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亿年古迹

　　
“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苦劝无果，王一撂下话，翻了下背包，撒腿就朝后门跑。
丁小柔随着迈了几步，理智让她刹车，王一说的没错，白天绝不能大摇大摆出行，自己被抓是小，老爹谁来救！这小鬼必定是看出了什么。
“凶宅”处在繁华地段的边缘，周边住的大多是生意人和中低官员，赢冉佩服王一，竟然能够找到这么好的安身之处。
担心两个孩子不会骑马，他专门从郡王府调了一辆车驾，停在路口外候着。
独自一人绕到小巷子，只轻轻一推便开了，门没有上栓，没走错吧？
“呔！哪里来的妖怪，吃我一棒！”
丁小柔以为王一返回，举起打狗棍便没头没脑招呼。
“呵呵！你这招待人的方式有点特别！”赢冉抬手握住棍子，正眼一看，却是小姑娘“呃？你不是王一？王一呢？”
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快半个时辰了，丁小柔干脆坐在后门边的石头上，没成想迎来了一位陌生人。“你是谁？为什么能找到这里？侯家鹰犬？看打！”
赢冉松开手道：“你问题太多，等下回答你，麻烦告诉老夫，王一呢？”
“我在这！呼！呼！”王一老远见到赢冉拐进来，紧追慢赶还是迟了一步“你不是跟小哥哥一起的赢•••大叔么？”
昨晚故意撞上的时候，吴太忠喊了一声赢冉。
赢冉道：“王一！我家•••少主有请！”
“等等！昨天我可是没报名字，你怎么知道我叫王一？”王一带着一抹戏谑的神色问道：“不会是大叔跟踪我吧，不然，这个破院子可是很久没人光顾了。”
说完，把手里的包裹递给丁小柔，顺便接过打狗棒丢了个眼色过去。
赢冉没去解释跟踪不跟踪，开门见山道：“你应该看出来了！我家少主没有恶意，请你过去鉴赏一副古画，相信小兄弟感兴趣。”
王一道：“我担心你故意拿无娘果吃坏了人为理由，来抓我过去。”
妖孽！这是十几岁的孩子么？空祥真人近百了，恐怕都没你说得准。
“看你表情，不会是让我说中了吧？”王一眼睛瞪得老大，惊讶道。
都说中了！一般算卦先生说不宜出门，多数是再加上一句无妄之灾，甚至血光之灾，你连我们的第二套方案都猜到了，但六殿下，从不相信算卦先生。
“得！你脸上都写着了！麻烦先到马车那稍稍等我们一下，很快。”王一从赢冉脸上看到了东西，一股神秘的力量牵扯，是不是古画不清楚，反正无法拒绝。
赢冉点点头没说话，转身就走，护卫不善言辞，只善于动手。
十分钟后，丁小柔一脸轻松走出柴房问道：“是一起去吧？东西都收拾完了！”
王一道：“嗯！无娘果全给我，剩下归你，估计这回•••给不给钱都强卖了。”
小爷还想问问是不是舒适多了，比护舒宝可能差点，起码约等于帮宝适吧！
见丁小柔脸色微红，王一直接闭口！
一路无话。
玉虚观内再见吴太忠，王一恨不得给个大大拥抱，老远时候，脸上已经菊花绽放。
“哎呀小哥哥！你想死小弟了！一定是非常喜欢无娘果，只剩下五六斤了，算小弟孝敬哥哥的，分文不取，千万别给钱啊！给钱我跟你急！”
某时代的套路，小爷表现是不是不够真诚，不够热烈，不够•••不要脸。
吴太忠面带微笑：“嗯！好说！”
“哎！对了！这位一定是玉虚观观主了！”王一朝空祥施了一礼：“真人一定喜欢素食，小子特意为您留了一点，感谢您的杰出贡献。”
“杰出•••”空祥还礼，心里却有不屑，舌头在口腔里打了个卷“么？”
我们不熟吧！难怪殿下夸你，原来真有江湖术士的潜质。
油腔滑调，坑蒙拐骗绝对好手，王一留给空祥道长的第一印象，大扎折扣。
王一道：“玉虚观最出名的是后山升极殿！历史文物保存那么完好，简直奇迹！”
我是气急！这么多年来没多大进展，空祥终于把舌头伸直道：“贫道惭愧！”
一老一小说话间，吴太忠将目光移到一直默默无语的丁小柔脸上，顿时像打了鸡血，眼睛一眨不眨僵直在那，我谈恋爱了！
谁家姑娘长得太漂亮了，皮肤细如羊脂吹弹可破。
以后你便是宠妃！
尽管出身卑微做不得正室，侧室王妃的话，皇家内部不会加以干涉。
“在下吴太忠！这位是•••”
“小女子有礼了！丁小柔！”丁小柔有点不喜对方的眼神，花痴一般，且高高在上那种俯视，感觉非常不自在，指着王一补充道：“他的未婚妻！”
我晕！王一正打算搜罗些词句，为赢得好感捧一捧空祥道长，丁小柔补充这句，如晴天霹雳，直击后脑，令人发懵。
不会是早上些许失误，黏上了吧！
士可杀不可辱，以后你让小爷怎么混舔界？
六皇子明显是看上你了，有跟小爷争一争的趋势。
矛盾！尖锐的矛盾！
未等王一开口，六皇子朝丁小柔轻轻点头，没再纠缠，扭过身子道：
“王一弟弟！其它全部搁置，现在午饭已备好，先吃还是先参观升极殿？”
“当然是•••”这个决定可以很痛快，王一毫不犹豫“先吃饭，我媳妇姐姐饿了。”
几盘蔬菜一钵汤，香喷喷的白米饭，就备在隔壁，夏天放久了不好吃，尤其那汤，应该有久违的味道，王一边走边想。
增加了两人，即使处在弄草堂，理论上空祥依旧是主，其他人才是客，主不陪客说不过去，何况老道士对半大孩子产生了兴趣。
午餐很香，吃的也很快，因为王一盯了一路升极殿，智脑分析了很久，没有给出太多提醒，一切，需要到现场亲自体验。
升极殿内，王一牵着丁小柔的柔荑，从墙壁到石像，观察了上百息。
四人都很安静，几乎没有发出声响。
王一手上动了动，见丁小柔很专注，于是提醒道：“怎么样？发现了什么没有？”
小柔道：“好像是进入另一场所的途径，我只看出有剪刀石头布。”
空祥在一旁，内心里已经大雨滂沱，这是两个孩子么？分明是妖孽，鬼才！贫道的年龄，相当于三个孩子加一起的两倍，几十年时光都喂狗了啊！
王一瞥见六皇子并未专注画面，目光一直悄悄随着丁小柔，偶尔余光扫一下自己。
从吴太忠和老道士的表情来看，他们有了结果，无须卖什么关子。
“小哥哥！”真正做主的，还是六皇子，王一开门见山道:“其实这里不算秘密，再过一道门依然没有多少实质上的东西，小弟能否开启那道门？”
这么快？我七年没有看出什么眉目来，倒是内部让我损失点精神气儿，既然你说没有实质上的东西，越早进入内部越好，吴太忠没有征求空祥的意见，直接点头认可。
王一没有撒手，依然拉着丁小柔，绕道石像身后，边操作边低声提醒：“顺序是剪刀石头锤子布。”
“咔嚓，轰隆隆”，巨门大开。
他激动，升极殿是整块石头打造，这种石头表象只是普通的石灰石，密度却非常大，坚硬无比且抗风化，除了殿外风吹日晒，稍稍有不明显的侵蚀，内部根本看不出来变化。
甚至怀疑是特殊材料，人工浇筑而成，上亿年的古迹！
画面没什么科技含量，隐形三维立体画而已，看上去枯燥乏味的图案，稍加注意，便能够辨出剪刀石头锤子布，然后找出顺序提示，升极殿只是引子。
“真人！能否解释一下升极殿的名字由来？”王一没急着抬脚跨进去，而是请教出处。
“这•••”空祥眼睛撇向六皇子，见对方微微颔首，才说道：
其实贫道也得自于口口相传，当年玉虚观开工那天，远远见升极殿上空飘着几个字，观内没有任何文字记载，几百年前有一任观主，曾经以石碑雕刻殿名，立于十丈之外。
然而次日，石碑不翼而飞，没有落下任何痕迹，之后，历代观主没有在周边加以任何修饰，升极殿，成了观内同道，区别于其他大殿的称呼而已。
王一没有再追问，一直走到尽头停下来道：“血迹是小哥哥留下的吧！”
吴太忠道：“幻觉！王一小弟弟！我们的定力不够，那是能身临其境的可怕感觉。”
“这一面？”王一根据血渍猜得出位置，他凝神盯住石壁，几秒后，一场5D电影画面映出来，世界末日！
嗯？自己的眼睛竟然可以快放，后退，还能够画面跳转？
“小哥哥！你是不是看到世界末日的灾难画面？”
他不好解释，只能用吴太忠能够听得懂的语言问。
六皇子心有余悸道：“对！让人血脉喷张！仿佛下一刻就轮到了自己！”
“嗯！”王一没再多说，转身正对第二道门，看了大约十分钟，低声问丁小柔：
“老婆姐姐！看出什么没有？”
丁小柔银牙紧咬，故作怒颜剜了眼王一，转瞬间正色道：“六十条线，由中心向外无限延长，应该是四面八方之意。”
回答出乎王一的预料，要说升极殿石壁，只要能够聚精会神调整好两眼的焦距，在适合的光线下，细细体会图案，九成以上的人难不住，丁小柔看得出不算偶然。
但乌黑的大门，若照着升极殿在那些道士手中消耗的时间，上千年不一定参悟的出来，需要精神力、意识力、意志力、意念力和感应力完美配合。
只有玄修者阵法师达到一定修为，才能破解，丁小柔竟然不输于自己。
“真人！您呢？”
“贫道惭愧！”
空祥不是敷衍，六皇子读懂了廊壁，哪怕受了点损伤，起码清楚百丈石壁讲得都是故事，而不知来路的两个小娃娃，更是打破了他的三观。
贫道何以面对先贤！
你惭愧个毛线！玉虚观经历了风风雨雨，升极殿却没有任何突破。
你凭着多年努力，成功开启自身玄穴和玄关各一道，进入玄修者行列，才有幸参出了门道来，打开升极殿第一道防线，不知道有多开心。
王一见吴太忠入定一般，仍旧雷打不动盯着大门，好像几个人的谈话与他无关。
“小哥哥！您有什么高见？”
“嗯！”
“少主！少主？”空祥担心上午的事件再次发生，升调便高了几个分贝。
“哦？哦！”六皇子晃了晃头道：“王一！我感觉像被拉入了那个世界，这里不能久留，以免深陷其中。”
王一道：“要不•••我们出去说？”
吴太忠点点头没说话，转身大步流星往外走。
王一拽了下丁小柔，紧随其后出了升极殿，收尾工作，自有空祥做。
洞内温度适宜，殿外闷热难耐。
六皇子径直走进弄草堂，木凳上坐稳，眼睛斜视草堂屋顶。
“小哥哥！该跟小弟说实话了吧！”老道士还没有进屋，王一抓紧这个机会提示一下，具体你愿不愿意说，是你的事儿，往后我愿不愿意帮，就随我了。
“实•••话，什么实话？”六皇子确实不明白王一所指，到底问的是身份，还是事件？
身份太敏感，对于两个小孩子而言，应该无关紧要，吴太忠大脑里迅速运转，衡量来琢磨去，最终停在事件上。
“王一！有些话出我口，入你耳，其实就算我不说，你早晚会清楚。”吴太忠抬眼见到空祥进屋，示意坐下聊，然后继续说道：
东方大陆，当前两大国和十几个割据势力，只是表象，实际上掌控者是三大超然势力。
东海三公岛，东部燕秋山和西域眉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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