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学网球

“非常抱歉，我们会负责您所有的医疗费的。”手冢国光看着面前绑着石膏的少女，按着越前龙马的头深深鞠躬。他是网球部的部长，出了这么大的事他难逃其咎。

        “非常抱歉！”剩下网球部部员也紧跟着低下了头。

        凉子没有看眼前的初中生们，只是兀自对着手机出神。她与这群少年素不相识，不大可能莫名被针对。有了神的讯息，一切反而说得通了。

        原本疼极了的肩膀在绑上石膏后反而失去了知觉，凉子用左手艰难地回复了短信。

        [伽椰子有没有可能控制别人的思想，即使我在距离她这么远的东京。——您忠实的、受伤的仆人]

        [有，她非常强。]

        手机在这个时候提示电量过低，没有心思找充电器，凉子把手机扔到了床头柜上。

        “咚！”

        不小的声音让病房里的网球部众人吓了一跳，手冢国光和不二周助对视一眼，都感觉不妙。

        这件事不管从什么角度看都是他们的错，即使越前龙马说他就像被控制了一样，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做。如果事情继续闹大，不仅是他们可能面对竞赛，恐怕整个网球部都会受到影响。

        “高桥小姐，请问您怎样才会原谅我们？”不二周助走上前，表情认真，声音严肃。

        “哦，”凉子回过神，似乎现在才注意到病房里还有其他人，“你们帮我付了医药费就行了，其他事我就不追究了。”

        “什么？”不二周助愣了一下，脸上不自觉带出几分惊喜和怀疑，“您是认真的吗？”

        “当然。”凉子很爽快地摆了摆左手，看向了那个唯一的初中一年级生，“越前龙马是吧？下次一定要注意，要不是我，普通人被那么大力度的网球恐怕已经送去抢救了。”

        这不是她夸大，把地砸出一个大洞的力度的网球，砸在自己身上竟然只是轻微的骨裂，是连医生看了都觉得不可思议的程度。凉子不由怀疑，也许是自己那一个月的训练有了成效？

        等石膏拆了，她一定要做一次全身检查。如果真的是训练的功效，那钱花得也值了。

        “好……好的，实在非常抱歉。”因为凉子突然转变的态度，越前龙马无措地压低了帽沿，“我以后一定会加倍谨慎，绝不会发生这种，这种事。”

        他这话说的很别扭，显然还是不理解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不合常理的事。

        凉子虽然知道真相但也只能保持沉默。先不说这些运动少年会不会相信，就是信了又能怎么样？要是他们也被厉鬼盯上，就是自己的罪过了。

        “好了，我们让高桥小姐好好休息吧。”手冢国光扶了扶眼镜，“高桥小姐，我们现在去替你付后续的医药费。”

        见这群少年就要走出病房，凉子突然灵机一动：“那个，手冢部长，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众人离开地脚步一顿，手冢有些紧张地回头：“当然可以。”

        “没什么别的意思，我只是对你们的网球很感兴趣。”凉子笑了笑，“毕竟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提一个小小的要求不过分吧？”

        “不知道您说的要求是？”

        “我其实是有一点网球基础的。”凉子先是解释，然后指向了一只脚已经踏出门外的越前龙马，“我对技术没什么要求，但我希望有他那种灵活度，最好也能靠网球就在地上砸一个洞。”

        埼玉老师只给了凉子锻炼清单，这大大概率增强了她的体质和力量，但身体的敏捷程度和力量的运用也是凉子所缺乏的。现在遇到这群奇特的少年，再加上网球是她的爱好之一，所以用它来锻炼再好不过了。

        其实凉子本来只想雇几个保镖，没考虑过把自己锻炼成金刚芭比，只不过伽椰子能控制人的事给她敲响了警钟。

        如果她费尽心思请的保镖被伽椰子控制怎么办？

        “好的，没问题。”手冢国光毫不犹豫地答应下了，“我们是青春学园的学生，您方便的话可以直接来网球部找我们，或者周末的时候我们去找您。”

        “方便的。”凉子露出了满意地微笑，“我是你们隔壁星条高中的学生。”

        目送惊讶的少年们离开病房，凉子半躺在病床上，抚摸着自己右臂的石膏陷入了沉思。

        “你不怕伽椰子再次控制他们杀你？”

        “神！”看着突然出现在病房中的齐木楠雄，凉子慌忙下床。

        齐木楠雄仍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我只是超能力者，并不是神。”

        即使真的是超能力者，无所不能的超能力者和神又有什么区别？

        “是的。”凉子恭敬地说，“我之所以让他们教我网球也真是考虑到之后有可能遇到的危险。”

        青春学园在网球方面还不会特别出名，初中生的网球就近乎可以杀人了，难保凉子之后不会遇到其他人。毕竟东京的网球场极多，完全避开是不可能的。

        凉子小心翼翼抬头，避开了齐木楠雄的目光：“不知道神这次来是？”

        “啊，”齐木楠雄似乎这才想起来此次的目的，“我给你发消息你没回，所以过来看看你的情况。”

        凉子连忙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那栋房子突然之间怨念变强，我过去检查，发现并没有进去过。倒是那对母女看我的表情很奇怪。”齐木楠雄解释，“所以我怀疑她们已经发现了不对劲。因为我在房子外面和你身上都做了屏障，她们出不去也影响不了你，只能选择控制其他人。”

        那对母子，或者说那个女鬼的实力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了。齐木原本以为至少要有一段时间他们才能意识到不对劲，没想到只坚持了两个月了。

        事实上，高桥凉子帮他伪造假条，看起来还算顺眼等都不是齐木楠雄一直帮忙的主要原因。

        一方面，毕竟是一条生命；另一方面，那对母子能够跨地区控制别人，无视自己的超能力，算是齐木楠雄出生到现在第一次遇到的无法解决的事情。这几乎瞬间激起了他的兴趣。

        “手机没电关机了。”按了好几次开机键都没反应，凉子解释，“医院不太方便找充电器。”

        “你难道不应该关心一下自己的安全吗？”齐木楠雄问。

        “我已经做了所有我能做的了。”凉子镇定地说，和两个月前慌乱的样子完全不同。

        她已经想明白了，伽椰子都要她的命了，再怎么恐惧也没用。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活下去。

        “哦。”齐木楠雄点点头，“你的手机已经可以用了。”

        凉子愣了一下，低头发现手机已经显示满电了。

        这就是神的力量吗？她敬畏地低下了头。

        “既然你没事，那么我就走了。”

        “不，可能大概也许事情变得麻烦起来了。”在齐木楠雄疑惑的目光中，凉子把自己的手机恭敬地呈了上去。

        [收到消息，意大利黑手党在找你。（此消息价值一千万，请打到我账上。）——龙舌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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