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大清早的你可真是面如桃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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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炙热,落在她的脸颊上,轻歌偏过脸,有些呼吸困难。
过了几秒后平静下来,方淡淡的道,“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这个电影是走悬疑的,我看之前不知道它有这些……电影是艺术,剧情需要有这些情节很正常……”
不等她说完,男人又往她的跟前逼近了一步。
低头,深邃清透的眸咄咄逼人,寒意凛冽。
好了轻歌看懂了,他反正就是不相信的。
她抬手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声线温凉慵懒,“好吧,你要是真的觉得我喜欢女人的话,那就当我真的喜欢好了,反正据说真爱是不分性别的。”
说罢身体就转了方向,温淡从容的叉掉了正在放的电影,退出所有正在运行的软件,然后关机,合上笔记本。
抬手关掉台灯,看也不曾看他一眼,便要出去。
顾安澜一只手挡了过来,将她的腰圈在书桌之间。
轻歌抬头看着他,入目的便是那线条性感贵气的下巴,“顾安澜,你还想说什么,或者做什么一次性结束,我有点儿累想休息。”
他总归不至于要对她动手吧?
顾安澜立在她的面前,身形颀长而挺拔,这样的姿势落在第三个人的眼里过于暧昧,昏暗的光线中他眸光一顺不顺的注视她的脸庞。
清净的五官,呈现出某种惫懒的神色。
他启唇开腔,已经冷静了下来,有些漠漠的面无表情,“想她了?”
她弯了弯唇,“那不是自然的么,我们小时候是一个院子的,后来虽然没住在一起了但从来都是一个学校的,从来没有这么长的时间不联系过。”
这个说的也是事实,她和绾绾还是幼稚园的时候就认识了。
顾公子听她毫不避讳理所应当的说这些,在心中冷笑又淡定的想:还真是个新鲜的体验,倒是没想到这辈子的情敌里还会有个女人。
手掌扣住她半边的脸颊,他低低沉沉的笑着,“那么顾太太,我呢?”
那笑的确是在笑,可是对视的眼睛里并没有半分笑意。
“我不明白,”轻歌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关了台灯,光线有几分暗,但不妨碍对视,她也跟着低低的笑了笑,“你在意这么多干什么呢?”
她仰着脸望着他,眼眸不闪不避,“你买断我的婚姻,我嫁给你,如你所愿跟你一起生活,白天做我自己的事情,你需要的时候我陪你吃饭,陪你睡,在你有兴致的时候,陪你谈谈情。”
“你想冷淡我的时候就冷淡我了,我一个人的时候是看电影还是看书,是看女人跟女人做愛还是看男人跟女人做愛纯属私人空间和个人爱好,你不用担心这些会影响我们的关系——我们之间的关系,主导权在你手里。”
她看着他如同打翻墨砚的黑眸,呼吸一窒,侧开视线,“该说的我都说了,我想回去睡了。”
说罢,低着脑袋伸手抵住他的胸膛要将他推开。
脚还没有跨出两步,就听男人低沉的声音淡淡的开口,“你说了这么多,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在抱怨,我不爱你。”
轻歌一下就震住。
她静了会儿才道,低低浅浅的笑,“没有,我只是想说,既然不爱,就不要拿出爱的要求,那样我们相处起来,彼此都会觉得更加的宽松。”
顾安澜会不会回主卧睡她不知道,他回了她也没法赶,他不回她也没办法。
兀自的拿了衣服洗澡,用干毛巾裹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出来时一眼看到了坐在沙发里的男人。
听到开门的声音,顾安澜便下意识的抬眸看了过去。
女人的确看了他一眼,眼神平淡,没有意外也没有反感。
跟她相处的这段时间,他基本算是摸清楚了她的性子,偏淡,习惯性内敛,但在他跟前不会刻意的隐藏,无需用力揣测,反正她不高兴起来多少是要摆几个脸色给他瞧的。
轻歌见他坐着不动,一边擦头发一边从他的面前走过,温凉开口,“去洗澡吧。”
她没拿吹风,打开门去了阳台上吹风。
吸水毛巾擦得差不多的时候,她随手搭在一边的栏杆上,手指拨着头发静静等它自然干。
主卧的视角很好,可以看到别墅奢华的夜景。
风吹起她的长发,好像跟他说完那些后,她的心境就静静的没什么波澜,出去偶尔的时刻有些空茫。
她笑了笑,又微微的叹息。
背后响起男人的脚步声。
轻歌收回视线拿晾着的毛巾转过身,从他的身侧走过,“吹干头发就去睡觉了。”
她多少是了解这男人有时候跟个老婆婆似的要唠叨她的,比如大秋天的不要湿着头发在外边儿吹冷风之类的。
她已经养成自觉了。
男人静静淡淡的看着她走近,在她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一把将她捞进了怀里。
没有台词,手扣着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往自己怀里按,然后低头就吻住。
轻歌手里的毛巾掉到了地上,背脊被他一带直接抵在墙壁上。
简单而沉默,就只有接吻。
他炙热的带着浓厚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死从四面八方扑入她的鼻腔,轻歌试图挣扎和推开他的胸膛,但是顾安澜丝毫不在意她捶落在他身上的粉拳。
双手捧着她的脸,几乎是不顾一切的全心全意得接近粗暴的亲吻她。
他其实没吻过别的女人,曾经有过宠过的形形色色的女人至多都是蜻蜓点水的亲一下脸颊,甚至包括笙儿。
半阖着的眼眸看见女人身上徒然的恼怒,眼底掠过飞快的笑意,在她有所动作前松开了她,薄唇跟她只隔了一张纸的距离,贴着她低低哑哑的警告,“慕轻歌,你再敢咬我,待会儿在床上就别给我哭。”
小野猫一样的女人,爪子利还爱咬人。
轻歌本来就恼怒,听到这话更是气得不行,张口就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下去。
她对他是有怨气的,会淡淡的表现出来,但素来的骄傲和教养不允许她像个泼妇和怨妇那般围着他质问。
所以这一口咬下去,就不免有些狠了。
顾安澜没动,就半眯着眼睛静静的让她咬。
直到舌尖尝到细细的血腥味,轻歌才猛然的清醒过来,果然瞧见男人性感的薄唇溢出的鲜红色的滴滴血色。
她看着他暗的吓人的眸,一下慌了几分,很心虚。
把他咬出血了。
轻歌想要后退的,可是身后墙壁前边儿是男人的胸膛,她根本没地方躲。
男人勾着唇,似笑非笑的瞧着她低着脑袋的模样,抬高她的下巴逼迫她跟自己对视,伸出舌尖舔了舔被她咬伤了的地方。
那不紧不慢的动作让他平素的温和儒雅荡然无存,只剩下邪气逼人的性感和蛊惑,眼神落下来全都铺成危险的暗茫。
他开口,“咬够了?”
白皙的脸颊先是被狂猛的吻了一通,又因为男人的唇息见喷薄下来的热气,逐渐的被染红。
知道自己多少过火了,她虽然镇定但还是免不了目光闪躲的心虚,“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
顾安澜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闻言溢出冷笑,“谁让我吻你的?怎么着,你之前在我身下叫得挺欢的,看了一场女人之间的激情戏我还不能吻你了,是不是我不去泰国做个变性手术还不能做你了?”
那鲜艳的颜色蘸在男人薄薄的唇瓣上,便衬托出一股暗夜吸血鬼的错觉,英俊性感危险,仿佛下一秒就会扑过来吃了她。
他言辞直白只差不露骨,轻歌看着他却心悸的厉害,背脊贴着墙不断地向后退,可是下颚被他掐着又闪躲不开。
“顾安澜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急的,“我说了一万次那是悬疑片我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情节……我要是喜欢女人能让你来恶心我?”
她抬手去拍的他的手腕,可是自己的手打痛了他都没反应。
顾安澜眸色淡淡的,慢斯条理的咀嚼着她的话。
意思表达得很清楚,可是最后一句的后半部分,让他十分的不悦。
虽然她表达得也不是让他不爽的意思。
眉间慢慢的拢起,皱着,他表情严肃而正经,盯着她的眼睛,淡淡开腔,“言则,你要是喜欢女人就得嫌我恶心了?”
轻歌有好几秒的时间都是无言的,她简直无法想象这个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男人到底是用什么样的逻辑和智商在曲解她的话。
他是不是哪哪瞧她不顺眼,她说什么他都得挑点刺儿出来?
她不想再跟这种无理取闹莫名其妙的男人争执什么,手上的力气一下就重了,直接狠狠的拍了下去,然后用力的推开他往前走。
顾安澜又怎么会准。
长臂一伸再度轻而易举的将她捞回怀里,然后将她的身子按在墙壁上,整个动作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利落得带出一股放肆的野性。
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唇畔漾出星星点点的斑驳笑意,“你才说了,真爱不分性别,”他低头俯首,慢慢的靠近她,低声喃喃的吻上她,“即便是喜欢女人,我也不允许你恶心我。”
轻歌怔住,还没来得及揣测他话里的意思,就被粗狂的吻袭击住,呼吸和思维在几秒钟之内被的卷走,感官所过之处都是他的气息,像大海的浪潮般的扑过来。
不知不觉的被抱到床上,然后不知不觉的被剥了衣服。
若说在以往的床第间顾安澜在占据绝对主导权的前提下保持着他伪绅士的体贴,那么今晚就只剩下了强势。
做愛分为三种,发—泄,相互满足,以及取悦。
他们之间结婚不久,有时吵架冷战,次数不算很多,但大部分属于第二种,偶尔是他单方面不动声色的发—泄。
除去轻歌觉得他不做还好,一滚起来势必需索过度体力吓人,勉强还算是和谐。
顾安澜压在她的身上,看着她被剥去的衣物像一只剥了壳的荔枝,又水又粉红,
心头生出前所未有的掌控欲。
呼吸愈发的急促和粗重,他眯着的眼睛却冷静得恐怖,脑海中电影般的放过她最近的表现,不温不火,不咸不淡。
来了她不惊喜,走了她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越是淡然,他越是想撕开这层的淡意。
轻歌看他的脸色和他身体的反应就知道今晚除非鱼死网破的翻脸,否则是逃不过的,索性眼睛一闭任由他的折腾。
她是气恼这个男人,但终究谈不到厌恶,哪怕他如此待她。
甚至觉得这件事他在自己身上技术愈见炉火纯青,连着她也觉得自己越来越……放蕩沉迷。
所以当她一脸埋进枕头后意识到那柔软的濡湿在亲吻她哪里时,整个大脑轰鸣了一下,一下清醒过来神经被挑战到极限,血压飙升到最高点,觉得自己要疯了。
完全抑制不住的尖叫冲破喉咙,“顾安澜……”
偏偏她的尖叫似乎更加刺激了他,男人非但没有停下反而愈发的深入。
轻歌的脑子都是空白的,她从来不是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的白纸,也有过好奇期偷偷的了解过,看过十八禁。
但是十八禁发生在她自己身上时,她除了血液翻滚神经秒秒钟濒临崩溃的边缘已经没有其他的感受了。
后来,她记得自己曾迷迷糊糊的哭着求饶,被他捏着下巴蹭来蹭去,低笑着不让她闪躲,男性荷尔蒙蓬勃得要命,“抖成这样……是我做又不是让你来……”
手指温柔拭去她的眼泪,瞧着她被泪水打湿的楚楚可怜的模样,言语间却半个字都不肯放过她,“有这么爽么你要哭成这样……”
再后来就是大半夜的翻云覆雨,她只觉得这男人比任何一次都要疯狂,不断的挑战她的感官极限和神经,活生生的要将她逼得寸寸失守的崩溃。
第二天她起来的时候天色就已经亮堂得接近中午了。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恍惚了好几秒。
迷迷糊糊的把自己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去摸了摸自己的脸,熟悉的触感终于找到了几分真实感。
扶额,稍微回忆了一下昨晚的战况,她一个人坐在床上都忍不住脸蛋发烫。
她以为自己对这事已经很看得开,但昨晚放肆的激烈她眼前掠过一点点的细节都会忍不住起了一层层的战栗。
呆滞的坐了十分钟,她才下床洗漱换衣服。
“太太起来了,我刚刚才打电话给先生问他要不要叫您起床。”
轻歌有些讪讪的,为这种事起不来简直是……
她胡乱的道,“林妈你随便帮我炒两个菜,我吃完就赶着出门。”
唐初给她发了短信,说夏娆跟乔染气场不合,差点吵起来了。
她没法想象乔染会跟夏娆吵架……她看上去就不是个会跟人吵架的主儿。
下午一点,陈叔送她到GK楼下,她直接去了唐初的办公室。
“唐导……”轻歌有些心虚,唐初早上八点给她发的短信,“她们还在吗?我马上去沟通。”
唐初好久才不紧不慢的抬起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叼着没抽完的半根烟,迷着眼睛吸了一口,皮笑肉不笑,“你大清早的,可真的是被滋润得面若桃腮。”
轻歌微微一僵,很淡定的笑,“对不起我的手机没电了,”她顿了顿继续问,“她们怎么了?夏娆不满意乔染的设计?”
唐初闻言就摆摆手,一脸烦躁,“要不是看在她爹和你男人的面子上,老子分分钟想开了她,捧个小新人都比跟她合作来得爽。”
“怎么了?”轻歌忙给大导演顺毛,“她可能脾气差了点,不过应该演技人气还可以,毕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牌,她以前又跟郁少司合作得多,可能被宠坏了。”
唐初白她一眼,“屁,老子的脾气比郁少司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我都忍不了那个怪物会忍她?!烦死了,我不管,你去把她搞定,搞不定叫你男人压,免得开机后我忍不住打她。”
轻歌,“……”
“我知道了,”轻歌点点头,想想跟夏娆打交道她就本能的排斥,但谁让她是副导,“这件事我会搞定。”
想了想她问道,“唐导,你觉得乔染的风格还能入你的眼吗?”
毕竟不是很有名的,而且还是丝毫没有经验的纯纯小新人。
唐初双指夹着烟,嗤笑一声,“看着像个软软弱弱的小包子,敢跟夏娆叫板,她也真是够不怕死,”
说罢又睨了轻歌一眼,手指弹了弹烟灰,“有你做靠山就是不一样。”
轻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唐初磨叽了一堆,“你能直接的告诉我她的设计能不能入你的眼吗。”
唐初懒懒散散的道,“还行吧,目前为止算是最满意的,虽然有些青涩视野也偏局限,不过放在电影里够了。”
夏娆是大明星要赶各种通告自然已经不在了,轻歌直接找了乔染。
乔染抿唇没说什么,直接把她的设计稿递给了轻歌,“我算了这场戏的出场次数和她需要换衣服的部分,我跟夏小姐沟通过了……她要改的大部分都代表那个年代上海旗袍的某些特点,我不同意,所以差点吵起来了,抱歉。”
她虽然有些忐忑,声音也放得很轻,但是整个叙述都是不卑不亢的。
“夏小姐可能比我更了解如今的时尚圈,但是我对旗袍尤其老旧年代的旗袍研究和了解得比她多,所以我想……慕导你看看吧。”
轻歌一张张的翻过,朝她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跟她沟通的。”
夏娆一贯大牌,乔染又是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她瞧不上很正常。
唐初如今的电影早不比当初只求票房哗众取宠了,服装的年代感对一部经得起考究的电影来说很重要。
“好,那我先忙其他角色的。”
“好的。”
乔染看着轻歌,想了想还是问道,“慕导,你和顾总……和好了吧?”
轻歌一怔,垂下了眸,低声淡淡的笑,“还好吧。”
接下来的两天过得算是平静,她和顾安澜的生活仿佛回到了莫名冷战之前。
只是那层薄薄的透明的隔膜似乎始终没有消失,轻歌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即将开拍的电影上。
有时他来接她下班,或者一起吃饭,亦或是晚上他寻常自然的抱着她入睡时,她几度想开口问他,却始终不知道从何开口。
他的有些事情不让她知道,大抵是不想让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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