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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36章 遵照执行


小伙们都微笑着,罗小伙朝吴小伙看看,吴立即屋里屋外的观察。

        未了,对罗小伙点点头:“损失不大”然后,出去蹲在玻窗前面整理起来。芳草端来二杯凉白开,反倒慌得罗小伙直摇手:“罢了罢了,小草草,我自己来自己来。”

        迎上前

        接过来

        走到外面递给吴小伙一杯,边喝边走回:“芳菲,周局在外区协助一个旧案整理,我们,是不是来迟了点?”

        芳菲笑:“刚开始是这样想,现在呢,嘻嘻,谢谢罗叔吴叔了。”罗小伙把空了的纸杯,揉成一团,用力扔向墙角的废纸篓,拍拍自个儿双手。

        “我给你说过,你那个闺密一看不对头,就想着不劳而获,一夜暴富,怎么可能啊?对了,说说她那个男友吧。报警没有?”

        “报了,派出所来了二个民警,还作了记录。”

        “嗯,做得对,要学会运用法律,保护自己。好,说说那个出手打人的大男人吧,”

        罗小伙掏出了电子笔记本。看看没自己的事儿,芳草就跑出去,一面协助吴小伙,一面聊天。“我怎么不认识你呀?”“我,刚到队里。”

        小伙子面相清秀

        算得上英俊儒雅

        由于芳草无意中靠得太近,年轻姑娘的肌肤和气息,不由得让小伙子红了脸,有些慌乱的往一边移移:“才,才三个月。”

        “那,你当的个什么官儿呀?”芳草虽然顽皮,可手儿很巧,把那些一个劲在吴小伙手指间蹦达的纸条儿,一下理得服服帖帖,乖乖儿的重新变成广告和文字。

        “比方,小队长呀,小组长呀,还有侦查员呀,”

        说得高兴之余,用肩膀碰碰对方。

        这更慌乱得吴小伙脸红红的,急忙往后退退。这下,芳草查觉了,扭头一看,哈哈大笑:“红脸公安,我可是第一次看到哦。”

        聊会儿,那玻璃窗上的一片狼藉,就全重新弄好了。二个年轻人退后几步,瞧瞧自己的杰作,都很高兴。屋里,灯火通明,芳菲和罗小伙正在深聊。

        屋外,夜空湛蓝。

        星星闪亮,月儿弯弯。

        站在八月的星空下,芳草问:“你刚才说,你妈不幸车祸离去后,你老爸一直一个人过?”“嗯”吴小伙点点头,想想,又补充到。

        “我倒是支持他再找一个老伴儿,我的工作性质,哪能照料得到他啊?”芳草的眼睛,闪闪发光:“那,你老爸,同不同意?”

        “因为,所以,”

        语气有点颤动

        对本市公安局第三副局长的这对双胞胎女儿,吴小伙如雷贯耳,见面却是第一次。可毕竟都是年轻人,很快就从陌生变成了熟悉,从匆促不安变成了身心放开。

        “最后还是同意了,可麻烦也来了。”“麻烦?”“对呀!不但麻烦,而且大大大麻烦。”吴小伙调皮的看着芳草,眉心挽成一个川字:“你是搞婚介的,你应该知道,这老年人相亲有多麻烦,花钱,闹心,跑路,累得呀,”

        芳草一跺脚

        号叫了起来

        “找我呀,你咋不早说?你爸的事儿,包在我身上了。”吴小伙听罢,只一个劲儿的眨巴着眼睛……百米之外,2元茶馆,玻璃门时开时关。

        都是常来喝茶的老街坊,老板对这些自己真正的衣食父母们,从来尊重如斯,不拘小节。玻璃门里,大功率空调轻咆,徐徐送出宜人的凉风。

        可是

        也有茶客不怕热

        就喜坐在门外的闷热里,捧着茶杯,时而抬头看看星星月亮,时而揭开茶盖,呷一口涩涩的茶水和伙伴聊天,享受着夏夜独特的愉悦。

        跨出婚介的钱锐气

        慢慢悠悠的踱过来

        就被树荫下独桌独饮的孙办事叫住:“瞎闯个啥?我在这儿。”没了芳菲老板办公室电扇的吹拂,闷热扑面而来。唰!黑大折扇在钱锐气手里,被摇得山呼海啸。

        “坐里面,里面凉快。”老友不以为然,一迭声的催促:“哎,坐下坐下。心静下来,自然就凉快。坐下,你看谁像你一样站着?”

        “坐就坐”

        钱锐气就一屁股坐下,直压得那塑料矮圈椅,居然吱的声。

        “哎,你说你还算是我的同班老学和老朋友吗?”“喝喝,喝了再说。”孙办事对他面前的茶杯,扬扬下颌:“我买单,你喝茶,茶都凉了半天,还没喝一口,喝!”

        钱锐气点点头,揭开自己大号塑杯盖,又提起蹲在一边儿暖水瓶把它冲满,不紧不慢的重新盖上,这才端起茶杯,一仰脖子,吱溜——儿!

        然后放下

        捋捋自个儿并没有滴茶的下巴

        赞到:“好茶,够劲儿!这才是爷们儿喝的。”孙办事瘪瘪嘴巴:“呆了将近一个钟头,还没得茶喝?”“有呢,凉白开,喝了只感到全身软绵绵的,迈不开腿。”

        孙办事就站起来,来回兜几圈子,重新坐下:“你看我,迈不迈得开腿?”钱锐气挥挥手:“去,怎么和那双胞胎姐妹一个鼻孔出气?”

        “都凉白开嘛”

        “少来,在小学你就和我犟嘴,老了还犟?”

        钱锐气瞪着老同学:“你说说,就你这老小子浑样儿,还算是我的同班老学和老朋友吗?”孙办事笑呵呵的:“谁让你进了温柔窝,就拔不出来,就想着脱单?你这个老鬼。”

        钱锐气得意的笑了:“你才老鬼呢,人家芳菲老板可把我真正当成了中年人哦。”“那你就中吧,按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最近宣布的分段法,”

        孙办事忍笑

        一副认真状

        “你可真还是算中老年人。”“这事儿我知道,”钱锐气不以为然:“上次丫头回来给我讲过,我算是中年中的老年人,简称,中老!嗯,中老,中老?”

        忽然感到不对,眨眨眼睛:“好像,这字儿有点儿不对,不吉利?”“终老,终老,你个钱锐气就等着终老吧。”孙办事终于哈哈大笑……

        听老友慢慢讲后

        孙办事未置可否

        好半天才淡淡到:“这就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法!不过说真的,围绕着桃花小区大大小小的15家婚介,芳菲婚介还算有点良心的。那个老教授,你知道?”

        钱锐气点头。老教授是桃花小区的名人,名在他学问高——在本市某著名大学教美学,嘎,美学,像美的电器一样,就是美的学问啊!

        这多高深

        多了不起

        小区的老少爷们儿都心里有数,名在他有钱——据物业的樊快嘴透露,老教授缴物业管理费,一缴就是一年。

        为了催缴和鼓励多缴物业管理费,物业订有奖励,多缴一季度,奖励一包价值12元的洗衣粉,以此类推,多缴一年的,实收11个月,免一个月的物管费。

        可老教授

        却不耐烦

        “免什么免,难得计算,实收吧,我心里也有数。”名在他儿女孝顺——老婆因病走了5年,儿女就帮他相亲了三年。

        虽然儿女工作忙,无经验,遇人不淑,花了多少冤枉钱,还没为老爸找到另一半,却不弃不烦,依然生命不息,相亲不止。

        就这么个小区名人

        退休后仍带着几个研究生的老教授,却没法解决自己的个人问题。

        芳菲婚介进驻小区后听说了此事儿,芳菲老板亲自登门探看,并亲自全程运作,10个月后,有情人终成眷属,年逾70的老教授和小他13岁的某单身女教师,喜结连理,轰动小区。

        据说,芳菲老板那次各种费用,一共收了将近一万五千块人民币。小区的老少爷们儿都点头直称,贵是贵得了点,可值啊!

        “我打听过,换了别的婚介,至少这个数,”

        孙办事举起瘦削的三根指头,用力甩甩。

        可大约太用力,人又上了点年纪,皱皱眉,咧咧嘴,哈口凉气,补充到:“你知道,这瞒不了我孙办事。”钱锐气又点点头。

        老朋友友在街道办社会科,就是专门办理这些杂事儿的。老头儿顿顿,拈了十几颗南瓜子捏着,扔一颗在嘴巴,啪!轻轻一响,那二片瓜皮儿一前一后飞出落地。

        又扔一颗

        瓜皮儿又飞出

        如此循环,待十几颗瓜皮儿一一飞完,牙齿轻轻相咬,啪啪啪!一歇快意的几乎听不到的轻响,随后,咕嘟!喉咙蠕蠕,被嚼烂的瓜仁就全下了肚子。

        “好吧,要不要我帮你再合计合计?”孙办事愉悦的拍拍双手,双手捧住了茶杯:“还有,那下午被砸是怎么回事?”

        钱锐气呶呶嘴巴

        有点儿不以为然

        “内讧呗!没钱害人,有钱也害人。俩闺密,共患难,一赚了点小钱,嗨。”孙办事瘪瘪嘴:“中国具体国情嘛”表示见怪不怪。

        夜色浓厚,看看手机,己近晚上九点半。按理,广场上的坝坝舞,己近尾声。坝坝舞的利弊是明摆着的,利,就不累述了。

        弊呢

        除了跳舞者之间的时时相互摩擦起火

        更主要的,还是发生在跳舞者与周围居民之间的矛盾。坊间传说的砸拉圾,泼脏水和抛污物,己成司空见惯的小儿科,一种新型的抗议反对法,己悄然诞生。

        就在上上个星期一晚上吧,丁老太,周老太和姚老太,各自率领着自己的一大堆粉丝拥趸,跳得正欢。身着大红衣衫的丁老太,忽觉额头上一麻。

        随既是钻心剜肝的疼痛

        呀的一声尖叫,双手捂着额头就蹲了下地。

        领舞者倒霉,队伍顿时就乱了。舞得满面红光和汗珠滴滴的大妈们围上来,扳开丁老太紧捂着的双手一看,吓一大跳又义愤填膺,丁老太额头中心稍偏处,肿了起来。

        大小如豆粒,鼓鼓涨涨,一看就是被某种东西从远处砸中的。老太太们纳闷不己,面面相觑,又纷纷转身四下探看,还交头接耳。

        从这跳舞的广场中央到周围最近的楼房

        最少也有30多米吧

        什么人用什么东东,可以砸这么远和这么准?老太太们七嘴八舌的猜测着,想象着,谁也无法说出个究竟。于是,众老太都怀疑,是不是丁老太自己不慎撞到了什么东东?

        比如她自己的指头

        双腕上的玉镯和大红衫上金色的饰扣云云

        丁老太对此很是生气,尽管痛得晕头转向,可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更何况这一帮子碎嘴婆?好在丁老太身体素质好,抗疼,在众老太唾沫加手指的轻揉下,终于缓过了气。

        一挥手,屁股一扭,民舞的音乐又响了起来。第二天晚上,周老太又着了套儿,老太太们东瞧瞧西瞅瞅的忙活了老半天,无果。第三天晚上,姚老太同样没逃脱……

        奇怪的是

        这一连三天的闹剧发生后,又烟消云散,风平浪静。

        可却给专司广场管理的街道办吴主任,具体办事员孙子同志,敲响了警钟。毕竟,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坝坝舞扰民,己成社会问题,己引起了从基层到中高层管理者的极大注意。可因其涉及到的许多社会问题,却又是或暂时无法解决的。

        因此它就只能纳入

        各级负责人和办事员调解,劝说的负责范围。

        就桃花小区而言,经街道吴主任,孙办事的不懈努力,终于与三个老太太达成了协议:桃花小花坝坝舞时间:上午9—11点,下午3点—5点,晚上,8点半—10点。

        同样被居民们的抗议,愤怒和打击,弄得像老鼠过街,人人喊打而着急的三老太,当然一口答应,遵照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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