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加班的第一天

等莱司换好了衣服，便和太宰一起去了港/黑的审讯室。

        莱司第一次来到这处，也是第一次在太宰旁边围观审讯流程，但是莱司并不是第一次观摩审讯现场。

        以前还在根部之时，莱司曾有幸跟随森乃伊比喜上忍出入拷问室，森乃伊比喜的拷问作风十分自/虐，总是在给犯人施威之时，也会在自己的身上强加同样的手段，说是感同身受一样的痛苦，看谁熬得住，等到犯人实在是受不了疼痛供出一切之时，森乃伊比喜才会停止加在自己身上的刑罚。

        人的□□总是有极限的，即使森乃伊比喜的意志力足够坚强，也不见得能感同身受到最后一刻。但是港口黑手党的作风可完全不一样，黑手党有黑手党的规则，而太宰的拷问，并不需要和犯人同步。

        所以他可以任由自己的思想在压抑的空间发挥，除非需要留个活口，太宰可以变着花样审讯到对方生命的尽头。

        总而言之，莱司对于这种过于黑暗的拷问刑场，虽然司空见惯，但还没有彻底习惯。莱司作为黑手党的一员，之前的不过是过家家的表面游戏，这一次，才是深入港口黑手党最本质的地方，也是面对太宰治最真实的另一面的绝佳机会。

        太宰带着莱司，进入了这个满是血腥气味的空间，面对着被架起拷住的橘智也一帮残党，身边周围塞满了许许多多的刑具，有些处刑的工具，凭着莱司以往的经验，也还是认不出来。

        太宰自从进入了这个刑室，身边的气氛就变得怪怪的，前一脚还在开着玩笑的他，瞬间像是切换了人格，阴森森的。

        太宰看着这些残党破破烂烂千疮百孔的身躯，想来之前的拷问人员应该也是费尽了心思，这样的话，针对□□的处刑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简简单单，可以忍受的，如果是这样，那么就可以从精神上，对他们进行狠烈的打击。

        依照现在的状况来看，橘智也他们已经经历了长时间的严刑拷打，心里防线应该也差不多要到底了，干脆让他们自己自相残杀吧？

        太宰阴鸷地想着，也这么执行了。

        想好对策，打破boss的防线要从属下入手，太宰派人佯装成橘智也这个老狐狸，之前稍许有些情报已经被卧底的人交待出来了，太宰只要好好利用这些情报，通过伪装人员，彻底击溃橘智也的部下。

        显然，这招确实有用，橘智也的部下眼见着自家的boss都已经招供，放弃了他们这些手下，甚至还把他们的隐藏资料也供出来了，虽然供出的消息只有一点，不过仅靠着这一点，就足够瓦解他们的防线，然后陆陆续续，一个个都投降了。

        太宰获得了自己想要的全部情报，橘智也的手下也全部降服了，里面对于□□最有用处的，就是那帮难缠的异能力者们。

        没有利用价值的废物不需要留在这个世界上，毕竟他们已经涉足了港/黑，看到了太宰他们的真面目，在里世界的地下守则里，这种人必须要除掉。

        橘智也的部下已经没有用处了，那些异能力者能收编的收编，不能收编的就直接处理掉，接下来，就是要对付橘智也这个boss了。

        太宰拿起身边的马鞭，阴狠地朝着橘智也甩着鞭子，鞭子的响声在这偌大空旷的处刑室里显得格外激烈，太宰在兴头上，可能是犯了瘾，鞭子挥得已经控制不了自己，招招割在橘智也的身上，原本破烂不堪的身体现在更加血肉模糊了。

        莱司在一旁看着太宰仿佛失去了自我，太宰的眼神也愈渐失去了神色，再不拉太宰一把，他可就要活生生把橘智也打死了。

        犯人还有用，太宰也不能丢！

        莱司理解了当前的情况，原本守在角落的她瞬间靠上前，徒手抓住了太宰此时正挥鞭的右手，由于什么措施都没做，莱司仅凭着直觉拦着太宰，不小心被太宰的鞭子伤到了，太宰的最后一鞭，直接打在了莱司的脖子上，血红的一撇，烙印在冷白的皮肤上，甚是显眼。

        太宰也因为失误，及时回过神来。

        他看着莱司脖子上的伤痕，有点不知所措，傻愣愣地停顿在那，手里的鞭子也被扔在了一边。

        太宰知道自己又开始控制不住了。

        每次进来这个地方，他的脑子就开始不清醒，被窒息的环境影响也好，被周围撕心裂肺的惨叫渲染也罢，他的意识也跟着这些阴暗晦涩游走，不知不觉，丧失了自己的正常人格，看着这些落在自己手里的俘虏们，内心的黑暗面逐渐滋长，越来越旺盛，越来越失控，施虐欲也跟随着放大。

        以前从来没有人管过他，他的部下，一个个跟傀儡一般，只是例行公事，看着自己的上司丧失了自我，不管不顾，这不过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处罚，并不需要插手，太宰大人的思想，太宰大人的本性，本就是这么残忍的。

        好在现在有了莱司，自己的部下，是莱司。

        可是却无意伤了她，可能莱司也要对自己另眼相看了吧，太宰自嘲道。

        对她说声对不起还来得及吗，还有用吗。

        太宰现在就是做错了事的小孩，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正当太宰犹犹豫豫的时候，莱司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伤痕，手上一片血迹，看来是伤的不轻，脖子可是人类最脆弱的地方之一，莱司感觉到脖子上火辣辣的，可想太宰这个家伙下手之重。

        “太宰，清醒一下，你要是清醒不了，我不介意在这里把你暴揍一顿哦！”这不过是解围的说辞，莱司现在只想把太宰从黑暗处拉回现实。

        听到莱司还能跟自己调笑，太宰内心不知怎的，放松了一口气。

        “在这里把我揍一顿，我作为干部的面子往哪搁啊，莱司你真坏~”太宰及时振作了回来，现在的他还是以往的那个每日犯着神经开着玩笑的干部大人。

        虽然改回了状态，但是太宰还是不敢看着莱司，莱司脖子上的伤痕太过刺眼，他还没想好怎么跟莱司道歉，只能把重点放在对付橘智也身上，套出最重要的情报要紧。

        被绑在架上的橘智也经历过太宰的施压后，最后的心理防线也崩溃了，听到自己的部下各个都背叛了他，他再不松口也没用了，只能供出自己的据点和组织的一切，好换来一丝求生。

        处理完这些事，太宰去盥洗室洗了洗手，顺便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才从里面出来。

        莱司用清水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打算先去一趟医疗部，要点消毒酒精和绷带，把伤口清创包扎一下，这个伤口太显眼了，如果放在平时，莱司不清理横着走都没事，但是在这里还有些顾虑的，碰到熟人可能就要被问东问西，碰到织田作肯定会问怎么了，实在是太麻烦了，干脆遮掩一下，总是好的。

        除开熟人的碰面，另外的，莱司想着，也不能让太宰天天瞧着这伤口，总感觉会在无形之中，增加了太宰的心里负担。

        反正是无意的，没关系，这点伤不算什么，凭着自己的痊愈能力，过两天就好了，莱司并不想追究这件事不放。

        莱司出来后，太宰比她提前出来，看着她的眼神不像是从前般的正视，躲躲闪闪的，这么大的一个人，此时跟受了委屈一般，无精打采的。

        真是的，咋这么扭扭捏捏的，这可不像是太宰你的作风呀，快点嘲笑我连躲都不会躲，快点戏弄我是不是太过于鲁莽了。

        可惜太宰始终没有回应莱司。

        哎，算了，莱司心里叹了口气，自己的上司现在是个瓷娃娃，一击就碎，可能抖s之人的心都是一把玻璃剑，今天让她撞破了太宰的另一面，虽然有点刺激，但是还在莱司的承受范围之内。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同之处，世界上的人，万千百态，太宰这个整天想着自杀的人有点抖s也很正常，莱司的接受能力还是很强的，她一点都不觉得太宰这样有什么奇怪的。

        只要及时拉回来，太宰依旧还是那个太宰。

        不过现在的太宰太过冷场了反而让莱司非常的不习惯。

        想了一想，还是自己主动出击吧！莱司伸手指戳了戳太宰的脸颊，破解了现在相顾无言尴尬的场面。

        “我说太宰，没必要这样的啦，我也是身经百战的人，这点伤不算什么的，你又不是故意的对吧，说几句话吧，太宰，这可不像你，比起沉默寡言的太宰，我更喜欢原来的你。”

        莱司继续戳着太宰的脸蛋，仿佛想在太宰的脸上戳出一个酒窝出来，太宰看着莱司垫着脚一本正经对着他，听着莱司的主动示好，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张开来。

        我果然还是败给你了，莱司。

        “对不起啊，莱司，是我的错。”

        “emmm，知错就改是个乖崽，如果太宰你心里还有负担的话，那就把你的绷带给我！”

        太宰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脖间的绷带，“要这个做什么用？”

        “给我的伤口遮着呗！就当是赔礼道歉了！”

        莱司成功要到了太宰身上的绷带，给自己的脖子包扎了一下，这下连医疗部也不用去了，莱司不担心留疤的事情，这种事情不会出现在她身上的，一如既往，莱司以前都是冲上去火拼一把，伤口有了就是有了，就算是稍微严重的，莱司只不过是轻微地处理一下，就当是已经疗养过了。

        有时候总是仗着自己是千手一族的身份，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但是莱司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真的不用去医疗部吗？”怎么样也要消毒一下吧？太宰心想着。

        “不用不用，这点小伤~睡一觉就好了！对了，接下来还有什么事，这一天的工资可不能就是让我陪你去刑讯室走一趟这么简单吧？”

        太宰本来想着把那些堆积在自己桌上的文书全部推给莱司的，现在出现了突发事件，太宰倒是不好意思再给莱司添加其他事了。

        “没有了，就这样吧，那些就当你的医药费了，现在你先回宿舍待命好了，等我有事情再叫你，以后可别不接我的电话就行了，知道了吗。”

        “好说，好说。”

        莱司被太宰推着赶回了宿舍休息，而太宰此时，正好也接到了实验部门的通知，中也的样本报告，终于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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