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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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的话被打断,她转头看向了门口,院内的庭灯火光氤氲,不偏不倚地将来人照亮。
牧祈眉间微蹙,看向来人,语气没有半分起伏的提醒他:“这个时辰你应该在御书房盯着人。”
那人丝毫不在意地笑道:“你还不知道吧,就在方才东宫丢了个人。”
顿了下,他往前走了两步靠近牧祈,眉梢微微扬起,声音清亮:“你猜是谁?”
牧祈并无兴趣,静静地看着他没说话。
见他这副模样牧祈一时失去了兴趣,讪讪作罢,转向了他身侧包裹得严严实实几乎要看不出来男女的人。
挑了挑眉,嬉笑道:“你是哪里的宫女?知不知道你旁边这个人是个榆木脑袋,不喜欢女人的那种。”
一直默不出声的阿元突然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牧月:“…………”
闻言,牧祈垂眸看向身边的阿元,只见小姑娘瞪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别的男人,他一时郁闷。
女人变心起来都是那么快的嘛?
阿元最开始见到来人的时候只觉得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且还是说过话的那种,等他走近了之后,她的脑中赫然浮现的是一年前跟着殿下一起入赘到宋家的芊芊。
从长相到身形再到肤色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牧月不着正经地笑道:“姑娘这搭讪方式过于老套了些。”
“你……”阿元张了张嘴,迟疑地问:“或许在外遗落了同胞妹妹?”
牧祈:“…………”
牧月:“…………”
妹妹没有,女装倒是有。
牧月凝神看着站在牧祈身侧被宽大的斗篷几乎覆盖的小姑娘,只露出了帽子内被绒毛围了一圈小巧的脸蛋。
视线对上的那一刻,他心颤了两下,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后退:“牧祈,你怎么跟她搅在一块,殿下知道吗?”
牧祈神色冷了几分:“注意言辞。”
“好啊,原来是你,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牧月要是不说这话,阿元还在猜疑是巧合,可能只是长相相似。
但牧月眼内的震惊太过显眼,几乎是在他后退了一瞬间,她就想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殿下入赘到城主府后,需要一个暗卫协助,便由面前这个男人乔装成了芊芊进入府内探查。
还娇娇弱弱地装成自己身体不好的样子,姑娘当初果然没有怀疑错。
阿元气冲冲得上前,伸脚就想踹上去,她早看他不顺眼了,当初在宁阳城的时候还敢让一圈的丫鬟陪他玩捉迷藏。
硬生生地在城主府丫鬟堆里开了个后宫。
牧月往后挪开了三尺远,站在阶梯下的庭灯处,提高了些音量:“先前在宁阳城是殿下的吩咐,可不是我有意装成芊芊的。”
阿元才不管那么多,一个轻功上前手握成拳就往下砸,用了几分内力,势要把他打一顿解恨。
牧月一边不停地闪躲避开她的攻击,一边朝着牧祈喊道:“快来管管你的心尖尖,她要打人了。”
还站在门口的牧祈看着院内的打架场景,呆愣在原地,眸内透着丝诧异,阿元会武功这件事,他并不知晓。
且看着身手,与牧月旗鼓相当。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方才小姑娘突然闯入他的房内,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说害怕。
转眼间就与人打了起来,掀翻了院内蓄水的缸瓦。
牧月有些吃力地躲着攻击,感觉到阿元与自己的武功不相上下,一时有些震惊,但很快他便继续朝着她囔囔:“你家姑娘都丢了,你不着急嘛?”
阿元身形一顿,停了下来:“你说什么?”
牧月松了口气,一个后空翻再用轻功上了屋檐,站在檐角边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宋知……宋姑娘方才被发现不在屋内,殿下让宫人与附近的暗卫全部搜查了一番都没有找到。”
“现在正在扩大范围往周边的宫殿寻找,连我都被紧急召回了东宫。”
阿元这才想起来姑娘还在冷宫的假山内,没想到殿下发现得如此快,看来外围宫墙附近肯定也增加了看守巡逻。
她们今天怕是无法顺利离开皇宫了。
阿元皱了皱眉,转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只穿着里衣的牧祈,夜色浓重,隔着距离她无法看清他的神色。
半晌后,她垂下了眼,将身上宽大的斗篷拿了下来,朝他走去。
冷风刮过,虽有内力护身,但她还是感觉到了寒冷。
她看着牧祈,声音轻轻地:“谢谢你的斗篷,听说姑娘不见了,我要先回主殿了。”
牧祈并未接过斗篷,只是静静地回视她,良久后道:“风大,阿元姑娘还是披上避风,若是染了风寒对姑娘的身体不好。”
他没有细究武功的事,但看向阿元的眸中带着少许的警惕,这是他作为暗卫本能的反应。
阿元抿了抿唇,抱着斗篷的手不由得收紧了些,抬眼勉强露出一个笑意:“你不是总说男女授受不亲,我披着你的斗篷回主殿,被人看到怕是会说闲话。”
说着,不容拒绝地将斗篷塞进他的怀里,道:“走了。”
最后看了他一眼,阿元转身就朝着先前自己藏外衫的耳房方向跑,她得快些回去找姑娘,告诉她殿下现在正在找她的事情。
牧祈怔怔地看着小姑娘单薄的背影,与夜色融为一体,许久都未收回眼。
牧月迎风站在屋檐上,风将衣袂吹得的翻飞,发丝飞舞在空中互相缠绕,他垂首看着院落内,眉梢微微挑起,带着讥笑。
阿元走后,他啧啧了两声:“这么冷的天,情愿穿着中衣,也不要你的斗篷,她这是看不上你啊。”
闻言,牧祈仰头冷冷的瞥了一眼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回了屋内,一转眼的工夫就换了身贴身的便捷衣物。
提着佩剑,头也不回地往主殿的方向走。
牧月飞身落地,丝毫不介意他的态度,笑嘻嘻道:“一起走啊。”
牧祈:“…………”
懒得理他。
另一边。
宋知岁捂住耳朵仍然被迫听了小半个时辰的活春宫,依旧还卡在狭小的缝隙内,腿都麻了,他们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甚至还聊起了天。
宋知岁的内心是绝望的,在哪儿聊不好,一边嗑瓜子一边聊它不香嘛?
非得在冷飕飕的假山内聊天。
“殿下,妾身听闻今日钱大人上书,将郑州的灾情上奏给皇上了,这可如何是好。”
女人的声音娇娇柔柔,尾音拉长了些许,带着丝丝媚调,听得人不由面红耳赤。
宋知岁轻抬了抬发麻的腿,耳朵聚精会神地听着他们聊天的内容,里面的字眼让她感觉他们正在说的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不自觉地将头偏向了声音的方向。
男人轻笑了一下,不知做了些什么,引得女人又是一阵娇喘,好半晌才道:“哎呀,殿下真坏。”
他压低了声,带着丝哑意:“你不就喜欢这样,嗯?”
“人家说正经的,殿下先前不是说了郑州那事不会出现意外嘛。”顿了顿,娇嗔道:“钱大人也真是的,多管闲事。”
男人的语气冷了半分,讥嘲道:“年纪大了,脑子自然不好,你放心,那封奏折到不了父皇手里。”
“真的?”她狐疑道。
男人声音瞬间沉下,透着危险:“你……在质疑本宫。”
假山内瞬间安静了下来,下一刻宋知岁就听到“唔唔”的声音,似乎是谁被卡着嗓子眼挣扎而发出的声音,因只能听到声音而看不到画面,她一时有些懵逼。
又侧头听了一会儿。
“往后不要再讲这种惹人不快的话,本宫没有那么多耐心跟你解释。”他的语调徒然冷了下来,带着浓重的阴狠之气。
宋知岁只觉得更耳熟了,自称本宫,又被尊为殿下的人无疑是皇子,而她进宫到现在也只与一位皇子接触过。
二皇子!
这个猜测让她刹那间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连呼吸都屏住了,伸出去解麻的腿也小心翼翼地又挪回了缝隙内。
因一开始被软/禁,她特意去打听了关于二皇子的信息,和秦煜不一样的是,二皇子的后院内没有一个女人,就算有,也是他人送来拉拢关系的,几乎不到三天就被遣散出宫了。
而她临近亥时,居然撞见他在私会女人?
且还很有可能是后宫……嫔妃。
想着,她往缝隙内又缩了缩,若是此时有地洞的话,她恨不得钻进去,藏起来。
这若是被发现了已经不是再次被软/禁的问题了,而是脑袋落地。
秦泽也的声音再次响起,在假山洞内回荡:“郑州水灾严重,死伤无数,虽说本宫压着消息,但你那个蠢货弟弟若是再没脑子折腾下去。”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下去,带着阴戾一字一句道:“你就和你弟弟一起给郑州陪葬。”
女人的嗓音微微颤抖,隐隐多了几分惶恐:“妾身定然会规劝家弟。”,停顿了一下,她露出一个笑意,拉长语调,娇媚道:“殿下……”
纤细的手指在男人的胸口慢悠悠地划着圆圈,一点一点勾着往下。
秦泽也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冷淡道:“本宫还有事,下次再说。”
这句话后,声音消失在假山内,宋知岁顿时松了一口气,他们走了,她就可以从这个几乎要挤死她的缝隙内出来。
袁妃看着面前一瞬间冷漠的男人,抿上了唇,她与二皇子合作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她很清楚二皇子性格阴晴不定,此时面色阴冷,他心情并不好。
再出声只会激怒他,方才脖子处的窒息感还历历在目。
秦泽也垂着眸子,视线定定地看着假山内地上凌乱的脚印,这座冷宫已经被废弃了许久,除了他没有人会到这里来,去掉他们的两道脚印,那么分岔口延伸到另一条道的脚印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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