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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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朱手里捏着支笔,笔上还有没干透的朱红色墨迹,她面前放着的黄纸上符文也才画了一半,她自己却没心思把剩下的添上,反而漫不经心看着外面。
若说外面有什么吸引她的,倒也不是。
她那眼睛在外面飘了一圈也没看出个什么名堂后,就又扭头看向了旁边榻上入定的人。
如此往复三四次以后,姚朱意兴阑珊地丢下了手里笔,符不画,也不想坐这发傻了。
自从那日救回息渊仙尊后,不久他人就陷入了沉睡,一直未醒,直到今日。
所以鬼知道,仙尊什么时候会醒,她都守半个月了也不见人睁一闭眼,老妈子还有喘口气的时候呢。
姚朱直接起身回了房。
回房关上门后,她翻开储物袋,把之前珍藏的,和新买的那些衣裳首饰全都摆了出来。
而外面的息渊仙尊彻底被她丢到脑后了。
果然衣服,首饰,才是女人的心头爱,能让女人高兴的也只有他们了。
姚朱一样一样地翻看,嘴角上扬。
挑挑拣拣地在身上比划了半天,姚朱最后挑了一套样式大方的红裙出来。
这衣裙的样式是姚朱最喜欢的,裙上以金线绣暗纹,而后背处由金饰做了个特殊的镂空图案,若是穿上了,走动间能若隐若现地显出,脊背至腰间白皙的皮肤。
整套衣裙华美浓艳,一般女子上身会显得过于艳俗,只有姚朱能压的住,不仅不俗,反倒还把那股浓艳演绎到了极致。
姚朱摸了摸衣服上以金线绣出的花纹,眉梢眼角都是妩媚笑意。
选了衣服,又选了支步摇。她方收手,把满屋子的东西重新收了回去。
随后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摇曳生姿地往内室去了。
她要沐浴,换上这身衣服,一会儿好好去城里逛逛。
……
姚朱披散着半干的头发,从内室里走了出来。许是才沐浴过后,身上还散发着馥郁的湿气,嫣红的脸颊粘着两缕发丝,云鬟雾鬓端的是活色生香。
她用灵力烘干了头发,穿上了那件红裙,然后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挽了头发,插上步摇。
姚朱对镜揽照描眉,不紧不慢地涂抹胭脂,上口脂。
上了妆面的女人,红唇饱满眉目间带着风情,便是外面满院子的话都压不住那股艳色。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姚朱挑眉慢慢笑开了。
比起息渊仙尊,她的这幅皮囊,也没差多远啊。
姚朱抚了抚鬓角起身终于准备出门了。
打开房门,看着外面的还入定疗伤的人,姚朱走近了两步,在他面前站定,然后弯腰靠近,眼睛在他的脸上逡巡,说道:
“仙尊,乖乖在家养伤,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了。”
说着,姚朱将一张符贴在了他身上。
有了这张符,只要息渊一动,她远在千里之外也能知道。
做完这一切,姚朱刚要直起腰背,眼前近在迟尺的人,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睛。
她一怔,有些意外随即一笑:“仙尊醒了。”
二人间隔的距离太近,面无表情地看着姚朱,连呼吸都没乱。
撩拨人,有来有往才有意思。若硬凑上去那不就不叫撩拨叫骚扰了。
姚朱明白这个理,所以眼见息渊毫无反应,她往后退了退自觉恢复了二人之间的正常距离。
她婷婷立在一旁,伸抬手顺了顺自己的步摇。
息渊从榻上起身绕过她,走到了门口,负手望向玉崖山的附近。
姚朱见此随口问到:“仙尊在看什么?”
息渊头也不回,淡淡道:“有人闯阵。”
姚朱动作一顿,脸色变了变,接着大步走到他身侧,眉头紧蹙:“魔界的又来了?”
息渊摇头:“不是。”
法阵是布下的,所以即便他现在没什么修为了,但闯阵之人是不是妖魔,他仍是能感觉到的。
“不是啊。”
姚朱紧绷的身子松懈了下来,神情中没了厉色,她闲闲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小口。
结果她刚放下茶杯抬头,就见息渊也走到桌边坐下了,脸色十分平淡,一点都看不出急色。
姚朱见状,一时起了好奇心问:“仙尊不着急?”
她不急是念着无人能破法阵,只要息渊仙尊在她这一天,那崖底的遗府迟早是她的。
可息渊不急,她瞧着就觉得奇怪了,
“要是闯阵的,是哪家不知事的小弟子,这一闯丢了性命,可就可惜了。”
姚朱似模似样的惋惜道。
息渊对这话无动于衷。
姚朱挑眉:“如果是仙尊门下弟子,仙尊也不急?”
他说:“我没有弟子。”
“沧衍宗的呢?万一是沧衍宗的人?”
息渊抬眸,玉雪一样的脸上神情谈不上冷淡,也谈不上温和。
总之很是平常,他说:“鲁莽冲动,学不会避凶趋吉,是自己学艺不精。”
换句话说就是死了活该。
姚朱惊奇地看着息渊,第一次察觉到了这位仙尊的冷漠。
自己宗门下的弟子都不救?是平日里过得太孤寡了,所以没了人性?
姚朱突然觉得当大宗门的弟子,也没什么好的。
整天规矩规矩,活的不自在不说。一遇到什么事,还不要命的第一个往前冲。
现在还有这么个见死不救的仙尊。
啧,真是可怜呐!
姚朱摇着不知打哪儿拿出来的团扇轻松摇着。
玉崖山的话题,就此打住,两人安静地坐在屋内。外面微风浮动,花枝乱颤,有丝花香飘了进来,令人心旷神怡。
忽然发现息渊已经在这坐了许久的姚朱,问:
“仙尊不去继续疗伤?”
息渊:“伤重,疗伤无用。”
姚朱手里摇动的团扇彻底停了下来,连脸上的笑意都消失了。
她猛的起身一把抓住了息渊的手腕,探查他体内的伤。
虽听他说了伤重二字,可当真知道他的伤重到底到了何种程度时,姚朱仍不免惊讶。
然而,更令人惊愕的是他体内空荡荡,居然没有任何修为。
“怎么回事?你这五日,不是在疗伤吗?”
怎么一探比五日前伤的还要重,且之前说是没了修为,但其实并不是完全没有,至少底子在那儿,不可能完全成废人。
但如今,是真的没了。
姚朱探遍了他的筋骨,甚至连他的灵府都轻而易举进去查了个遍仍是空荡荡的,荒芜一片。
她震惊,可也不得不确认,息渊仙尊真没半点修为了,竟是灵府都能让人随便进去探了。
不对!
姚朱震惊之余,很快意识到了什么。她捏紧息渊的手腕,凑近了凝视他的一双眼睛。
两人呼吸相闻,发丝相缠,鼻尖若有似无地像是噌了一下,再近些,便要吻在一起了。
息渊的眼睛通透漂亮,又带着让人望而生畏的疏离之感。
姚朱看得分明,便是凑的极近,那双眼都没有丝毫波动。
这双漂亮的眼,能容纳天地万物,遂你看不清他眼里的你自己。
直勾勾地看着息渊许久,姚朱霍然一笑,眉梢眼角藏着的妩媚之意,倾泻而出。
她松开了息渊的手,坐回了凳子上,红唇勾起了笑意,似是别有意味:
“原来这五日,仙尊不是在疗伤,是在对付心魔。”
息渊嗯了一声:“勉强压制住了,”
的确是勉强压制,否则怎么可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另外,姚朱也明白过来一件事。
她之前认为息渊冷漠,其实并不准确。
仙尊呢,他不是冷漠,而是没有人性。
枯守衡无峰上千年的息渊仙尊,身上的人性,已经全部成了神性。
神是慈悲,同时是冷漠的。他会仁爱天下终生,但独独不会怜悯个人。
所以他不会想去救玉崖山强闯阵法的小弟子,也不会对她的撩拨有什么反应。
可是,这怎么行?
自己对他有心有意,又费尽心力地救了回来,可不是为了做好事。
姚朱重新摇起了扇子,接着说:
“不若,我带仙尊去治伤吧。”
顺道出去看看能不能再碰见个遗府秘境,得些天材地宝。
“去医宗。”
息渊沉吟片刻后说道。
“好。”姚朱颔首,接着继续道,
“择日不如撞日,仙尊如今状况不大好,不如就现在出发,如何?”
“嗯。”
姚朱随心所欲惯了,而且既然息渊不反对,那她自然立刻就要走了。
她走到屋内,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艘画舫,画舫落地顷刻间变得正常大小。
不过这画舫依然不大,比不上宗门里用的飞舟,但到底是宽敞,里面还设了软榻可供休息。
姚朱先上去了,冲息渊道:
“仙尊,可莫要嫌弃我这画舫小了。”
息渊不理会她的戏谑,上了画舫。
姚朱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接着抬手施法,瞬间整个院子被罩上了一层结界,隐入此地。
这样她离开的再久,也不会有人闯了她家门了。
保护好了院子,随后她再施法催动,画舫顿时离地飞起,飞上了天空。
画舫的速度虽比不上御剑的速度,但委实不算慢了,不过眨眼的功夫,小院已经看不见了。
毕竟这画舫实则并不是仙器,单凭它是不能飞行的,是姚朱自己在画舫地刻了符文,才能让其像炼器宗练出的飞行舟一样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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