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猎户走过来，隔老远用鼻子嗅了嗅问道：
“哦？小兄弟你这是无娘果？都说附近有出产，我在大山生活了很多年，只是见过却从未挖到过，隔行隔山那，据说只有州城皇城的贵胄，才享用的起。”
“爹！这黑乎乎的菌子，就是跟白银等重的无娘果？”小柔惊异道：
“这一块怕是跟那只野猪差不多一个价了吧！一口吃下一头猪，老百姓可真吃不起！”
其实小爷只是享享口腹之欲，又不能换钱，倒是可以指引父女俩。
想到此他把松炫菌递给小柔道：“先嗅一嗅，尝尝味道没问题，肯定不如野猪肉经饿。”
小柔微微探出鹅颈嗅了一下，急忙将头部后移，摆摆手道：
“老远就感觉刺激鼻子，我们小门小户享受不了这味道。”
“要不这样！”这东西上顿吃下顿吃也没什么意思，吃得是土豪感，免疫力和营养价值，王一犹豫片刻道：
“天黑还有一会儿，附近差不多能够采两三斤，我一路寻找留下记号，你们父女跟着记号慢慢挖，天黑前在前面小溪旁集合，聚餐。”
小柔道：“你怎么•••这东西可全都埋在土里。”
“山人自有妙计！我的鼻子好使！”王一道：“老丈•••嗯•••您看如何？”
嘴上把门的有点松松垮垮，他想说老丈人，却生生的紧急刹车，稀松的糊弄过去。
猎户道：“我没那么老吧！我叫丁叔炬，叫丁叔也行，小兄弟既然盛情，那就回来时候，我把两只兔子也剥皮烤了。”
丁书记？村书记还是乡书记？王一大脑里，智脑高举大锤发狠提示：伯仲叔季兄弟排下来的，叫你不好好学习！
“我叫王一！叫我一一也行，我先朝那边走，一会儿见！”这东西太轻太小不好采，为了能够首次舔涯长久些，得豁出去。
若是白菜，猪拱了也就拱了，松炫菌啊！高大上的奢侈品，便宜父女俩了。
换了钱自己又不能花！
人家说舍不得老婆，抓不住流氓！呸呸呸！什么破理论。
舍不得松炫菌，舔不到小姑娘！
智脑画好附近的松炫菌分布图，王一根据最合理路线走下来，每一处画个圈，上面插上一根干树枝，再用另一根新鲜树枝折一下，指向下一个目标。
走着走着，听到像鸽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顺声音望过去，一只锦鸡正在蹦蹦跳跳，几步一回头，似乎受伤很严重，探手可取。
王一嘿嘿一笑，明白这是野生禽类故意把人诱离巢穴，然后再逃之夭夭。
四五十米远，足有两米长的锦鸡，在攻击范围之内，他定了定神，眼睛直视过去，锦鸡顿时两脚朝天抽搐，蹬了几下爪子，不再动弹。
走过去提起肥锦鸡，差不多有两斤重，人称斤鸡，或金鸡。
回身望向一处灌木丛，八枚白皮鸡蛋静静的躺在窝里，还没到孵化期，不然，吃毛蛋不利于•••正想着的时候，头顶一阵羽翅破空声。
一只羽色艳丽，更强壮的锦鸡不顾一切的俯冲下来。
老公见老婆被俘，崽崽们还没成型，家庭已经支离破碎，便以自杀的形势殉情。
王一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瞬间搞定，顺手采上几根野草，揉两下搓成草绳捆牢两只鸡腿，又小心翼翼的把鸡蛋放在胸前一兜，直接回了河边。
雄鸡的几根尾羽非常漂亮，拔下来扔在一边，里外清理干净，准备和泥，他要做一顿叫花鸡，叫花必须要吃叫花鸡，俗话说，不想吃叫花鸡的舔狗，不是老司机。
特么没有调料做个屁！他顿时愣在当场，将来厨师界没有小爷一席之地啊！
只有盐巴不行！葱姜蒜花椒大料胡椒料酒，一概没有，只能等父女两回来再说。
决定做舔狗，便有舔狗的觉悟，干柴烤架火坑全部安置好的时候，天色渐渐暗淡下来。
父女在不同方向，朝河边走过来，丁叔炬不愧为资深猎户，途中已经将两只野兔剥好，见王一脚下两只鸡和几枚鸡蛋，他不好意思的抹了把鼻尖。
“小兄弟！”
“丁叔！”
“你先说！”
王一懒得矫情，说道：“好！丁叔！烤兔和烧鸡都需要调料，你们应该带了吧！”
“都有！”丁叔炬卸下随身装备道：“只是无娘果还需小兄弟亲自动手。”
一般猎户进山一趟，十天半月很正常，携带的装备也不少，弓箭长矛刀具之外，竟然还有一口类似于钢盔的小锅。
“爹！人家叫王一！是王一！”小柔特别强调了一下，努努嘴道：“他都跟人家叫姐姐了，您还小兄弟小兄弟的。”
丁叔炬道：“哈哈！都怪我！你这名字好，应该是比划最少的名字了吧！”
绝不是普通猎户，单凭气质和名字，王一感觉丁叔炬像一位大将军。
“不是！您的姓氏，丁一！比我还少两笔！”
王一清洗切片熬汤中，但嘴巴没闲着。
“还是小柔姐姐的名字好听！柔美无双。”
“王一弟弟乖巧，我们家那一位，书读了不少，却看不到身边的大美女。”
卧槽！不会是小爷做舔狗，舔到狗屎了吧！你们家还有一位？这话，王一不好接啊。
小柔接着说道：“我双胞胎弟弟，叫小双，也就比我晚那么半柱香，在州学读书，竟然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讨厌死了！”
丁叔炬拿出火镰引燃柴草，见泥巴裹了一半的锦鸡，默默的接下后续工作，将野兔和锦鸡打理好，又找来三块石头，搭成简易灶。
这时候同龄熟络起来快，他不适合插嘴，反正自家丫头性子野，拳头硬吃不了亏。
小爷才亏，只敢舔不敢吃，痛快痛快舌头而已，小身板还没熟，撂给谁都放心。
可是，可是，可是！小爷空藏无数舔经，英雄无用武之地，悲哀啊！
通过闲聊，王一从丁小柔嘴里了解到，丁叔炬十多年前才搬到大山里，那时候姐弟俩尚在襁褓，弟弟丁小双瘦弱，不适合猎户，年前考上州学，计划下一届参加科举。
天至大黑，丁叔炬听到丫头不时传来咯咯的笑声，摇摇头内心哀叹一下，这姐弟俩长反了啊！本打算培养丫头琴棋书画，成为她娘那样的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相夫教子。
造化弄人啊，闺女舞刀弄枪成了野丫头，儿子反而弱不禁风。
时间慢慢滑过，空气中飘来阵阵烤肉香，还有一股莫名的清香。
“王一！你说那无娘果生着闻起来呛鼻子，做出汤来竟然让人•••”
“垂涎三尺是吧！”王一听丁叔炬一声喊，随着丁小柔从河边走过去。
“天生万物就是这么奇特，其实对面的大山松林里，还有不少松炫菌，若是再晚两三个月，最大可以长到上斤重，不过恐怕早就被野猪拱掉了。”
“那•••明天•••”走了几步，丁小柔停了下来问道：“明天我们还能合作，再采一点么？”
“我想让母亲也尝尝，还有弟弟，哪怕臭弟弟发现不了姐姐的美，依然是亲弟弟。”
她迟疑一下补充道。
“我无所谓，反正是穷游山水，再说，这东西营养丰富，也不适合连续吃，挖多的话，我带上一两块就行，松炫菌只适合做汤，生吃•••调料不齐全。”
没有奶酪干酪巧克力，王一也不知道是不是相当于生吃大蒜，反正会搅乱味觉。
“好！一言为定！”丁小柔没问为什么比自己还小的娃娃懂那么多，见王一未反对，痛快决议。
说不完的爆笑段子，还有西游记石猴学艺，那猴子后来如何，她很想知道。
敢在大山里穿梭的半大孩子，一定有不少故事，追问下去，为恐触碰他伤心之处，这是小柔细心观察的结果。
“来来来，王一，你这橡木碗是刚才临时做的，有些粗糙。”赵叔炬从火坑里巴拉出两大坨泥巴晾在一边，用木勺盛好汤，招呼两小。
“王一！你用我的碗吧！”丁小柔将精致的枣木碗递给王一，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俏脸绯红，端着汤的手停在空中，送也不是，撤也不是。
别这么体贴好不好！王一够尴尬，或许山里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等诸多思想束缚。
但碗筷之类，属于私密用品，不适合借用，他只好拙劣的转移话题。
“不用！丁叔的手艺好，橡木碗含有细腻单宁，与任何汤类碰撞，都能生出特异的芳香，让人醉迷，味道奇佳。”
“怕吃不完，留了一只野兔和鸡蛋，往后你慢慢吃。”
丁叔炬没急着喝汤，吹了吹手，抓起滚烫的泥坨轻轻一摔。
顿时有一股奇香袭来，沁人心扉撩人食欲。
小柔道：“哇！王一弟弟！认识你真的有口福！希望永远能够吃到美食。”
“就知道吃！好好喝你的汤，小心别把舌头吞下去。”丁叔炬不急不缓的操作，剥掉泥胎，两只鸡摆在巨大的树叶上，跟撕好的兔肉放在一起。
永远倒是没问题，小爷也希望舔你这婴儿肥到永远。
可甜可咸可辣可酸，味道齐全花样百出，不知道老丈人你愿意不。
到时候不要说吃喝，没准小爷还盖上两座海景别墅，比基尼游艇什么滴。
有人说过，别把本来童话般的生活，弄成复杂的迷宫，自己困扰其中。
王一没想到的是，汤真如自己说的那样，盛在橡木碗里，发挥了出其不意的效果。
陈酿般醇厚浓郁，激活身体中每一个细胞，多巴胺浓度迅速增加，欢悦不已。
味道鲜美到极致，从没有的快乐心情，或许也因没有成功，只成仁的初舔生涯。
“可惜没有酒！”吃完后，丁叔炬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开心，反正挺矛盾。
王一接上话茬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好！好个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丁叔炬扫一眼正在收拾的自家闺女，光线太暗，看不清脸色，估计会红到脖子了，眼前小哥儿的身世，肯定不是他口中所言那么简单，可惜太小了，要是再大上两三岁多好。
“王一你出口成诗啊！”
“我朋友写的，呵呵。”
前后几百年两大名人笔下，自然是佳句，王一脸皮再厚，也不敢冒领功劳，承认自己所做，他只能打着哈哈。
“刚才听你俩说，明天还要挖无娘果？”丁叔炬没有纠结诗句，转而问道。
王一道：“刚好这片松树和橡木林不是特别密集，而且周边环境优美通透，山水清逸，适合松炫菌生长，我嗅觉灵敏，能够多找一些，不挖也会让野猪拱了去，暴殄天物。”
“若是再遇到野猪，千万别惊扰跑了，出发前我跟阿爹做过保证，一定要猎一只野猪回去。”听到两人谈明天计划，丁小柔放下手中刚刚洗好的小锅说道。
母亲珍藏着一个野猪獠牙做的小物件，所以她一直想猎获一头野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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