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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064章须得她喜欢


可怜的萧谌就这么被亲闺女坑了一记,  一大把年纪,已然镇守一方,还得挨亲爹揍。

        好在萧钤也知道,  现在孩子大了,打人不打脸。专挑萧谌身上看不见的地方下黑手,  偏又都是痛得人呲牙咧嘴,  怀疑人生的地方。

        受尽惩罚的萧谌出来一瘸一拐的,  面对一家子询问的眼神,还得强作精神地昂首挺胸。

        余光扫过萧宁一眼,  无声的警告萧宁给他等着,

        萧宁那叫一个冤枉,萧钤突然杀进来,萧谌说的正嗨,萧宁就是想提醒,那也得来得及呀。

        “老七养了个好闺女。”萧宁的所作所为,分外给他们萧家长脸,  也给女人长脸。长姐萧颖由衷的称赞一句。

        萧谌哪怕想找萧宁算账,那也是事后的事,  现在女儿被夸赞,萧谌一脸与有荣焉。

        “阿姐谬赞了。这孩子胆大包天,得看着点,否则将来不定能闯出何等滔天大祸。”孩子被夸,  当家长的习惯埋汰孩子。纵然萧谌笑得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也像寻常家长一般。

        萧颖不以为然地道:“她能闯出滔天大祸,  也能补得了这天的窟窿。你是个有福气的。”

        这话说的萧谌深以为然,瞧他不费一兵一卒便得了冀州,青州也不用他动手,  萧宁几番和简明交手,虽有损失,青州也落入掌控之中。

        这一切都是萧宁的功劳,要不是有萧宁冲锋陷阵在前,事事为萧谌思虑周全,多做安排,萧谌想得这三州之地,不知要费多少心力。

        对比起旁人,他必须得认,有个聪明绝顶的女儿,很多时候利大于弊的。

        余光瞥到萧宁乖乖巧巧的立在一旁,被夸了也仅仅是抬头腼腆一笑,装得那叫一个可爱懂事。

        萧谌又头痛了,孩子养成这人精一般的模样,他都扛不住。

        “还是让孩子回去歇着吧,有什么话,我们都是自家人,有的是机会说。”萧颖论察言观色,一向敏锐,雍州的事,冀州的事,青州的事,萧宁一直忙得团团转。萧颖未必没有别的打算,亦不急于

        一时。

        卢氏亦附和,“你当阿爹的处处使唤孩子,也不知道心疼心疼孩子。”

        萧谌这是又因萧宁挨了一记锅?

        “阿婆,姑母,我不累。”萧宁赶紧开口,给萧谌开脱一二。

        卢氏道:“不用帮你爹开脱,他素来身在福中不知福。”

        萧钤补充,“得闲该让他多吃苦头。”

        萧谌

        果然是亲生的爹娘,一个掐,一个打,还嫌他吃的苦不够多!

        可怜的萧谌是真心想问亲爹亲娘,确定他不是捡来的?

        他要是敢问出口,就算这是骠骑将军府,他也得被扫地出门。

        一眼扫过萧宁,萧宁低着头一耸一耸的,别以为萧谌看不出她在偷笑。等着,给他等着,他定饶不了她。

        “啊,阿爹不乐意。”萧谌脑补怎么跟萧宁算后账,不想萧宁猛然抬头,直指萧谌心思。

        齐刷刷的视线落在萧谌的身上,尤其是一口气没发作完的萧钤,从牙缝挤出话问:“你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萧谌许久未受此大礼,被人瞩目了,闻之连忙道:“阿爹说什么是什么。”

        内心是崩溃的啊!

        都是当爹的,为何爹跟爹的差距如此之大。

        他爹是他爹;他也当了爹,得把女儿当祖宗供?看萧宁要坑死他的样儿。

        萧谌心里苦,面对一屋子的人,深觉得哪个他都得罪不起!

        一群人扫过萧谌委屈偏又敢怒不敢言的样儿,不禁莞尔。

        作为家中最小的孩子,萧谌虽多受照顾,可惜他从小就是让父母头痛的孩子,以至于揍起他来,谁都不留情。

        换而言之,家里别管哥哥姐姐,就没有没揍过他的。

        当然,比起兄长们揍,家里的女人,自亲娘为始,到亲姐这儿,他都不太敢惹。

        怕女人什么的不是个男人?

        不不不,你要是亲眼看到亲娘跟人谈笑风生,一个转眼能把人一家坑得逃离京城。亲姐不过被人吹了记口哨,既让人到手的官都丢了。你绝不会认为,怕女人

        不该。

        萧家的男人,生来要牢记的一点是:得罪谁都成,千万别得罪自家的女人。无论是娶进来的,或是自小在家里长大的,都不行。

        萧宁眨眼再眨眼,越发觉得一家子有意思得很。

        她从未见过萧谌如此气弱的样儿。

        需知纵然被萧钤揍了一顿,萧谌一直都是你打吧打吧,你只管打的中二样儿。

        怎么觉得萧谌站在女眷面前,分外的气弱呢?

        “五娘,回去歇着吧。”卢氏发话,萧宁瞬间回神,应下一声是。

        与众长辈皆见礼,萧宁退出去,这会儿萧宁才注意到,就她一个人被喊走?

        心里纳闷,断没有回去询问,走就走吧,反正亲爹站她,她无所畏惧。

        心疼萧宁不假,卢氏同样有将萧宁打发,好好说说萧宁事宜的意思。

        家里人都聚集,包括萧钦亦领了儿孙前来,满满一屋子的人,随萧宁一走,屏气凝神,等着卢氏发话。

        “你对五娘有何打算?”卢氏不负众望,不必他们久等,此刻已然问出。

        萧谌亦恢复正色,“阿娘所指?”

        卢氏与萧谌四目相对,“五娘是个聪明孩子,立下这等不世之功,有你放纵之故。你当思后路。”

        “后路?阿娘不以为,阿宁能走到这一步,此后无人能阻止她走自己想走的路?”这一刻的萧谌,全然不同于之前气弱,而是谋定后动,胸有成竹。

        “当年我带阿宁离京,来到雍州,我当时就想,我的女儿,我定让她一生肆意快活。

        “这些年,我一直朝这个目标前进。阿宁想学的,想做的,我都会支持她。从前如是,往后亦如是。”

        作为一个父亲,萧谌想要的其实并不多,不过是女儿欢喜快乐罢了。

        “七郎,众人劝进,你可有这份打算?”萧讯当大哥的,话至于此,总是要问个清楚。

        萧谌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未决定。”

        坦率得叫人一滞,偏又说不出什么指责萧谌的话。

        旁人劝进,是让萧谌为帝。

        是,若萧氏出一个皇帝,将来可得这天下,这对萧氏而言是为大喜,然对萧谌来说,担起天下重担,意义重大。

        “好在,还有时间能让我想想,不急。”萧谌很庆幸如今的局势不到非决断不可的地步。

        “因五娘?”卢氏这个当母亲的,都说知子莫若母,卢氏虽不急于萧谌迈出那一步,总也想弄清楚萧谌忧虑的究竟是什么。

        “不全是。天下重担非同小可,我怕担不起。为帝王者权衡天下,谋于百姓,制衡朝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自掌雍州以来,深有体会,安一方百姓尚且不易,遑论天下九州百姓。”萧谌并非一时冲动之人,他所思所想,不为一时之快,而为长远。

        况且,没有迈出那一步有退路,一但迈出去,给前路千难万难,也唯有迎头而上。

        卢氏很是欣慰,从前以为最是顽劣的儿子,如今长成了顶天立地的郎君,所作所为,不为一时,而为长远,亦考虑家族。

        萧钤亦不着急,轻声地道:“诚如你所言,如今不急,你有时间慢慢想。五娘,她的亲事你怎么看?”

        提到这事,也是一直让人头痛的事儿啊!

        “总得让她乐意。”萧谌非一般的光棍。

        萧钤恨铁不成钢地道:“你总是当爹的。”

        萧谌意味深长地扫过萧钤,“我是当爹的不假。可她要是不乐意,之前求亲的人什么下场,阿爹不知道?”

        对哦,是有人上门向萧宁求过亲的,下场如何,需要萧谌再提。

        一个偷鸡不着蚀把米,冀州都双手奉上,今乖乖在萧宁手下办事。

        一个损兵折将,今日提起萧宁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弄死她。

        萧钤这回不吭声了。聪明孩子,人家事情办得漂亮的时候你夸赞,总不能事情办完,想左右她的人生的时候,又嫌人太厉害吧。

        “非世族不可?”卢氏不以为然,意料之中的事,不值得奇怪。她想知道的是萧谌的态度。

        萧谌摇摇头,“不必,只要人品端正,阿宁欢喜即可。”

        说

        来说去,中心还是萧宁喜欢。

        卢氏点点头,表示明了。

        萧谌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卢氏几眼,很想问问,亲娘,你明白啥了?

        “与其等别人养好,倒是可以投五娘所好。”卢氏似乎明白萧谌想问的是什么,这一刻说出了萧谌最想知道的。

        咔嚓!几乎所有人的反应都是如出一辙,脖子差点都给扭断!

        瞠目结舌的望向卢氏,确定这等霸气所言,当真出自卢氏之口。

        卢氏询问的望向萧谌,“难道你舍得五娘一生孤独?”

        萧谌把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不想,不想,肯定不想。

        “你这女儿什么性子,你不知?若不早做准备,将来事到临头,你能如何?”很显然,卢氏这是未雨绸缪,一番话说来显露的是她的高瞻远瞩。

        凡事有备无患,卢氏扪心自问,也舍不得委屈萧宁。

        “这个事,是不是该跟阿宁商量商量?”出自本能,萧谌第一个在意的是萧宁的想法。

        “你说你的,我不拦着你,我做我的你也拦不住我。”大家都是聪明人,不必多说废话。卢氏既然敢做,不过是跟某位当父亲的打个招呼,毕竟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越过萧谌总是不好。

        萧谌小心肝乱颤,别管是亲娘还是女儿,都不是寻常人。这么两位要是杠上,他帮哪头都不是。

        但凡想到这种可能,萧谌便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最终小心翼翼的朝卢氏试探地问:“阿娘,这件事要不再缓一缓,毕竟阿宁还小。”

        “待过这一年,五娘九岁,还早?”世家的女子几岁定的亲,难道萧谌不知道?

        既然知道也该明白,萧宁至今未定下亲事已经算晚,再这么拖下去,还打不打算让萧宁成亲了?

        “你是当父亲的人,有些话我同你说,说完了我自会同五娘提及,用不着你操心。”卢氏完全明白萧谌最担心的是什么,这时候稳住他的心。

        这下萧谌一点意见都没有了,“阿娘你说了算。”

        这怂样实在让人瞧不出,他是控制

        三州的骠骑将军。

        可不管在场的人想什么,卢氏只管冲萧谌道:“此后你们父女谁人镇守谁人出征?”

        萧谌眨了眨眼睛,故意的问:“阿娘之意?”

        “你若是听五娘的,五娘必然让你出征,由她镇守。”卢氏一语道破其中关键,萧谌惊叹什么都瞒不过亲娘。

        “果真?”某个当爹的想亲耳听到儿子确认。

        “是。”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你们父女究竟在打什么主意?”萧钤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换了位置,难不成雍州内有什么是必须要萧宁留下才能做的事?

        必须得说,人哪怕蠢一点,活得长了,见的场面多了,本能察觉其中的不对劲。

        “也没什么。总不好一直让阿宁出去,叫人觉得我这个当爹的太过无用。”作为一个男人必须也得要脸,萧谌赞赏有加的道:“阿宁舍不得天下人小看我。”

        亲闺女处处庇护,当爹的自是欣喜若狂。跟人说时,欢喜得丝毫没有要掩饰的意思。

        这个理由在一定程度上还是能够说服人的,至少萧钤挑不出毛病。

        萧讯这个当哥的适时的询问,“接下来你要往哪去?”

        “那就得看哪里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了。”天下时势并不全然受萧谌控制,说要出去,实则也不知何时。

        答了等于没答,萧讯不客气地翻一记白眼。他是真不相信兄弟这对父女没有丝毫头绪。

        萧谌没有丁点压力的冲萧讯一笑,“大哥要是想出去,青州可以走走。”

        萧讯有要想出去的意思吗?明明是想问问萧谌的打算。

        “你们兄弟的事私下商量。”卢氏无意听这兄弟两人交锋,一句话把人拍老实,有话让他们各自说去。

        只是萧谌总觉得,卢氏分明已经洞察萧宁的打算,或许极有可能卢氏也出手?

        萧谌的猜测不便道出,萧宁回到雍州,有些事一直搁置着,第二日被瑶娘堵上。

        不仅是她,还有水货和铁全!

        说实话,原本萧宁拜着两位为先生,不过是想借用他们的名头,或许可以多招揽天下博学之士。

        但自从京城大乱以来,雍州也少有太平,萧宁既担起雍州大事,又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谋得两州,这份本事,谁要是能强制拉萧宁回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都有鬼。

        作为先生的人,更多是被萧宁放到刚起建的书院。

        既是先生,教一个弟子是教,教一群弟子也是教,何不为天下人传道授业解惑。

        萧宁的格局大,忽悠起人还真是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怎么也不能自认不如萧宁吧?

        水货和铁全堵来,亦有要事。瑶娘手里抱着不少竹简,并不与他们争。

        “先生。”萧宁虽然把两位先生忘得七七八八,一照面,彬彬有礼。

        “虽知小娘子辛劳,然小娘子归来,有些事也得小娘子拿主意。”水货越看萧宁越是满意,这等聪颖绝顶的弟子,能碰上极是不易。

        “先生请说。”萧宁请人坐下,命人上茶水。

        “小娘子当日见书院时曾有言,有教无类,不拘一格。眼看书院建成,小娘子可想好书院名称?”哪怕水货和铁全早被萧宁用来教书育人,但书院工程尚未完全建成,费时一年多终于成了,作为名家大儒,观书院格局,颇为震撼,亦思书院之名。

        这么大的工程,亲眼见证完成,对水货和铁全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成就。

        临门一脚,最关键的一刻即将来临。书院发起人是萧宁,好不容易等到萧宁回来,他们哪里还能坐得住。

        “两位先生之意?”萧宁征询两人的意见,表露的是对他们的尊敬。

        一个将影响千秋万代的书院,将来必然载入史册,流芳千古,能够为这个书院命名的人,也会随着这个书院一道流芳百世。

        虽然两人也曾想过,会不会由他们来命名。真听到萧宁询问,两人眼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没有人能抵御流芳百世,为人称颂的影响,两人纵然从不愿出仕,但并不意味着他们愿意一生默默无

        名。自然也希望百年之后,他们的名字依然为后世传颂。

        “小娘子创办书院,志在有教无类。我二人之意,不如就将书院起名为:无类书院。”的确讨论过书院名字的两人,这个时候由水货代表道来,倒也挺尊重萧宁想法的。

        “好名字,依两位先生所言。”萧宁也觉得这名字取得相当不错,十分符合她的初衷,就它吧。

        “书院既然要正式开课,是否是应该定好规矩?”萧宁认可,让两人心中大定,继续将其他问题提出。

        萧宁早已准备齐全,这时候亮出一份竹简,“两位先生请过目。”

        早被猜到了萧宁断不可能想好了创办书院,却不定规矩,看到萧宁的动作,两人内心更是欣慰。

        水货第一个接过,打开竹简仔细阅览。

        越看越发惊心,最后嘴角颤动的将手中的竹简递到铁全手里,铁全早已按捺不住,迫不及待地查览。

        “小娘子此番作为,可曾想过世族会是何等反应?”水货震撼无比,最忧心的一点脱口而出。

        “我一直以为先生不喜世族垄断,如今看来,先生不喜,不满世族,同样心存敬畏。于我而言,我做的事,不会因为世族反对,我便不做。

        “先生该知道的一个道理,天下人不该只论出身,不论本事。有能者居之,这才是真正亘古不变的道理。大兴天下为何变成今日这般模样,至此亡国?不想再被世族玩弄于鼓掌之间,我们便该与世族抗衡。”

        萧宁早已察觉,这两位名家大儒,对于士族的确不喜,但何尝不是心之向往,多有敬畏。

        这原本没什么大问题,毕竟没有实力跟世族抗衡,敬畏之,人之常情。

        可是,他们不敢做的事,不代表没人敢干。

        萧宁可不希望将来做任何事都被人指指点点。这群世族只想着家族的利益,个人的利益,从不考虑所谓的家国天下。

        看看大兴朝,不就是他们搞崩的?

        前车之鉴,断不能忘。将来的天下会是什么样子,萧宁不知道,但是只要有萧

        宁一席之地,绝不会允许重蹈覆辙。

        被萧宁撕开脸皮,直指他们畏惧世俗的两人,脸瞬间涨红,羞愧无比。

        知道羞愧的人,也说不出否认的话。

        “枉我们虚长小娘子几十岁,却不如小娘子通透,惭愧惭愧。”水货实在没脸,朝萧宁作揖赔罪。

        “先生当日随我一道来雍州究竟有何企图?”有个问题一直存在萧宁的心间,至今也没有找到答案。

        今天既然把话说开,那就说个一清二楚。

        两人都被萧宁撕破脸了,再想否认,有何颜面。

        “不瞒小娘子,不过是觉得小娘子为人阔达,并非那种斤斤计较的人,纵然同为世族,和韩靖等人截然不同。天下已然大乱,与其落入小人手中,倒不如随小娘子一道避之雍州,可进可退。”

        水货终于把话说开。不过是站在利己的立场,寻一个可以保全他们性命的地方。

        彼时的情况,水货和铁全都吃过亏,如何愿意再碰上一回。

        萧宁没有强留他们之意,反而越发让他们放心,立刻收拾行李,随萧宁举家北上。

        这回萧宁相信他们说的是实话。

        “敢问先生,还打算走吗?”事到如今,相互的试探也算是有底了,是否安居雍州,这个问题,萧宁得要个准信。

        “从前天下只生乱相,如今天下已然大乱,哪里比得上雍州,愿在雍州,为小娘子驱使。”就算白活了大半辈子也不得不服萧宁父女,铁全难得爽快的表态,愿意留下。

        水货连连点头,也是同样的意思。

        “两位先生,依然不肯出仕?”须知之前萧宁拜他们为师,虽然没有上过他们几堂课,总是挂着萧宁先生之名,萧氏处处以礼相待。

        后来,兴建书院,萧宁有所图,一心将人利用到底,请他们负责书院,是为让他们有事可做,想走,若书院建成,他们必要舍不得。

        诸事如萧宁所愿,但对萧宁而言,这一切只是开始,并不是结束。

        凡事得一步步来,想把人忽悠到手,完全榨干他们的所有利用价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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