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男神超高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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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么?”沈醇在回到房间时看着谢柏远问道。
“我没笑。”谢柏远没忍住用手指摸了摸鼻尖。
其实是很好笑的, 尤其是那种事发生在看起来一直很稳的沈醇身上,再加上他此时无奈的神情,格外的好笑。
“嗯?”沈醇微微倾身凑近了打量他的神情, 伸手扯了扯他的唇角笑道, “会长要是再笑, 我也让会长体会一下我小时候的乐趣。”
谢柏远有些疑惑。
沈醇笑道:“抱在一起滚,也不用客厅那么大, 从床这头滚到床那头就行了。”
滚当然也不是单纯的滚了。
谢柏远心跳加快, 眼神略微游移:“别胡闹。”
却是嘴角强行扯平, 再不敢笑了。
在他们自己的地方还好,怎么胡闹也都由着他,现在可是在沈家,真要那么胡闹, 印象分可能会跌破的, 而眼前的人胆子大的很, 说的出就做的到。
“好,那会长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糗事, 我们才算是扯平了。”沈醇看着他道。
“我小时候都很乖。”谢柏远目光微转。
“还是滚……”沈醇扣住了他的腰笑道。
“别,我说,我说……”谢柏远撑住他的肩膀, 耳垂微红道, “我小时候在河里摸鱼, 滑了一跤,那鱼从我裤子里……钻了一圈。”
“噗!”沈醇没忍住笑了出来, 想想小小的会长坐在浅浅的河里,半天摸不出钻进裤子的鱼那种愁眉不展的模样,怎么都觉得好笑, “哈哈哈哈哈……”
“别笑了。”谢柏远窘迫的脖子都红了。
“不笑了。”沈醇收敛了笑意,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鼻尖道,“会长再多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故事吧,我想……多了解你一点儿。”
“好。”谢柏远对上他温柔的神色,没忍住开口道。
年少时的记忆有很多,有苦涩也有温暖,谢柏远零碎的讲着,其实成长的过程对自己来说是满满的回忆,对别人而言只是只字片语,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贸然讲述,别人也只会觉得吵闹而已。
但谢柏远每每说给沈醇听的时候,他的神情都很认真,或笑或闹,总让人觉得他入了心,忍不住的想要多说一点儿,多分享一点儿。
过了初,年味也慢慢的淡了下来,谢柏远去上班的时候第一次觉得假期有些太短了,但即使不舍,也还是去了公司。
沈醇的警告相当的有效,王则成对他的态度并没有冷淡,反而更殷勤了几分,只是之前撩闲的话却是再也没有了。
没有那些困扰,谢柏远在公司的工作也变得十分顺遂起来。
送走了要上班的恋人,沈醇看了看时间,在发出了几条消息以后驱车出门了。
车子停在了一个很普通的小区,沈醇按下电梯上楼,按响了其一户的门铃。
门被从里面打开,穿着黑衣的保镖警戒的看着外面,在看到是沈醇时放松了下来:“沈少来了。”
“情况怎么样?”沈醇踏了进去道。
“她一直说我们囚禁,开口要的太多。”黑衣保镖道。
“饭有好好吃么?”沈醇笑着问道。
“送去的都吃了。”保镖说道。
“没什么问题?”沈醇在一个房间门口止步,拧开房门的时候听到了里面的尖叫声。
“啊!!!你不要进来,你们敢进来,我立刻自尽,我要告你们!”
沈醇踏了进去,伸手抓住了砸过来的杯子,看着正在乱扔东西的女人笑道:“赵小姐,你想得到高家所有的财产么?”
他的一句话,让刚才还歇斯底里的女人停了下来,举高的枕头也缓缓的放了下来:“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沈醇走到了床边,将水杯放了上去,轻轻碰撞,却让赵可浑身激灵了一下。
沈醇落座在床的另一侧,保镖关上了门,只有两个人的空间,让赵可的神经缓缓放松:“你是说让我的孩子继承高家的产业,你别看高良现在玩的花,怀孩子的都被打掉了,可是他要真想要个老婆生孩子也不是什么难事,我这孩子也是一样的。”
“如果他丧失生育能力呢?”沈醇笑道。
高良的计划算不上什么高招,无非就是想把赵可孩子的事情赖到自己的头上,只要事情传扬出来,真真假假,泥沾上了裤子,即使甩掉了,也不再干净了。
一旦事情传扬开,在a大他曾经获得的赞誉有多少,谩骂声就会有多少。
不是高招,有效就行。
只可惜手段就那么几样,只要盯着人,逮个正着是正常的,只是过年的时候不适合处理,现在可以慢慢玩。
赵可难以自制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如果高家只有她这么一个孩子,确实以后的财产都会是她孩子的,激动萦绕在心头,赵可看着沈醇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去把高良之前做的事情捅破,还有他打算交代你做的事情也捅破,然后我会送你去国外,保住你的孩子。”沈醇放低了声音道,“在你想被他找到之前,你都会衣食无忧。”
他的声音很好听,人也生的俊美,即使是赵可这样自认只要钱的人也为这副好样貌所惊叹,但……沈醇真的太狠了。
高良想毁他一分,他就十倍的奉还回去,这样的人,如果她当初真的敢惹,只怕死无葬身之地。
赵可声音微微颤抖:“我做。”
沈醇笑了:“好。”
想要让一个绝育的人生育很难,可想让一个能够生育的人绝育却很简单,只需要一滴无色无味的药,神不知鬼不觉。
a大开学在即,贴吧却是又爆了一件事情,那是一条短视频,上面的是一个怀着身孕的女人,讲述着这段时间贴吧那些热闻的事实。
“那些污点都是高家的少爷高良编的,沈少爷去过那种地方,但只是吃喝,根本没有点女人和赌博……高良还想让我怀着孩子去污蔑沈少爷,然后在之后把我的孩子打掉,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她的话有些颠三倒四,但是事情的结果却相当的明白,之前的议论一直没有实证,可是这条视频的赵可却是在最后拿出了高良和孩子的亲子鉴定,绝对摆脱不了的血缘关系。
“上层社会还真是一团污秽啊,也不知道沈醇哪里得罪高家了。”
“谁知道啊,不过沈醇也不是什么真纯情的男神吧,那种地方都去过,也亏的那些女人能奉为男神。”
“去过那种地方怎么了?说的好像你们都没去过似的,真要有那钱,你们怕不是还想长住里面呢。”
“去个酒吧也很正常吧,又不是天天泡里面,想去见识一下,又不乱玩也要被喷?”
“真敢说自己没去过的敢不敢举手,用前程来发个誓?”
“反正我觉得沈醇这种不适合待在学生会,起不好带头作用啊,成天弄的腥风血雨的,又不是明星,污染了a大这片圣地。”
“你活着还污染a大的空气呢。”
贴吧论坛争论不断,沈醇却只是看了两眼就没去留意了,吃喝两种事都是小事,去过那种地方在成年人来看也是稀疏平常,热闹不了几天就会散去。
只是相对于沈家的平静,高家却是乱了套,先是高良满世界的找赵可这个女人,可是找遍了都没有找到,再是高家被沈家狙击,资金链完全断掉,高父携高良登门道歉,人倒是被迎进来了,道的歉沈醇也收下了,只是沈家后续的动作却让高父明白这事没得完呢。
高良被反复申饬不说,被勒令不许乱玩,打算联姻的时候却是被检查出了绝育。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高良拿着诊断书拉着医生道,“你们会不会检查啊?庸医,我要换一家医院,我要告你们,不可能,这不可能,再检查一遍!”
高家乱成了一团,沈醇却是神清气爽的踏进了校园,网络上的纷扰好像没有给他造成任何的困扰,相交的朋友也没有因此而疏离。
就像是杜新说的那样:“又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事,谁还没有点儿过去呢。”
“哦,这么说,杜学长也有不为人知的过去啊。”沈醇笑道。
“不瞒你说,还真有。”杜新挠了挠头发道,“就初那会儿,淘的很,进网吧不说,还跟老师打过架,现在想明白了,有时候也挺后悔的。”
学校的事情风波起的快,也散的快,再加上沈醇人缘好,多是赞誉声,慢慢的那些反驳的声音也就压了下去,
只是高家的事情不足为虑,事情差不多过去了,有些事情却需要向谢柏远好好解释。
比如吃喝玩乐那些事情。
如果他想要隐藏当然可以彻底隐藏,只是要度过余生几十年,有些不经意的瞬间就会戳破一些谎言,想要继续掩盖,就需要在上面附带新的谎言。
谎言覆盖的多了,有时候人都会忘记自己的初衷,以至于本来心心相印的两人失去信任,彼此离心。
原身做出的事,沈醇在外人的面前自然不必承担什么责任,但是在父母还有恋人面前,那些事情都是不可避免要承认的。
两人对坐,谢柏远似乎意识到了沈醇要说什么,心头微微沉了一下:“那边的事情解决完了?”
“完美解决。”沈醇说道。
高父资金链彻底断掉,破产在即,但之前的收入还在,高良满世界的在找赵可,有生育能力的时候当然无所谓,没有的时候唯一的孩子就是命脉,他没精力再在自己这里浪费时间。
这一招,才叫做釜底抽薪。
“那,想跟我说说你的事?”谢柏远看着他的脸色,谨慎问道,“那些事里面有真的么?”
“有,去会所是真的,喝几十万的红酒也是真的。”沈醇握住了他的手道,“点陪酒的人是真的,不过我没有碰过那些人,灌酒也是真的……”
谢柏远的手微紧,他看着沈醇道:“为什么要做那些事?”
“大概是年少轻狂吧。”沈醇说道。
谢柏远深吸了一口气,这些事情有些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从来没有想过沈醇也会欺负人,更甚者他的身边或者腿上还坐过其他人,一种难言的酸涩涌上了心头,谢柏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的手缩了回去,沈醇看着他冷下来的脸啧了一声:【这种情况是不是不说破会更好?】
【宿主,我也不知道呀。】521也是个单身统,【不过我可以为您搜索其他人的经验。】
【哦,都有什么?】沈醇问道。
【1,老婆生气了怎么办?淦一顿就好了。2,还生气怎么办,一顿不行就两顿。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3,他冷你更冷,看谁能冷过谁?】521兢兢业业的汇报道。
【不说前两个,第三个没分么?】沈醇迷惑问道。
521查询了一下道:【没分的呢,现在还很如胶似漆。】
【也是万无一的概率了。】沈醇笑道,【谢谢小可爱,恋爱这种事情还是自己解决的好,别人的未必对我们适用。】
【哦!】521恍然大悟,再记笔记。
谢柏远属于周末,一个是学生,一个是上班族,不能像之前那样一直在一起,情浓的人总是会觉得时间不够,尤其是周末的时候,谢柏远都会纵容沈醇的胡闹。
可是这一次,谢会长倒是没轰人,只是不理人了,吃饭喝水,处理事情,一个人做一个人的事情,完全无视了沈醇的存在。
宿主形单影只看起来真可怜,521举着摄像机默默想着。
“会长,我饿了。”沈醇看着桌子上的饭菜道。
“冰箱里有。”谢柏远冷声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只是很生气,却又没办法说出口,就像是自己跟自己置气一样。
是沈醇的错,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谁还没有过去呢,人要向未来看,他们的感情也很好,沈醇将他介绍给了朋友和家人,未来的每一步都有他的影子,该知足的。
心里知道这个道理,却无法抑制这样的举动,不能一直这样,否则很可能会耗尽恋人的耐心,如果他真的走了,自己绝对会后悔,可是控制不住。
沈醇打开了冰箱,看着里面没有经过任何加工的果蔬蛋肉,挑了挑眉头,很好,意思很明确,自己做去吧。
沈醇取出了鸡蛋和面,随意做了面条,只是他坐到餐桌上的时候,谢柏远已经起身去洗碗了。
【宿主,只吃面条不健康的。】521说道。
【这种时候还吃的特别丰盛,会长会更生气的。】沈醇说道。
沈醇填饱了肚子,谢柏远已经洗完了碗坐在沙发上开始玩游戏,游戏的声音很大,他玩的也很好,首杀,双杀,甚至五杀的语音一直传来,队友的赞誉语音也是连绵不绝,只是即使把对面按在地上打,谢柏远的脸色也没有任何的缓和。
原世界线说他性子冷,沈醇也算是第一次见识到了谢柏远的性子冷起来真的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其实也好哄。
沈醇坐在了谢柏远的旁边,沙发轻轻起伏,他的目光从谢柏远微顿的手指上扫过,在他的屏幕灭掉的那一刻,从那举着手机的胳膊里面钻了过去,吻住了那有些猝不及防的人。
“放……”谢柏远推拒的举动被束缚住,想要张口去咬的时候,沈醇已经分开了。
“会长,我知道错了,你怎么罚我都可以,别不理我好不好?”沈醇抱着他的腰轻声说道。
他的语气温柔极了,只是其夹杂着难掩的伤心,谢柏远呼吸一滞,推拒的力道变的微弱,他直视着沈醇的目光,心里也变得有些难过了:“你错哪里了?”
“以前不该跟别人有接触,但我真的只是点了陪坐,别的什么也没有做。”沈醇说道。
“没坐腿上么?”谢柏远面色微红,语气却很冷。
“没有,我发誓,我要是骗你,连这些事都不会告诉你的。”沈醇看着他认真道。
“还有呢?”谢柏远问道。
“再也不欺负别人了。”沈醇说道,“我现在改邪归正了,真的。”
谢柏远的确没有见他欺负过别人:“为什么会突然想通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为什么前后差别会这么大?
“因为差不多一年半前的一场车祸。”沈醇看着拉着他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胸膛,“当时这里的肋骨断了三根,但鬼门关走一趟,很多道理都想通了。”
谢柏远的神色带着几分的错愕,手指也有些微微颤抖:“为什么会出车祸,你没事吧?你现在还开车,没关系么?”
他语气全是忧虑,哪里还有之前的半分冷淡,沈醇笑道:“没事,早就没事了,也没有什么后遗症。”
“为什么会出车祸?”谢柏远心神微松,却是问到了关键所在。
“是因为我深夜飙车,不过我没撞上别人,就是自己打方向盘撞树上了。”沈醇握着他的手道。
“你!”谢柏远一时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担心。
他只是心里后怕的很,车祸那种事夺去的生命太多,人类在很多事情上都是很脆弱的,肋骨断了三根,那得多疼,如果真的扎了心肺,很可能他就再也见不到沈醇了。
“会长不气了,再气我都要难过死了。”沈醇亲了亲他的眼角道,“眼角都气红了。”
谢柏远拍了他一下,没法告诉他那是因为后怕才红的:“以后不准开车了。”
“好,那我的车给你开。”沈醇答应道,“我去哪儿都坐车。”
“嗯。”谢柏远应声道。
“还气么?”沈醇问道。
“……不气了。”谢柏远摸了摸他的脸颊,这会儿才听到了地上有些熟悉的声音道,“游戏!”
“会长,游戏有我重要么?”沈醇按住了他想要起身的动作笑着问道。
“你还跟游戏吃醋?”谢柏远心里软了,哪里舍得再对他横眉冷对。
“刚才它可是占据了会长全部的心神,我不跟它吃醋,还能跟谁吃?”沈醇笑道。
谢柏远心里滚烫:“那我不玩了。”
“不,其实可以玩,会长也是需要娱乐生活的,不能厚此薄彼。”沈醇意味深长道,“你玩游戏,我自己玩……”
周末的结局到底是没羞没臊的,不仅斩断了521想给宿主下个世界换个没有前科的身体的念头,也让谢柏远半年之内都不想再碰那款游戏了。
一切开诚布公,日子也过的格外的和谐,杜新倒没有全校公布谢柏远有对象这事,只是告诉了追求的那位学姐,偏巧有人听见了,一传十,十传白,所有人都知道了谢会长也有对象了。
“行了,死了,勿扰。”
“两大帅哥相继脱单,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现实的残忍。”
“我只是想知道是哪个小妖精招走了我男神也不行么?现实为毛这么残忍。”
“会长,见过你爷爷奶奶之后,我们公布关系吧?”沈醇坐在飞机上看着窗外的云彩,拉着谢柏远的手道,“我想要的会自己去取,我们的关系从来不会影响我的前途。”
“……好。”谢柏远跟他十指相扣道。
在一起越久,他就越是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人是他的,只是他的,这个人不怕,他也不会怕。
清明祭祖,沈醇是捧了鲜花跟谢柏远一起去的,村子里的墓地不像城里那么规整,看起来像个小土包,两个土包连在一起,连拜祭的牌位也连在一起。
谢柏远按照这里的习俗烧了供品,然后就像是面对真的长辈一样介绍着沈醇:“奶奶,爷爷,我找到那个帅小伙了,他人特别好,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你们不用担心了。”
“爷爷,奶奶,我叫沈醇,是谢柏远的帅小伙,我会对他特别好的,这一生都不会辜负他的。”沈醇认真说道。
这个世界并没有魂魄的存在,坟墓是对先人的尊重,更多的却是对后人的慰籍,就好像那个人躺在里面,就还在一样。
沈醇听过谢柏远诉说这两位老人的相互扶持,年少青梅,青年相守,一辈子都是恩爱的,这样温暖的两个人,也养出了谢柏远一颗温暖的心。
虽然看着冷,但会长的心可是相当柔软的,只是有所区别而已。
如沈醇所说的那样,在清明祭祖后沈醇和谢柏远的关系就不再隐瞒,先是一部分人知道了,然后就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网络上的言论,当然不乏谩骂的,但是支持者更多,尤其是两个风云人物,更是染上了一些传奇的风采。
“我就知道他俩有猫腻!!!”
“哦,是沈醇啊,不嫉妒了……”
“哦,是会长啊,男神内部消化了也比便宜其他妹子强!!!”
“也就是说……我们圈地自萌的cp可以光明正大的嗑起来了么?”
“官方发糖,我好快乐!”
……
又是一年的迎新季,九月的太阳一如既往的火辣,偏偏在经历了晕头转向的迎新之后,又迎来了军训。
只是往年的军训大家少有积极的,再加上去年学校操场翻新,教官们本来都做好了双倍的羊群特别难驯的准备,奈何军训前的集合却是一个比一个集合的快。
“你们这都是打什么鸡血了,这么积极?”一个教官问道。
“没有,我们天生积极。”学生们笑闹道。
“就是就是,才不是为了看沈醇呢。”
“你不要瞎说!”
同样的迷彩军装,同样的带檐的帽子,一群人站在一起,其实是很难区分的,可是个子高低有别,样貌也有别。
阵列分散站立,沈醇高大修长的身形站在队伍最后的一排,皮带勾勒出极为劲瘦的腰,帽沿压低,却是恰好露出那一双含情的桃花眼,引的人不断的打量。
“目视前方,不要东张西望!”教官拿着尺子从队列走过,一一用尺子调整着身姿,“站直了!腿不要打弯,不要动,有事打报告!”
一个队伍的看过去,教官的步伐在沈醇面前停了下来,尺子比着腰背,打量了一圈道:“以前训练过?”
“报告。”沈醇开口道。
“讲。”教官严肃道。
“是,以前训练过。”沈醇说道。
军训是最基础的训练方式,艳阳天里看似一个个汗流浃背,实则各项规则都是放宽松的,对他而言毫无压力,只是身上的衣服不太透气,比较热而已。
“做的不错。”教官看了几分钟,回到了队伍前方道,“沈醇出列!”
沈醇从后方跑到了前方站定,他本来在后方有些人还不好看到,现在站在前方,真是一群目光都追随了过来。
教官没理沈醇,而是看向了一群目光转过来的学生道:“确实是长的帅,让他站这里让你们看个够怎么样?”
“好!”
“教官万岁!!!”
“教官牛逼!”
“安静!一个个说话都不打报告!”教官说了一句,看向了沈醇道,“身高够了,就加入国旗队吧。”
军训之后会有小的阅兵式检阅成果,同样也有升国旗的仪式,有国旗队也是正常,只是训练的内容会增加。
一群高个的男生拉出去特训,个个身高腿长,走在一起着实的吸引人的眼球。
谢柏远下车的时候,刚好看到的就是不远处国旗队正在训练的一幕,同样的身材挺拔,可第一眼看到的却是走在最前方的沈醇。
九月的艳阳天,青年的身姿却不逊色于那阳光的热烈。
谢柏远看过最标准的升旗仪式,每一步,每一个动作都是板正而有力的,那走在前方穿着迷彩的青年却没有丝毫的逊色之处,连一向淡笑的唇都是微抿着,透着专心和认真。
沈醇的身影吸引人,谢柏远也是同样,他虽然站在操场围栏外面,却还是引来了不少同学的躁动。
教官呵斥了几句,不远处传来了高声的休息口令,一声令下,刚才还算是整齐的队伍瞬间散落成了羊群,有往树荫下钻的,有喝水的,有上厕所的,也有三五成群看向谢柏远和沈醇的方向的。
沈醇随着休息的口令松下了些许神经,走到树荫下本打算喝点儿水补充一下水分,腰弯下去,面前却是递过了一瓶明显冒着冷气的水:“学长,喝这个比较解暑。”
沈醇拎起自己的水杯站直了身体,看向了站在面前的男生。
年少青葱,绿色的迷彩衬的他的皮肤格外的白皙,又因为炎热带着几乎剔透的粉色,怎么看怎么乖巧可爱。
沈醇拧开了杯子道:“你是大一的?”
“学长你怎么知道?”那男生仰头看着他道。
“要是大二的都知道我有对象了。”沈醇笑了一下道,“换目标吧,学弟。”
“啊……”男生有些遗憾,“可是你有对象也不影响我喜欢你啊,我可以等的。”
“我不需要备胎,而且我们不会分手。”沈醇的笑容有些淡,“别浪费彼此的时间。”
谢柏远远远从外面走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的就是这句话,他没忍住叫了一声:“沈醇。”
“会长。”沈醇转过了身,在看到谢柏远时脸上挂上了笑容,他没再理会这边,而是几步跑到了谢柏远的面前道,“会长,你怎么来了?”
“知道你军训,刚好放假来看看你。”谢柏远很顺手的摘下了沈醇的帽子,随手拨弄着他的黑发道,“都是汗,不热么?”
“没来得及摘,看见你就不热了。”沈醇笑道。
谢柏远随手给他扇了扇风道:“还有几天结束。”
“快了,三五天的事。”沈醇笑道,“这次来不仅仅是来看我吧?”
“是,康乐那边的房子已经定下来了,来给你送钥匙的。”谢柏远从口袋取出了钥匙放进了沈醇的口袋道,“免得你回去跑错地方。”
“装修风格看的怎么样?”沈醇问道。
“等你回去了再定。”谢柏远说道。
“好。”
一人西装革履,一人军装得体,两个单看都是耀眼的人,放在一起效果堪比核弹。
“那就是谢学长啊!”新生议论着,“真人真的好帅啊。”
“那可不。”
“他俩真的在恋爱啊……”
“两个男神就这么内部消化了,可我竟然觉得赏心悦目。”
“能看看也是好的。”
“杨默,快回来,沈醇学长有对象了。”
呼喊声传来,刚才递水的男生看着兀自说话的两个人,紧抿了一下唇,虽然有些不甘心,却还是转身离开了。
沈醇跟谢柏远说着话,听到这个的名字的时候动了动耳朵微微笑了一下。
“怎么了?”谢柏远看着他的笑容道。
“想起了一件事。”沈醇笑道。
杨默在原本谢柏远和许泽的感情走向悲剧起的是催化作用,他生的好看,也大胆直白,即使谢柏远拒绝,也表示自己愿意等,这样的人对许泽造成的压迫感是极大的,只是对于沈醇自己却没有任何的威胁。
“什么?”谢柏远疑问道。
“不是什么大事。”沈醇说道。
谢柏远说道:“那你自己处理就好,需要的时候开口。”
“好。”
许泽坐在不远处的树荫下喝着水,目光从两个人的身上转过,又默默收了回去,就像很多人说的那样,能看着他们幸福就好了。
即使他这一生很难再遇到像这样惊艳的人。
……
岁月荏苒,曾经的青春年华停留在了一张又一张的照片上,重新翻看时,就好像还能够重回一样。
“你那个时候真帅。”戴着呼吸机的谢柏远靠在窗口,手指落在翻开的照片上。
照片被保存的很好,只是边缘有些淡淡的发黄,但这并不影响上面正在扬旗的青年身上的光芒,每每见时,心跳仍会加速。
“你也是。”沈醇握住了他的另外一只手,直到那只手变得冰冷,才缓缓闭上了眼睛。
【系统评估,任务完成评估为s级,任务一赚取星币五百万,任务二赚取星币五百万,特殊任务处理,星币翻倍,共计两千万,已汇入账户。】
沈醇坐在四周遍布星光的系统空间,随手调出了镜子,在看到其恢复年轻的面孔时松了一口气:“还是年轻好。”
镜的青年轮廓分明,样貌比任务世界却是更胜出不知道多少,就像是神明的手精心描画的一样,这才使得那一双桃花眼蕴满了风流。
【宿主,恭喜您圆满完成任务,您好棒!您太棒了!】521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带宿主就能够带出最高的评分。
【谢谢小可爱的夸奖,你帮了很多忙。】沈醇笑道。
【也没有啦。】521机械心里全是欢喜,【谢谢宿主夸奖!】
本源世界任务完成的最高等级为s级,谢柏远的余生跟许泽牵扯不大,沈醇也只是偶尔在职场上见过许泽,那个人穿着西装,完全脱去了年少时的自卑和怯懦,听系统说他的身边不乏追求者,只是一直没有找伴侣,直到死去都是孤身一人。
红线虽断,但并不意味着不能重新连上,只有当生命走到尽头,才算是彻底断掉。
至于任务的评分为什么那么高,或许也跟许泽的孤独终老有关。
【下个世界什么时候开启?】沈醇问道。
【可以直接开启的,您不休息一下么?】521问道,【刚做完任务,可以回本源世界调整一下状态的。】
度过一生对于很多宿主都会造成不小的压力的。
【不用,直接开启吧。】沈醇说道。
【好。】521听话照做。
【521系统提示,世界载入,记忆传输……】
秋日来临,明黄一片,不论是田间的稻谷,还是树上的叶子,都是黄色的色泽,秋日本是硕果累累,百姓辛劳一年收获的季节,可是泰安城却是瓜果滚落一地,被车马无情碾过,破碎成泥,城人人关门闭户,无一人敢出。
带刀执枪的士兵巡逻而过,穿的却不是京城守备的衣服,每每过处,偶尔有人从路边提一壶酒水,摸几样东西,也是无人开门说上半声。
京城一片肃杀,皇宫之更是溅落不少鲜血,以往忙碌过道的宫人纷纷像是被赶鸭子一样赶房间里,稍有异动,就会被后面的士兵一刀捅死,尸体被人拖走,鲜血蜿蜒了一地。
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大殿之,以往尊贵无比的王公贵族皆是跪在地上,每人的后面都架上了一把刀。
帝位之上,一身黑红朝服的帝王浑身颤抖的看着这一切,只可惜从冠冕之露出的白发显示着他的年龄,也让他早已没了早年的杀伐。
“陛下,让位诏书臣弟都给您写好了,您只需要抄写一遍,再盖上玉玺就成了。”梁王在一旁笑呵呵的说道,“这事也不是什么难事。”
“凤茂德!狼子野心,你到地下时如何面对父皇和我雍朝各位先祖?!”和帝看着他说道。
“死后再说死后的事,先祖再生气,也不能把我再打死一次。”梁王摸了摸唇边的胡子,“皇兄,一封诏书而已,你在这里拖时间完全没有任何意义,或者您要是嫌笔太干,我这就为您来润润笔,把太子带上来。”
“你要做什么?!”和帝惊恐抬头,想要起身,却是被两个士兵按住了肩膀。
而梁王已经抽出了旁边士兵腰间的刀,在太子被带上来还来不及求情时直接捅进了心脏。
鲜血弥漫,尖叫之声无数,和帝一口鲜血喷出,却是被梁王随手一挥招了太医上前:“皇兄,你要是死了,我可就得把你的儿子都杀光了。”
一句话,让和帝本来快翻过去的白眼强行正了回来,一口气吊于心口之,却是已经老泪纵横。
“写还是不写?”
……
泰安城外,大地震颤,守城的士兵望去,却见一股洪流朝着京城方向涌了过来,旗帜黑红,上书一个“沈”字。
“是西北军,戒……”士兵的话音未落,已经被飞来的箭羽射了眉心倒了下去。
马上的将军拉紧马缰,马匹一声长鸣扬起前蹄,动作极大,可那坐于马上的身影却是坐的极稳。
银铠红缨,就像是这洪流的定海神针一样,他一停,洪流皆是停下。
城烟花蓦然炸响一声,那马上的将军面具后的唇角一勾道:“将士们,随我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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