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爱美爱主与drak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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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比赛对方好弱啊。”
“我们今年一定可以进入三强！”
“对啊！他们完全不是对手！”
“哈哈哈哈我们才是最强的！”
“好了你们。”部长上川揪住其中一个起哄的小子，严肃地警告他们。
“不许骄傲，不许轻敌，人家可能只是今天状态不好，不论什么时候都要认真对待比赛！”
“知道啦部长。”被揪住的部员可不怕平时温和的部长，“我们就是说说啦。”
上川冈也知道得了胜利这群小子就爱嘴上嗨皮两句，说两句就够了，不必太在意。
篮球部约好去涩谷一家很有名的寿司店庆祝一番再回去，毕竟像这种用正当理由上课时间跑出去玩儿的机会可不多，部长默许了他们的这种行为。
说说笑笑地经过一处公园的停车场时，刚才嬉皮笑脸的部员突然奇怪地四处看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哎，你们听到了吗？”
“什么？”其他人不明所以。
“好像有呼救声哎。”
大家都安静下来仔细地听了会儿，“真的！好像有人在喊救命！”
“过去看看。”
一群人循着声音找到公园的停车场，就看到不良在聚众殴打学生的场面。
“可恶！”一向冲动的吉田扔下背包就要上去救人，部长赶紧把他拦了下来。
“部长！他们太过分了！你不要拦着我！我要去教训教训他们！”
部长上川扣住吉田的胳膊，语气沉沉地说：“赛前斗殴，会被禁赛的吉田。”
吉田犹豫了一下，紧接着一个女孩子凄厉的喊叫传来，远远的能够看见一群不良正把一个女同学围困在墙角，他们轻佻地在扯着女孩的衣服。
吉田挣开部长的手，头也不回地冲上去。
“禁赛就禁赛吧！我做不到见死不救！”
“吉田!”
上川吐出一口气，转头对着篮球部的大家说，“今年我们不参加夏季杯了，可以吗大家？”
“当然！”
“我早看那群不良不顺眼了！”
“我们可以等明年！”
“上啊揍死他们！”
吉田一马当先跑在前面，却在中途被拦了下来，他暴躁地直接就要推开那人：“月见！你闪开！不要拦着我！”
月见璘也直接一个拳头打在了吉田的腹部，物理层面教人冷静一下。
吉田捂着肚子几乎要站不稳了，璘也扶他坐在地上，他叹了口气，拍拍吉田的小臂，明媚的笑起来。“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吉田暂时疼的说不出话来。
“哎？”
“怎么了吉田？”
“那不是月见吗？”
“好厉害！”
“月见打架这么厉害的！”
当所有人跑到停车场的时候，在场的不良都已经被撂倒在地，龇牙咧嘴地哀嚎着。
璘也把地上貌似是女孩男朋友的人身上的外套扒下来给女孩披上，小姑娘受了惊吓躲在一辆轿车后面不肯露头。
男方被打的有点惨，脸上已经看不清本来的容貌了，牙也被打掉了好几颗，说话有些漏风地表达感谢。
“要报警吗？”上川拿出了手机。
视线在刚才没有参与欺凌但躲在一边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不良脸上停顿了一下，这个带着耳环的不良看到他明显眼神有些闪躲。
璘也说：“当然要报警啦！这可是犯罪了呢！”
警车很快来把所有相关人员带走，篮球社的部员们去录了口供很快就回来了。
这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原定的寿司大餐也泡汤了，一群人蔫哒哒的回了学校，没想到警察竟然送了表扬信过来！一时之间篮球社的队员在学校里成了名人！
当天的部活，璘也又悄无声息地翘掉了。
他去了芭流霸罗日常会聚集的图书馆，稀咲果然也在。
“铁太，出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稀咲和璘也并排站在外面倒圆锥形状的广场的台阶上。
“今天我在别的组织里发现了一个芭流霸罗七番队的成员，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是你的意思。”
芭流霸罗没有大规模扩张，还是早先的差不多一百人，这些年璘也差不多把所有成员认了个脸熟，哪怕叫不上名字，他也能准确地说出那人的番号。
混在新宿最大的暴走团爱美爱主成员里的边缘人，分明是芭流霸罗的成员。
稀咲放在口袋里的手微微收紧，显然没有想到事情这么巧会被璘也撞见了，还认出了人来。
于是他直接承认道：“是我叫他去做的。”
稀咲心思百转已经想好了说辞，如果璘也不能接受这种做法他可以道歉，不过是下次收敛一些，或者做的更加隐蔽一点，璘也能够理解的，毕竟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芭流霸罗。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璘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下次这样的事情提前和我说一声。”
稀咲的解释都在肚子里夭折。
“……你不觉得……”稀咲没忍住脱口而出的疑惑又在半截止住。
“什么？”璘也疑惑地侧头。
“不，没什么。”稀咲推了推眼镜，“我知道了。”
“现在就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嗯？”
“有一个刚刚从少年院出来的不良想要加入芭流霸罗，他打架很厉害，我把他放在一番队副队长的位置上了。”
修二的队伍？哦，懂了，新人打架很厉害而且不学无术，是个刺头。
“你安排就好啦，这样的事情我平时又不管。”璘也把撒手掌柜的样子学了个极致。
稀咲点了点头接着说：“那我接下来说的是需要你同意的事情。”
“我要退出芭流霸罗。”
璘也的“好”字卡在喉咙里破碎的露出一点音节，他猛然转头紫色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阴影，目光沉沉地盯着镇定自若的稀咲。
东卍的集会
武藏神社
花垣武道乌龙地将女孩子橘日向带到了东卍的集会地点，幸好有同是女孩的佐野艾玛陪同日向，不然真是很失礼的事情。
如果能够忽略武道肿起来的半张脸的话。
武道经历了被莫名其妙地找茬后，东卍的集会正式开始。
副总长龙宫寺大声地维持秩序：“集会开始！全体集合！”
“您辛苦了总长！！！”
mikey在前龙宫寺在后，两人从分立鞠躬的人群中走向最高的台阶上。
当mikey站在东卍众人的面前时，他身上的气质完全变了，坚定冷静理智强大，他就是东卍的灵魂。
“今天的集会主要是商讨关于爱美爱主的相关事宜。”mikey只在腰间缠了几圈绷带，把东卍的特攻服敞开扣子松垮垮地穿着。
“如果和爱美爱主开战就会是大规模的战争，要打的话就在武藏祭那天，那么来听听大家的意思。”
武道吃惊地睁大眼睛，直人的情报里没有提过东卍和爱美爱主的开战啊！
mikey盘腿坐在台阶上，无视了阿帕所说的东卍的劣势，只是说：“我没有问那种问题阿帕。”
“打？”
“还是不打？”
阿帕愤怒地发出嘶吼：“我当然想打了！！我想杀了他们！！！”
“我想也是。”mikey了然地笑起来。
“阿帕的兄弟受到欺凌东卍里有嫌麻烦的家伙吗？”
“阿帕的兄弟收到侮辱有想要对爱美爱主妥协的家伙吗？”
“没有吧！！？”
穿着黑色东卍特攻服的成员受到了鼓舞！在场的所有人都愿意为了兄弟的兄弟向更强的爱美爱主开战！无人退缩！
“击溃爱美爱主！”
mikey高声宣布。
“决战就在8月3号的武藏祭！”
8月3号……
武道顿感不妙，那不就是draken死的那天吗？！
此次爱美爱主对阿帕兄弟的做法太过越线，不仅将父母兄弟吊起来勒索，试图侵犯他的女友，更是把人直接打进了icu。
“最开始的时候阿帕兄弟还是好好的，被路过的学生救下来去警局做笔录，但是等晚上回到家人突然就陷入了昏迷，被送进了icu。”
“医生说多处内脏破裂，断了五六根肋骨，头部也有遭到重击的迹象，缝了十八针，牙齿打断了五颗，已经昏迷五天了。”
病房外龙宫寺带着mikey探望阿帕的兄弟，隔着玻璃窗能够看到床上的人戴着氧气罩，吊着点滴，胸口微微地起伏。
mikey没说话。
“请问你们是林君的朋友吗？”
女孩从走廊的尽头过来，眼角红彤彤的显然是哭过好多次，脸上带着苍白疲惫的神色。
“是，我们是他的朋友。”龙宫寺道，“你是他的女朋友吗？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你也应该好好休息才对。”
女孩摇了摇头，低声说：“我放心不下他。”
“抱歉。”龙宫寺弯下腰冲着女孩道歉，“这是我们的错波及到了你和林君。”
摁头道歉的mikey挣扎了一下却被龙宫寺死死地按住。
“不。哪怕我不了解帮派之间的事情也知道，给我们造成伤害的并不是你们。”女孩无措地双手交合在一起。
“你们不必道歉。”
“不。我们有责任。”龙宫寺看着医院的地板，一字一句地说。
女孩走后龙宫寺和mikey依旧维持着鞠躬的姿势，这个弯腰的角度适合道歉也适合反省。
“和爱美爱主的斗争产生的恶性后果不良界能够自己消化掉，但给之外的人造成的伤痛可能是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
“东卍的大家也有亲属和重要的人，不良的争斗不能波及家人这是底线。”
“无论任何时候，mikey，对错并非是最重要的，愿不愿意低头也无所谓，重要的是你要有一颗为他人着想的心情。”
出身红灯区，这个世间最混乱，人性最险恶的地区之一的龙宫寺，却在污泥的生长环境中结出了一颗闪着光芒的温柔之心。
“坚仔真的很温柔啊……”
mikey感慨道。
“对不起坚仔，我好像明白了。”
“如果以后我还有走错路的时候，坚仔也要在我身边这样提醒我啊，有坚仔在身边，真的是太好了。”
躲在角落里的武道忽然意识到，mikey的是非观念是非常薄弱的，他强大自信而且不会质疑自己，这样的mikey固然战无不胜，但他的内心缺少了一块东西。
龙宫寺的存在填补了它。
draken是mikey的良心啊。
阿帕捅伤了爱美爱主的总长长内进了少年院，但东卍和爱美爱主的争斗不会停止。
爱美爱主选出了新任的总长代理，重振旗鼓，在武藏祭那天，对做出放弃阿帕事件不满的东卍的叛徒，引走了mikey，勾结爱美爱主偷袭龙宫寺。
雨下的很大，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后面赶到的东卍和爱美爱主的成员混战在一起，人太多了，雨幕遮挡了视线，到处都是打斗的声音，被揍了好几拳的武道在人群里跌跌撞撞地寻找着。
draken……在哪里……
擦身而过的是……清将？他的刀上、是血？！
武道终于看到了龙宫寺，他倒在雨中，失去了意识。
“draken！！！”
武道焦急地跑到龙宫寺身边，跪在旁边大声呼喊着龙宫寺的名字。
听到声音的mikey脱不开身只能隔着人群大声问：“怎么了武小道！”
艾玛和日向围过来，三个人惊慌地拨打了救护车，但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这时候发现雨中血花的一个爱美爱主的成员放弃了打斗跑了过来，意识到有人被捅伤后他二话不说把特攻服脱下来捂在龙宫寺流血的刀口处。
“快叫救护车！”
艾玛忍着哭腔：“叫救护车了但是今天是庆典救护车路上堵住了。”
黄发的不良冷静地指挥着武道把人放在他的背上：“我送他去最近的路口！告诉救护车直接去那里！”
哎？武道对这种发展反应不过来，爱美爱主的人为什么要救draken？那他现在应该怎么做？
“武小道！坚仔就交给你了！”
mikey的声音把武道的思绪拉回来。对了，他不能放弃，draken没有死！要救draken！
他靠近背着龙宫寺的爱美爱主的好心人：“你……可以吗？要不要我来背？”
好心人的眼镜上淌着雨水，视线模糊不清，他说：“没事我可以……能帮我把眼镜摘下来吗？看不清路了。”
“哎？好、好的！”
武道发现他的金属眼镜框竟然很轻。
五个人从小路往前走，避开祭典上人潮拥挤的大路，居民街区后面的小巷子很安静，只能听到好心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水坑的声音。
“真的没问题吗？draken很重吧？要不要我来背？”
好心人咬着牙慢慢往前走，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回答武道的喋喋不休了。
“等等……前面是——清将？！”
清将一群人依旧穿着东卍黑色的特攻服，嚣张地挡在了路的正中间。
“喂——draken还没死吗？没关系我可以再给他补一刀。”
“这不是咸鱼武道吗？谁去找胶带来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心人把draken靠着墙角放下来。
“我打不过他们。”他低声跟武道说。
武道心里没底，他也不是清将的对手。
但是、为了draken，为了日向！他不能后退！
“武小道……”
龙宫寺支持着重伤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你快带着艾玛和日向，快跑。”
“不draken！这一次我不会再逃避了！”
武道转头对爱美爱主的好人说：“这次谢谢你，但是这是东卍的事情，我们不想波及你，能拜托你带着艾玛和日向离开吗？”
好心人摸了把脸上的雨水，露出笑容：“虽然打不过他们，我也不至于让你和一个重伤患给我断后啊。”
“啊，谢谢你。”
三个男人站在一起，开打前龙宫寺开玩笑地说：“也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死，总要知道帮我们的好人叫什么名字吧？以后我到地狱里报答你。”
“稀咲。”脱下爱美爱主特攻服的男人顶着湿漉漉的黄发，手习惯性的想要推眼镜却发现眼镜早就交给武道保管了。
“稀咲铁太。”
“啊，稀咲，武道……要上了！”
武道忍着手上贯穿伤，拼尽全力扼住清将的脖子将人勒得窒息昏死过去，剩下的几个清将的团伙不依不饶。
就在武道近乎绝望地以为他们都要死在这里的时候，好友千堂敦带着沟中五人众及时出现，拖住了时间。
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同时响起，不良四散而逃。所有人终于焦急地将draken送上了救护车。
武道上救护车前发现站在原地没有动的稀咲铁太，他疑惑地问：
“你不跟着一起去医院吗稀咲？你也被打伤了啊！”
稀咲甩了甩手：“都是小伤。到时候东卍的人都会去，我是爱美爱主的成员会很尴尬，就不去了。”
说完他挥手告别。
这样他就能得到mikey的信任，顺利去到mikey身边了吧。
警车和救护车的鸣笛远去，稀咲站在巷子口掏出手机来看了看时间。
啧，救护车来的挺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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