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贼喊捉贼 巩固地盘

经过一个小时搜索，黄坤杨出来报告说，谭家财物不多，总共也就几百大洋左右，粮食很多，有上万斤，据谭老头说，他大儿子准备在城里买房子把家里钱财拿完了。
  看来谭老头也是个聪明人，知道狡兔三窟，看着李家被抢，也把家财散出去了。
  “可以派人通知父亲天亮就出发，我们天亮时分就在火地垭汇和，两刻钟以后出发，带上家里这里所有男丁”，杜辰宇说到。
  大概早上三点左右，他们带上谭家父子开始撤退，牵着两匹马，三头牛一路出发，一个半小时后才到营地，卸下所有货物，留下5人看守，其余人洗漱换装，半小赶到火地垭，父亲已经来到，汇合后脱下土匪装扮，  打扮成成正常保丁模样，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向谭家大院飞速前进。  留守的5人天刚亮才撤退，他们由李龙带领去，向小垭子方向撤退，在那里守护，防止板桥乡的团丁突袭。
  轻装前行半小时多就赶到，谭家大院，父亲立即布置岗哨，控制内外。
  “谭夫人，在下是山那边邻水的杜宗益，昨晚听说这边遭受土匪袭击，我们立即赶过来帮忙，不知能有哪些帮助”，父亲急忙解开几个妇女孩子绳子，客气的说。
  “哇……哇……那些天杀的土匪把老爷和老幺都抓走了，不知道他们怎么样啊，还死了那么多后生娃子，现在该怎么办了”，谭家夫人对着父亲哭诉。
  “夫人暂且安心，我会尽力帮忙处理的，赶快救治伤员，收敛死者，扑灭大火”，所有人开始行动，父亲将女眷安置在后堂，伤员安置在前厅。
  将“土匪”的伤员另外安置，同样给予医治，美其名曰怕土匪报复，经过一个多小时，匆忙抢救，所有伤员得到妥善安置。然后对于死亡者，通知家属，来领取尸体，无法联系至家属的接埋了。
  早饭后，来领尸体的，临伤者的，来看望的络绎不绝，现场哭声震天，在几声枪响后，大多数家属都保持安静，然后，安排杀了一头猪，并宣布所有逝者家属可以发放三石粮食，伤者两石作为抚血，现场提供饭和肉，管够，粮食立即现场发放，这样以来吃饱饭，领粮食，基本平息了混乱局面，安抚了人心。
  中午十分，所有事宜处理的差不多了，父亲他们也鼓励女眷回娘家，这些几个丫鬟、佣人也就出去了，留下谭家夫人及两个侄儿媳妇，其他队员都安排在四周搭建营地，未直接占据谭家大院房屋，尽量避险，然后，晚上父亲召集所有佃户开会，现场把谭家这么多年外借高利贷欠条，在中间空地用火烧了，然后父亲宣布：
  由于油坊坪保目前保长下落不明，油坊坪多次遭遇土匪袭击，鉴于此：1、烧掉所有高利贷欠条，免除所有佃户债务。
  2、成立油房坝护保队，凡是谭家佃户，派一人参加护保队，今年的租金和税收完全减免；不属于谭家佃户者加入护保队，给予两担粮食补偿，所有队员训练期间三天一顿肉，饭管够。
  3、本人由于不属于本保人士，将协助油坊坪成立护保队后将如期撤离。
  以上几条立即执行，现在可以开始报名。
  开始时大家面面相觑，不太相信，他们提前安排的几个托儿，开始报名，还领粮食的现场发放，该免租的签订协议，还加盖保长公章，然后才有人陆续行动，当天晚上就招了10多个。
  第二天又有人来报名，差不多报名的有20多个，杜辰宇任命冯平，刘青枫做分队长，他们两个都是油坊坪人士，方便管理，黄坤杨负责带队训练。
  当走上正轨后，他们召开分队长会议总结行动。
  本次成果收获步枪7条，损坏3条，手枪1支；
  银元、大洋、银首饰价值超过400大洋，其他还有金耳环两对，金镯子1个，总计3两左右。
  粮食估计5000多担，这几天招兵和抚血花费的1000担，其他马匹三头，各类物资待处理。
  行动牺牲3人，受伤4人，牺牲者每人10个大洋抚恤金，家属优先分地，伤者抬回去了。
  傍晚，李龙派人回来报告，今天下午板桥乡，派了20多个几团丁，应该是到这边勘察，他们藏在路边竹林里面，由于走的很分散，几乎1丈远一个，20多个排了好长队伍。他们人少，不得已，只能中间截断，把前面9个人剿灭，其余的逃回去了。
  你们做的对，你们主要负责拦截，拖延时间，只要完成任务就好。父亲肯定了他们功劳。
  “回去转告李龙，让他马上撤回来，那里已经不需要拦截了”，杜辰宇在旁边吩咐。
  “是”，转身回去报告。
  第三天，父亲开始走访各家情况比较困难百姓，给他们送去粮食，一上午走访10多家，刚准备吃饭，听到有人汇报，沿着蒲家河来了4、5个人，都配备有枪，估计是冲他们来了，
  杜辰宇在家立即整顿队伍，将20多个人整齐排在大路两旁，新招的本地队员，也手持砍刀，整齐排列，准备给来人一个下马威。

  经人通报，将这几人带到谭家大院门口天井，这里准备了桌子，椅子，和茶水。
  “幸会幸会，几位远道而来，不曾远迎，有失礼节，在下杜宗益，只是眼拙，几位是……”，父亲走下台阶问道。
  “这位是板桥乡的副团总大人唐春来，这位是来凤保长大人冯子华，他是陈文杰，谭世雄是我姐夫，你们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勾结土匪杀人放火，侵占别人家产，还有王法嚒”，陈文杰呵斥到。
  “原来是陈老弟，快去请夫人出来，你说话得有证据，我是受油坊坝百姓和谭夫人委托才来帮助打跑土匪，帮助建立保护老百姓的队伍，防止再次遭受袭击，谭家的财产我是一点没动，我们都住在外面营房里，只是发放部分粮食给被土匪打死、打伤的团丁”，父亲娓娓道来。
  “二弟，你来啦，老爷和幺娃子都被抓走，你要救救他们呀”，这时谭夫人看到陈文杰就哭诉起来。
  “他们欺负你没有”，陈文杰指了指着父亲。
  “杜老爷他们对我们都还好，收敛死者，救治伤者，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谭夫人说。
  “那你们姐弟，屋里聊吧，看陈老弟能否想办法救回谭保长”，父亲说。
  陈家姐弟进屋详细聊。
  “两位是随他们进屋还是，在外面喝茶，我非主人，所以不能邀请二位进屋”，父亲对唐春来说到。
  “杜秀才，我知道你的，我们孙团总大人回来，对你赞不绝口，他说你铁面无私，他大哥到现在还在你手上，现在又在板桥地界兴风作浪，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唐春来坐下后，一语双关说话。
  “那是孙团总大人抬举，听说团总大人回去摔伤了，不知严重不严重，知道他摔伤，我一直心存愧疚”，父亲客气说。
  “严重都还不严重，只是腿部划伤，要不是孙团总受伤，我还见不到你这位传说中人物了”，唐喝口水，慢慢说道。
  何存义递上两个布袋子，放在父亲面前，父亲看了看他，他眨眨眼。
  父亲把两个袋子给，他们一人一个，还说：“两位远道而来，山高土匪多，很不容易，这是一点心意，请不要推辞”。
  何存义还拿出几个散大洋，给外边站岗的随从，大家都开心收下。
  “杜兄真是玲珑人啊，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唐说，两人相互看了看，才收起来。
  30个大洋，一瞬间把称呼都变了，把火药都熄灭了，钱在一定时候，确实是建立关系，拉近感情的最好纽带。
  这以后，说话聊天就随和多啦，他听的出，孙团总受伤，这位副团总还是很高兴，在强势的孙团总手下，他几乎没有发言权。
  半小时过去，他们准备起身走了，父亲留下吃午饭，随机把饭菜摆上，一个辣子鸡，红烧肉，肉丝，鱼汤还有几样素菜。
  “这里条件有限，简单饭菜，怠慢两位确实不好意思”，父亲客气说。
  然后胡老四倒上酒，大家开始吃喝。屋里看样子也在吃饭了，所以也没叫。
  饭后，胡老四送他们回去，顺带准备去一趟县里，还带上100两烟土个100个大洋，争取给父亲管理油坊坝来点文书什么的，父亲继续逐家走访问候。
  油坊坝总计有400来人，近100户，有60家左右佃户，其余为自耕农或者小地主，通过这一走访，两天后，又增加10来个参加训练的。
  秋收时节快到，1、2分队驻守油坊坪、3分队驻守舞英，4分队驻守老家邻水，摊子大，各处兵力严重不足，幸好通过目前有30多条枪，1、2、3小队几乎都是步枪，火枪主要用来打靶训练。
  9月份，舞英文武学校按时开学，父亲任校长，军事学校(对外称呼文武学校)只是招收了15个学生，这些学生至少读过两年以上私塾，总体质量情况还是一般，年纪也层次不齐，但是身体素质还是基本过关。
  免费私塾教学也还是定期开学，这里有30多个小孩子，徐增寿负责两个班文化教学。
  油坊坝的免费学校也开始上课，老师是一位本地以前谭家私塾先生。
  到9月中旬，百丈关分县里出了个文件，建议任命父亲为板桥乡第6保(油坊坝保)，保长。父亲老师杨超毅在杜家提供的金钱攻势下，上个月任学政科长，虽然只是管教育，倒也有实权。投桃报李的也帮父亲解决保长问题，估计板桥乡哪个孙团总，不会顺利发任命文书，因为具体任命书，还需要板桥堡民团总任命，他起码要拖延。
  中旬，舞英乡这一带，开始抢收玉米季节，秋季多雨水，所有人停止训练，开始抢收粮食，月底油坊坝里也开始抢收，护民队也加入帮忙，得到了绝大多数老百姓的感激涕零，他们说从来没见这么好士兵，油坊坪毕竟是他们的根据地，杜辰宇对这里特别上心，很多事都是亲自安排。
  10月，开始组织队伍收今年秋税，到目前为止，绝大多数乡镇都不敢抗税，不交税县里真的会派兵镇压，只要按时交税，具体队百姓管理县里一般过问，这就是皇权不下乡，士绅管理百姓的模式，所以下面打打杀杀的事情常有。
  油坊坪的佃户们，今年只交税，不纳租金，大家负担减轻了很多，也很容易就收取上来，自耕农和小地主也不敢拖欠，秋税收上来后，父亲也没着急上交，差不多有400大洋，借口乡里没出文任命，没办法板桥乡只能下发任命文书，文书一到，父亲就上交150大洋，剩余继续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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