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杨子成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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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凝又在廊下站了会儿，转身往大殿走。
门口的小太监低声说道：“真是土包子，哎，好好的沈二公子，怎么娶这么个女子？”
顾凝充耳不闻，脚步还加快了几分。
明氏见她进来，低声问道：“凝儿，没看到阿照吗？”
“没有。”顾凝摇了摇头，“兴许是和兄长有事暂且离开了，母亲别太担心，这宫中他们二人很是熟悉，理当不会出问题才是。”
明氏皱了皱眉，缓缓点头说道：“说的也是，来凝儿，坐到母亲身边来。”
“嗯。”顾凝应了一声，坐的靠近了明氏些许。
此时大殿正中，乐师班子正在演奏。
只是经过方才的插曲，现在没人有心情听这些。
顾凝也没心情。
她的视线，若有似无盯住杨子成那边的情况，一点也不想错过自己安排的好戏。
那方，宫女为杨子成倒了好几杯玉龙。
一曲方歇，太后缓缓问道：“杨侍郎，你觉得这玉龙的滋味如何？”
“玉龙……甚好！”
杨子成赶紧起身回话。
这是陇上出的贡品佳酿，杨子成身为陇上望族杨家的公子，以前是喝过的，只是今日也不知道为何，滋味好像有点不同。
几杯下肚，他眼前的视线有些许不清，耳朵里面也开始嗡嗡作响。
难道是酒喝的太多，已经有些醉了？
这边，宫女又为杨子成满了一杯。
杨子成皱眉，半垂着眼帘，还微微皱着眉头，没有反应。
宫女见他不动，就把那酒杯朝着杨子成面前送。
太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杨侍郎可要多喝几倍，也好解解乡愁。”
“好……”杨子成应了一声，忽然一把抓住了身边低酒的宫女，眼神茫然地说：“太后，你可真漂亮，比我见过的所有女子都漂亮，我、我能亲亲你吗？”
一语落，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那被杨子成抓住的宫女脸色煞白，仿佛是见了鬼一样。
她用力把杨子成推开，以最快的速度跪倒在地，浑身颤抖。
高台之上，太后微微一怔，眼底划过薄怒。
坐在一侧的丞相苏清寒声音冰冷：“竟敢亵渎太后，杀了！”
苏清寒身后的黑衣影卫如鬼魅一般闪身而出。
众人眼见着杨子成被无声拖走，再没发出半个音节来。
殿外似乎又刀锋出鞘的声音，不久后，黑衣影卫飘然而来，朝着苏清寒拱了拱手，站在了苏清寒的身后。
他如影子一般，嵌入了宫殿的背景色里。
如果不是刚才忽然出手，一整个大殿的人，都完全没意识到，苏清寒身后还有这样一个人。
明氏浑身僵硬，脸色白的吓人。
那杨子成就这么死了？
他可是沈蓉的夫婿——这一刻明氏心里浮起无数思量，乱糟糟的。
“母亲，别怕。”顾凝轻轻把明氏的手握住，给予无言的安慰。
明氏靠着顾凝，竟然觉得很是心安。
杨子成死了就好，死了……等以后把沈蓉找到，沈蓉便再也不必受杨家的苦了，对的……
杨子成那一点点的小插曲，依然不能影响宴会的进度。
高台之上的苏清寒冰冷地说道：“歌舞呢？”
立在大殿角落，等候表演的那些舞姬之间，神色微微凝重，都不约而同地朝着戴着玫瑰花面具的舞姬看过去，似乎在请示什么。
那玫瑰花面具的舞姬眼底一片冰冷，毫不犹豫的做了一个手势：杀！
……
此时，御河外不远处，易千山快步而去，将殿内发生的事情告知了沈照。
“什么？”沈照眼睛不可思议地眯了起来：“就那么杀了？”
“是。”
易千山说道：“小侯爷，既然杨子成已死，那咱们在此处的安排便没有用了，不如赶紧回宴会厅去，免得被人怀疑。”
沈照皱了皱眉头，说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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