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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77章


白银不知道他的想法,但只要是旅游,她都愿意,不管去哪里,天涯海角,她都想和他一起出发。

        “我最喜欢旅游了。”白银的想法是这样的,不管谁邀请她旅游,只要对方没有企图,她都愿意,她还年轻,正是对任何事情都好奇的时候。

        她想去全世界也想探索全宇宙,只要给她一个机会,但机会很少,一旦出现她就想狠狠把握住。

        韩维止则不一样,他已经去过很多地方了,并不是任何人邀请他都愿前往,因为一起履行的这个人是白银,他才愿意。

        他们的旅途最终站就是叔叔的故乡。那是坐落在伊犁霍城一处种满薰衣草的地方。

        “我们要开车从北京,到河北,到山西,到陕西,到甘肃,再到新疆。”

        “全程大约3500公里,你不会开车,所以只能由我来开,大约需要五天的时间才能到达,这还要在你身体允许的情况之下,一旦你发烧冷热,我们都要停下来原地休息拖长时间。过程很辛苦,你能做到吗?”

        白银一听就拍着胸脯保证道:“当然能做到,你放心吧,我一辈子没生过病,也不会发烧。”

        韩维止就听着,捏了捏她的脸,一度想打击她。

        上次被他赶下车后隔天就发烧,烧到被人抢救,她还好意思说自己一辈子不会生病。

        到底是什么给她的勇气,让她说这样的话,这个傻子前几个月可才重感冒了。

        但他不想提醒她记得这件事,确切来说,所有关于他和她不好的回忆,他都不提了。

        他希望从在一起之后,他们的记忆都是好的,只有他们两人的,其他的人自动模糊成了虚影。

        到出发的这一天,韩维止为她购买好了所有的装备,她只需要带好自己的衣裳和行李,后备箱装满了旅行要用的食物、以及一切应急用品。

        他还给她准备了水果,在车上解闷。

        一大早就出发了,上了高速,车速就渐渐加快。

        白银睡了一会儿起来吃葡萄,一串一串的葡萄,她自己吃,也拿给韩维止吃。

        韩维止带着墨镜,像个酷爷们,他们的车子太好,刚才上高速之前,就有女人趴在窗户朝他飞媚眼,当时白银正在看手机,抬头时发现他已经被看了好久了。

        白银当时就瞪了他一眼,嫌弃他太过招摇,就开个车旅游而已,把自己打扮得跟个酷爷们一样,伸手去扒他墨镜。

        结果他就真的老老实实给她扒了,全程也没再带了,只到了下午太阳猛烈的时候,才又戴上。

        她喂他吃一颗葡萄,她吃完又喂他一颗。

        直到他说不要了,她还要喂他吃,而且是嘴对嘴的喂他。

        韩维止把她弄好坐直了,问她:“是不是嫌命太长,想死早说,现在就找个地方停下来弄到你满意。”

        白银脸顿时就红了,有些人吧,别看他长得人模人样,说话糙得要死。

        随便一句就是要弄死她,要不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她才不怕他,一定要和他干到底。

        接下去她就一路都很老实了,除了做人型时间播报器,就是看路线,偶尔还会唱首歌给韩维止解解闷。

        因为她发现他有时候会犯困,这个时候她就恨自己不会开车。

        她下定了主意回去就要学会开车,这样旅游的时候,就可以与他一起分担,不至于总是让他一个人开了。

        韩维止在听她唱完第三遍《甜蜜蜜》后,总算认真的抬头看她:“你很喜欢这首歌吗?不会唱点儿别的?”

        白银想了想真的不会了,就不给他唱歌了,她认真的吃起了葡萄,再吃起了樱桃,偶尔也喂韩维止吃一颗两颗。

        韩维止吃完做出点评:“我叔叔的葡萄园的葡萄比这个好吃很多。带你吃好不好?”

        白银笑说,“你叔叔都过世那么久了,哪里还有葡萄吃?哈哈哈。”

        她笑得有些夸张,触动了某个男人的肺管子了。

        白银忽然就意识到自己笑得很不地道,感觉叔叔会打死她吧

        她只能扁了扁嘴,说:“有些人过世了也是一种解脱呢。你不可以伤心的喔,乖!”

        她像安慰小银止一样安慰他,拍拍他的头。

        他早让她别乱动,她还一而再再而三的乱动,把她的手拉下来扣好她。威胁她:“车里有一副手铐,如果再乱动我会给你扣好。”

        白银哼了一声,她觉得他不是开玩笑的,韩维止说有手铐的时候,那一定是有手铐的。

        指不定他连皮鞭都准备了,这个坏蛋。

        但有一点韩维止是承认的,他知道她说的都对,有些人过世了是一种解脱。

        只要无憾,他只是很难过,叔叔过世的时候也是无憾的吗?

        每每想到叔叔带着遗憾离开,他总会难过。

        她仿佛也知道他凶狠之下的底色,“你不要乱想了,你该开心,叔叔知道你去看他一定很开心。你那天在我手里掉了一滴眼泪,你还记得吗?”

        那天在露天电影院里,她不仅掉了一颗眼泪在她手里,还和她说了一声谢谢,十足十的有礼貌。

        她一直都记得那一天,那是她开始爱上他的第一个夜晚。

        因为他的眼泪,因为他和她说谢谢,因为他在小旅馆绅士的为她解开拉链。

        一定还有其他原因,但是她不在意了,也都不去猜测自己了,那一颗心就那样子,在那个夜晚狠狠地爱上了他,一直到现在。

        “我忘了。”韩维止故意说的,其实他都记得,和她的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就算当时醉了,他也在事后慢慢回忆起来。

        白银有些不满,“这么快就忘了!你记性真差,但我没忘,我是那个夜晚开始爱上你的。”

        “什么?”夜幕开始降临了,远方出现了星星,高速公路上的夜空真美。

        韩维止慢慢找了休息站,他不打算继续开,这个夜晚因为她忽然的告白,让他心情轻快,像车外的风,一下一下的拂过面颊。

        他人生真正快乐轻松的时光不多,大部分时候他压力重重,总感觉每天每时,都有接不完的事情要完成,但真正轻松的时光有却极少极少,现在算是一个。

        他找了个路口下高速:“你说大声点,我听不到。”

        白银知道他听到了,不说了,抿抿嘴,自顾自的说起其他:“你都不知道,我本来请不到半个月假,我辅导员硬要让我国庆假期后才回去,我后来找了个妇科医生开病历才可以请假。”

        “所以你的病例是什么?”韩维止竟成功被她入套。

        白银轻咳两声:“妇科,妇科药流……是假的啦,但是辅导员是女老师,问我是不是被男朋友欺负不肯负责,我说是。”

        韩维止狠狠看她一眼,从未有过的想要弄死她。什么叫做过山车,大概就是这个了。

        到达休息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夕阳落下了,他不打算连夜赶路。

        车子停好后,牵她的手下车,他打算先不让她去吃饭,好好问她,什么妇科药流这种鬼主意,到底谁给她出的。

        她嘤嘤的捂住了脸说,“其实不是药流,是妇科炎症性病,时间紧急,艾琳师姐的朋友只能想得到这个。”

        韩维止气急败坏,就差薅死她,真想知道她脑子是不是有坑,“你没办法不会找我吗?你只会找艾琳吗?蠢货。脸都被你丢尽了,还妇科疾病呢。牛逼,你到底哪里的炎症,老子给你治治?”

        当晚,韩总就身体力行了怎么治她的炎症。

        他要得又快又猛,大有以此才能一雪前耻的劲头,不肯停下来,一旦停了就掐着她威胁:“以后还敢吗?”

        他摇摇头,做小白兔无辜状,就越激发他的野性,非得逼得她认错不可,说:“呜呜以后再也不敢乱说了。”

        “丢人。”他这样说,恨不得把她弄坏。“我回国三年多里也就睡过你一个,你要是有病那肯定你传染给我的,负责也得你负责。”

        某个男人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讲真话了。

        白银听得喜滋滋的,“那我很荣幸呢,是你国内第一个,怎么样,我好还是洋妞好?”

        韩维止懒得搭理她了,也没想到她能从这里找爽点。

        “你自己不会想,要我比?”他站起来,准备打算带她去外头吃饭。

        填饱肚子才能继续赶路,虽然她也不需要出什么力气,除了偶尔在车里给他唱难听的小曲之外。

        “我不吃了,我不饿。”她说。

        “起来,必须吃饱。”韩维止难得的夸她一句:“吃饱了唱歌给我听,解闷,提神,懂事点。”

        白银觉得这还差不多,总算承认她唱歌好听了。

        虽然她是有那么点儿五音不全,但是至少也是唱曲儿。

        “嗯!”得到了夸奖她一下子跳到了他身上,岔着腿挂他身上,她让他抱她出去吃饭。

        他半点儿没含糊,也不怕被人笑话,抱着她出了门锁上了酒店房门。

        他知道她也就只敢在窝里头横,等出来了就比任何人都正常。

        才刚把门带上,没到电梯口,立即自己跳下来,比鸡还安静,老老实实和他一起等电梯到来。

        韩维止靠着墙壁笑话她,“怎么不跳我身上了?”

        “就不跳,我要脸的。”

        “你哪里还有脸?”他伸手捏捏她,很是意外地口吻:“还真有。”故意捏得很用力掐痛了她。

        白银和他扭打着进了电梯,有一对年迈的老太太站电梯里头。

        老太太头戴漂亮的帽子说:“你们俩真般配。”

        白银笑笑,说:“您还是第一个说我们般配的。”

        韩维止则很大方的朝太太说:“谢谢。”

        他们谁也没把这当正经事儿,这事儿也就这么过了。

        第二天他们休息的时候是中午。

        在某个热热闹闹的集市上,有个长得特别和蔼的老奶□□上戴着草帽,正在阳光底下卖橘子。

        白银走上去和老奶奶买桔子。

        奶奶就问:“那个一直往你这边看来的男士,是你的男朋友吗?”

        白银回头看一眼,就见到人来人往的街头上,韩维止拿着她的书包,还有她的相机,一直往她这边的方向看。

        那眼光像是黏在了她身上,盯得很紧,仿佛怕她下一秒就会走失不见。

        白银笑着看向老奶奶,一边捡橘子一边说:“是啊,是我的男朋友!”

        老奶奶笑得像个蜜枣儿说:“那他以后会成为你的老公,你们真是般配。小姑娘,你要对他好一点,他和你结婚后会对你很好的。奶奶看人准着,这是个很会疼老婆的男人。”

        白银起初听着不觉得有什么,后来因为老奶奶夸太久了,她又忍不住回头去望他。

        就这么一望,看到韩维止被两个女孩搭讪了。

        那两个女孩也是旅游中途休息的吧,正拿着手机认真的问韩维止,估计是在问路,韩维止挺耐心的帮她们解答,白银有些失落的回过头来。

        老奶奶还在说:“你们真般配。”

        白银不知道那个字触动了,眼泪啪一下掉了。

        她一直都不觉得他们是般配的,更不觉得他会和自己结婚,就算到这一步,她也觉得自己是不会和他有以后的。

        她不值得被爱,她有一身的债务,一辈子都还不完,而他有那么多的选择,不是非要选择自己,她也就少在他身边一秒钟,他身边就有其他女人了,这如何叫她不难过。

        韩维止走到她身后,没有催促她,就是站在那,手搭在她肩上。

        在人群里,无声的告诉她自己在这里,别担心。

        白银的眼泪很快就收回去,他甚至都没有发现她掉过眼泪。

        周围人太多了,他把口罩和墨镜让她带上,火速离开这里,继续赶路。

        下午的时候,白银的情绪就明显不是那么的好。

        韩维止问她怎么了。

        她说没什么,又想起了买橘子的老奶奶说他们很般配:“奶奶还说你以后很会疼老婆。”

        韩维止笑了笑,感觉这倒像是句夸赞:“那她有没有说以后谁是我老婆?”

        白银努了努嘴,朝他仰了仰脸,那意思很明显了,不是我还有谁?

        但韩维止仍是笑。

        白银有些赌气的提醒他:“你欠我的还没有给我。”

        “易拉环吗?”韩维止是故意说的,他笑得很爽浪明媚,“就凑合着带吧。”

        “才不。”白银刚刚哭过了,这会儿有些动容,又红了眼睛。

        韩维止让她唱首歌给他挺听,她也不肯,还发起脾气。

        晚上去休息区酒店的时候,她就有些发烧。

        韩维止抱着她感叹,有些人吧,自己说自己一辈子没发过烧感过冒,结果他认识她一年多,她就连续发了两次烧,出了一次血,一次内分泌失调加胸痛。

        还编造了自己得了妇科疾病。

        韩维止摸到她开始发烧,就有些崩溃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身体真差劲儿你。”

        白银迷糊糊的时候,也知道自己被嫌弃了,哭了,眼泪掉下来,“那你就不要我好了,你把我丢在这里,你自己去玩就好了,我也不要你了。”

        韩维止觉得她简直是逗得不行,都这样病了,还能有力气说话呢,“你把力气省省,给我好好休息。”

        还好他对她的“体弱多病”早有先见之明,出门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她准备十全药箱。

        这会儿按照症状,先后给她服用了退烧药、感冒药,先不让她洗澡,到半夜里抱着她,盯着她出了一身汗后,第二天起床她揉揉眼睛,就感觉自己全好了。

        其实还没有全好,但是全身的力气都恢复了。

        白银坚持要出发,但是韩维止不许了,就拖慢一天也没什么,这里是哈密的一个小镇,被称为沙漠中的小甜蜜,他们在这里停下,游览附近的景色,倒也不会很无聊。

        韩维止时刻关注她的体温,走在路上,坐在车里,随时随地把手贴在她额头上,一旦测试到她又热了,就开始紧张了。

        白银喜欢他把手放在她额头上的样子,因为她觉得那样很温情。

        她把自己的脸靠近他怀里,软软的说:“以前我生病的时候,妈妈也这样摸我头。”

        他哦一声要把她推开。

        她又立即加上一句:“以前我生病的时候,我妈妈都这样抱着我睡觉,一秒钟都不把我推开。”

        韩维止嗯了一声,把她背回去他们的酒店客房。

        她又故技重施说;“以前我生病的时候,我妈妈都会给我唱歌讲故事,直到我睡着。”

        韩维止捏了捏她的脸说:“行,我给你讲故事。狼来了的故事,要不要听?”

        他才不会给她讲故事,这辈子最不会的就是讲故事。

        他比较喜欢直接做的,但是她生病了,他就只能憋着了,抱她在怀里糊弄她:“讲完了。”

        她还特别配合,满足的努努嘴说:“真好听。”

        他觉得她明明也没病得那么严重,却特别会装脆弱。

        他看她扮得那么逼真,也就不好怎么揭穿她,看到她装得有些累了,反而还有些心疼她。

        他记得自己从前不是这样子的,他最讨厌做作的人,喜欢直接一点的方式。

        但是白银这么拐弯抹角的,他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反感,反而很受用。

        他愈发的想要对她好,因为她的脆弱,哪怕知道她也就装装样子,他也愿意看她装。

        夜里,听到她说梦话,但他听不清楚。

        他下意识的搂紧了她,在自己也没什么意识的时候,他用力吻了她额头一下后,继续睡觉。

        白银这个时候是清醒的,她知道他睡着了,却在睡梦里下意识的抱她、哄她、还亲了她一下。

        人在睡觉时候的行为,是装不出来的。

        白银这个时候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因为她确切的觉得,他这个时候是爱着自己的。

        至少这个时候、这个夜里、他紧抱着自己的时候,是真心爱她的,跟那个奶奶说的一样,他对她真是很好的。

        她觉得自己释怀了,有没有戒指都接受了,有没有正式说爱她也接受了。

        第二天起来,韩维止看到她在量身高,一睁眼就看到她像个傻子一样对着墙笔画,然后用米尺量,高兴的光着脚,跳过来和他说:“我又高了05厘米!再多烧几次,我身高都要超过你了。”

        “有病吧你,都几岁了还长高?”韩维止把她抱上来,不许她光着脚继续瞎跑:“不穿鞋子瞎跑的人,不许上床睡觉。”

        白银觉得,他一定是担心她长得比他高,就这样就有危机意识了吗?

        “你妒忌我长得高又漂亮,还比你年轻十岁!”

        “对,我妒忌你。”他说,拍拍她屁股,“你年轻十岁也没用,照样得到我手里。”

        她抱紧了他的脖子,在这个小旅馆的床上,腻歪了半个小时。

        直到太阳升起来,他们决定再次出发。

        离开之前,韩维止看了一条她画在白墙壁上的红线,笑了笑。

        那线也只到他肩膀之下,她还真以为自己长高了,没变矮就不错了。

        关门时,他特意记下了这个名字叫“白日梦一程”的小旅馆门牌号,2049。

        他想,或许有一天可以重新来看一看,验证一下某个人是不是真的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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