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赵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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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和赵赐林的父亲,也就是赵雅婷的父亲——赵老将军相谈是在赵赐林北京的家里,当时老头子颇为严厉,吴韧于他赵家有恩,但一码归一码,他暗里“警告”吴韧,如果没有可能,就不准伤害他的女儿赵雅婷。思考再三,吴韧在没有通知赵雅婷的情况下,被迫答应了他,因此不辞而别,引发了赵雅婷的误会,要强的她一气之下断绝了跟吴韧的联系,不想胚珠暗结,给吴韧生下了女儿赵思缘,便过上单身母亲的生活,赵老将军双喜临门,革命后续有人,也就默认了这事实,视赵思缘如赵家亲孙子,带在北京,痛爱得不得了。
乖巧的小女儿已经二岁多了,第一次见到她的亲生父亲时,正是咿咿学语的时候。吴韧以晚辈之礼,拜见了赵老将军,他正在院子里含怡弄孙,牵着小思缘的小手扶其学步,见到吴韧,老将军的鼻子里哼了一下,赵赐林连忙打圆场,“爸,吴弟这次来北京学习,特意前来看望您老人家——”赵赐林在威严的父亲面前也不敢造次。
“对对对,赵老伯,晚辈这次来北京学习,没给您老人家带点什么,机缘巧合,得一至友馈赠偶得清道光年间普洱茶饼一块,小子不敢暴殄天物,给您捎来了,您老喝着玩吧——”
“搁那吧——”看来赵老将军对吴韧还是抱有成见的。
“呵呵,小吴来了,快请里房坐吧——”赵老夫人穿着练功夫背着“宝剑”回来了,很显然她是刚从外面的公园里搞完煅炼回来。
“小月,家里来客人了,快沏茶,对了,用上次赐林从广州带回来的那包君山银针——”一个伶俐的小保姆探出头来。
“伯母,对太极有所爱好吧,我这倒有一套太极剑法,非常适合您们老人家强身健体——”吴韧决意投其所好。
“哦,小吴,快演练演练看看——”赵老夫人连忙摘下背上的“宝剑”递给吴韧。
“好,那就献丑了——”太极剑是太极拳运动的一个重要内容,兼有太极拳和剑术两种风格特点。吴韧接过“宝剑”一招起手式,一忽儿“白鹤晾翅”、一忽儿“后羿射日”、一忽儿“莽蛇出洞”、一忽儿“闲云归岫”、一忽儿“苏秦背剑”……抽、带、提、格、击、刺,点、崩、搅、压、劈、截、洗,吴韧动如脱兔,静若处子,吴韧轻灵柔和,剑势绵绵不断,若如行云流水。“俗话说:练剑不练气,到老一场空。太极剑法重意不重力,同时还要表现出优美潇洒,剑法清楚,形神兼备的剑术演练风格……”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赵老太太听得呆了,“我教您老一些练气的法门,您老试试看,如果能坚持练上一年半载,自当神清气爽,身轻如燕,那样将气融入这套剑法,那效果就不一样了—”
吴韧教了赵老夫人一些师门的吐纳之法,她在院子里比划着,兴致很高。赵老将军不时将目光瞟了过来,显然吴韧刚才所作所为也引起了他的注意和重视,吴韧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其实煅练的法门无处不在,走路的时候、工作的时候、甚至上厕所的时候,我们的老祖宗很早就模仿动物的形态发明了‘五禽戏’,但世界上的动物又何止五种,因此对‘五禽戏’的演练各家又有所不同,赵老将军戎马一生,过去艰苦的岁月走过来的前辈实在不易,晚年多煅练煅练身体,益寿延年,那也是国家之幸,万民之幸啊—”
“我这里也有一套师门秘传‘五禽戏’,如果您老不嫌弃,闲时也玩玩—”看赵老将军已经有了兴趣,吴韧因势利导。
“来,舅舅抱——”赵赐林连忙抱过小思缘。
“为官当以民为主,俺不稀罕你这些小把戏,这叫不务正业——”赵老将军起身进了书房,大抵是练他的毛笔大写正楷去了。吴韧碰了一鼻子灰,站在那里颇有些尴尬。
“死要面子活受罪,小吴,他就这性子,你别理他,现在我们进屋,等下你教阿姨怎么炼—”
“好的—”
“奶奶,抱抱—”小思缘伸出胖乎乎的小手。
“哦,奶奶的乖孙子,刚才只顾跟叔叔说话去了,怠慢我的小思缘了,看看就有意见了,抗议啦—”赵老夫人慈眉善目,让吴韧不由想起自己已经过世多年的母亲。
“小朋友,几岁啦——”吴韧其实一走院子,就发现小女孩太像赵雅婷了,赵赐林不说,吴韧也不好问,更何况刚才赵老头子在场,吴韧也最是怵他。
“吴弟,这是雅婷的女儿,叫赵思缘,缘缘,快叫叔叔——”
“叔叔—,抱抱—”小思缘一点也不怯他,向吴韧伸出双手。
赵雅婷的女儿,也就是自己的女儿,吴韧心中悚然一惊,难怪他第一次看到小家伙就觉得特别亲切。
“好思缘,叔叔抱——”吴韧接过小思缘,如获至宝。
“叔叔来得匆忙,忘了给我们的小思缘带见面礼,这块宝是武当山云霄殿多宝道人所赠,道人赠送时曾说要我好好珍藏,将来留待有缘之人,就当是叔叔给我们小思缘的见面礼物吧——”吴韧从颈上取下一块古香古色的一玉佩,给小思缘戴上,明明是自己的女儿,却不能相认,只能以叔叔自居,吴韧鼻子里酸酸的,眼睛有点潮湿,赵老太太早已经转过身去,想来也是抹眼泪去了。
“思缘乖,快谢谢叔叔,叔叔累了,舅舅抱——”看到气氛有些凝重,赵赐林连忙接过小思缘。
“妈,我回来了——”
“哥,你有什么事,非得让我今天回来一趟—”当看到吴韧站在院子里时,赵雅婷一下子懵了,手中的提袋掉到了地上。
二年零六个月,九百多个日子,多少辛酸,多少思念,多少期盼凝聚成重逢的这一刻。
中午的时刻,老头子虽然没有拒绝与吴韧共进午餐,但始终板着脸,老夫人企图活跃活跃一下气氛,都让老头子给挡了,吴韧自然也不敢造次,一顿各怀心事的午餐,吃得索然无味。
午餐是小心翼翼的,晚餐赵赐林干脆拉上吴韧、赵雅婷和小思缘到外面的酒店里吃,气氛好多了,小思缘很快就和吴韧熟络了。
吃完晚饭,赵赐林出餐厅去接了个电话,回来说他临时有事就不回去了,让吴韧开车送雅婷母女,临了他朝吴韧挤了挤眼睛,吴韧也感激地朝她眨了眨眼睛。
君子成人之美,更何况是自己的妹子,男情女愿,赵赐林是面带猪相,心中嘹亮。
误会冰释,破镜重圆。最后,赵雅婷还是跟吴韧去了他下塌的宾馆,赵老将军给女儿打电话,雅婷调皮地朝吴韧扮了个鬼脸。
小思缘甜甜地睡着了,脸上带着微笑。重归于好的吴韧和赵雅婷,就像同一颗杏子里并排躺着的二粒杏仁,说不尽的温柔缠绵,说不尽的呢喃情话……
第二天,吴韧拉着雅婷母女满北京地跑,儿童游乐场、王府井、什刹海,小思缘的到来给他们增添了无穷的乐趣,而赵雅婷却完全沉浸在幸福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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