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顾总黑化中（完）

这是一个没有小宋医生的世界。

        顾南洲分不清这是在梦里还是其他时空。

        ‘顾南洲’在泽栖老爷子针灸时候没能见到小宋医生,  给他针灸的是市医院中医科的一位老医师。

        他看着‘他’和老爷子还有医生打了招呼之后就不太感兴趣的出去客厅坐着玩手机了。

        说是附着也不尽然，他虽然和‘他’一体，但他似乎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  ‘他’也感觉不到他。他说不了话，做不了事，但触感却又很真实,  又能做全局的旁观者，让顾南洲很是恍惚。

        顾南洲看着‘他’日子一天天过,  因为蒋明谨的出现,  一开始其实只是愤怒和羞怒,  并没有那种你死我活的恶意和不可回头的绝境之路。

        只是这一次作为旁观者，顾南洲更能深切感受到命运齿轮的不可回头。

        现在来回想,  其实他一开始真的只是单纯觉得要出口恶气,  那天的公司大会,  他也只是不想对方参与的方案通过,  但那么多人站在那边，是他在公司方案表决会上耍公子脾性,  不顾大局。

        是之后没进一步的针对让周淳对他的失望一点点累积。

        是因为蒋明谨毕业问题闹到和徐嘉敏解除婚约。

        嗯……没有小宋医生的世界,  那天从饭店出来自然没有那个为他打开车门的小宋医生。

        那天他遇到的是雄三，是那段时间都在做他手中刀的雄三。

        再看一次，那天似乎成为了命运齿轮的节点。

        那天他酒意上头，愤怒的暴戾在身体里冲涌，此前他对蒋明谨的恶意仅是羞怒的恶,  只要不再接触、两个人生活的世界剥离，其实会淡去，也会解决。

        只那天有雄三这禀尖刀在手，有雄三身边的小弟在旁支招,  一切似乎顺理成章，他动了犯罪的恶念。

        故事还是一样，主角就是主角，反派的行动永远不会成功。

        主角有光环、有贵人，反派只有一次次失败、一次次变本加厉后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身边亲朋尽散。

        徐嘉敏在一次次阴差阳错中喜欢上蒋明谨，原本只是出于还人情的帮忙开始变成心疼和崇拜，所以在郑珩带着蒋明谨上门之后虽然有过挣扎，但还是和蒋明谨订了婚。

        周淳这边，第一次请辞自然没有成功，但老爷子也知道了顾南洲最近在做些荒唐事，一面训诫顾南洲，一面给了周淳更大的权限和信任托付。

        周淳这边要给‘他’扳回正轨，‘他’在内心恶魔的引导和雄三他们的放任中作恶不断升级。

        争吵、相互背离，直至周淳辞职彻底脱离顾氏。

        是什么时候理智全无的，是郑珩把已经同徐嘉敏订婚的蒋明谨带到顾氏台面上时候。

        而‘他’在雄三和杨挚那显然已经结成‘同盟’。

        好意劝他的徐琛和方于桐还有几个真心兄弟渐渐断了联络和反目，反倒是原来看不上眼的因为认同‘他’舔着他想要好处开始相处。

        顾南洲看着‘他’把顾长风气中风，在顾明玉和郑珩争夺顾氏的时候相信杨挚的‘好意帮忙’给顾氏捅娄子。徐家原本就和郑珩关系更亲近，徐嘉敏和蒋明谨订婚，自然是权利支持郑珩。

        顾明玉原本身体也不太好，要顾着公司，还要抽出心力照顾顾长风，再有“他”被人蛊惑完全听不进去好话。

        到底是独木难支。

        趁虚而入的人太多，顾氏元气大伤。

        顾南洲不管是以他还是‘他’的感觉，整个世界都是黑的。

        他感觉喘气都困难，但他什么都做不了。顾南洲有预感，再发展下去会比现在更糟糕，像是离了弦的箭，已经无法回头。

        现在的情况看着顾长风病倒卧床、李岚因为年纪大和忧心也开始不舒服，顾明玉本身身体也不好，还要兼顾着公司、父母、以及不省心的‘他’。

        ‘顾南洲’不知道，他以旁白角度却是看到了杨挚等人为了趁顾氏混乱之际撕块肉已经准备再在他身上下重手了。

        顾南洲怕，看着亲人的身体状况他是真的怕。他想脱离，但似乎被焊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感受着。

        只那天，‘他’握着手机看顾氏最新消息时候，顾南洲的感官腾起无数挣扎的热涌，似乎是灼烧着灵魂的滚，用尽全部精神力控制着双手在搜索网站上输入了‘宋清若’三个字。

        跳出来的网页结果，没有她。

        像是一直在黑暗海域漂泊的船远处唯一的灯光熄灭。又像是在海底沉寂多年的沉船残骸上突然冒出了一颗透光的夜明珠。

        ‘嗒’，世界彻底陷入黑暗。

        像是过了一秒，又像是几个世纪，是穿越黑洞退去了时间的概念。

        再恢复感官时像是打了全麻之后药效一点点退去渐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从头开始慢慢往下有直觉。

        闭着眼，周围的感觉是黑的。

        意识、记忆渐渐复苏回笼。

        顾南洲在黑暗中猛的坐起身，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摸到手机才开了床头灯。

        按亮屏幕，锁屏图片是他和小宋医生的照片。顾南洲第一眼落在她的脸颊上，第二眼才看时间，三月二十七号、周五、凌晨四点三分。

        今天是小宋医生去s市学习的最后一天。

        三月二十七，也是两年前他在泽栖第一次见到小宋医生的时间。

        顾南洲划开手机，最近一条通话记录是和乖宝的，晚上十点半，两人说了快半小时。

        点开微信，置顶聊天是乖宝，顾南洲几乎是颤着手指点开，有他发的，也有她回复的。

        一直紧绷的心这才缓和下来，这个世界有她，他的乖宝不是他臆想出来的。

        方才开了床头灯，这会顾南洲伸手打开了房间大灯，这房子是他前年九月份买的，离她医院很近。在徐琛生日那晚确定关系之后就哄着骗着她去逛家具市场或者在手机上看风格，一开始大范围买了些大件。

        去年他着急忙慌订了婚，订了婚之后两人便搬到这住，住进来之后又陆陆续续添了不少东西，现在整个家就是很生活化的温馨。房间里显眼的物品常用的都是情侣款的，另外就是女孩子的个人用品。

        顾南洲环视了一圈，呼了口气。

        这个时间，不太方便给长辈们打电话，顾南洲先定最近去s市的机票，而后起身很快速的穿衣服收拾东西拿着车钥匙出门。

        直奔机场，到机场距离登机之后距离起飞还有十几分钟，给周淳发了消息，让小刘调整工作安排。

        另外，给顾明玉和顾长风、李岚点了早上七点送到的早餐，附了句留言：抓紧准备婚礼宴请名单。

        五点三十分，飞机离地起飞，照亮蒙蒙亮的天空。

        七点四十五，飞机在a市机场降落。

        顾南洲直接打车去她住的地方，医院安排过来学习，所以他们的住所处离s市医院很近。

        八点三十分，清若和常医生还有另外一位同事从楼上走下来。

        清若第一眼看到了在路边站着抽烟的人，有些不确定的眨了眨眼。

        他已经戒烟很久了，再看到他抽烟的模样就有些不确定。

        顾南洲看见她，像是冷冻定住的眼神开始回温，按熄了烟朝她走过来。

        清若这才轻声，“南洲？”

        常雯啧啧两下，和旁边同事对了个眼神，同顾南洲打了个招呼，转头和清若说，“我们先走着，你慢慢过来。”常雯侧身轻声开口。“不来也没事啊，最后一天了，我给你请假。”

        清若好笑，不确定顾南洲怎么突然过来找她，点点头，“好，要是不过来我给你打电话。”

        常雯和同事比了个ok的手势，而后先走。

        顾南洲走到她面前站定，视线盯着她，很认真也很专注。

        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吃早餐没？”

        清若点点头，“吃过了，你吃了没，怎么突然过来了？”

        手掌心里是她头发柔软的触感和带着些肌体的温热，他一直轻跳的心终于平缓下来，牵了她的手，往她学习的医院方向走，话语很随意，“正好这边有点事，先过来看看你，几点结束，一起回去？”

        清若她们的票是早就定好的，这会和他十指交扣，侧头话语带笑，“那我们晚上去逛一会，定明早的票回去吧？”

        “好。”顾南洲点点头。

        虽然四天没见，但平时电话打得多，基本身边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对方都知道，两人沿路走沿路说话，到了医院门口顾南洲也没放开她手，“还早，我送你到中医科门口。”

        送清若上去之后，顾南洲回到医院门口，就在对面的人行道等候区坐着。

        不想吃东西，也不想睡，手里的烟一直捏着却没点燃，身上烟味浓她不喜欢。

        中途接了好多电话，他现在公司负责的事情多，安排好的行程任何一天打乱都需要调整很多工作衔接。

        下午两点，许植给他打电话，电话接通就是直接明了的不客气，“小南，你怎么回事，定好的会议时间老是要延期。”

        许植比顾南洲大十几多岁，这话说起来虽然口吻不好，但没有质问和发火的意思，更像是叔辈的念叨。

        许植，之前世博的总经理，现在世博的执行董事，世博这两年迅猛发展，自己出了技术专利领先行业，现在在市场上已经从大部分的乙方角色变成了甲方角色。

        之前因为他和世博约好的时间一拖再拖，和许植电话沟通时双方语气都不好，不仅见面没约成反而双方交恶，几乎是无合作可能性。

        但许植的父母也住在泽栖，也是小宋医生做调理，因为小宋医生帮他父母调理多年老毛病颇有成效，老人家身体好了很多，一家人对小宋医生也是非常感谢。

        自然，顾南洲这个小宋医生男朋友也跟着鸡犬升天。许植十分不耐并且十分不看好，却又因为小宋医生的关系捏着鼻子又和顾氏坐下来谈成了合作。

        两边老人都在泽栖，清若周末常过去做针灸调理，老辈关系好来往多，连带着他们也就来往多起来，许植对顾南洲也慢慢改观，并且‘浪子回头’好好扎营工作上的顾南洲很多问题不好请教老爷子和顾明玉，自然来请教许植，一来二去的，许植对清若和他都是自家小辈般顾护。

        顾南洲视线落在医院大门处，听着许植说话脑海里却回想起这一路和世博的种种，嗯，那个世界里，也有和世博交恶这么回事，没有小宋医生，自然没有之后和世博的合作。

        那个世界后来蒋明谨进了公司，自然想重新和世博合作，世博那边却一直没有再合作意向，这也算是蒋明谨商界一开始的曲折。

        没听人回答，许植顿了顿，口吻放缓，“怎么不说话，你在哪呢，我听小周说你今天也不去公司，有什么事么？”

        顾南洲面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透着温柔笑意，“来s市了，若若今天学习结束，我来接她。”

        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口狗粮的许植，“……”

        他之所以捏着鼻子又和顾氏合作，一开始是出于对清若的感谢，也很喜欢清若，觉得这小姑娘的为人处世，她的男朋友，她认可的人，怎么着也不会太差，这才试着和顾南洲再接触。

        顾氏太子爷的传闻太多，但他们这个圈子惯来不信传闻的，第一次打交道非常不愉快留下恶感，但因着清若，那时候他还是以一种发现对方优点的心态来接触。

        第一感觉是：这小子对清若是太喜欢了。

        同为男人，而且经历颇多，顾南洲的珍惜却又小心翼翼的爱护，能从每一个细节感受到。

        这也是后来会再次合作的由头。

        顾南洲之前的荒唐事多，并且第一双方恶交也是因为顾少爷对工作的散漫不在意。再次接触之后顾南洲却像是突然觉醒了血脉的孤狼，工作都很认真较劲。

        这突然任性一遭，有点不适应。

        不过嘛，能让现在的顾总改变工作计划的，也就只有小宋医生了。

        许植牙齿酸，下意识吸了口气，随后就长辈般放任，“去都去了，你们好好玩两天。”

        顾南洲除了中途去卫生间，就这么一整天坐在那。完全也不饿也不累，只眼神看着那个方向就行。

        下午五点，结束学习的清若给顾南洲打电话。

        专属铃声响起，顾南洲调整了呼吸和表情才接通，“乖宝结束了？”

        “嗯。”她语气轻松而愉悦，“结束了，你在哪呢？”

        顾南洲被她的开心感染到，眼眸带起笑意，“刚到医院门口，我在这等你。”

        清若显然开心加倍，“你已经到了啊，好的，我马上就出来了。”

        “慢慢来，不急。”

        顾南洲过街到了医院门口站定，没一会，视线里出现了穿着白大褂的小姑娘，原本只是脚步迈得大而快，面色还是挺从容的，气质一惯的只可远观的白荷，干净清冷。

        而后看到他，不自觉洋溢起笑，晨露般的仙女坠入人间，温暖而真切。脚步越来越大之后朝他跑过来。

        顾南洲笑意盈盈，满目温柔，张开手臂。

        她一个扑跃，稳稳抱了个满怀。

        “乖宝。”

        这会挂在他身上哪有小宋医生为肃严权威感，被怀抱宠爱的小娇娇，软软糯糯的甜润，“嗯，顾南洲。”

        这样坠着他  ，全部重量在他身上，呼吸间都是属于她的草木清香味，身体的感官满满当当的真切，顾南洲重重的吸气，舍不得呼，胸腔涨涨满满的热腾，他话语有些糊，“想我了？跑着来找我，衣服都没换。”

        清若手臂圈着他，被他稳稳当当的抱着，抬起头和他对视，呼吸热乎乎的撒在他脸颊上，被宠爱底气满满的娇欢，“嗯，我想你了。”

        她性格淡，这么医院门口被树懒一样抱着已经是这么久宠着哄着惯出来的极限了。顾南洲压下想在这亲吻她的欲念，和她额头相抵，话语温柔而虔诚，“乖，我也想你了。”

        她知道啊，所以这人今天跑来接她。清若笑意盈盈，眼眸里亮晶晶的洒满小星星，从他怀抱里下来，顾南洲很自觉地的帮她脱了白大褂抱着，两人十指相扣，她侧头和他说，“一会带你去那家刀削面，很好吃。”

        小宋医生不喜欢吃面，这几天这家面她吃了两次，今天再去就是第三次，看来是真的挺好吃。喜欢是面的是他。

        顾南洲点点头，还没说话，他的乖宝轻声缓语的继续道，“那天有点想你，正好路过那家兰州拉面，就进去吃了个刀削面，我第一次把一份面吃完，而且他家分量挺足的。”

        致命绝杀。

        顾南洲的血脉跳动感一路窜到和她相握的手指尖。

        清若没听他回答，侧头看他，“嗯？”

        顾南洲低着头，这会才抬起头，看着她表情挺认真的，“我们先开个酒店？”

        清若挑眉，表情生动写着四个大字：你没事吧？

        顾南洲握着她的手收紧，依旧认真，“真的，先开个酒店，过会再去吃东西。”

        清若无语子，“这么馋？你千里迢迢飞过来就是想拖我去酒店睡一下？”

        他站定，在清若露出无语的表情中另一只手伸手把她揽入怀里，紧紧圈着。两人在人行道上，这会来往行人不多不少，但这俊男美女的组合，怎么都会瞄一眼或者好奇的打量一下。

        顾南洲侧头，拦着她的脸，话语轻轻，藏着笑意和爱怜，“我只是想亲你，找个酒店先亲一下再去吃东西，不过你要是在这让我亲也可以。”

        他说第一句话清若就低头伸手挡住了自己的脸，一本正经训他，“先吃饭。”

        “先亲。”

        “先吃饭，饿了。”

        “先亲，我更饿。”

        “在这扯的时间都走到那点完单了。”

        顾南洲邪火上头，环视了一圈，直接把人抱起来就走。

        清若瞪大眼而后伸手按着他肩膀，小小的惊呼，“顾南洲，干嘛？”

        顾南洲把她从主街抱着拐了个弯到辅路，白大褂一撑就准备罩着头亲，清若急急忙忙的惊呼还准备逃窜，“找酒店找酒店，大哥。”

        就近找了个酒店，本来也很正常的事，晚上两人也要住，但被顾南洲刚刚那么一闹，再加上这会他紧紧握着她的手生怕她逃跑一样，就弄得清若十分心虚，脸颊耳根一溜的粉，低着头不敢正眼看人。

        顾南洲一手牵着她，一手拿着她的白大褂和房卡，刷卡开门，门才关上自己靠着门，把人圈在怀里就压着吻。

        好几天没见他，而且顾南洲向来亲得凶也好，亲的缠缠绵绵的温柔也好，每次‘玩耍’之前都把她伺候得太好，几乎全身心的满足没吃过苦。

        这会被他这么一勾，情绪有点上头。不自觉手臂抬起，娇娇黏黏的挂着他脖颈。

        通常都是顾南洲哄着勾着她开始玩耍，今天他真的就只是亲亲，换着花样不停的亲。

        清若被宠惯了，这会有点难受，被含着唇声音绵绵的含糊，“顾南洲。”

        顾南洲放开她，紧紧圈着重重喘了口气，而后又钳着她的下巴低头凑过来亲亲的啄，温柔为含。

        她推了推他，这才被放开。

        顾南洲看她唇有点红，又好笑又心疼，这瓷娃娃，抱着过去沙发处坐着去给她拧了瓶矿泉水过来递给她，“喝点水。”

        清若不太想喝水，还是接过小小抿了两口，顾南洲进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脸颊还低着水，抽洗脸巾随意擦了擦，见她不喝水了，伸手拿过来喝了两大口，盖起来放在桌上，“走吧，去吃东西。”

        清若一下子有傻乎乎又蠢萌的瞪眼，“啊？”

        顾南洲去牵她的手，“怎么了？”

        清若无意识的舔了下唇，脸颊红扑扑眼睛却水润透亮，“我们不玩一下再去？”

        顾南洲没忍住笑意，倾身压低，把她困在沙发里，眼神邪气戏谑，“乖宝馋啦？”

        他凑得好近，这个样子很蛊惑人。

        清若靠着沙发，下巴上扬，嘴唇吧唧啄了一下他的唇。

        下巴回落，很认真的可爱，“也没有很馋。”

        顾南洲低头，不敢再去亲她的唇，细致柔和的去亲她的额头，她痒，眼睛闭起来，吻下落，眼眸，颤动的睫毛。

        “先去吃点东西，回来我洗个澡再好好和乖宝玩，我早上坐了飞机，身上脏。”

        是哄他的乖宝的温柔，“好不好？”

        搞得她好像很迫不及待一样，很羞，应该要否认一下。

        但是，她也需要他的，需要感受他的爱意，也需要让他感受到，她对他的在意和爱。

        清若睁开眼，两人鼻尖相抵，她乖而认真，“好。”

        你来时，

        世界在我耳边语：

        你看，女主角选了你来做世界的男主角。

        ——【黑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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