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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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众人已经沉浸在杨芍的琴音中,杨青辞放心得回到水榭中。
苏邢忍不住道:“你这丫鬟教的不错啊。”
杨青辞谦虚得摇头:“小芍天赋本就不错。”
“今天之后,杨芍这个名字长安都会传遍吧。”
这一点杨青辞倒是很自信:“会的,他们以后都会知道她的名字。”
楚先生忽然皱着眉头插嘴:“你之后还有其他安排?”
若是别人问,杨青辞或许不会说,但是楚先生一问,杨青辞马上毫无保留道:“我欲每三日开一次相知莫问,若想听琴的人都可来听琴。”
本来杨青辞只是在找一个她从杨家搬来的住所,但是不知何时她就改变主意了。相知莫问,相知是相知心法,莫问是莫问心法,今后这里便是长歌门的地方。现在这里或许只是达官贵人来听琴的场所,但是今后这里必定不是一个简简单单得地方。杨青辞心中隐约有一个计划,这个计划实施起来要花很多心力,她怕是没有很多功夫来打理这里,于是她将杨芍推出。
杨青辞回头看了一眼外头的杨芍,虽然看着娇娇弱弱,但是在众人面前也不显怯弱,倒是能撑得起场面。
楚先生听杨青辞一句话,已经猜出后面的意思,心中有些不赞同。相知莫问,从一开始就表示它将接待所有达官贵人,而达官贵人都离不开麻烦和陷阱,他知道杨青辞有多么出色,能应对很多男子都无法应对的事,但是他还是不希望杨青辞深陷在权贵的泥沼中,更何况他总觉得杨青辞这么做,其中有自己的缘故,然而杨青辞从头到尾都没有说是因为自己,他若是当众说会不会让她难堪?
楚先生一直都是一个温柔的人。
楚先生不好开口,杨青辞和苏邢也不说话,一时间水榭中除了杨芍的琴声,再没有其他声音。楚先生动了动身体,感觉有一丝不自在,明明杨青辞都没有看他,但是他就觉得自己该说什么,于是楚先生抛给苏邢一个眼神。
苏邢挠挠头:大哥这是什么意思?虽然苏邢从来不是唠嗑担当,但是为了大哥两肋插刀,还真让他找到了个话题。“前些日子章台宫有消息传来,近日死了很多宫侍。”
楚先生面无表情得继续看着苏邢。
苏邢:不是让我找话题?
虽然这个话题不怎么样,但是杨青辞很感兴趣:“宫侍?”杨青辞看楚先生和苏邢的态度,略一思索就猜道,“是荡帝杀的?”
苏邢点头:“是的,大多是宫女,还有一些太监,荡帝近来脾气越发暴躁,动不动就拿宫人开刀。”
“是和荡帝的身体有关系?”杨青辞问道,但是心中却已肯定。
“多半是的,毕竟男人么……”
苏邢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楚先生却想到,之前太医说皇帝纵欲过度身体出了问题,但是显然问题似乎不是很大,荡帝还有心情戏弄皇后和林贵妃,这会儿却因为身体问题而变得暴躁。楚先生想到什么,看向杨青辞:“那日,你……”
荡帝想对杨青辞动手,召她去芙蓉殿,虽然那日楚先生很快就敢过去,挽回了一些,但是那日,或许杨青辞已经动手了?
杨青辞没有回避楚先生的目光:“荡帝受伤了。”
“受伤?”苏邢莫名其妙,荡帝受了什么伤会性情大变?而且他们的人竟然没有发现?“受了什么伤?”
杨青辞道:“是内伤。”
“内伤?”那更加不可思议了,荡帝一个皇帝,身边高手如云,怎么会受内伤?“谁伤的?”
杨青辞抬头:“我。”
“你?”苏邢想说你内功有如此强劲,他们的人都没有发现荡帝受伤?不过话未出口,苏邢就反应过来,杨青辞的可能真有,总是见她弹琴救人,却从未见她出手,或许杨青辞真有如许功力。
好久,杨青辞淡淡道:“应该是内伤让荡帝性情大变,所以才会残暴杀人,这件事是我思虑不周,抱歉。”
苏邢本来还在想别的事,忽然听到一声抱歉,整个人愣住了,啥?杨青辞刚刚说了啥?
楚先生却叹了一口气:“此事不怪你。”
杨青辞眼中依旧是淡淡的,没有丝毫情绪,但是声音却是放轻了:“你是这样想的么?”
“没有你,皇上也会因为荒淫无道而败坏身体,最后性情大变,杀宫人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皇上本就是这样的人。更何况……”楚先生眯起眼,目光变得冰冷而又遥远,“不过是一个只知道享乐的皇帝罢了,换一个人也行。”
楚先生这句话说得很轻,虽然杨青辞和苏邢都对他有所了解,但是却不由得都有些惊讶,世人都以为这样一个坐镇长安,胸怀天下的人,面对荒淫无道的帝王一直包容有加,想来是皇室的忠实拥趸,但是楚先生选择包容,仅仅是因为没有其他合适的人员。
杨青辞忽然轻笑,语调一下子温柔许多:“我知道了,不过这件事由我而起,那应当由我来解决。”
楚先生没有拒绝,因为他知道杨青辞的能力完全可以解决,他从来都不小看她的能力。但是他也没有认同,因为内心里他还是觉得杨青辞或许可以活得更轻松一些。
相知莫问一出,一下子成了京城最热闹的话题,那样神奇的曲子,那样神奇的女子在贵族中口口相传,不过相知莫问以及那个能出入皇宫的杨姑娘在百姓嘴中依旧是一团迷雾。在京城正热闹时,一架来自江南的马车驶入了长安。
“大少爷,您可来了!”明叔看着眼前的人,忍不住热泪盈眶。
一个翩翩公子从马车上下来,正是江南杨家大少爷杨以道。杨以道微微一笑,三分温和三分疏离和四分儒雅,不远不近一切都恰到好处。“明叔,近来可好?”
明叔抹了抹眼泪:“都好,都好!只是——杨青辞姑娘今日购买了一处别院。已经搬出凉园。”说着明叔忍不住埋怨自家大少爷,人家已经搬出去多久了?大少爷怎么才来长安?
杨以道点头,仿佛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我已经听说了,我们先去凉园梳洗一番,再去相知莫问看看青辞。”
杨以道不紧不慢得梳洗,明叔急得上火,好不容易等自家大少爷梳洗好,赶紧套了马车去相知莫问。
杨家如今的家主是杨以道的父亲,杨以道作为杨家嫡长子早早跟随父亲接触族中事务。长安虽远,但是为了北边庶务,杨以道来过多次,对于京城的每一条街都熟悉。“青辞的新居离李大公子的安居阁倒是很近啊。”
明叔点头:“这处宅子还是辅国公出面为青辞小姐盘下的。”
“看来青辞在京都也过得很好。”
明叔腹诽:岂止是过得好,那是过得风生水起啊!
杨以道在出发去长安前就给杨青辞飞鸽传书,所以杨青辞对杨以道的来访并不奇怪。
“多日不见啊。”杨青辞感叹。
杨以道也微笑终于将表面的三分疏离淡化,“是多日不见啊。”
杨青辞亲自领着杨以道往里走。
“你这处院子倒是建的雅致。”
杨青辞摇头:“不过是一些人工雕琢,不及江南的俊秀。”
杨以道轻笑:“徽山书院借自然山水改建,少有地方能媲美,青辞住惯了徽山书院,自然住不惯其他地方了。”
“说起书院,不知道山长和众位老师可好?”
“都好,前些日子周骛远拜访山长,山长和他秉烛夜谈,倒是高兴了很多日子,本想留下他在书院,可惜周骛远似乎有其他事情,便离开了。”想到什么,杨以道不禁笑出声,“我这趟来长安,以仁是吵着要来的,可是他的课程紧,被父亲和母亲驳回了,我出门前,还一脸不高兴。”
杨青辞也笑了:“以仁的功课做得不错,只是毕竟年纪还小,没有什么定性。”
“父亲母亲也是这个意思,还特意吩咐先生给他多布置些功课,让他静静心。”
“看来以仁要头疼了。”杨青辞不厚道得笑了。“我记得伯父不是想自己烧制瓷器么?不知道成功了么?”
杨以道叹了一口气:“成功是成功了,可是父亲自己不满意,母亲劝也没有用。劝多了,母亲也懒得多说,随他去了。”
“杨伯父一直都是很认真的人。我倒是开始期待杨伯父会烧制出什么样的瓷器。”
杨以道无奈:“父亲开心就好。”
杨青辞初到后周,最幸运的是被楚先生救起,其次便是遇到杨家的人。她与杨家家主、主母,与杨家的大少爷和二少爷都是志同道合,惺惺相惜,这次和杨以道在长安相逢,忍不住多聊了几句。
酒过三巡,杨以道起身告辞,杨青辞送他出门。
看着杨以道的马车离开,杨青辞正准备回去,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住了她。
“杨小姐?”
杨青辞回头,是一个有些脸熟的年轻道士。
“你是……沈……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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