娥齐坐起，她抬手举过头顶把身子蜷曲再舒展开后才低低声的抱怨着她浑身乏力，随着她一坐起她体内储着热液又开始肆溢有淌出的趋势。
这种久违澎湃的感受和葵水来得汹涌的时日颇为相似。
“爷，可否帮我喊一下我的婢子……”
这种怪异的感觉愣是让她难受得慌，她把腿抱起起来让自己蜷住身子方便腹部用力绞紧，娥齐挤出一句话后神情颇为狼狈。
“要快一点……”
娥齐还没把话说完，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漏出来，她现在在用力忍着。
单都尉转过身看她蜷成一团声音闷沉，他神情一怵屈起的脚猛然放下，娥齐看着他猿臂一勾便揽住她的腰把她和欢喜被连托带抱的带到怀里。
他说话倒是笨，但是人却很可爱。
他趿鞋都来不及不穿，都尉瘦得起骨的船脚踩在地上把从早上开始便关严实的门踹开大步流星的冲出去。
都尉窝里绵可是窝外横，听着他喊人的嗓门清亮，一想到自己那点羞于启齿的事情娥齐尴尬得死死的扒拉着他松开的襟口想把头埋进去至此不见人。
“其实你……不必喊这么大声……”
娥齐这句话说得细如蚊叫，单祥看她把自己的衣襟拽得死紧他还以为她身体不适加剧，他抱着她转遍了整个外室那些婢子怎么都不见踪影喊人无应。
单祥刚想再喊，娥齐手疾眼快一手捂着他的嘴对他猛摇头。
今早她让自己的婢女带着人退出外室就是怕自己内室动静太大吓着她们，他们动静确实很大，这些声音单都尉发出的居多，他其实很不禁逗。
况且她需要有人挡住宫里来得司礼。
只是这事只有娥齐一人知道，单都尉还在纳闷自己果毅府的下人都跑去哪打猫耍滑，随着自己怀抱的人捂住他的嘴对他摇摇头，单都尉终于收声。
看着他不解的又把眉毛蹙起，娥齐把手松开才细声说到。
“婢子都在外室外，今天早上宫中来人我让她们帮我们挡了一回，要不宫里人进来会坏事……”
蛮珠和萨奇从早上在外室外窝到下午，她们棉线都全搓完了，来这里探头探脑的下人也打发了好几个。
就在她们眼看着天都黑了时外室里有男人喊人的声音，萨奇和蛮珠听到后赶紧把手头的活计摆下往里疾步。
她们还没迈入外室的门栏就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披着头发冲出来，二婢看到这一幕脚底下的步子一趔趄险些没站稳。
这也怪不得她们二人，小姐成亲才一日，她们纵使见过姑爷可能连姑爷的脸都没记住，即便是认得但在对方披着件松垮里衣披头散发的冲出来的情境下又怎会这样快反应过来。
在蛮珠印象里单都尉看上去就很恬静为人不多言即使穿着喜庆婚服浑身上下都凝着一层浓浓的疏远，现在他双眼瞪着鹰眸怒睁眉头绞起，他把腮咬起来忍怒不发的模样还真的让人感到畏惧。
蛮珠被门栏绊了一跤，她哎呀一声好不容易站稳身，萨奇已经一摆裙袍对着姑爷粗略行了个礼便匆匆往他怀里的小姐走去。
比起都尉衣衫不整，小姐这幅模样吓的她们两个婢子魂不附体。
娥齐低头在萨奇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萨奇听后如释重负赶紧拽走蛮珠喊人抬水去净房，看着二婢走了娥齐心里松了一口气。
娥齐窝在单祥怀里，她仰头看见他松开的襟口内胸腔跌宕随着他呼出白气而起伏，男人的轮廓深邃坚毅，黄昏的夕阳透过窗照进来她看着单祥胸膛上隐隐有许多细长发红的刮子。
“这是什么伤”
她抬起手刚想碰都尉，他爬着刮痕的肌肉猛然鼓缩了一下，娥齐一时间也不敢直接抚下去，她抬眼看了眼他移开的神色再慢慢把手敷上去。
“县主明知故问。”
都尉微微撇开头黄昏让娥齐看不见他方才略微羞赧的脸色，娥齐后来才想起都尉身上微微凸起带着血丝的抓痕确实是她挠的。
“爷可得把自己捂好，被下人看见可得被嚼舌根了。”
娥齐突兀的笑了一声，她好像觉得眼前这一幕十分讨喜，单祥从她笑声中听出了几分洋洋得意。
她一抬手沿着都尉敞开的衣襟用力一捋将襟口裹好，都尉这身打扮在新房倒是不打紧但是在下人面前还是要避嫌。
单都尉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再看了看自己被捋好的衣襟，净房那边热水好了，蛮珠低着头走过来说小姐可以入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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