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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虚火上升


“太阳城”洗浴中心,副县长刘尔贵有了新欢田露露,几番下来,两人就混得火热了,田露露原是成邦富从广东带过来替他招徕“服务小姐”的所谓领班兼情人,后来成邦富也就对她失去了新鲜感,只把她当成了赚钱的工具,后来成邦富闲置的时候,田露露认为他可能要走下坡路了,转而投向吴韧,“卖主求荣”,打算在吴韧的支持下,另起炉灶,可是她的如意算盘还是打错了。

        同样用说“故事”的惯例和手法,田露露赢得了刘副县长的“情有独钟”。白天县委常委开会已经明确了苍梧城市建设领导小组,县长吴韧是名义上的组长,明白人一听就知道他无意插手工程项目建设,他在会上只是说了一些大而无当的话,县委杨雄也算是默认了他的这种态度,具体的工作实际上就落在了常务副组长的肩上,县城城市建设应该是县政府的事,他是常务副县长,既然吴韧是组长,常务副组长按理说非他莫属,偏偏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彭贵阳给“窃取”了,尤为气人的事,县长助理伍喻也挤了进来凑热闹,并且隐隐有委以重任之象,那小子得意的样子,好像他是常务副县长似的……

        刘尔贵心里一不舒服就去找田露露,而田露露好像每次都专为等待他来似的,将自己收拾得光光鲜鲜,活色生香。田露露陪刘尔贵进了一间豪华包厢,顺便给他拿了一包200元钱一包的“真龙”(盛世瑞意吉祥),店里专门备有这种天价香烟,田露露告诉刘尔贵,这原本是专为国土局长古剑锋准备的,他来这里K歌,洗浴按摩就只抽这种烟。

        “你个古剑锋,凭什么摆阔,还不是吃土地,在小姐面前扮酷——”田露露的话看似无心,实则有意,刘尔贵心中暗骂,心想苍梧城市建设这番下来,古剑锋那小子又该大发土地财了,他压根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还不是仗着和大老板有铁的交情吗!刘尔贵一时心情复杂,想起白天常委会上的事,就患得患失起来,似乎杨雄和吴韧都看穿了他的小九九似的,他原本打的如意算盘是在常委会上按杨雄的意思主动提出并力挺城市扩容提升建设,而后又悄悄讨好吴韧,可惜他做得不够,两边不讨好,尽管成邦富找他私下交流过,雄风集团董事长马三贵也差人给他送来了一张五十万的金卡,说是一点小意思让他多多关照云云,但刘尔贵心中还是颇不是滋味,第一次杨雄擅自撤消他的拆迁指挥部常务副指挥长,他心中就生了毛毛,凭他在苍梧工作多年的经验,杨雄绝对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他原本完全可以充当他的代言人,不想他偏偏听信吴韧的,让“老夫子”彭贵阳不仅干了常务副指挥长,现在还是常务副组长,彭贵阳办事呆板讲原则那是全县出了名的,刘尔贵实在有些看不明白了,那个破常务副指挥长,他爱干就干,这个常务副组长可就不同了,含金量之高,苍梧百年不遇……

        刘尔贵的思绪又回到了晚上的杨雄特意为领导小组安排的欢宴上。

        “杨某今日设此宴,一为欢庆端午佳节,因为工作的事情,我今年不能给大家放假三天了,只能在端午节那天休息一天,城市建设千头万绪,我们一定要后发赶超,只争朝夕;二来代表县委感谢诸位半年多来为苍梧的城市建设操劳。这头一杯,请诸位一饮而尽!”

        一阵叮当碰杯,那杯酒便下肚子去了。

        杨雄待酒又酌满,再次举杯道:“这第二杯,当敬吴县长。为苍梧的城市建设,新县委政府的搬迁,县长功不可没。”

        “吴韧不敢当,就算做出了些成绩,也都是大家齐心协力,能力合作的结果。”吴韧举起杯来:“请各位同仁同饮此杯。”

        众人都附和着,又不动手,只有刘尔贵举杯道:“在下与吴县长同饮。”说罢也不来碰杯,一饮而尽。

        杨雄的脸色阴沉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寒光,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脸色仍然似有春风,这与往日的他截然不同。但细心的人还是观察到了。

        酒过数巡。吴韧对刘尔贵说:“招商引资是全县的头等大事,我和杨书记都抽不出过多的时间和精力来具体忙建设的事。就派彭副书记同你一起具体经营城市建设,希望二位合作得好,为巷梧民众办好事实事,也让县委放得心——”

        “下官只有听命,岂敢说合作?”刘尔贵已有八成醉,不快地说。

        这时,彭贵阳举杯道:“刘老弟言重了——”

        “那么,便是县长大人抬举我啰!来,我跟你连干三杯。”刘尔贵说着。便把大杯酒分倒在两只碗里,推一只碗给彭贵阳,自己举起一只来说:“干!这样干得痛快!”

        彭贵阳怔住了,众人面面相觑。吴韧没想到刘尔贵会出此下策,将官场交际弄得如同江湖聚会!或是真醉了,或者是借酒发威?仔细观看,只见刘尔贵双眼泛红,鼻出粗气,唇色青冷,必是多日郁积之怨愤,一旦上涌,其势难挡。

        刘尔贵闹得实在太不像话了,吴韧正要“斥责”他,杨雄却已经代为教训他了。他阴沉着脸走到刘尔贵身边,顺手拿起彭贵阳面前的那碗酒了,就把手中的酒碗用力一标,那酒准准地泼到刘尔贵的脸上。

        刘尔贵顿时像落汤鸡一样,不想那小子顺便喝了一口顺着脸流到嘴边的酒,一下子也是气冲斗牛,喊道:“你们都目中无人!当我是好欺的?”越喊越气,就座上用力一掀,翻了桌子。

        一阵哗啦啦乱响,桌上杯盘碗盏等物皆落地摔碎,肉菜油汁飞溅,各人的衣袋都污了,服务员连忙跑了进来,一时乱哄哄闹成好看。

        杨难的脸色刹时变得难看极了,吴韧却仍然镇定,连忙吩咐道:“扶他回去吧,他今天多饮了几杯,醉了。”

        便有两人前去扶持,刘尔贵正闹得劲足兴起,岂肯罢休?挣扎出一只手来。指着吴韧的鼻子说道:“你凭什么说我喝醉了?你第一个目中无人!忘记跟我称兄道弟的时候啦?一有机会,就想把我踩到脚底下去……”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刘尔贵竟然将矛头指向了吴韧,越说越难听,杨雄突然顺手抓起桌子上的一个酒杯,朝刘尔贵脸上抛去,顿时让他就挂了彩,众人七手八脚,把刘尔贵硬拖了出去。

        “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杨雄冲吴韧笑了笑。

        “老弟,也该整顿整顿门户了——”

        吴韧想不到事情竟然会弄到这种地步,让人真假难分了。

        宴会散后不久,刘尔贵在娱乐城毕恭毕敬地单独求见了杨雄,脸上还贴了创可贴。

        “尔贵啊,你必须知道我的一片苦心,那彭贵阳的事,其实当时就是为了遏制吴韧,不能凡事都让他出尽风头,你没见他来势不同寻常?不料你却多心。如今吴韧有意去招商引资,我且问你,做何打算?”

        “杨书记。说到底,我并不是排挤他彭贵阳,只是可恨他目中无人。”刘尔贵说。

        杨雄知道这话也一半是真,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心里想的,不说我也知道。你以后不必担心他目中无人,凡事是他协助你,一切都有我哩。有些事你也应该知道的,我打算明年推举他为县在人大常委会主任,那样就让辞去县委副书记一职……再说彭贵阳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五十好久远了,快到点了,之所以用他,看中的就是他在苍梧官场的‘招牌’,有些事情由他出面,比你我都要好,要更能奏效。”

        “可人家愿意吗?”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其实马三贵他们早就从他儿子处着手了,一物降一物啊——”

        “那就好,就按你的吩咐——”

        “尔贵,你今天是上演出了一场好戏,但我要提醒你的是吴韧是个绝对的聪明人,他已经明确表示不插手工程的事,已经够意思了,今晚换作是你处在他的境地,你会怎么想?别小瞧他,人家路子野得很,他是全市唯一能陪市委书记蔡东阳散步的人——”

        “杨书记,我检讨是我做得不好——”刘尔贵开始脑门冒汗,酒劲一去,他清醒了许多。

        “好啦,也全怪不得你,回去写份检讨,在下次常委会上……”

        走出来,刘尔贵就想到了田露露雪白的……一想到这,他就悄悄地一个人溜进了“太阳城”的后门。

        泡好茶,田露露粉面生辉,腰肢一扭就坐在了刘尔贵的腿上,刘尔贵伸手在她的腋窝里搔了两下,田露露便猫儿雀儿似的尖叫起来,刚刚调起情来。刘尔贵的手机就响了,他懊悔地抓起来,一看是马三贵打来的,一接,他不敢怠慢,便对田露露说:“露露先等在这里,我出去片刻,马上回来。”

        “去嘛去嘛,不回来了才好!”田露露撒着娇,赌气起了身。

        “露露最明白事理嘛——”刘尔贵在田露露脸上亲了一下,放开手,整理好衣冠,一溜烟小跑,去了“太阳城”的地下停车场。

        在一辆广本里,刘尔贵见到了他最不想的人——杨兰,当然还有马三贵的首席保镖——黑炮……

        回来时,刘尔贵有些失魂落魄,走到包厢门口,原想推门就能进去,不料门被锁上了。一股惯性碰疼了他的鼻子,他忍痛不高不低地叫道:“露露,开门呀。”

        “你是谁?”田露露在门里应道。

        刘尔贵急了:“是我,你听不出来?”

        “我听不出来,你报上名来。”

        “我是你祖宗。”

        “哎呀,你这个人这么恶,还想要我给你开门?我是弱女子,害怕!”

        “你敢不开门,露露,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等着看呢。”

        “我吃了你——”

        “你是要我喊非礼吗?”田露露说着,却就一把拉开了门,刘尔贵这一阵子又急又恼,想借田露露的浪劲儿驱散心中的阴影,就直接把田露露拦腰抱起,张开嘴巴在她脸上啃了个够,又动手去扯衣裳。田露露叫道:“门没锁。”

        “捣乱鬼!”刘尔贵骂了一句,只好爬起来把门锁好。

        沙发上,田露露已经细心地铺好一块闲置的幕布,是紫红色的,映衬着她的粉面玉手,显得格外妖媚娇艳。

        刘尔贵回过身来,就动手脱衣服,刚刚解开裤带,眼前又浮现出刚才的的一幕,“黑炮”竟然知道他在这里,直接带着杨兰来了“太阳城”,刘尔贵一个激灵,疑神疑鬼起来。

        “你今天怎么啦?”田露露在紫色的幕布上翻了个身,懒懒地问。

        刘尔贵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今晚不比寻常,莫非你看不出来?”

        “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呀……”

        “你看出什么啦?”

        “你今晚虚火上升,下面是冷的。”

        “狗屁!我讲你是正事。”刘尔贵本想问田露露几句关于他的行踪。

        “你来找我,莫非不是要办正事?我看你今天办不了正事哟!”

        田露露神一句鬼一句地调笑着,刘尔贵终于忍不住,但很快刘尔贵就突突了。

        田露露正要骂不中用的东西,突然有人敲门。

        刘尔贵猛地窜起来,匆匆整理衣裳,田露露还要拉他,却听到门外是服务小姐在叫:“露露姐,刚才老板打电话过来,说十五分钟后有批重要的客人要过来,让你作好接待安排,一定要让客人玩得尽兴——”

        “呸,今天总之是扫兴!”服务小姐走远了,田露露只好穿好衣服,嘴里不尽兴地骂。

        “刘哥,你先去宾馆开好房间等小妹,我下班就过来,不准再偷懒啊——”田露露头上梳着高高的云鬓,头发染成时下流行的栗色,发际间香波流转。那一双眼睛水汪汪,半开半合,像是有无限忧怨;双唇紧抿时,如一颗樱桃,倏地一笑,顿时缓开如一弯晓月。牙齿细密洁白,尤其是那双手恰如玉雕般白润,肥瘦得当,柔若无骨,是个勾魂索魂的好东西。

        刘尔贵只觉得心腔里一热,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

        为了显示男人的威力,也为了在田露露面前证明自己,刘尔贵起用了他一个朋友送给他那什么哥,自然逍遥快活了一大阵子,从此落下对那什么哥的药物依赖性,以至他以后外出公干出差,往往将它带在身边,直至有一天东窗事发,检察人员还从他的公事包和办公室搜出了那什么哥若干,此乃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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