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郑家河东赌坊

　　
“哈哈！这不是王一王公子么？”他大跨步紧走，迎上王一三人。
王一故作茫然道：“你•••哪位？王某在逛街，我们认识？”
身后的猪三满面不屑，直接鼻孔朝天，目不斜视，装！小子你装的不太像。
伍峰自然憋住不敢笑出来，否则，看不到姑爷扮猪吃虎的戏码。
“在下郑渝乾，现在汉都城哪个不识王公子啊！不说您的画像•••”
郑渝乾故意停顿一下，接着道：“丰兴县衙大堂一战成神，瓦舍勾栏把过程编成了俗讲，令无数少女倾慕，甚至有人愿意卖身到侯爵府做个丫头，以求将来侍奉公子。”
哪跟哪儿？我怎么感觉不像什么好话。
你还不如直说赘婿不得沾花惹草，只配说书讲快板的用来砸挂，取而笑之。
欲擒故纵嘛！王一笑道：哦！王某去逛逛茶具，改日再陪郑公子闲聊。
说完，继续朝前面走去，心里不住的嘀咕，快出声喊住我啊，不然小爷真走了。
“公子爱茶，郑某也嗜茶如命，月前偶得东海醉叶香铭，不如，您亲自品鉴品鉴？”
似乎被醉叶香的名头勾住，王一迟疑片刻道：“那就•••品鉴品鉴！”
走走走！郑渝乾测过身位，引着王一进了河东赌局。
尽管堪堪临近中午，赌局大厅却人满为患，赌徒们有的哭有的笑，有的在狂叫，呼喊着押注开盘，这里，才是他们释放的理想场所。
穿过大厅直奔后院，绿树掩映桂花飘香，与一墙之隔的赌厅形成巨大反差。
嗯！环境优雅！王一点点头，坐在桂树下石凳上，两护卫一左一右站在身后。
郑渝乾吩咐侍者几句后，亲自动手进行泡茶程序。
“这是清明日当天寅时，由初潮少女亲手摘取的双叶嫩芽，所以有些地区也称之为鬼叶香，茶汤淡黄回甘醇厚，口齿留香，与五粮醇异曲同工之妙啊！哈哈！”
“公子请！”
“嗯！妙哉！人生欢乐不少，此茶可居其一。”
王一心思不在茶上，喝起来索然无味，但嘴上不停的恭维，等郑渝乾慢慢引导。
郑渝乾道：哈哈！欢乐当然不止于此，就比如河东赌局，富家子弟在家族压力太大，几百金币买一个尽情释放，或许还能赢上几千上万，王公子若有兴趣，可以玩上几把。
还以为你能多忍一会儿！王一道：子曰君子不博，王某也算是读书人，怎敢违逆圣人训诫，再说，郑公子也应该清楚，我小叫花出身，对钱财没什么概念。
郑渝乾心想，没概念才好！你老丈人伍十二当年糗事，绝不会传的沸沸扬扬。
侯爵府知内情者，绝不会超过一手之数，你和伍峰自然不在其中。
我也没想到酒壮胖子胆，当年输红了眼，竟然一夜间送了几十万金币。
伍家休养生息这么多年，差不多又肥了，老天把你送到这，自然要放点血出来。
割韭菜，自然要一茬接一茬。
他又给王一斟满一杯茶汤道：王老弟来来来，再喝一杯，等下哥哥差人送两斤到酒庄去，其实老哥钦佩老弟，性情中人，实在。
王一端起茶汤一饮而尽，故意略过猪三微微摇头示警，郑家技只此尔。
茶是好茶，或许郑渝乾介绍的一点不为过，绝对茶中极品，可惜啊。
茶中掺了点无色无味，乃至大宗师都难以察觉的致幻剂，导致饮入者不能自已。
跟实话药水差不多，王一昨天才试制成功，郑家竟然早就投入到了实战中。
当然，他已经百毒不侵，剂量再大也无济于事。
“好茶！”王一站起身朝郑渝乾拱拱手道：“小弟逛街去了，空了再来叨扰哥哥。”
郑渝乾道：“兄弟！不玩几把了？”
“想玩！可惜没带钱！”王一脸色曲了几下，遗憾的说道：“小弟身家不过几个金币，还不够玩一把的，没什么意思，再说•••赘婿身份，终是要严守族规。”
“既然老弟你想玩，什么钱不钱的？包在哥哥身上了。”
“文九！你带王公子到前台，五万筹码之内，只需写个白条按个手印即可。”
郑渝乾吩咐完对王一说道：“老弟你踏踏实实玩儿，老哥不打搅你雅兴，有什么事，直接找文九，他会安排好一切。”
“公子！”
“姑爷！”
这时候需要提醒，猪三和伍峰异口同声，戏要做足。
王一斜睥万物的口吻道：“怎么！还怕我玩不起吗？几个金币而已，休得啰嗦。”
郑渝乾静静站在桂花树下，满脸诡异笑容，目送几人身影消失。
“渝乾！这就是伍十二那头猪的赘婿啊！真是物以类聚，一路货色。”郑少主悄然而至，猛然一转身，直视郑渝乾道：“我有点不太踏实的感觉，倒不是担心那小叫花。”
“而是他身边的老头！你立即派人联系金丰局，请两个宗师级高手过来压阵。”
郑渝乾道：“少主！三家赌坊各有一位宗师和五位准宗师，应该足够镇场了吧！”
“不！”郑少主摇摇头道：“无论从金币共享上，股份上还是安全上讲，他们都有义务派人，渝乾你不懂武功感觉不到，那老头异常危险。”
“等等！若是可能，最好请裘老亲自过来！”
两人说话的功夫，王一已经办好了手续，贷款一万金币，日息二十个金币，完全称得上高利贷了，算到年息•••已经不很重要了。
当然拿到手的是筹码，以金丝檀精工细作而成，赌坊不会傻到以真金白银来流通。
“文九是吧！我随意玩一下就好，忙你的去吧！”通过文九的介绍，王一了解了几种赌博方式后，试探性的说道，受命监视的蝼蚁而已，没必要一般见识。
“王公子！您是总掌的贵客，小的必须随时侍候着，您随意，小的不会打搅。”
“那好吧！大厅每局最多几个金币，没什么意思，去二楼贵宾间。”
王一转了一楼几处，没有下注，若是单数金币的话，得赢到猴年马月去。
二楼清净的多，每间房上百平，排除随从，真正玩的不超过十人。
就这吧！王一在投骰子赌大小贵宾间停下脚步。
场中下注者六人，看样子非富即贵，个个衣着光鲜，不吵不闹。
每人眼前都堆着大小不等，颜色各异的筹码，而且有人提前下注在方格内。
赌博方式大同小异，庄家用两只碗对扣，里面两个骰子，六点以下为小。
“这谁啊！有点面生。”
“那是奉阳侯伍家护卫服啊！看年龄，必然是赘婿王一，比画影帅些。”
随从不得近前干扰，十几人围在屋角喝茶，有人低声嘀咕。
“你说是伍侯爵捉的小叫花啊！呵呵！”
“嘘嘘！小点声！”
猪三和伍峰将筹码堆在王一坐的位置前，便退到门口，哼哈二将一般，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任凭下面低声议论，没有一丝表情。
“来来来！下的多赢得多，美酒艳妾黄金窝。”
坐庄师傅双手摇动瓷碗，嘴上不停的怂恿，忽然往台面上重重一放道：
“十息时间！抓紧下注！下的少赢得少，馒头稀粥破棉袄。”
王一眼睛一眨，看清里面是三和五，八点大。
“两千！”他点好筹码，缓缓推到写着‘大’的方格内。
押大的只有一注，为一百金币筹码，显得很孤单，其余五注约一千，全在小上。
一次下注两千，对于士族子弟来说，也不是小数目，几人同时抬眼撇了一下，目光重新回到最关心的瓷碗。
庄家稍稍皱了下眉头，双手悬在瓷碗上道：“好！各位下注完毕，时间已到，开！”
“三、五，八点大。”
说完，按照下注量赔付给王一。
好！现在又开始下注，可以先下，也可以投好骰子再下。
再次揭开时，依然是大，王一又赢了，而且是四千。
“我就不信你一直大，我还押小！三百！”一个书生模样的锦衣青年说道。
“就是！我也继续押小，五百！”紧挨着王一的中年豪客道。
一群傻逼！王一目不斜视，心里暗暗道，哪个庄家也只会给你一点点甜头，到离开赌局大门的时候，永远都是输，无一例外。
第三局又是大，王一收了赔付，朝伍峰招招手。
没有任何科技含量，三把赢了一万四，差不多该换下一间了，剩下几人，恐怕再输一两把，会闹出什么来。
文九候在门外，见茶盏功夫，筹码翻了一番不止，惊讶却很好的掩饰了过去。
第二间类似，赌大小是一赔一，准确猜点数一赔三。
王一当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三局过后，伍峰抱着盛满十五万筹码的盒子，走出房间，第二间的筹码赢空了，而且庄家已经汗如雨下，吓得脸上没了血色。
“恭喜公子！”文九对着笑容道：“要不•••您一对一的玩？免得人多眼杂。”
“哦？有没有强一点的赌师，王某有点担心你们河东赌局的前途啊！”早就看到了，但不能说出来，王一故作惊讶道。
每年上千万流水，可谓日进斗金，既然你嫌死的慢，那就去天字二号。
文九忙不迭的回答道：“有有有！在三楼，公子请跟我来！”
将王一送到三楼，他一路飞奔到后院，转过月亮门时，险些被台阶绊倒。
“文九！慌慌张张做什么？”郑渝乾在桂树下陪着少主翻看账目，见文九神色慌张，不由得呵斥道。
“少主！总掌！”几百米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文九喘息道：
“这才半刻钟，只六局，王一便赢了十几万！”
“你•••我真是养了一群废物！”郑渝乾惊讶到站起：“把他带到周啸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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