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软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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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添看着霍野认真的眼神，无奈地走过去。舒展的手臂肌肉，在将霍野推到床上后微微绷起，霍野的身体深深地陷入绵软的床中，右耳闪闪的金属耳钉，让覃添看的眼睛刺疼一下。
“怕吗？”他伸出一只手撩起霍野前额细碎的黑发，让霍野的整张脸都避无可避地出现在他眼前。
霍野垂在身侧的手，手肘以下的手向上伸，虚虚搭在覃添的腰侧，手掌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贴在覃添精瘦的腰上。
“试试才知道。”霍野说。
覃添只觉得自己嗓子发痒，热度在往自己的脑门上窜，像是火山喷发前，那些迷蒙的火山灰掩埋了他的理智，“手，放这里才对。”
他拉着霍野的手，撩开自己的外套，没有了外套那一层织物的阻隔，落在自己的腰上。霍野手上的温度偏冷，覃添忍不住又朝着霍野压低了几分。
“算了算了，我服了你了。”覃添深深吐出一口气，错开霍野倒在他的旁边，“霍野，你明明在怕我，不是吗？”
看着白色的天花板，霍野没有说话，两人不约而同地缄默。
他怕吗？
也许是的，也许试过之后，覃添就会放弃他，也或许不会。他侧头注视着躺在自己身边的青年，他忽然好想闻一闻他身上的青柠味信息素。一点点就好，他不贪心，只要一点点。
“覃添。”霍野的声音有些颤抖。
“嗯。”覃添应了一声。
霍野说：“那年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覃添看着天花板，疑惑地说：“我找了你的，我找到了你的外套，他们跟我说你死了。我不信，我后来溜进去找了好几次，我连游乐园附近的那座山都找了好几次。我每次去找，我都在想，我的小野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肯定没有事。”
霍野倒是不知道覃添竟然以为自己死了，他微微讶异，睁大了眼睛。
正巧覃添这时候看过来，两人目光交汇，和他并排躺着的覃添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霍野，别这样看着我，这样让我很想x你。”
就在霍野要避开他的手时，覃添又说：“还好你没事，霍野，你知道我那时候跟老天爷许了什么愿吗？”
“什么愿？”
覃添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我说，‘老天爷啊，你要是保佑霍野活着，将来我宁愿一命换一命，死在霍野身上’。”
霍野脸色一红，腾地一下坐起来。
拍摄任务还算圆满完成，覃添没有为难霍野，当然趁着霍野不注意揩油的事，覃添当然也没少干。
主编拿到照片后，感激涕零地对霍野说：“真的是多亏了你，我当时都没有想过覃添会答应杂志的邀请，能拿到他的专访和照片真的是多亏了你。”
覃添打电话过来，第一句话是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霍野的私人摄影师，他干这行多年，怎么会不清楚覃添的意思。
霍野听到这话很疑惑：“覃添有这么重要吗？”
主编当即准备开始数覃添不菲的成就：“那当然，三十岁以下福布斯——”
他刚说完“福布斯”三个字，覃添就过来了，穿着一身休闲的假两件卫衣，覃添看起来整个人像是只有二十出头。
“覃总。”主编喊道。
覃添点点头表示回应。
主编自然没有继续吹嘘覃添，在正主面前难免有些拍马屁的意味，拍不拍的好还是两说。
主编走后，霍野问覃添：“主编为什么好像很看重你的样子？”
覃添想了想，看着眼前霍野迷愣的模样，怪可爱的，他干脆忽悠霍野道：“可能是我最近要破产了，他们想着给我个头条，卖点惨什么的。舆论总是同情弱者，他们杂志销量也高点。”
这逻辑，倒是也还行。
霍野心里开始盘算自己的小金库，以前养活自己倒是没多大问题，他拍的照片质量很高，就是他不喜欢接商业约，因此赚的比较少。
看着即将失业的覃添，霍野开始想自己是不是该多接一点单。
隔天，覃添收到了霍野的副卡。
拿到副卡的覃添在愣怔片刻之后，就开始躺平，思考他该怎么做被包/养的小白脸。
覃邕来找覃添要点聘礼钱，覃添眉头紧皱，忧心地说：“你哥我也是吃软饭的，兜里没几个钱。”
覃邕当时信以为真了，以为覃添公司要倒闭开始吃家里的老本，结果去问了秦魏雨才知道，月入两亿的流水。
这要是还吃软饭，那就没有硬饭可吃了吧。
覃邕打电话过去质问覃添，覃添沉吟片刻：“工资全部上交了，你嫂子每个月就给我一千块钱，我顶多给你们250块钱份子钱。”
覃邕：“覃添，老子记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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