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我打工供他上大学？6

尽管许玉书单方面竭尽全力在努力辩解他爱李小青,  李小青也爱他，但他一直以来的行为总结下来实在没有什么可信度，更像是个为了偷懒蹭饭玩弄别人感情的家伙。李家屯的村民们直接压着他上车,  回村子里继续处理这件知青哄骗村民口粮的‘私事’。似的，李家屯里的村民全都互相沾亲带故，万万不可能将李向阳女儿被知青哄骗一事宣扬出去，此事被村民们不约而同地定性为懒惰知青诈骗老实村民李向阳家粮食事件。

        青青还想再争取一下，怎么能叫许玉书这家伙单单还些粮食就放过他呢？他对原主李小青身心的摧残当然不能如此简单就揭过。然而在其他人眼中,  她与许玉书之间的交集只有这两年被蒙骗的纯洁恋爱关系,  犯不着为了许玉书这样心思不在她身上的男人纠缠不清。

        林芬芬挽着少女的手,  时刻关注着她的情绪，发现少女瘪着嘴似乎在委屈，不由爱心泛滥，“小青啊,  世上男人多的去了，你还小人生漫长着呢,  千万别被短暂的皮囊和花言巧语蒙蔽。你看，我们女知青都比你年龄大，谁都没着急找对象,  可不就是因为知青点的那些男人,  都不好嘛！不然怎么没有女孩子喜欢他们呢？”

        “芬芬姐,  谢谢你。”少女对女知青苦笑,  青春充满活力的脸蛋上此时满满的黯然神伤,  显然是遭受了极大的感情创伤,  “玉书哥他，他当真只为了吃饱肚子才对我……我竟然这么失败，完全没有魅力吗？”说着,  少女捂住脸，似乎不想被林芬芬几人见到自己悲伤的表情，她喃喃着，“果然我又不漂亮，又不聪明，玉书哥这样优秀的知青怎么会平白无故看上我？我真傻，呜呜。”

        少女的悲伤声音被轰隆隆的拖拉机发动机声掩盖，坐在她身旁的林芬芬几名女知青默然，只能揽住她无声安慰，许玉书挑中李小青时她才十五岁，哄骗一个不谙世事的淳朴乡村少女，对有着好皮相的许玉书来说太简单！甚至，若许玉书哄骗的是知青点中的其他女知青，在甜言蜜语的哄骗中，说不定连她们也会迷惑中招。许玉书的外貌和性格实在太容易迷惑人，他长得好，文艺、柔弱，脾气温和，从不与人大小声，甚至十分乐于助人，在知青点时谁不赞一句许玉书是脾气性格最好的同志。然而就这么个瞧着哪哪都好的男人，却去哄骗一个年少女孩的感情，只为了白吃白喝！？知青们不知，花费巨大心神的许玉书并不仅仅只为了短暂的温饱，他早已计划好了未来该如何对李小青物尽其用。

        许玉书被按在拖拉机尾部，整个人在夜风中风中零乱大脑一片空白，他很怕李家屯的村民们会像对待当初那个流氓一样对待他，将他打个半死后送进监狱里。想到这，他就忍不住再次爬起来，朝人群中的李向阳和青青忏悔求情：“小青，李叔，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占小便宜，可我的感情是真挚的，我真真想照顾小青一辈子，想当李家的女婿！你们给我次机会表现，我一定改正错误好好对小青，好好孝顺叔和婶子！”

        然而他焦急谄媚的神态在村民们看来更是可恶，觉得许知青可真会装蒜，往日里谁不以为他是个高洁正直善良的好同志，竟还有如此下流的面孔，真应了老话知人知面不知心，对许玉书的承诺更没几个人相信。李向阳铁青着脸坐在村民里，恨不得拿抹布堵住这厮的嘴，事到如今还在抹黑他女儿的名声，“甭说了，你的事，我们到村长家分辨去！”

        “许知青，沉默是金。”一只手按着许玉书趴在地上的高大青年冷冷道，“你想当流氓进监狱，那就继续攀扯小姑娘家，村长会满足你吃牢饭的愿望。”

        从一开始就被这姓方的男人控制住到现在，许玉书对他恐惧极了又痛恨极了，闭上嘴狠狠在心中咒骂方家老大多管闲事，他当然知道流氓罪有多严重，可他那叫耍流氓吗？他是正常与女同志谈恋爱！没谈成而已无论如何也不算犯法！自认为钻了空子的许玉书跟本不怕别人指控，恋爱期间，他顶多牵牵李小青的手，就防着这回事呢！

        李家屯半夜十一点突然灯火通明，各家中没睡的小孩子好奇地趴在窗户上往村长家方向张望，大人们好似遇上什么大事，全都被呼唤着去了村长家集合，留在家中照顾孩子的长辈拍孩子们的脑袋，“看什么看，赶紧睡觉去！晚上村长家打稻谷呢！你也想帮忙打稻谷？”小孩一听就失去兴趣，讪讪回屋。

        如今的情势，青青自然也不可能再捞许玉书，都这样了，她还去捞他，岂不是犯贱。只能苦恼着后续的任务要怎样继续，就算许玉书被判必须为李家做两年工还债，没法参加明年后年的考试，可两年后他照样能逍遥快活，到时候说不定还会为了上学去欺诈其他无辜女孩。

        “要不，直接弄死他？”群情激奋的村民外围，正躲在角落里‘不肯面对’的青青深沉着圆圆的小脸，摸着下颌自言自语，“不行，弄死什么的太夸张了吧……打折一条腿？捅肾？阉割？”好难选啊！

        少女苦恼的神情映在同样靠在外围墙上从不参与村里大事的方家老大方槐眼中，优秀的听力将少女自言自语的呢喃声一字不落听进耳朵，青年扭头又仔细看了遍这个他印象中一向淳朴单纯的乡村少女，正巧与陷入苦恼的青青目光对视上，青青若无其事揉揉眼睛‘悲伤’的朝人群中正在被批判的许知青望去。小世界的男主如今还处于养崽剧情阶段，跟她的任务完全没有重叠性，直接放生假装看不见他的存在好了。

        “……”方槐挑眉，猜测或许从头到尾这个小姑娘起身根本就在玩弄许玉书，许玉书以为他骗了小姑娘占了便宜，事实上，这不过是个小坏蛋玩的一场真人游戏。还真是恶劣。不过她究竟是怎么样的人终归与他无关，许知青的下场也干扰不着他的生活，家中三个崽子还等着他回家，方槐放下抱着的胳膊，径直从坏蛋小姑娘面前走过，离开。

        同青青想的一样，许玉书最后被判为李家劳动两年，直到还清粮食，两年间的高考，想都不用想。知青点的知青们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羞愧，李家屯的村民们太善良了，竟然只要求许玉书还清粮食，不追究他哄骗小姑娘感情的罪行。要知道，真按照流氓罪来论处，许玉书最轻也得进监狱吃牢饭。

        走在路上，李向阳摸摸自家单纯可怜的女儿头发，哑着嗓子，“小青，别怪大家没好好教训许玉书，叔叔伯伯们是为你好，以后……总还得讲婆家的。”

        青青没说话，默默跟着父亲回到家中，焦桂英管好房门，避免吵醒里面睡觉的李小志，拉着李向阳在客厅里说话。青青在一旁听了些就被焦桂英赶回屋睡觉，等青青仿佛十分黯然地离开了，一直神态镇定的母亲才抹了把眼泪，“小青年纪小被哄骗，我们俩老不死的也看不清许知青为人，我们是睁眼瞎啊！差点害了女儿一辈子！”

        李向阳很想抽旱烟，但他已经很多年不碰拿东西了，此时攥着手垂头坐着，“是我太得意忘形了，以为知青们来了李家屯就真是本分人，贪心想给小青找个有文化的漂亮小伙。”夫妻俩坐在没点灯的黑暗堂屋中，断断续续自责了半宿。

        昨天在外玩了一天的青青早晨实在不想早起，蒙头躲在被单里，被瞧着同往常一样精力充沛的一家之主焦桂英同志一把掀开蚊帐呵斥了声：“小青，什么时间了还赖床，赶紧洗漱吃饭！回头跟你弟去田里摘西瓜！”

        啊…我昨天才受了情伤，想赖床嘛…青青抱着床单翻了个身趴着，不愿意睁眼。

        李小志端着碗窜到床边，他想快点去摘西瓜，连忙帮妈妈拉扯大姐蒙头的床单，大喊：“大姐！李小青！太阳晒屁股啦，再不起来我就在你床单上尿尿咯！”

        臭小子！青青跳起来精准按住了来捣蛋的李小志脑袋，捏住小屁孩的脸蛋肉狠狠晃荡：“你敢威胁你姐我！？你完蛋了！”说着拉着李小志就要揍他屁股，吓得李小志哇哇大叫，挣脱束缚满屋子逃命。青青捏着拳头追在后面，势必要给小屁孩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焦桂英愣了半晌，看来女儿没什么大碍啊，沉吟着无视儿子大呼小叫的求救声，回厨房干活去了。

        揍完小屁孩，身心舒畅的青青端着脸盆从村里古井打水回来洗漱，伸头时，从如同镜面的井水中见着了自己的模样，或许焦桂英他们还在为许玉书一事伤神未曾注意到，她的容貌同昨日想必，又变了不少，五官趋于精致的微妙之处不说，最明显的是肌肤几乎肉眼可见白皙透亮得不再像乡村的姑娘，头发浓密顺滑折射着日光如绸如缎引人注目，若今日的她再与隔壁两位堂姐站在一起，旁人绝不会再觉得李向阳家的孩子没他兄弟家的生得好。

        如此大的变化，只要没瞎，一定会察觉出来，尤其是李园园与李晓玲两位心思细密的女孩子。当两人坐在家门前的香樟树下一边摘花生一边小声交流着从父母那听来的三言两语八卦，就见话题的主人翁青青湿着头发端了脸盆从村尾回来，显然在水井旁洗过头发了，然而尽管湿发黏在一起搭在肩上使人看不出发质的变化，那张透□□嫩的脸颊却遮挡不住，远远就将两人看愣了。她们也不是很有文化的人，想不出恰当的形容，只觉得堂妹李小青这样远远瞧着就已经唇红齿白干净好看极了，像…像画报上漂亮的广告演员似的。

        “圆圆姐，晓玲姐，早上好！”青青路过时朝一如往常朝两人打了招呼，白里透红跟剥壳鸡蛋似的脸颊上还残余着晶莹水珠，仿佛她的别样美感只因为‘出水芙蓉’的即时效应，李园园捏着手里的花生杆子，看呆了，愣愣挥了挥手，“早，小青，洗头洗脸呢？”近看更晶莹剔透更漂亮了，小堂妹这是，这是当真越长越好看？昨天还没这样大的冲击呢，难道因为水的加持？她们刚洗完脸肌肤也的确比平日更干净清透些。

        李园园与李晓玲没机会细看，否则怕会发现李小青不仅仅皮肤变得更好，眉眼五官且都发生过细微的变化调整，她原本的眉浓密却形状不够精致，长度也短，显得人气质憨厚不甚聪慧，今日那眉形却如同画上去一般，干净整洁没有一点杂乱细毛，眉尾处生长出细密纤长的眉峰，不论从何角度瞧都衬着整个人气质提升一大截，精致漂亮许多。并着一双原本就大而圆的眼睛，往日里那双眼睛大却并无什么亮点，现在则很明显变得睫毛浓密，眼周肌肤透亮光滑，毫无凹陷和水肿痕迹，黑溜溜的眼眸转动间仿佛带了水光星光流转，端是一对漂亮极了的猫眼。原本的鼻梁虽挺，鼻头鼻翼却有些肉感，嘴唇丰满却形态不那么精致，都进一步加深了相貌上的钝重感，显得质朴不聪明或者按照后来说话，叫土感。现在则完全不一样，不论鼻子嘴唇，形态都趋于标准美人的质感和形态，不研究面相的人乍一看仿佛没什么区别，只知道变好看了，然而这些细微的变化搭配起来，便是美人与普通人的区别所在。

        容貌上的变化加快，对青青来说这可不算什么好事，现在的年代四处还很封闭，一旦出了什么奇异事件，很快就能引起别人的注意，如果她的容貌仅仅如此也就罢了，左右能解释为长大了变漂亮了。但事实是，按照如今的速度，在未来几个月中，她会一直变化，直至调整到她原本的容貌。完全脱离李家屯的基因，那可就是大变活人了！

        整个李家屯几十上百年前那就是一家人，如今还全村沾亲带故，这么些年，就没出过祸国殃民大美人的基因，突然冒出个长到十六岁了才基因突变的，谁都得怀疑她是否哪里出毛病了。反正肯定不会是全村其他人有毛病。

        回到家中，李向阳已经出门为村里人送货去，焦桂英在洗衣服，李小志不知溜到哪儿去玩了，另一个熟悉的神情绝望的白面青年正乖乖蹲在地上为李家挑稻种，这是稻谷中准备留下作来年种子的稻种，得精心挑选生的最好的部分，很费时间精力，正是被判定要给他家打工两年还债的许知青许玉书。此时察觉院门进来人，他恹恹地抬头看了眼，不由自主愣住。青青端着脸盆目不斜视从撅着屁股干活的青年旁边经过，问她母亲：“妈，李小志呢？不是要去田里摘西瓜，人怎么不在？”

        焦桂英心里一直在不爽上门来做工的许玉书，暗暗辱骂着，见女儿回来注意力立即被转移，心思都放在担心女儿心情上，忙道：“那臭小子提着竹筐已经去了，你赶紧去追，别让臭小子摘了没长熟的西瓜！快去，快去！”焦桂英说着起身结果青青手里的毛巾脸盆就推她赶紧出门，生怕许玉书碍着她的眼。

        被焦妈妈急急忙忙推出院门的青青无奈，只得一边用手梳理湿漉漉的长发，一边朝田埂走，许玉书哪里能影响到她，顶多会提醒到自己好好想点子如何继续整他而已啦。路上遇见的村民们都若无其事地朝她打招呼，大家都心照不宣将许玉书一事按下，假作没发生过，以免影响李小青以后继续相看人家，这是遇着大事时来自同村人的善意。青青也如往常一样同大家问好，只是当她走过后，留在原地的村民男女老少们都会暗自咂嘴，感慨李家女儿越长越好看了？瞧着比村里有名的姐妹花李园园和李晓玲还水灵了，果然李家三兄弟的孩子就没谁生的差。

        大老远的，就瞧见李小志在田埂上蹦蹦跳跳来回一会儿摸摸这颗瓜，一会儿敲敲那颗瓜，而竹筐中已经躺了好几颗圆滚滚绿油油的大西瓜，青青上前拎起他的领子，“别动，让我检查你摘下的瓜熟没熟！”李小志被质疑专业性，立刻炸毛，叫嚷着他绝对挑选出了最熟的！

        小孩的唧唧呱呱的叫嚷声在田野上回荡着，路过的方槐瞧了眼那对冤家姐弟，少女果然完全没受什么影响，跟往常一样像个孩子似的。

        这个夏天，算是李家夫妻和孩子们度过的最轻松的一次，不论是烈阳烘烤还是暴雨倾盆，栽种和抢救庄稼的事宜都有许玉书担着，过往一直跟个文弱书生似的许玉书一个夏天做两份活儿，又要打理自己的粮食，又要照看李家的田地，整个人黑了一圈，再也没了原本悠然世外的翩翩风度。

        这个夏天，李家屯也在十里八乡出名了，因为他们村出了个超级大美人——李向阳家的女儿，走在外面撞了脑袋，送到医院住了没几天就被诊断患了很罕见的‘美人病’，据说是犹豫忧思过重心理原因产生的生理奇异变化。省城的医生闻声赶来会诊这个疑难杂症，最终实在找不出病变的源头，眼瞧着人家乡村小姑娘在医院住的几天一天比一边更美，只能感慨人体的奥秘博大精深，让李家人接她回家去。好歹身体健康，变美又不是什么恶疾，回家好好过日子吧，没不舒服就不用再纠结了。

        原本村民们前一刻还在唏嘘李向阳家今年走背运，又是遇到粮食诈骗，有是女儿进医院诊断出了什么‘美人病’，听着就古古怪怪不同寻常，简直可怜天见什么倒霉事儿都给他一家子撞上了。结果村长陪同李向阳夫妇前往城里接李小青回家时，人都傻了，急急忙忙跑去问医生李家女儿这病什么情况，怎么，怎么一下子成这样了？他的乖乖，他做梦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变化这么大，人还正常吗？

        城里的老医生早就跟省城专家对此讨论过好几轮，确诊了‘美人病’，也没有治疗方法，且更没必要治疗，变美而已，又不死人，对于李村长的大惊小怪慌慌张张翻翻白眼，公事公办解释了遍自古以来的疑难杂症就是这样莫名其妙，有的人突然变丑或急速衰老，有的人突然变巨人或变侏儒，自然也有人突然变美，早衰症，巨人症，侏儒症，样样不缺，多个美人症很科学很有医学依据。普通人对于医生的话向来深信不疑，更何况这可是城里大医院的主任，见识何其广，李村长晕乎着脑袋出了医院，一见漂亮到引起整条街人偷看的李家女儿，脑袋更晕乎了。他们村，这回要出名了！

        “赶紧的！打雷了！出去收稻谷啦！”知青点里不知谁喊了声，连晾晒在门口树上的衣裳都来不及收，纷纷从屋子里冲出，朝场基地跑。有人飞快在许玉书的门前大力敲了敲，“许同志！快！李叔家今天也晒了稻谷，赶紧去收稻谷！”

        房门打开，从里面出来的青年头发乱糟糟，皮肤暗黄，穿着老式汗衫和裤衩，整个人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打理过，他木然地捡起地上的防雨布袋，跟随着知青大部队离开知青点。如今的他，想偷懒也偷不成，不论男女知青全都盯着他，一定要他好好劳作，还上李家的口粮。

        豆大的雨滴砸在地上溅起泥土地面的烟尘，知青们赶紧赶慢来到场基，果然发现其他村民早已到了，正在拉布盖遮挡稻谷，用石头压住布盖边缘不让风刮走。李家姐弟正一个铲稻谷堆起来一个展开布盖，知青们扭头鄙视了眼总是慢吞吞的许玉书，看，真是懒汉啊！人家都已经把活儿快干完了！

        许玉书没想到李家姐弟已经到了，顿时精神一震，连忙上前帮忙，他有些怯怯地偷偷去看已经成为李家屯村花的李小青，手忙脚乱地帮李小志将稻谷堆起来，小心翼翼解释：“我，我刚才午睡，没听见打雷声。”

        这个夏天，李家屯也在十里八乡出名了，因为他们村出了个超级大美人——李向阳家的女儿，走在外面撞了脑袋，送到医院住了没几天就被诊断患了很罕见的‘美人病’，据说是犹豫忧思过重心理原因产生的生理奇异变化。省城的医生闻声赶来会诊这个疑难杂症，最终实在找不出病变的源头，眼瞧着人家乡村小姑娘在医院住的几天一天比一边更美，只能感慨人体的奥秘博大精深，让李家人接她回家去。好歹身体健康，变美又不是什么恶疾，回家好好过日子吧，没不舒服就不用再纠结了。

        原本村民们前一刻还在唏嘘李向阳家今年走背运，又是遇到粮食诈骗，有是女儿进医院诊断出了什么‘美人病’，听着就古古怪怪不同寻常，简直可怜天见什么倒霉事儿都给他一家子撞上了。结果村长陪同李向阳夫妇前往城里接李小青回家时，人都傻了，急急忙忙跑去问医生李家女儿这病什么情况，怎么，怎么一下子成这样了？他的乖乖，他做梦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变化这么大，人还正常吗？

        城里的老医生早就跟省城专家对此讨论过好几轮，确诊了‘美人病’，也没有治疗方法，且更没必要治疗，变美而已，又不死人，对于李村长的大惊小怪慌慌张张翻翻白眼，公事公办解释了遍自古以来的疑难杂症就是这样莫名其妙，有的人突然变丑或急速衰老，有的人突然变巨人或变侏儒，自然也有人突然变美，早衰症，巨人症，侏儒症，样样不缺，多个美人症很科学很有医学依据。普通人对于医生的话向来深信不疑，更何况这可是城里大医院的主任，见识何其广，李村长晕乎着脑袋出了医院，一见漂亮到引起整条街人偷看的李家女儿，脑袋更晕乎了。他们村，这回要出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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