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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就在气氛凝固之时,一道中年男音打破寂静“虾加姜丝和蒜头,有忌口的吗?”

        看到在场气氛,默默在后头加了句:“报告?”

        看向两位新成员:“有吗?”

        两人点头如捣蒜:“没有的,没有的。”

        魏听姨夫正要转头回厨房,魏晋绥起身道:“姨丈我去给你打下手吧”

        魏听道:“我也去。”

        姨父似是极轻极轻的笑了下:“不用了,打下手的挺多,你们陪爷爷聊天吧。”说着马上溜了。

        厨房内,此时站着三位家庭主妇和一位家庭煮夫,懂得都懂,实际人数等于一人。

        毕竟是海边,一桌菜肴以海鲜为主,螃蟹虾海螺用脸盆大小的盘子装好,鸡鸭鱼也不少,青菜是自家种的油麦菜。

        看到吃的,樊振东的心情瞬间美妙了,险些本能伺机而动,还好迅速反应,发现大家都没有要起来的意思,齐齐看着魏爷爷,待他站起身后,才陆续起身,接着陆续坐下。

        饭桌上倒是没什么规矩,一家人聊着天,轻松愉快的用餐。

        午饭过后,魏老要午休,大家也自由解散了。

        魏听拉着樊振东到后山,这是一座没有被开发过的野山,上山的小道是用镰刀砍了杂草开出来的,旁边汩汩山泉往下流着,发出轻轻响声。

        魏听随地捡了两根树枝,递给樊振东一根。

        山地陡峭,也没有路,樊振东没有走惯,小心翼翼的,十根脚趾紧紧扒着地。

        魏听走惯了丛林山道,对此早已如履平地,担心樊振东不稳,便一直在他身后护着,速度堪称一寸一寸挪。

        运动员的平衡能力不是盖的,一路有惊无险,隐隐看见山顶的平地,樊振东激动的冲了几步,一鼓作气,却在一瞬间,脸色大变。

        不远处的树枝上,赫然盘踞着一只蛇,褐色的蛇皮,有他小腿粗,正吐着舌头,看向他。

        樊振东面部僵硬,眼睛瞪圆,又觉着男人的沉稳,不能太显现自己的慌张,手指已经攥紧衣物,暗自用力,面上还故作镇定的艰难开口:“他在这,我们怎么绕过去呢?”

        感受到自己衣服上的强烈拉扯感,魏听忍着笑,还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蛇挺好吃,泡酒也不错,是用来泡酒还是煲汤好呢?”

        樊振东嘴角抽搐:“什么?这这这,野生动物是不是不…不能吃啊。”

        “能吃呀”魏听起了逗弄之心,看到樊振东神情恍惚,笑道:“好啦,我们绕着走。”

        他们兜了个远道,魏听一手抓住拉着樊振东,一边用木棍将半人高的草拨开一条小路。

        樊振东紧紧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手掌的温度,是满满的安全感,便没有这么慌,甚至分神想,她的生活会不会常常都在这样的环境下呢?

        绕了个圈,樊振东在回头看看那只大蛇,依然安静的盘在那里,松了一口气。

        山顶有个很大的池塘,清澈的山泉,平静的湖面,周围长着青苔,魏听微微俯身,伸手入池塘洗去手中的泥沙。

        樊振东也跟着蹲下,伸手入水,泉水清凉,洗去方才的心惊胆战,心情很好的眯起眼,好奇问道:“这里面有鱼吗?

        魏听点头:“有呀,我小时候在这里游泳,就有很多鱼,现在就没这么多了。”

        他正欲问原因,就听见淡定的声音:“可能是水蛇和甲鱼多了,吃了去。”

        樊振东心态再次崩塌,瞬间暴起,感觉这水真是他生命无法承受之烫手啊。

        魏听看他被吓得不轻,安慰道:“没关系,水蛇只是微毒,我弟被咬过,现在照样生龙活虎。”

        樊振东嘴角抽搐:“原本还不知道这个蛇的能耐,在他的安慰之下,知道了是个会咬人的毒蛇。”

        魏听也看出他还是怕的,便提议原路返回,在回去的路上遇上了扛水管的魏晋绥,紧随其后的是舅舅叔叔和姑父。

        据描述,是姑姑看爷爷每天得到山顶扛水浇菜,觉着辛苦,便买了自动喷淋,结果是个人工智障,决定自己改装,正在家里捣鼓着,让男人们来接自山顶到家的水管。

        魏听点头,告知了山顶有蛇,姑父的眼睛登时亮过led灯,每个字都是激动:“在哪在哪?啊哈哈哈,是什么蛇呀。”

        魏听道:“就蟒蛇,具体型号看不出来。”

        姑父激动的放下水管,交代两句,就去看蛇了。

        魏听正要去抬,魏晋绥已经先一步扛起了,扛着两条水管一言不发往前走。

        魏听对他的实力很有信心,便继续下山了,下山途中,对樊振东解释道:“我姑父是研究生物科学的,主研究蛇,所以追蛇跟追媳妇似的,我们都习惯了。”

        樊振东了然,复好奇:“那你姑姑不会吃醋吗?”

        魏听笑道:“我姑姑是研究军工的,常常泡工作间,机械就是她老公。”

        樊振东深沉的点头,化身好奇宝宝:“那他俩是什么撞到一起的?”

        “据当事人的说法,是我姑姑研究某个项目,遇上瓶颈就去野外采风想启发灵感,遇上了毒蛇,恰在此时遇到了姑父,两人交流了很久,后来知道还是一个单位的,在姑父帮助下,从蛇身上找到灵感,这个项目完成得很顺利,顺道发展了两人的感情。”

        “去野外找灵感,也算是奇葩见奇葩了哈。”樊振东总结道。

        “之后他俩,结婚多年,一直也没要孩子,被人催生,就不约而同的说,一起研究那个项目,就是他们的孩子。”

        说话间,已经到了家后门,打开门就见不远处的姑姑,正专心的摆弄着器械。

        他身边,卓玛这位神经外科医生,那常握着刀的的手上,此时正拿着一个小螺丝刀,卸着喷水器上的密集到看着都晕的小螺丝。

        脑科医生的手,沉着冷静不发抖,你值得拥有。

        见到又有俩劳动力回来,立马规划上工作,魏听这常年举枪的手,此时正一动不动的举着水管。

        樊振东由于是国宝,不能干粗活,被安排开水龙头。

        全家一条龙,一个小时搞定了一个全新的智能自动喷淋,恰在此时,老两口站在门口晒太阳。

        尽管这么多年过去,站在一起时,魏奶奶依旧挽着老伴的手,眼神中依旧满满爱意。

        抗日战争中期,魏奶奶还尚在大学,和同学一同加入了革命,也是在入党时,一位老党员来授课,这位老党员便是魏爷爷,也是在那天,情窦初开的少女对这位,思想进步,谈吐不凡的俊朗青年一见钟情。

        那段风雨飘摇的年代,也许见了一面,便是最后一面。幸运的是,抗日战争结束,二人再次见面,互相袒露心声,发现青年对这个青春洋溢的少女也是念念不忘。

        二人便结了婚,无奈不久后,解放战争打响,二人各自分赴前线,直到战争结束,魏奶奶受了重伤,左臂无法正常活动,万幸他们依然能够紧紧握住对方的手,这一握,便是大半辈子。

        魏爷爷包揽所有家务,从不让魏奶奶忙活,抗美援朝战争打响,魏老奔赴前线,魏奶奶一人带着孩子们等他归来,孩子长大,二老便搬回故乡的小村庄养老,大概经历太多,他们的爱情并没有归于亲情,魏奶奶依旧常常跟老伴撒娇,魏老也一如既往,几十年如一日的宠着她。

        看着二老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樊振东与魏听相视一笑,这大概是美好爱情故事的一种吧,剧情也许弯弯绕绕,有哭有笑,有乐有悲,但结局能够和片头中相遇的那个人,依靠在一起,也是幸运。

        魏听不自觉的靠向樊振东肩头,气氛如此美好之际,却听背后一阵喧哗,大汗淋漓的水管工回来了,姑父激动地和魏晋绥讨论着蛇的一百种吃法,舅舅和叔叔则是拿着水瓶就往里灌。

        这几位在外头都是名震军中的狼,可一回家,秒化身哈士奇。

        见到媳妇便巴巴凑上前硬汉撒娇,余光扫向门口的某个挺拔身影,可以说是秒变正经。

        魏爸还是一派严肃的,搀着一位老人走进院子,后头的魏妈牵着老奶奶走进来。

        魏听激动上前:“外公~~”这尾音明显的兴奋与激动。

        和魏老不同,外公一派慈眉善目,老干部般与大众挥挥手,转身疾走到魏老身边:“魏老师,好久不见啊。”那眼神中是满满的崇拜。

        魏听附在樊振东耳边解释道:“我外公是爷爷的手下,亦师亦友,可以说是我爷爷的头号粉丝了,以前我最喜欢的就是听外公讲过去的事情,都是我爷爷年轻时的丰功伟绩。”

        樊振东了然的点头。

        前脚外公激动地拽着爷爷进屋叙旧,后脚便有新的一批客人到。

        出乎意料的,樊振东居然还见到了熟人。

        国乒每年都有下部队军训的传统,而此时进来的其中一人,便是樊振东的训练长,也是军区的首长,此时正和另外两位军官一起走进来。

        见到魏爸,敬礼道:“首长好,我们相约来看老师的,他在不?”

        他们被请进屋后,又是一批人,看着约摸年纪都不小,都是来拜会魏老的。

        他们后脚,又进来一批,相对年轻的,见到魏爸那一刻,也是秒怂,其中一位青年,见到魏听,还点头致意了。

        “不对劲,很不对劲。”樊振东看向魏听。

        后者解释:“这我从小的玩伴,后来他留在了西南军区,我们也很久没见了。”察觉到他的微表情,魏听没忍住笑出声:“你该不会连他的醋都吃吧。”

        樊振东轻咳一声:“日常抽查。”

        一群军人凑一起会发生什么,看着比武场上甩来甩去,毫不手软的身影,樊振东算是懂了。

        在拜会了魏老后,老一辈的都留在里面聊天,年纪稍小的,觉着里头太压抑,便寻了由头出来比武。

        大家一拍即合,就用自由挑战的模式,想跟谁打直接上。

        魏听的挑战者自然最多,身为在场唯一的女选手,她也毫不逊色,沉着应战。

        她的特点就是稳,防守几乎无漏洞,进攻则是拳拳到肉,不一会就干倒了两个。

        败者也完全服气,感叹不愧是你,樊振东自豪之情油然而生,此刻的他,如同粉丝,在看台上看着偶像秒杀对手,还是连干两个。

        这一刻,他就是霸道女兵王的贴身迷弟。

        她将第三位对手干倒在地时,隔壁战场的魏晋绥也在同一时间干掉了对手。

        姐弟俩一挑眉::咱俩试试?

        “哇哇哇!他俩要打了吗?天啊!老王没来真的是太遗憾了,此行真是值了,强强对决呀!”围观群众们纷纷躁动,议论着谁能赢。

        这时,在客厅喝茶的长辈们也闻讯而来,站在场边观战。

        “他俩能打到天荒地老啊”一位军官道:“您老觉着谁能赢?”

        被提问的外公笑道:“他俩可太熟了,谁赢都不奇怪。”

        此时比武场上的二人,正笑着商量惩罚方式。

        魏晋绥提出:“你输了,举着我姐夫做深蹲三十个。”

        樊振东笑容瞬间僵住,他难道不是单纯的小迷弟吗?咋转眼变成了工具人?、

        魏听爽快应下:“行,那你输了,背着你姐夫做俯卧撑。”

        樊振东嘴角抽搐,魏晋绥亦是如此:“这样不好吧。”

        魏听耸肩:“多公平呀,我不介意的。”

        樊振东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变成了全场最惨工具人,无论谁赢谁输,都难逃被举被背的命运,内心五味杂陈的看向比赛场。

        姐弟俩也收咧了神色,认真严肃的投入比赛中。

        二人是在太过熟悉,魏听是力量型拳手,魏晋绥则是难缠的快攻型选手,一场打了十几分钟也没分出个胜负。

        魏晋绥攻击她下盘,魏听看准时机,如猎豹扑食,把他扑了下去,前者则预判了她的预判,一个剪刀腿将她制服在地。

        魏听全力脱身,金蝉脱壳,脱离禁锢,两人又在地上打了很久。

        这样打要到猴年马月,魏老叫停了比赛,将规格改为一局定胜负,背先着地的以方则为输。

        二人便迅速站起身,进入一番搏斗,最终魏晋绥一个飞扑,与魏听之前的动作如出一辙,将她制服在地,魏听还想脱身,被直接终止比赛,她输了。

        魏听认命的向樊振东张开怀抱,抱着他便是连续三十个下蹲,不带中途休息那种。

        他做完惩罚,魏晋绥很有风度的表示,自己再打下去未必能打赢,于是背起樊振东做俯卧撑。

        工具人樊振东:“。。。。。。。”

        有群众提出要他们加赛一场,比个能快速分出胜负的。

        绕场障碍跑到指定地点进行射击,又快又准的则获胜。

        双方揭露出势在必得的笑,魏听身为军中数一数二,蝉联射击比赛冠军的女人,没在怕的。

        魏晋绥作为军中障碍跑蝉联冠军,拿到手软,主动退赛的选手,也完全不怂。

        出发前,两人商量了新的游戏规则。

        两双眼睛看向樊振东,被玩坏的后者,迅速躲避目光,用全身的力量在拒绝。

        于是两道不怀好意的目光锁定了卓玛,后者颇为无奈,又无法反抗。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两人如同脱缰的野马,向前冲,单手翻过障碍墙,跑车过地洞般爬过铁丝网。用只有高清摄像头才看的出的差距趴在指定射击点。

        魏听率先自信的瞄准并射击,两枪命中靶心,魏晋绥紧随其后,终是慢了半拍。

        樊振东立刻恢复活力,激动地鼓掌,如同他每次获胜时,魏听所做的一样。

        世上有千千万万种爱情,他们的,是相互吸引。

        王与王的结合,叫王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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