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036章雍州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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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萧钤埋汰亲儿子, 就这号令人这一点,还有那果断的气势,萧讯不如萧宁。
萧讯不傻, “我去同五娘说,五娘怎么可能不同意。”
当长辈的一开口要帮忙做事, 小辈断不可能不同意。
只是有些话, 有些事,不能抢就不能抢。
雍州的一切是萧谌凭自己的本事打下来的, 跟兄弟争权, 这是要埋下隐患啊!
身为长兄,论起决断萧讯不行,可这大局观, 萧讯是肯定有的。
萧钤和卢氏听到萧讯的话,心中的大石都落下了。
离开京城, 局势大变,今时不同往日了,他们一家的地位也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此去雍州, 雍州这个地方无论萧谌经营成什么样儿,他们家就算帮了些忙, 可并无多少是他们出力。
如果兄弟为权而争,好好的雍州城会变成什么样可想而知。
萧讯一过来, 话刚出口, 萧钤和卢氏心里都起担忧, 这老大闲不下来, 不会打算争权吧?
好在,萧讯并不糊涂!
“你是当兄长的都知道避嫌不争,七郎膝下唯五娘一女, 五娘能镇得住人,不叫他们敢起反意,这就是好事。你便忽略五娘的年纪,就当她是平辈一样的看待。”萧钤松一口气,也决定劝儿子放宽心。
不料话音落下,儿子尚无反应,他被掐了!
一大把年纪的廷尉,被夫人当着儿子的面掐,痛得他呲牙咧嘴,那也得扛住,不能露馅。
只是他这脸色忍得实在狰狞。
“你是又说胡话了?”卢氏也是拿了萧钤莫可奈何,听听这话说得,让伯父把侄女当平辈,像话吗?
萧钤一出口也知道说错了话,然而萧宁事事自己拿主意,他们这些当长辈的无意指手划脚,许多事也看出来萧宁的独断。这样的人,不拿她当平辈,能像是侄女?
萧讯听着卢氏开口,马上明白,亲爹肯定又受苦了。
鉴于每回看了亲爹的笑话后吃亏的总是他,权当作听不见的低下头,不断地在心中默念,他什么都听不见,听不见!
“五娘虽小,心智不小,你且
当她成人。虽不宜多过问五娘的事,五娘若有需要你搭手的地方,你得帮忙。”卢氏这么一开口,萧讯也点点头,“到现五娘也不开口说需要我们帮忙的事儿”
“该你去说,不是等五娘跟你开口。离开京城,五娘如何得知你是否平复心情,又怎知你愿不愿意屈居于她手下帮忙?”
当晚辈的人把所有事情揽了就算了,要是还敢任意使唤大伯,就不怕再惹事端?
萧讯一听立刻明白了,卢氏在点拨他。
当侄女的总是要记住他这个当大伯的,就算有事要帮忙,也不敢随随便便开口。
“我这就去寻五娘。”萧讯也意识到,自从离京以来,他这个当伯父的看着萧宁做事,只会拧紧眉头担忧萧宁,倒是忘记了,虽然不能完全接手萧宁的事,还是能打打下手的。
一看萧讯完全没有压力要去见萧宁,讨事儿做。不管是萧钤还是卢氏,全松了一口气。
家中和睦才是家族能够长远发展的根本之道。倘若骨肉相争,你死我活,谁都容不下谁,简直就是要命。
萧宁听完萧讯的意思时,马上明白,萧讯这是整理好思绪心情了,终于想起来帮萧宁一把了。
“流民数千,统计的事就交给伯父了。”萧宁手里的确有需要萧讯的事。
像这种文书类的工作,京城里的人,尤其是有廷尉这个当爹的耳濡目染的情况下,萧讯定然是信手拈来。
萧宁正为难着到底该让谁去做这件事的好,毕竟登记造册,有些东西也不能让外人瞧见。
本来萧宁脑海一闪而过的第一人选是萧评,只是萧评虽然在路上,一直忙着修字典、词典的事儿,要是再把这些俗务丢到他手里,未必见得萧评能忙得过来。
家里的伯父兄长们,萧宁也过了个遍,然而就像卢氏说的那样,当晚辈的在没有长辈松口的情况下,让她去使唤长辈,萧宁的确得考虑考虑后果。
好在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萧讯毛遂自荐,萧宁立刻把事情交到萧讯手上。
萧讯也不多说,立刻办起事来。
有了萧讯出面,萧宁其他的伯父也都开始
跟萧宁讨差事,谁也不乐意一路上闲得发慌,无事可做,能帮侄女一把就帮侄女一把。
这样一来,萧宁也不客气,安排一群伯父们各司其职,管粮管人,管武器。
这种事情对于在官场上混迹多年的人来说,都是能够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事。
萧宁也终于能从这许多事务中脱身,开始考虑该怎么样带更多的粮食回去。
朝廷现在乱成这般模样,指望以后京城能够如期的将粮草送达,那是痴人说梦。
要知道之前雍州的情况那是,萧谌有个当亲爹的廷尉以及当舅的御史大夫在京城里。就这样,雍州的粮草也一向短缺,更别说武器方面了。
为了解决这个情况,萧宁也给萧谌出了不少主意,以后,京城指望不上,在真正天下大乱前,萧宁觉得,京城里的粮食能多抠一点就该多抠一点,他们不拿也只是便宜了别人。
小皇帝死了,新帝继位还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秉性,朝中随着徐州军进入京城,曹根都已经把韩靖赶出京城了,往后的京城定然是由他一手遮天。
萧宁既然跟曹根有过一回照面,也知道这一位草根出身的人不简单。萧宁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疯狂的火苗,似乎想要将一切都焚烧殆尽。
萧宁坚信,韩靖被赶出京城,只是他的第一步,接下来
“小娘子,京城传来急报。”萧宁进了一趟京城,深刻的意识到消息灵通至关重要,尤其是京城这京畿重地。
因此在这段时间里,萧宁在京城安排不少的眼线。目的就是要保证,无论京城有任何的突发情况,她都能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正考虑着京城被曹根把持,还不知道现在又发生了什么事,结果急报传来。
萧宁二话不说的从玉毫的手中接过一个竹筒,抽出一条布条,打开一看萧宁惊呆了。
当下萧宁下车,赶紧跑向萧钤和卢氏的车驾,“阿翁,阿婆,京城出事了。”
听到萧宁的声音,萧钤立刻掀起车帘,“何事如此慌张?”
“曹根把持京城,京中世族不服曹根,奋起反抗,集结原本城中零散的兵马,诛杀
曹根,不料被曹根一网打尽。曹根屠杀京城世族,更将他们的财物据为己有,以作军资。”
怪不得萧宁都坐不住,急急忙忙的过来禀告。
卢氏第一反应问:“御史大夫如何?”
那可是她亲哥哥呀,离开京城的时候,这一位不肯跟她一道北上,如今是不是也掺和进这事了?
萧宁微微一顿,最终还是如实答道:“御史大夫和世族共谋诛曹,不幸遇难。”
卢氏便觉得头晕目眩,一瞬间,似乎天都要塌下来了。
“夫人。”萧钤吓得赶紧扶住卢氏,卢氏更是颤颤的问:“其他各家呢?”
萧家离京的时候,出嫁的女儿既已出嫁,自当从夫。萧钤和卢氏不可能让她们都归家,毕竟都已经有儿有女了,这种情况让她们随萧家一起走,断不可能。
京城既然发生这样的变故,世族几乎尽被曹根杀之,萧家的外嫁女平安与否,他们总是还抱着一线希望。
“从曹根屠杀氏族开始,有人收到消息,传达各家,让他们逃离,尚未可知有多少人逃出生天。”萧宁并没有特意叮嘱人盯着各家的情况,御史大夫那是因为人位高权重,更是出头鸟,他的下场自然第一时间写在信报中。
“阿婆放心,我会命人想方设法寻找姑母姐姐们的下落,卢家的人,我也会让人查找是否有幸免之人。”萧宁不敢把心中的忧虑说出口。
京城惨遭大屠杀。这样一来,她埋下的那些暗线还能剩下多少,她也没有把握。
可看卢氏忧心忡忡,悲伤不已的模样,这句话不怎么敢说。
“找,一定要找到他们。只要他们还活着,一定要想方设法把他们带到雍州。”第一次,萧宁从卢氏的脸上看到了慌乱。
兄长的死讯让卢氏倍受打击,女儿孙女的平安,更是无时无刻牵动着当母亲的心。
“唯!”萧宁赶紧应下,这就安排人,不计一切去查。曹根跟他们家的仇,结大了!
其他收到京城消息的人,或悲于亲人生死未卜,恨得曹根咬牙切齿,万不敢忘此大仇,明白此时不是报仇的时候。亦十分庆幸他们一家子跑得快
,若不然或许他们一家也和京城中的那些世族一样,成为他人刀下鬼。
萧谌手里是有几万兵马不假,也是真刀真枪上过战场,不代表他们能杠上的只有曹根一方。比起曹根,韩氏及他身后的世族更难对付。这要不是因为卢御史大夫是卢氏的亲哥,世族中有他们萧家女的归属,萧宁对曹根砍了世族的事,绝对的拍掌叫好。
哎哟,她想做没能做成的事,曹根做了,真是帮她出了口恶气!可是,萧宁得憋着,一家子伤心难过的人不要太多。
萧宁其实很想问问京城的那些世族们,他们怎么就认为,韩靖几万兵马都抗衡不了曹根,他们集结了所谓的一点点散兵便能对付曹根了呢?
就这么点人,既然就敢对曹根动手,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具体的情况,萧宁很快收到京城传来的详细消息。
看完之后,萧宁觉得,果然拿笔的人碰上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简直就是送人头。
事情的经过就得从头说起了,大概总结如下:
本来京城随着萧家撤离,一下子就剩下曹、韩双方对峙各自,其实算是略松了一口气。
随之立刻有人打起萧家离开空出了不少的位置。
有这份心思的可不止一个人,无论是韩靖或者是曹根,那都是有所求的人。
现在的京城,两人的兵马分别占据两门,看起来似乎井水不犯河水,实则在兵马陈兵之后,两人争的是朝堂上的影响力。
这一点,韩靖那是占尽优势,毕竟就韩靖一家子做的事,要是换了别人早就被诛三族了。
然而韩靖偏偏用了手段,让京城的各世家都站在他这一边,以至于让萧家不得不避之锋芒,果断离开这泥潭。
曹根,那是草根出身。一向是世族看不起的人,这样的人还想让世族们配合,那不是痴人说梦话吗?
因此,打从一开始,新帝尚未登基,哪怕曹根的手里有传国玉玺,按他的意思还是让新帝先继位,世族们总有各种各样的借口,拖着就是不肯选个黄道吉日。
显然韩靖也是这样想的,本来韩靖跟世族就是一伙的,怎么都看曹根
不顺眼,巴不得把曹根赶出去。
正常人吧,这文人觉得曹根别管想怎么样,都不可能无视他们这些世族吧,作为能与皇帝共治天下的士大夫们,位置那是相当的高。世族们的自我感觉,也是相当的好。
曹根一开始由着他们闹,闹来闹去,好吧,当头不肯做事的人就是韩靖啊,行啊,先把你解决了!
这就开始打仗,曹根可是打仗起家的,这么多年凭军功成为骠骑将军,必须是打仗的一把好手啊!
韩靖别看阴谋诡计玩得挺溜,练兵他是不会的,手下的人就算经过京城这一战,也不代表能一跃进化为精兵。
短兵相接,专业的和非专业的差距,在没有任何可以施展阴谋诡计,就凭拳头说话的情况下,拳头稳稳得赢了。
韩靖灰溜溜地离开京城,这要是走得慢点,小命都要搭上了!
这么样的情况下,曹根接管整个京城,稳稳当当的让新帝继位了。
姬恒当了皇帝,曹根也不客气,直接要当太尉。掌兵,最大的官也是这个,正好合适。
没想到啊没想到,当上了太尉原以可以高枕无忧的人,一瞪眼发现,皇帝有了,挑他毛病的人也多了。
作为一个草根,总有很多事入不了世族们的眼,打不过曹根,还不许他们挑曹根的毛病?
旁敲侧击,指桑骂槐的说曹根,你这太尉就是个泥腿子,要不是手里的兵厉害,京城轮得到他作主?
曹根怎么想的萧宁是不知道,相对前面很是太平,曹根是草根出身,他也不在乎人家说他是草根。
倒是世族们骂起来了,发现曹根竟然并不在乎他们怎么骂人,这就新奇了啊!骂得更上头了,看那架式,大有把人骂下台的意思。
真正让曹根忍无可忍,据说是曹根的女儿看中了一个世族的郎君,偏偏对方瞧不上她。你瞧不上就瞧不上吧,偏偏出言相辱,骂人的话,无非是你也不看看你长得什么模样,又是什么出身,配喜欢我吗?
汝何不以溺自照!这话的杀伤力,相当的巨大。
曹根的女儿哭着跑了,当夜,自觉受辱,竟然上吊自尽,人没了!
这可不就捅了马蜂窝了!
别看曹根是草根,据说他有四个儿子,就这么一个女儿,平日最宠的反倒是这个女儿。原以为成了太尉,能让女儿自在逍遥,结果竟然被人侮辱至死!
在朝堂上怎么骂的曹根都成,把他女儿骂死了,这绝壁不能忍!
曹根直接拖了那郎君把人泡尿里,起起落落,生生把人折腾死。
如此一来,世族们也不让了,这是杀士啊!更是用这样辱人的手段,士可杀不可辱!
世族群起而攻之,这回骂人不再含糊了,骂得那是相当的白话。
女儿自尽一事让曹根悲痛欲绝,这群人还敢说他做得不对,这不是拱火吗?
曹根算是瞧明白了,这群只长了一张嘴喋喋不休的东西,是这天下间最可恶的人,别管他有多给他们面子,这群人浑然无所觉。
摔!给脸不要脸是吧,那就不给了!
一个两个不是说要到君前以死进谏吗?好啊,就该杀了这群王八蛋给他女儿报仇!
自此,曹根大开杀戒。
萧宁看完之后,只想说这士庶的鸿沟果然坑人得很。世族们总以为天下间的人都应该把他们捧着,不知惹得一个义军头领动了怒,会是何下场。
———插叙完毕——
京城里出事,一家子的人都显得沉闷了,卢御史大夫出事,萧家的出嫁女生死未卜,以至于抵达了雍州,萧宁都不敢欢喜外露。
离雍州好几个月,赶在入冬前回到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萧宁的心情是畅快的。
“小娘子。”萧宁一行人抵达,萧谌再顾着前线的事,也是要派人来接的,来的人是孔柔的兄长孔鸿。
和萧谌相差无几的年纪,仪表堂堂,风度翩翩,和孔柔有三分相像。
“阿舅安。”萧谌既然娶了孔柔,萧宁按礼数就得唤她的兄长一声阿舅。
孔鸿瞧见萧宁一唤,脸上露出笑容,显得十分开怀。
视线落在一旁的萧钤和卢氏等长辈的身上,又连忙见礼道:“拜见萧公,夫人。”
其他人也是颔首示意,算是打了招呼。
卢氏纵因兄长之死而心情低落,亦
恨曹根杀人如麻,明了再多的怨恨也于事无补,何不等着,以待来日。有雍州在萧谌手里,不急。
入了雍州的地界,看到有人来迎,孔柔的脸上也浮现了笑容,甚喜于回到雍州便见到兄长呢。
“不必多礼,辛苦了。”萧钤这个大家长,代为开口,招呼孔鸿不必过于客气。
“胡人虽退,将军恐有反复,故在前线退视边界,特命某前来相迎,一应皆已准备得当,诸位随某入府即可休息。”孔鸿大致解释了为何来接他们的人是他,也点明诸事都安排妥当,他们只管随他回去,便可安歇。
“有劳。”萧钤知这是辛苦他们了,目光落在萧宁的身上。
一家子都在路上,府里做主的人都忙,旁人代为安排纵有不妥之外,来日再调整就是了。
随孔鸿一道回府。
孔鸿指了两处大宅子,轻声地道:“将军归来,道萧公携家眷迁入雍州,各府各居,故命某在骠骑将军府按京城的宅院寻了一处宅子,若公有不满之处,可再换。”
卢氏轻声问:“能寻到一块的宅子,不容易吧。”
孔鸿瞟了萧宁一眼,见萧宁沉着不言,“不过是多费些功夫,夫人放心,并无后患。”
卢氏看向萧宁,萧宁道:“既是一家人,住在一起总是好照应。且初来乍到,熟悉的人总是自在些。”
显然费的那些功夫里,定然有萧宁的一份功劳,卢氏道:“你们有心!”
一声长叹,指挥人归置行李,孔鸿询问地看向萧宁,萧宁耸耸肩,意示他不必在意。
萧家举家北迁,这个事传得沸沸扬扬,雍州也早收到消息。
但真正看到那么一大家子进城,不少人都惊叹。
雍州亦是古城,只是一直受胡人侵扰,难免令人对这样的地方敬而远之。
萧宁回来了,也不得闲。
带回来的两千人总是要归置的,是以送人入府,萧宁冲卢氏甜甜地一笑道:“阿翁阿婆,伯父伯母,阿娘先休息,我去去就回。”
卢氏抬了眼皮,萧钤与她扫过一眼,“雍州你熟,不过还是万事小心。”
“唯。”萧
宁一路上当家作主,都不用长辈们操心,这些事长辈们全都看在眼里,心中如何感慨万千,大概只有他们心里清楚。
回了雍州,看孔鸿和孔柔的架式,完全习以为常。
归置家里的事吧,旁的,且当他们这些当长辈的是聋子哑巴,少听少说。
孔鸿接了人,接下来安置人的事,就交给孔柔吧,雍州可就是自家的地界了!
麻利地跟萧宁一起离开,无人阻拦。
“萧公和夫人甚是开明。”孔鸿和萧宁并肩而走,感叹一声。
萧宁挑了挑眉头,能告诉孔鸿,这都是被逼的,更是被她逼的?
“雍州战事如何?”纵然从孔鸿的话里和这语气能看得出来,萧谌定是夺回胡人占的城池,战况萧宁也想弄个清楚。
提起此,孔鸿的脸色甚是不好。
“京城大乱,人心浮动,将军一走,胡人即派人贿赂不少城中坐镇县令,各城被夺,皆因他们打开城门,以至我方将士无辜枉死。”孔鸿提起此,咬牙切齿,恨不得食那些人之肉,喝他们的血。
就没有见过像这样的人,贪财好物,心无百姓,以令数城百姓遭难,这样的人,该千刀万剐!
“人呢?”萧宁不料其中还有这样的内情,听闻数城被夺,萧宁也在想,这是怎么一回事,雍州的将军如何,她可是心里有数的,就那么几天的功夫,要说胡人能夺城,不该。
竟然是有人开了城门,这是何意?脑子被驴踢了吗?
同时,萧宁也想到一点,这雍州城虽然他们家势大,并不是他们一家之言,朝廷大乱,接下来还会有什么事?
开城门等同于叛国,这样的人,绝不能让人活着。
“已经看押起来,不过,刺史为他们求情了。”孔鸿一听萧宁的语气,便知道萧宁动怒了,赶紧把情况补充完整。
是的,雍州还是有刺史的,刺史也是世家出身,看情况,这莫不是沆瀣一气的?
萧宁阴着一张脸,落在孔鸿的眼里,孔鸿不吭声了。
“阿爹之意?”亲爹总不能对这个事情没有任何想法吧。
人碰上,既然交代孔鸿来接萧宁,肯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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