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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第115章计划进行中


一众人随着这一句话落下,  也都收拾好了原本的心情,立刻附和道:“公主敢赌,我们一定奉陪到底,  只望公主能说话算数。”

        “天道在上,  我纵不畏于诸位,也畏于天道。”萧宁想出这个办法,那是为了解决问题的,只要能解决,不就是利用天一回吗?用就用吧,想来这老天若是当真有灵,  他的本意亦非为了压制女人。

        虽然被萧宁拿来跟天比,看起来好像他们还是更厉害些,  但听萧宁的话,怎么就有一种,他们很是不值萧宁放在心上的感觉?

        不不不!萧宁若是当真轻视于他们,  就不仅是现在这个样子而已。

        深深吸一口气,一众人觉得,现在这个时候,不应该再跟萧宁讨论细节。总而言之,当务之急,是如何叫萧宁输得老老实实的回到深闺,  从今往后,  休再冒头。

        明确这一点,众人也不再管萧宁到底有没有拿他们当回事。

        “既然诸位无异议,  就请诸位商量好了,究竟何时实施天证。”萧宁也不想再跟他们拖着,一拖再拖,  总是要闹出些事的,宜早不宜迟。

        一看想说话的人不少,萧宁道:“诸位还是选一个能管事的人吧。就让此人同我谈。定下时间地点,诸位切莫忘记无类书院前的铜匦,诸位投入铜匦内之文字,若证天不容于我封王,便皆按铜匦内之建议实施。”

        萧宁确实是个坏心眼的人,这个时候竟然提醒人千万不要忘了这至关重要一点。

        想对付萧宁的人,绝不可能放过这大好的机会。

        众人眼中闪过光芒,至于代表他们的人,最终竟然还选出了冯非仁。

        萧钤和萧宁,在看到冯非仁在这一刻依然能成为众人推崇的对象,眼中皆闪过一道精光,此人,果然不同寻常。

        暗自感叹一声,一瞬间又恢复了正常,萧宁张嘴道:“看来冯郎君很得他们信任。”

        萧钤都那么努力的坑冯非仁了,冯非仁还能让众人信任,成为代表出来跟萧宁谈话的人,本事了得。

        “公主欲以天证,天容于公主掌权,与男儿一般。我们亦不过欲向天下人证明,我们亦为天证,天生阴阳,男主外,女主内,皆是定数。”冯非仁不得不说,萧宁不同寻常,有胆子请以天证。

        值于此时,他想做的,也不过是向天下人证明,他们一直以来的坚持都是依天道行事。

        “你我皆信天道,皆以为天道能有所容,有所不能容。那便一证到底。阁下代表不喜于我论功封王之辈。当日在无类书院我说过,世上之人,若为天理不容,必遭天打雷劈。且看看,你我之请,天道认同的哪一个。”

        萧宁可算是等到了这一幕,那就开始正面对决吧!

        冯非仁如何想得到,萧宁面对天证一事并不畏惧,看起来更像胸有成竹。

        “既是天证,便以祭天而证,依公主所言,将给公主封王的诏书,不封王的诏收,以及我等之请愿,皆以祭天,天雷降至于何,便证明,何为天理所不能容。如何?”

        坚定相信天必不能容于女子出头的冯非仁,便要将其中的细节说清楚了。

        “好。”这也是萧宁的意思,既然双方达成共识,无须再多言,这便操作了吧。

        “我即刻回宫,命钦天监备祭天之物,彼时,就请冯郎君见证。”萧宁不必冯非仁开口,已然先一步请他一道见证。

        冯非仁道:“祭天之时,限时几何?总不能公主一直祭天,若是迟迟天未回应,我们也要一直干等着。”

        不得不说,冯非仁确实很聪明,天雷降下并非难得一见,但总不能天降雷时,叫萧宁瞎猫碰上死耗子,生生遂了萧宁所愿。

        时间必须要有限制,他们不能无休止的跟萧宁扯下去,更不能给萧宁更多时间准备。

        萧宁笑了笑,“便以十日为期如何?自今日起,十日之内,若天不降雷,算是我输如何?”

        这一赌,定是要分出个胜负的,容不得任何人后退。

        冯非仁听出来了,萧宁根本不给自己后退的余地。这一场,若是萧宁赢不了,将来萧宁便再也没有能力与天下不容于女子出头,女子掌权的人抗衡。

        不得不说,冯非仁面对如此倾尽所有,无所畏惧的萧宁,确实心生敬畏,他不知道萧宁何来的底气,怎么敢夸下海口。

        “如何?”萧宁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不管是任何人,都休想能够阻止、改变的答案,若是冯非仁不能代表人回答,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这个赌也就没有继续下去的理由。

        “依公主所言。”萧宁既然敢赌,难道他们还能怕了萧宁不成?

        输人都不能输阵,难道他们一群男人比不上一个萧宁?

        心下无论如何也断然不会承认他们不如萧宁的人  ,这一刻更是下定了决心,这一赌,不管要他们用多少手段,他们都要赢。

        萧钤作为旁听的人,其实心里七上八下,甚是不安之极。

        萧宁若是赢不了,从今往后再没有出头的机会了,事情关系重大,万不能玩笑。

        可是,封王一事萧宁虽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事至于此,若是此事办得漂亮,从今往后,无人再敢拿天道说事。

        要知道这吵嚷得厉害的人,挂在嘴边最常说的话,都是天理不能容,什么男主外,女主内,这是天地初生便定好的规矩。

        明明规矩是人定的,偏一个个说得天道定下规矩,更叫天下女人纵然有满腹不满,却没有办法反驳,只能受制于男人,再能干,做得再好,总为人指摘。

        萧宁在下一盘大棋,纵然萧钤不太看得出个所以然,亦明白这个道理。

        现在吧,萧钤也在想,有什么是他能帮上萧宁的。

        事实证明并没有!

        哪怕萧钤之前装糊涂,把想对付萧宁的人都揪出来了,终究,他们无法将这些人不问原由,只因为他们反对萧宁封王便将人扣起来,尽杀之。

        杀不了人,想堵住天下悠悠众口,需得另想办法。

        萧宁这个办法,萧钤亦不知是不是好办法,总而言之,他反正是帮不上!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萧宁此来的目的达成,双方有了共识,接下来不过就是要看看,老天究竟站在谁那一边。

        冯非仁扫过萧宁,观萧宁的神色,并不见慌乱,看得出来她的自信。

        于冯非仁而言,见萧宁的沉着,那并不是一件好事。

        越是沉着,便越显得萧宁成竹在胸。叫冯非仁想不明白的是,萧宁还有什么办法引得天雷不成?

        纵然引得天雷,难道还能萧宁想让天雷劈哪儿就劈哪儿?

        对,还真是如此!

        在古人看来不思议的事,21世纪已经有人做到不是?

        萧宁不过是借用旁人研究的成果,一举达成目的罢了。

        牝鸡司旦,乱阴阳,为天理不能容,这句话说出的是男人,所谓的天理,更多是男人们为了约束女人,不让女人出头而脱口而出的借口。

        可是,若是想让男人再提陈词滥调,就得用他们认为最牢不可破的理由,狠狠地抽在他们的脸上。

        不同意女人出仕,认定女人应该留于内院的,从来不是所谓的天,而是男人,这些自以为是,想将女人永远踩在泥里的男人。

        萧宁作为挑事的人,若不是早有准备,她怎么敢随便放话?

        放了,萧宁就算没有十成的把握,也得有七八成。

        “公主所言甚是。”冯非仁内心纵然起了这一层担心,可一想啊,这天能听萧宁的话,雷是萧宁想引就能引的?

        结局,根本是不可控的,而他们的胜算明明更大,又何畏之有?

        越想,冯非仁心中的大石也就更松落了,深深地吸一口气,也就有了方才同萧宁之言。

        萧宁转身朝萧钤福身,“阿翁可要与孙女一道回去?”

        事情办完,何必在此久留,当离去才是。

        “回,一起回吧。”萧钤亦不想在此久留,一个个如今怕是恨得他咬牙切齿,谁让他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换作谁也不愿轻易咽下这口气。

        可惜萧钤的身份在这儿摆着,一时半会儿是没有可能从他这里占得半分便宜,此情此景下,最好的办法莫于忍下,以待来日。

        自知讨人嫌的萧钤,毫不犹豫的选择走人。

        至于身边一道道灼热的目光,他只当无所觉!

        不过,这出门后碰见萧钦,萧钤挥挥手,萧钦唤道:“阿兄。”

        “叔翁。”见着长辈,萧宁断然不能失了礼数,连忙唤一声。萧钦一看萧宁便显得有些发愁了,“你这孩子!”

        便也就只有这一叹,不难看出他的无奈。

        萧宁福福身,“让叔翁也跟着一道操心,是我的不是。”

        萧钦长叹,“罢了罢了,总是你选的路,不管将来的结果如何,至少你此生无怨无悔。”

        所言甚是,萧宁面带笑容道一声然也。

        “这些日子没人闹你吗?”萧钤问起时,不难看出他的羡慕。

        “这是自然,阿兄是太上皇,我既清醒,亦不比阿兄,有了阿兄出面,用不着我。”

        萧钦说得很是引以为傲,萧钤一脸的羡慕道:“这些人太能闹腾了,吵得我头痛得厉害,从前是我们吵别人,恨不得吵得陛下头昏,正好能如我们所愿。

        “换成我们被人吵了,那是恨不得把他们的嘴堵上,最好堵得严严实实的,一个字都不说。”

        萧宁闻之忍俊不禁,萧钤这一脸委屈难过的样,大概也只有跟兄弟,还有卢氏跟前,才会展露出来。

        “辛苦阿翁。”要不是为了萧宁,萧钤至于一大把年纪受此罪?萧宁自然是要感激涕零的。

        “你定要让我们大昌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方不负我这一番辛苦。”做不到开创这一代盛世的人,只能是寄希望于萧宁,盼望萧宁用她的本事,这一生,定要将天下治理得井井有条,国泰民安。

        “是。”一个是字是萧宁的承诺,每一个人所看重的是她的能力,对她最大的希望,也不过是希望她可以治理好这个天下,让天下得以太平安乐。萧宁何尝又舍得辜负他们对她的期盼。

        此一生,她定会倾尽所能,定要给天下一个安乐太平。

        “莫失了本心。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也正是因为太过聪明,我们也担心你步入歧途。”萧钦难得有机会当面教导一番萧宁,这是一直以来他看着萧宁攻城略地,最是无法放心的一点。

        萧宁重重地点头道:“叔翁教导,我必铭记于心,绝不敢忘。”

        不管萧宁是不是当真能做到,做好,懂事乖巧的孩子应着一声声是,总是分外惹人喜欢的。

        萧钦道:“你的事情也多,回吧。”

        从前的骠骑将军府变成了皇宫,大是大了点,也大不上多少。

        不过好在萧谌的兄弟们都封了王,全搬了出去,也就剩下萧钤和卢氏还在府里。

        萧钦依然住隔壁,那些个儿子们,想搬的他也放手的让他们走去。

        都长大成人,现在都封王了,他们各有他们各自的日子过,他都这把年纪了,少管为妙。

        萧宁送人回去,也让清河郡主先回院里,这才赶紧去见萧谌。

        赌约定下的事,萧谌定然有所耳闻,既然听说了,就没有不着急的。

        果不其然,萧宁刚到门口,站在门前的人十万火急地冲萧宁道:“公主,你可回来了。陛下都急坏了!”

        都是伺候萧谌多年的人,没见着萧宁也是急得鼻尖都冒汗了。

        好在萧宁并未让人久等,这时候总算来了。

        萧宁露出一抹笑容,“不急不急,我这就去见阿爹。”

        话说着人已经迈进去,至于在屋里看见孔鸿,萧宁一点都不意外。

        “总觉得这天下一统了,都没有我丢出封王的事更引人注目。”话说着萧宁立刻见礼,萧谌无奈地道:“你早该料到。”

        天下必归于萧氏,就萧家的情况,谁都不觉意外。

        萧宁要封王一事就不一样了,谁能想到一个女郎如此大的口气,竟然敢论功行赏以封王,这都叫人傻眼了。

        萧谌指着萧宁道:“闲话少说,这个赌,你有几成的胜算?”

        十日的时间,天降于雷,还得降在萧宁想要降的地方,这听起来不像天方夜谭,痴人说梦?

        反正萧谌是越想越觉得,萧宁想出的这个办法,看起来是能一口气解决从今往后遇到任何拿天道,拿规矩说话的人,万一不小心翻了车,也是能要命的?

        “八成。”萧宁总是要老老实实的回答这个问题的。

        萧谌一听这八成的胜算,微微一顿,八成其实不低了,他想要的是十成十啊!

        这不可能。

        “且看天降不降雷。”这可是雷雨的季节,若是雨落必有雷,早先萧宁已然叫人看好了时间,现在,不过是盼着那一位真靠谱。

        “去请钦天监来一趟。”一听萧宁指出的关键所在是天降不降雷,这个事就得问专业的人士。

        其实夜观天象,知天地之大事,或许没有到事无巨细的地步,观星知雨或是异象这一点,还是有人能做得到的。

        萧谌早就认识那么一位,登基为帝后,立刻请人来了一趟,此人姓孟,单名一个塞。本是修道之人,自来最喜逍遥,本也是世族子弟,却是最不喜于小节之人。

        自小喜欢夜观天象,看天下事,于家族眼中那是不务正业,实为家族之羞以提及之人。

        从前和萧谌有过几次交往,两人那是一拍即可,都不认为出身世族的他们,就得按着家人规定他们要走的路走下去。

        看看萧谌,不就是不想从文,非得从武跑出来的。

        夜观天象,看天下事,怎么就成了不务正业?

        那些年,天时地利人和,孟塞没少料定天时之机,助萧谌大获全胜。

        有幸,萧宁从小就喜欢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人,和孟塞是一拍即合,萧宁在准备一些事前,也得问问某位老神棍,她的胜算是多少。

        孟塞很快来了,身着道袍,三十来岁的人,手中拿着一把拂尘一甩,那叫一个仙风道骨,不染尘埃。

        至于孟塞的相貌,长了一双桃花眼,十分招人,眼中含笑,不知引得多少女子为他飞蛾扑火。偏偏他又一身道袍  ,不笑时甚为严肃,用后世的话来说,这就是禁欲大叔!

        值得一说的是,孟塞一向喜欢逍遥自在的,至今未成亲。

        被萧谌唤来,不算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马上知道何事。

        “公主早些日子曾问起贫道,近日可有雷,贫道与公主那时说,最多二十日内,必有惊雷落。如今还剩下七八日。”孟塞不必萧谌张口,也算看着萧宁长大的人,若说早些日子不解萧宁为何问起降雷一事,这些日子因萧宁要封王一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他岂会不知。

        既知,萧谌和萧宁再来寻他何事,这就不必问了,自觉答来。

        “贫道知天降于雷,如何如公主所愿,实不知如何相助。”孟塞亦知己之所长,故而提醒萧谌,事情到了现在,就得看萧宁都准备了什么。

        视线落在萧宁身上,萧谌等着萧宁好好地说说,她到底有没有准备好。

        萧宁点点头,“只要天降于雷,其他事我会办好。”

        听听她这自傲的语气,萧谌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要听你世伯的话。”

        这装神弄鬼,引天为所用的,孟塞最是在行,就得寻他帮忙。

        孟塞道:“陛下放心,陛下与公主一般,都是得天独厚之人。”

        这话在萧谌忧心不安的情况下道来,似乎挺让人得到安慰,但并不够。

        “此事关系重大,你知我忧心。”萧谌并不在好友面前掩饰他的情绪。

        孟塞郑重地道:“是以,贫道提醒陛下,公主是得天独厚之人,必能如愿以偿。”

        这并不是宽慰萧谌的话,而是孟塞得出的结论。

        “眼下,该为公主准备祭天之物。”孟塞已然懂得此刻该做的是什么,萧宁立刻朝孟塞作一揖道:“有劳世伯。”

        “若想为世人所知,亦为世人所牢记,当于人多之处。当日陛下登基祭天之处,便是极好的地方。如此,也能引为佳话,流传后世。”孟塞很显然也准备不少,这一刻说起这些事,不难看出他的跃跃欲试。

        萧谌不想作声了,只是望着萧宁,萧宁接话道:“自然听世伯的。”

        “陛下若无他事,贫道这就去准备。”孟塞气定若闲,和萧宁镇定自若如出一辙,落在萧谌的眼里,好像心急上火,坐不住的人只有他一人而已。

        临退之前,孟塞并不忘同孔鸿颔首,孔鸿亦回礼。

        大家都是相熟的人,客气的话就不必多说了吧。

        萧谌忍不住地问:“我怎么觉得,就我太大惊小怪一般?”

        “陛下对此间事所知甚少,自然如此。”孔鸿并不意外,反而觉得萧谌会心急,不过是关心则乱,一个闹不好,萧宁必为天下群起攻之。

        萧宁道:“阿爹别忘了诏书。”

        萧谌忍不住地埋怨道:“你分明不想封王。”

        “可是封王都为天道所认同,我再想改公主之制,真正同于亲王,为后世的公主们多作准备,让她们都不会被养于深闺中,于国家存亡之际,只能束手无策,无力回天。

        “这不也是为了让我们家将来能有更多的希望。”

        萧宁很是无辜,正好是开创之朝,规矩都是人定的,既如此,萧宁岂能让将来的公主太憋屈。

        “阿爹为你的女儿谋划,我也得为我女儿谋划。”萧宁俏皮地说来,萧谌一塞。

        “你的女儿,连合适嫁的人选你都没想好,你确定要谋划这般长远?”萧谌最终反应过来,毫不留情地怼了萧宁一句。

        萧宁瞪了萧谌一眼,“只要想到将来我要是有女儿,每一日活得憋屈,天天被男人喊着不许做这儿,不许做那儿的,便觉得这女儿不生才是,婚,自不必结。”

        靠!你倒是什么话都敢说?

        萧谌横了她一眼,愤怒地控诉,萧宁浑然不觉她这话有何不妥。

        孔鸿很是无奈,这一对父女现在的关注点都转移了,还能记得初衷吗?

        其实萧宁真没有忘记,但萧谌太紧张了,再大的事也不及安慰老父亲重要是吧。

        萧宁就是想让萧谌放松下来,这时候走了过去道:“阿爹,你就放宽心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不会自讨苦吃,若不是想一劳永逸,往后让他们少拿我是女儿身的事叨个没完,我也不会想出这办法。

        “你莫以为这天就那么遥不可触,只要捉住规律,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说来说去,萧宁是坚信她的法子,定能成功。

        萧谌听着萧宁这大口气的话,亦是无奈。

        “行行行,你怎么想做都成,我就坐在后头,看你的手段。”事到如今,再怎么挣扎,再怎么想改,覆水难收,永远都没有再收回的机会,且由萧宁折腾吧,萧谌最终下定决心,再不多想。

        萧宁最是高兴萧谌终于认清现实,知道该放手让她去做,眉开眼笑地道:“让阿舅陪着阿爹,我去准备。”

        “去吧去吧。”纵然孟塞去准备了,那都是祭天所需之物,并不代表能帮萧宁多少。

        若想事成,萧宁得靠自己。

        萧宁这一天忙得脚不沾地,跟亲爹汇报完事情的进展,萧宁又出宫去,她这去的地方,却是她专门养,各种在旁人看来不务正业的人的地方。

        她这一到,屋里的人见着她,甚是欢喜地打招呼,“公主殿下。”

        “诸位可好?”萧宁也是同样朝他们打招呼。

        这处宅子,外头看来不过是寻常的宅子,但这四周一片,早已经成了萧宁的地方。

        黑衣玄甲不少都乔装成寻常百姓,出入此处,实则是保护这宅子里的人。

        萧宁一路走向正院,只远远听到一阵啪啦啦的声音,那像是电流的声音。

        这可不正是萧宁现在最迫切需要的?

        不加思索,萧宁加快了脚步,里面传来一阵欢呼声,“成了成了。原本公主说这事定能成,我还不信,现如今竟然成了,果然,这上天虽然可敬,也不是遥不可及的。”

        屋里传来一阵声音,带着不可置信,也多了几分信心。

        萧宁重重地点头,人也走了进来,“上天之意,不是我等凡人可以揣测,偏有人总打着天道之言,处处不容于人。此事可成,那便安排起来。”

        入眼一看,萧宁便看到了传说中的避雷针。

        不,更应该说引雷针。

        萧宁就是要引雷。

        其中办法,有幸学过,萧宁也记得,便与人一通合计,必要成功引雷而落。

        “公主殿下。”在场的人,多数曾经穷困潦倒,他们专心研究,却无人相信他们,甚至更是辱骂于他们,连家人都不屑认之的人。

        直到萧宁的出现,让他们可以无后顾之忧,专心研究他们想研究的一切。

        无论他们的想法有多么天方夜谭,遥不可及,萧宁都不问他们需要多少年,只管让他们专心研究,不需要操心外头的事。

        故,一群既解决了生活的困境,又得以一展所长的人,自对萧宁感激涕零,萧宁想要的一切,他们定想方设法助她一臂之力。

        “公主但有吩咐,我们定尽我所能,助公主成事。”见礼后,其中作为萧宁收拢的第一个研究狂,那是一个披头散发,不修边幅,连脸都看不清的人,名为李狂。

        这是他自取之名,因身边的人都道他狂妄自大,不听劝谏,他便为自己取了一个名字,李狂。好让身边的人知道,他就是狂,他就是听不进劝,谁看不惯,走远些。

        自打跟了萧宁,改进造纸术是他弄的,水泥是萧宁大致说了配方,他给配出来的。

        多亏了这水泥配方,省下不少粮食,让兖州不少受灾百姓得以饱腹,保全性命。

        “先前同你说过的,如今既然事成了,我在外头同人打的赌,只能赢不能输。”萧宁同李狂细声道来,李狂立刻重重地点头,明了其中的关节,不可轻率,赶紧去为萧宁准备。

        萧宁拉住李狂,“必须是信得过的人。”

        人,萧宁交给李狂管理,哪些人可信,哪些人信不过,这其中李狂更知分寸。李狂纵然平时看着不靠谱,大事跟前,必须是可靠的。

        “公主殿下放心。”李狂正色答应下,望萧宁不必挂心。

        萧宁点点头,既将事交由李狂,自是信得过李狂。

        孟塞去准备祭天所无原则之物,萧宁让李狂准备后着,于众目睽睽之下,萧宁郑重地将两份诏书,以及放在无类书院内的铜匦,皆放于供案。

        这么放着,萧宁更是朝之拜下,恭敬地道:“今吾辈开创古今之先河,以女子之身为国而奋战,亦为建家国而尽绵薄之力;然世上之男儿,却道女子出仕为官,与他们一道为国尽忠,为民尽心,为天理所不能容。

        “故,请以天证。此间三物,一为萧宁封王之诏书,另为不许萧宁封王之诏书,其三为天下诸男欲处置萧宁之建议。

        “皆呈于天,请天以择之,指示万民,究竟女子出仕,女子与天下男人一般,保家卫国,治理天下,是为天所不能容,亦或是为人所不能容?”

        萧宁言毕,与天三拜。

        面对萧宁这样与天道来经过,冯非仁算是萧宁特请一起来见证的人,往着案前的三样东西,诚如萧宁所言,一份是封王的诏书;一封是不许萧宁封王的诏书;再有另外一份,就是天下男人处置萧宁的文字。

        昂头看着天,这些日子,雍州内万里晴空,十日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日,萧宁纵然再有自信,又怎么能保证在这八日之内,天降大雨,还会有惊雷降落?

        再怎么自信的人,也需要为他的自信付出代价。

        冯非仁相信最终胜利的一定会是他们。

        萧宁嚣张了这些日子,全然将天下男儿,皆压在手下,很快将会终止。

        冯非仁只要想到这一回,他们一旦赢了,将会迎来什么样的局面,不禁面露喜色。

        祭完天的萧宁,这时候已经走了下来,看着沉稳的冯非仁。

        “冯郎君来得及时。”萧宁还是得给冯非仁打个招呼,总不能因为对方来盯着她,她便不将对方放在眼里,那岂不是显得萧宁太没气度了。

        当日竟然是萧宁邀请冯非仁来的,这时候萧宁就得牢记这一点,该客气的时候就得客气。

        冯非仁这种人,最是擅长见缝插针。任何可能落人口舌的事,萧宁必须避免。

        此时此刻,冯非仁面对萧宁虽然温和,却带着几分挑衅的招呼,沉着的回应道:“当日既答应公主准时赶到,岂能食言而肥。”

        萧宁露出了一抹笑容,重重的点头道:“我喜欢言而有信的人,希望冯郎君不会让我失望。”

        目光落在萧宁的身上,最后化作恭敬,冯非仁低下头道:“公主放心,某虽只是一介小人,一向懂得言而有信的道理,必不会辜负公主的期望。”

        必须得说,各自都算是会说话的人,想抓住对方的把柄,从这几句话的交锋中绝无可能。

        “十日的时间,就劳烦冯郎君在此静候十日。”萧宁面带笑容的提醒,冯非仁有心提醒萧宁并没有十日了,不想萧宁突然转头,“对了,已经过去两日,只剩八日才对。”

        太过自觉的萧宁,让冯非仁想挑毛病也挑不出来,恭恭敬敬的道:“某必安处于此。”

        一心等着萧宁败下阵来的人,这个时候最想要的莫过于时间能早些过去。

        萧宁再次点头,这回头也不回的走了。

        冯非仁倒是显得有些诧异,萧宁看起来对这件事也是势在必得,断然不可能允许发生任何的意外,可她竟然如此放心的离去。

        只能说见识限制了冯非仁的想象,他以为萧宁在这个时候。最迫不及待的应该是如何引下天雷,但他心里也清楚,天雷如果好引,也就不会有人畏惧于天。

        有些事情,冯非仁怎么想都觉得,萧宁根本没有任何的机会。偏偏以天正道这个主意,打从一开始就是萧宁提出来的,并不是旁人为了对付萧宁特意为难萧宁才提出的。

        按照正常人的逻辑,若不是有必胜的把握,怎么会提出如此为难自己的事情?

        冯非仁一直悬着心,一直都等着,看着萧宁到底还有什么手段为使出来。

        可萧宁竟然离开了,而且走得干脆利落,头也不回。

        这也就越发让冯非仁心下不安了,如果萧宁留下,表露出踌躇不定,忧心恐惧的样儿,冯非仁或许更会开心。

        萧宁着走的太过潇洒,潇洒的让冯非仁觉得,一切都在萧宁的掌握之中,终究结果也会如萧宁所愿。

        这样的信号对冯非仁而言不是好事,冯非仁握紧了拳头,目光落在那供案上。

        贡案自然是再普通不过的贡案,四周也没有多余的其他物件,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可萧宁为什么如此信心十足?

        像萧宁这样的人物,若不是有必胜的把握,她断不会如此信心十足,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事他们没有察觉的事?

        原本以为自己赢定的冯非仁,随着萧宁显露的信心,也就越发让他不安。

        “公主,我们就这么走了好吗?会不会显得太不诚心了?”

        “我若是不走,怎么能让人心神不宁?”萧宁坏心眼的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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