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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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底下红袍的女人们，君九突然也觉得有些可惜。
经过千挑万选进入皇宫之后，只有一成的女子可能有机会跻身后宫之列，剩下的只会成为各宫各院的侍女罢了。
虽然是这样，但是依旧有很多人挤破了脑袋将自己的女儿送进宫去。
自己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赵冰妍似乎也是在选妃之列的吧，“赵冰妍呢？”
君陌染这才微微睁开了自己的眸子，“赵冰妍乃是白难生的妹妹，自然是不用参加选妃的。”
君九将自己的目光转移到了一边的白难生身上，原来还有这样的特权啊，所以眼下的这些人就是一般官宦的女儿咯。
底下剩下的秀女不过十几人，君九一眼就看见了款款起舞的赵无泪，在众多秀女之中她算是格外出色的。
一曲终了，君九看着君陌染，“选出来了吗？”
两人的身前是隔着一层轻盈的白纱，且居于高台，所以底下的人并看不见上面的情况。
“这些事情不是我应该管的事。”
眼前的纱帘被轻轻地掀开了，众秀女齐齐抬头，当目光落到君陌染身上的时候，眼底不约而同的闪过了一丝惊艳。
而君九黑长的发丝已经被一根简单的白色丝带捆绑了起来，显得简单而又朴素。
当赵无泪看到君九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怎么会这样？昨夜见到的时候她还只是……
看着底下的人，君陌染转身看着君九说道：“小九，你觉得呢？”
君九站了起来，毫不客气的随手指了几个人，淡淡的说道：“我觉得她们几个就挺不错的，就她们几个吧。”
很显然，君九点到的几个人并不包括赵无泪这人。
她的声音很是秀丽，准确无误的落到了底下的几人耳朵里，被点到的人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神情。
对于她们而言，进宫无疑是最好的出路。
“多谢国师恩典！”
君九转身看着君陌染，淡淡的问道：“对于我的选择你觉得合适吗？”
她方才点到的几个人都是自己看着比较顺眼的，起码看上去并没有那么多的心机城府。
赵无泪不由得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赵府本就已经没落了，自家父亲又仅仅是一个商人……
自己只有想办法进宫，只有进宫之后赵府的境遇才有可能得到改善。
被淘汰的秀女都会被送回去，可是赵无泪不甘心就这样离开，自己努力了那么久，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
就因为那个什么君九随口说的几句话？这实在是太随意了！
白难生看着君陌染宠溺的眼神微微皱了皱眉，但是也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只是默认了君陌染的选择。
正当白难生站出来准备宣布结果的时候，赵无泪忍不住向前走了几步，双眸紧紧的盯着君九。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奇怪的看着这个赵无泪。
君九勾了勾唇角，淡淡的说道：“赵小姐莫不是对国师大人的选择有什么疑问？”
赵无泪铿锵有力的说道：“小女子不敢，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由你决定，请问这位姑娘你又是什么身份？”
自己的身份啊……哎呀呀，所以这才是自己问君陌染自己身份的原因啊。
“我啊，且不管我是谁，赵小姐，方才我看了半天觉得赵小姐您得才艺一般，怕是不能好好服侍陛下的。”
赵无泪冷哼了一声，自己自幼学习琴棋书画，在整个京都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才女，怎么会是才艺一般？
“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我实在是难以相信国师大人的选择是正确的。”
君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即对着君陌染说道：“国师大人，您的尊严受到了挑衅，你贵为一国国师，这可是在质疑整个乐清国啊。”
听到君九的话，赵无泪心中猛地一惊，自己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啊！、
她连忙说道：“国师大人，不是这样的！我的意思是……”
还没有等到赵无泪将话说完，君九便打断道：“那你的意思是什么？这件事是国师大人的错还是你的错？”
“我没有错！”
“那就是国师大人的错了？！”
看着两人针锋相对的模样，君陌染撑着自己的脸，宠溺的看着君九因为开心时不时晃动起来的双脚。
事情好像又恢复到了最开始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改变。
白难生看着君陌染的样子，随即慢慢地退到了一边，抱着剑闭眼假寐，似乎并没有过问的意思。
赵无泪有些激动，“国师大人，请您做主啊！”
一直沉默着的君陌染总算是开口说话了，“那你觉得怎样才算是公平？”
赵无泪冷冷地看着君九，“既然君九姑娘觉得小女子学艺不精，还请君九姑娘赐教！只要君九姑娘不惜赐教，那小女子对于国师大人的选择自然是没有异议的。”
君陌染转头看着君九，“小九，你觉得呢？”
君九微微偏头，看着君陌染扯了扯嘴角，“其实你很想看戏吧？”
被拆穿的君陌染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
君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有些为难，随即对着赵无泪说道：“可是我为什么要和你比呢？无论输赢，对我而言都没有任何的好处啊，再者说了，我大可无视你的话，你猜国师大人会不会也无视你呢？”
张口闭口都是国师大人，君九很显然是将君陌染当做了自己的挡箭牌，有困难他顶上就是了。
“那你想要什么？”
终于听见了自己想要听见的话，君九露出了一抹笑意，“若是你输了，不如你的婚配交给我可好？”
说出这话的时候，在座的人都是一惊。
赵无泪的脸色也是难看得紧，她阴沉着一张脸，“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凭什么交给你做主？”
君九一脸的无所谓，“你不愿意就算了，你除了能答应我我还能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呢？”
她又转身来到了君陌染的身前，随即自顾自的拉开了君陌染的手臂，毫不客气的坐上了君陌染的大腿。
看到这一幕，赵无泪的脸色便更是难看了。
她与君陌染的关系看上去似乎已经是很明显了的，这就说明无论如何这位国师大人都是站在君九这边的。
君陌染将君九搂在了自己的怀中，伸手把玩着君九的头发，“赵小姐若是不愿意那便算了，今日之事到此结束吧。”
被逼无奈，赵无泪狠下心来说道：“我答应你便是了！”
她微微皱眉，手心已经冒出了一层的细汗，“但是比什么，由谁来评判必须由我来决定。”
“答应你就是了。”
很快，底下的木台便是被清理干净了的，其余的秀女被作为裁判端坐在一边，赵无泪整理好情绪后缓步上台。
她面对着君陌染，微微行礼，“今日我为国师大人献上一曲惊鸿。”
一边的琴师指尖在琴弦之间来回拨动，发出阵阵清脆动听的响声，交织成一片动听的乐章。
而赵无泪娇柔的身躯随着琴音轻轻转动着，红色的长袍在手臂的带动下载空中挥舞出一个个好看的弧度。
脚踝上系着的铃铛发出叮铃铃的响声，给每一个动作都增添了几分灵动，尤其是脸上的笑意，更是让人如痴如醉。
手指化作一只两只翩飞的蝴蝶，整个身子似乎是在水中漂浮，呈现出一个个既不可能又极其优美的姿势。
这一幕连君九都看得痴了，这个人是真的很厉害，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一曲终了，周围忍不住爆发出了阵阵的喝彩声。
君陌染轻轻叩响了桌子，在场的所有人这才安静了下来，赵无泪无视了额间的密汗，一脸的红润。
她微微喘着粗气，随即缓缓说道：“国师大人，现在是不是可以请君九姑娘了？”
说话的却是君九，“请我干什么？”
“当然是请君九姑娘一展舞姿了，这也好让我输得心服口服啊。”
君九撑着自己的脸，似乎是觉得有些奇怪，“我为什么和你比？”
赵无泪微微一愣，“可是刚才我们都说好了的，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君九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君九轻轻的笑了笑，“我又不是来参加选妃的，为何要和你比？再者说了，方才我们说的是让他们评定输赢，你来决定比什么，可是我并没有说我来和你比，我一定要和你比啊。”
看着君九理所应当的模样，赵无泪微微皱眉，“君九，你无耻！就不怕有人耻笑你吗？！”
君九转身看着君陌染，随即慢悠悠的说道：“国师大人，你觉得谁说得有理？”
君陌染浅浅的笑着，随即站到了君九的身侧，淡淡的说道：““本君认为当然是你有理。”
不等赵无泪再说些什么，君陌染便是看着台下的众多秀女，“本君认为是本君的夫人赢了，你觉得呢？”
所有的秀女脸色都有些惨白，倘若招惹了君九，那便是招惹了国师大人，他们可是夫妻啊！
倘若是招惹到了他，就算是日后做了陛下的宠妃，那种日子怕也是不好过的。
赵无泪脸色有些惨白，“国师大人，你不能这般不讲理啊！”
可是君陌染选择了无视，君九啧啧感叹着，“赵无泪，你怎么就这么的看不清局势呢？”
她淡淡的说道：“你要知道，无论你再怎么优秀，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你什么都不是，这就是最为先是的东西，虽然残酷，但是这就是事实啊。”
秀女在君陌染的注视下齐齐说道：“君九姑娘胜。”
“你们！”
赵无泪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煞是好看，君九勾了勾唇角，“愿赌服输，赵无泪，以后你的婚事可就是我在做主了。”
简单的环视了一圈，君九朱唇轻启，“国师大人，传闻边疆战事吃紧对吗？”
似乎是明白了君九的意思，君陌染点了点头，“陛下一心与边国交好，赵无泪正好可以派上用场，这件事便由本君和陛下说吧。”
他随即转头看着一边的白难生，“将赵无泪一起带进宫中，今日秀女选拔到此结束，明日一道回宫。”
赵无泪现在就算是想后悔也是来不及了的，她很快就被几名侍卫强行带了下去。
她的脸色一阵苍白，说不出的难看，双眸中满是绝望。
君九淡淡的笑了笑，随即转身准备离开，“君上，我们也该回去了吧。”
听着这一声君上，君陌染柔柔地一笑，右手附上了君九的腰肢，“一切听你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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