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灿烂过一生

　　许安阳以前想象过这里的房子内部会是什么样的装饰，是那种豪华型的，还是低调奢华型的，还是现代中式装修，还是民国风的装饰。

　　等到了里面一看就发现，其实还是相当简单普通的，虽然在中国，很多时候所谓简单就是不简单，所谓普通就是不普通。

　　比如统一的白衬衣、白背心，比如出行坐的考斯特，毕竟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很多时候物件、装饰背后的东西，比物件本身要重要的多。

　　就拿这客厅来说，放到现在是有些简陋的，但想想它建成、使用的时间，就知道能住在这里的人起码在南京是不简单的。

　　而之后一直维持这里的装修，也说明了房子的主人认同这种布置，这种装修布置本身就意味着一些东西。

　　“喝点茶吧。”许安阳四下打量的时候，夏晗晴给许安阳泡了杯茶。

　　“谢谢，你…就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啊？”许安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靠，这茶叶放的也太多了，你会不会泡茶啊夏老师！

　　放这么浓的茶叶是想苦死我，还是晚上不想让我睡觉了？

　　“一个人啊，这房子本来是我爷爷的，也就是小雪的外公。他身体不太好，现在长期住在疗养院里。每天会有阿姨来打扫卫生，我要是想在家吃饭的话，就打个电话回家，阿姨会买菜做饭给我吃……哎呀，我这个茶叶是不是…是不是放多了。”

　　夏晗晴这才注意到自己没注意多放了好多茶叶，泡了一大杯的浓茶。

　　“没事，正好时间晚了，我喝点浓茶提提神。”

　　许安阳又喝了一口茶，然后起身在客厅里稍微转了转，发现客厅的柜子里放了很多酒。

　　有中国的白酒，也有外国的洋酒。

　　“你爷爷喜欢收藏酒？”许安阳好奇道，老一辈的人应该没那爱好啊。

　　“不是啊，这些酒是我爸收藏在这儿的，他喜欢这些玩意。不过他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

　　许安阳没有细问夏晗晴父亲的工作，从李寒的话和住的这个将军楼来判断，应该在部队工作。

　　转了一圈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虽然夏晗晴一个人在家，许安阳也不可能搞三搞四，今天的接触已经够多了，点到即止，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沙发上传来韩雪的呕吐声，许安阳赶忙过去，把韩雪给抬起来，道：“拿一个盆子过来！”

　　“盆子…哪有盆子…”夏晗晴虽然天天住在这里，但对于家里那些杂物在什么地方是一点都不知道。

　　结果，许安阳只好让韩雪吐在了地板上，混杂着酒精和食物残渣的秽物吐了一地，浓浓的酒气和臭味熏得人直闭眼。

　　夏晗晴夺得远远的，许安阳让她端杯水过来，给韩雪漱了漱口，吐过两次后韩雪已经清醒了一些。

　　她一手搂住许安阳的脖子，一手端着水杯，“来，干一杯！”

　　日你大爷的，都醉成这样的还干一杯呢，快尼玛漱漱口把嘴里的脏东西给吐掉吧！

　　韩雪喝了点热水，迷离的眼睛望着许安阳，问：“林帆…林帆…你…你怎么能有女朋友呢，嗯？我…我才是你女朋友…”

　　许安阳无语了，把我当成他喜欢的男人的，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失恋，估计是暗恋失败，喜欢的男生有女朋友了！

　　丢人啊，说实话这韩雪长得还是很不错的，高个，打扮时髦，就是性格张扬浮夸了一点。

　　按理所她这样的找个男朋友应该不难啊，怎么还玩没恋爱就失恋这种把戏呢？

　　“我不是林帆，我是你爹，给我躺着休息吧！”许安阳把她放回沙发，对夏晗晴道：“要不把她弄床上去睡？”

　　夏晗晴点点头，道：“在二楼，我们俩把她抬上去吧。”

　　行吧，两人开始像抬尸体一样把韩雪往楼上抬，这韩雪醉了酒之后真是死沉死沉的。

　　如果不知道的人闯进来看见，还以为两个人合谋杀了人在处理尸体呢。

　　抬到二楼，夏晗晴打开自己房间的门，许安阳把韩雪横着公主抱起来，侧身进入了房间。

　　夏晗晴的闺房。

　　二楼一个很大的房间，六格的大玻璃落地窗，夏晗晴将厚厚的绿色绒布窗帘给拉上。

　　床是木制的高脚大床，床对面放着一面大书桌，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和音乐有关的书籍。

　　床另一侧有一个大玻璃柜子，柜子里放着吉他、提琴、竖笛、短号等各种乐器。

　　而最显眼的还是放在六格大玻璃床下的那台套着红色绒布的立式钢琴，钢琴旁边一个大书柜，又是好多书。

　　许安阳将韩雪放在夏晗晴的床上，看了看后道：“你这个房间，没有衣柜的么，女孩子应该有很多衣服吧。”

　　夏晗晴道：“我有专门的衣帽间和化妆间，所以不用衣柜。”

　　好吧，打扰了！怪不得不愿意住在学校，有这样的房子住，谁还愿意挤在宿舍里啊？

　　而且南艺离这里很近，上学什么的非常方便，这样的大学生活，和普通人真是截然不同啊。

　　“她不会再吐了吧？”夏晗晴见韩雪倒在床上就睡，还是有些担心，她一吐会把她雪白的床单给弄脏了。

　　“以我喝酒以后呕吐的经验来看，应该不会再吐了。厨房在哪儿？我去弄点醒酒汤给她备着，她要是醒了，给她喝点就行。再拿个盆儿放在床边，防止半夜想吐，还要，床头柜放杯水。”

　　“你经常喝酒？感觉你很懂的样子。”

　　“呵呵，也没有，只是见得多而已。”

　　许安阳打了个哈哈，他经常喝酒并喝到吐那是工作以后的事情了，在银行陪客户哪有不喝酒的？

　　如果是那些私人小客户还好，人家都是求着你办事，所以你怎么喝喝多少，自己可以掌握主动权。

　　但如果是那些你要求着他的大客户，就糟糕了，尤其是一些机构单位，国企，土木建筑类的部门，那喝起酒来简直是要命。

　　人家给你面子和你合作业务，那你就要给人家面子顿顿顿喝酒。

　　许安阳从客户经理转向副行长那段时间，为了业绩几乎每个工作日都要喝得酩酊大醉，回家以后只能自己去处理醉酒。

　　不正经的女朋友虽然多，但在这种小事上，却没有一个人能帮得上忙。

　　所以，许安阳就积累了比较丰富的应对醉酒的经验。

　　到了厨房间，许安阳做了一碗醒酒汤，然后又去卫生间拿了拖把、水桶和塑料盆，先把客厅的呕吐物处理一下，跟着把木盆放在韩雪的床边，再把韩雪拉到床沿侧过来睡。

　　这样她吐的时候，头往下一探，就能吐到盆儿里面了。

　　把这一切都折腾完，已经弄到一点多了。

　　别说，夏晗晴的那杯浓茶还真的有点效果，竟然感觉不困！

　　夏晗晴看着许安阳忙里忙外，忙出忙进的，把所有事情安排的妥妥帖帖，心里生出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她竟然希望自己是那个躺在床上醉酒的人，这样许安阳就能来照顾她了。

　　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会出现这样的感觉，所以在它一出现的时候就立刻将它掐灭了。

　　从小到大，夏晗晴从来没有被父亲或者母亲这样照料过，在这样的家庭，所有的这些活都是阿姨、保姆来完成的。

　　而家里一直有换阿姨、保姆的习惯，因为神经质的母亲总是担心保姆、阿姨呆久了，会有不安全，所以每年至少换一次。

　　夏晗晴是被照顾的很好，但在她的生命经历中，还是缺失了点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

　　来自父母、家人，最简单的温暖，虽然她的父母是绝对爱她的，只不过爱的方式不是那么普通而已。

　　许安阳手脚很快，这个家伙的强迫症越来越严重，他在把呕吐物处理完之后，竟然产生了一种把这个客厅整个打扫一遍，然后把柜子里的酒都拿出来擦一遍的冲动！

　　“不行不行，老子只是来帮个忙送美女，给夏老师留下好印象的，可不是来做钟点工的！”

　　许安阳在心里提醒自己，努力忍住不去看那些柜子里的酒，因为有些酒放的时间长了，上面沾了灰尘，他忍不住想擦啊！

　　“呼~好了，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时间不早，洗洗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许安阳和夏晗晴告别，总觉得自己又跑过来当钟点工了，好像有点不值，但再想想进夏老师的闺房看过了，也算有所收获，顺便抱了抱韩雪……

　　算了，许安阳对韩雪是毫无兴趣，这种典型的南京本地大妞，许安阳是真的吃不消。

　　不是说不好，南京姑娘恋爱、结婚还是适合的，就是和许安阳不适合而已。

　　夏晗晴把许安阳送到院子门口，担心道：“这个点还能打到出租车吗？”

　　许安阳道：“放心吧，这个点，夜生活其实才刚刚开始，正是出租车忙的时候，我走走到山西路那儿，肯定会有出租车的，回去吧，早点休息，有什么问题联系我。你有我的电话的。”

　　夏晗晴点点头，然后看着许安阳离开的背景渐渐消失在了黑夜中。

　　她从口袋里掏出许安阳之前在酒吧里递给她的餐巾纸，上面写了他的电话号码。

　　号码下面竟然还写了几个字：华东区第一原创歌手。

　　看到这几个字夏晗晴忍不住笑了，脑海中突然就响起了许安阳在酒吧唱的那首歌：像我这样优秀的人，本该灿烂过一生……

　　许安阳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两点钟了，还好华工对学生的管束并不严格，宿舍小区的大门虽然上了锁，但许安阳只轻轻一翻，就从那并不高，栅栏也不密集的围墙翻了过去，轻手轻脚回到了宿舍。

　　结果，他娘的，宿舍三个人，都TM的没睡觉呢，还轻手轻脚个屁啊！

　　哈木和苟立明都蹲在床上用电脑看足球比赛，两个人都是足球迷。

　　哈木是巴萨的铁杆，而苟立明是曼联的死忠，足以想见宿舍里会是什么样的氛围了。

　　今年夏天的时候，巴萨刚在欧冠决赛中干掉了曼联，虽然两人没有因为立场不同发生明面上的冲突，但小摩擦还是有的，弄得于涛经常在两人中间充当润滑剂。

　　而于涛面对着电脑，正在继续三开玩他最爱的天龙八部，许安阳搞不清这个能多开的网游到底有啥意思。

　　他永远是一个号挂在市场上卖药，一个号在无伤打小怪，还有一个号在那儿和人聊天。

　　三开，真是牛逼，虽然和许安阳多开泡妞相比还是无法相提并论。

　　“你们一个个的，明天都不上课了！还不睡觉！”

　　三个人不约而同摘下耳机：“你好意思说我们！”

　　许安阳笑了笑没有说话，说实话夏晗晴住那样的房子固然舒服，可是在宿舍里有宿舍里的好处，只有住在这里，才有上学感觉啊。

　　所以，就算许安阳现在兜里有钱了，可以在外面租房子住方面他工作，他还是继续住在宿舍和同学们在一起。

　　因为重生过的他知道，在未来毕业以后，会有多少次回想起曾经住宿舍的美好时光，并质问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珍惜。

　　既然重活了，那就能蹭一天，是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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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几天，许安阳都没有收到夏晗晴发来的短消息，而许安阳的工作继续有条不紊的向前推进。

　　点我网的日活跃量稳步攀升，网站就是这样，一旦有了一定的名气和用户基础，在一个阶段内用户数量和活跃度会开始呈现指数增长，迎来爆发。

　　当然，如果没有可靠的内容和粘性，在某个时间段后也会面临暴跌、枯竭。

　　所以很多网站一旦开始有流量，会迫不及待的开始打广告，将流量进行变形现。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网站的变现手法相当匮乏，打广告收钱几乎是最简单、快捷的变现方式。

　　但这种方法往往对网站的伤害也不小，用户看烦了广告，就会减少登陆网站的次数。

　　直到有一天抛弃这个网站，去寻找新的乐子。

　　所以，点我网在用上次的校花选拔赛一战成名后，就有很多广告商找上门，希望在点我网上打广告。

　　广告的内容那可真是多了去了，针对点我网不同的板块，搞出了好多广告内容。

　　比如外卖这一块宣传食品的，二手书论坛宣传游戏的，团购宣传手机的。

　　当然，最多的还是其它网站的宣传链接，尤其是一些电商网站，大的淘宝，小的京东等，都开始找上门和点我网谈合作。

　　这些商家给的钱应该说是不少的，结果面对盈利的机会，许安阳却拒绝了这些合作，不肯在点我网上打广告。

　　为此，许安阳受到了点我网股东的一些诘难，他们作为投资者，还是非常希望网站有盈利才好。

　　12月10号这一天，北京方面的股东就来人，在科技园的会议室里，开了一个股东碰头会议。

　　北京方面的老秦因为工作繁忙，派了自己的下属小高过来和许安阳碰面，表达一下投资股东们的意思。

　　“许总，听说你把所有的广告都给拒了，这又是何必呢？我知道用户体验很重要，但我听秦总说，您在财务管控这一块一向非常有心得，完全不像一个学生，这么这次会这么大意呢？”

　　小高穿着丝绒面料的西服，口袋里放着粉色的方巾，看起来就是很高端的商务人士。

　　他是老秦金融投资机构里的副主管，二把手，经常全国各地的飞，照顾各方面的投资。

　　说实话，他对点我网这种小网站投资不是很看的上，反正就当往菜地里撒种子了，长起来最好，死了也是拉倒。

　　来到南京后，看到就在华工科技园这种一点都不科技的“菜园子”里上班、开会，小高心里就一万个看不起，心想还真是往菜园子里撒种子了。

　　而许安阳第一次见这个小高，论年纪他应该也就30出头，和重生前的自己差不多。

　　但从穿着打扮到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娘里娘气的，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有点不舒服。

　　许安阳并不讨厌娘气的人，有些男人虽然娘气，但那种是温柔的娘，反而让人觉得这人很好相处。

　　而有些男人的娘，属于那种泼妇一样的娘，一种“你要是看老娘不顺眼老娘就冲上去咬死你”的那种，而小高无疑就是这种。

　　不过许安阳也知道，搞投资的人都这个德行，永远是带着挑刺的眼光看问题，这里不好，那里有毛病，鸡蛋里不仅要挑骨头，最好能挑出一个完整的小鸡仔来。

　　许安阳耐心地解释，“网站现在还在成长期，其实我们这个网站到现在也不过两年，用户的粘性还很低，贸然上广告对用户的使用体验是个打击，所以我觉得可以缓一缓，把更多精力放在做内容和舆论上。”

　　小高切了一声，道：“这有什么冲突吗？打广告又不妨碍你做内容？而且你以为网友就不喜欢看广告吗？那些广告发出来是谁点的？还不是用户点的，人家有这个需求~有需求就有存在的必要。大不了你在挑广告的时候精挑细选一下，不要弄那种乌七八糟的不就行了……看看你们这个园区，就是乌七八糟的。”

　　除了小高之外，其他几个股东代表也认为，网站和广告商合作很正常，完全没必要一刀切的。

　　许安阳假装考虑了一下，最后说：“行，网站上弄广告没有问题，不过你们能不能再追加一笔投资？我想再开设一个新的分区。”

　　小高一听急了，“什么？还要开设新的分区？拜托啊许总，你这个网站摊子到底要铺多大啊！人家都是专注于一个领域，你倒是好，又是外卖，又是团购，又是商户评价，又是什么bbs……要专注啊！你还想搞什么！”

　　许安阳道：“我想搞视频网站。”

　　“搞视频网站？什么视频网站，你怎么又想去搞视频网站了？你以为什么东西都是那么好搞的吗？”

　　小高说话的嗓门又尖又细，所以就算他扯着嗓子喊，给人感觉也像个被阉掉的公猫在喵喵，不仅感受不到愤怒，还觉得有点可笑。

　　许安阳笑了笑，说：“就是那种，给大家看视频的网站啊，更新一些动漫啊，电影啊。我想把这个视频网站和二手书论坛结合在一起，光是文字的话，论坛的丰富度还是不够，加上视频就很不错了。”

　　“你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

　　“就昨天啊，昨天我在网上看视频的时候想起来的，干脆自己做一个好了。”

　　小高耐住性子，心想这个项目也不是老子负责投资的，是老秦的，回去请示老秦就是了。

　　只是许安阳这种以退为进，蹬鼻子上脸的态度，让小高感觉很不爽，过去都是他这样对别人的，怎么现在轮到别人这么对他了？

　　真是奇怪。

　　“行吧，回去以后我会和老秦商量的，你们先弄个计划书出来啊，不要嘴皮子一动就这个那个的。”

　　“行，10年一定会把一切都搞定出来的。”

　　等送走了小高和股东一行人，许安阳长舒一口气，对于接广告这事，许安阳也是比较犹豫。

　　不过既然接了，那顺便把开视频网站的想法提了，如果直接提，难免会被挑刺。

　　这样弄得好像我退一步你也退一步的样子，对方会在感情上比较好接受。

　　“许总，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做视频网站的？”参加会议并做记录的人是施雯。

　　和开学时相比，她的打扮有很大进步，没有那么土味的，而且瘦了不少。

　　她做事也非常麻利和机灵，不过用起来终究没有颜筝那么顺手，这丫头心眼比较多，待人处事太过于心机。

　　当然，这样的人做事，好处是容易当鹰犬，因为和下面的人没有真感情，所以一些脏活可以交给她干，完了骂名让她一个人背——比如开除、遣散、罚款等工作。

　　背了骂名，她倒也是不在乎，因为你只要给她足够需要的东西就可以了，比如钱，比如地位。

　　和颜筝不同，许安阳给施雯的工资不低，作为一个学生来说在学校生活绝对是绰绰有余。

　　所以施雯平时的生活用品什么的，肉眼可见的比刚上学的时候高档了许多。

　　这点她和陈康还是挺像的，不用说是许安阳手下两把锋利的刀。

　　只是刀这个东西，平时装在鞘里，是不能抱着睡觉的，不然岂不是吧自己给割伤了。

　　“想做就做咯，这就是我的风格，你难道还没熟悉吗？”许安阳没有正面回答施雯。

　　施雯连忙点头，“许总说的有道理，想做就做，您有这个能力。”

　　许安阳笑了笑，“计划书什么的我会来起草，你准备一下，网站会招一批人，哦，如果有干的不合格的，试用期到了就砍掉吧，不要手下留情。”

　　“知道了。”

　　施雯点头，这把刀还是挺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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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安阳在周五的工作会上把网站要开视频站和打广告的事情告知了原始股东们。

　　和面对小高时说话的方式不同，在会上许安阳把叙述顺序掉了个个，他先告诉大家要开一个视频站，作为二手书论坛的一部分。

　　大家沉默不语，倒不是觉得这个想法不好或者没有前途，事实证明，许安阳的每一步都是成功的，可以说踩点踩的非常准。

　　大家沉默的主要原因是，现在可是太TM的忙了，哪儿有时间再去搞一个新版块啊。

　　“老许，说实话，我是真的佩服你，你TM到底哪儿来的那么充沛的精力啊？我从来都没看你大打过盹睡过觉，连疲劳都没有过一点。”

　　说话的是吴汉超，按照计划，点我网明年要开始将市场扩展到周边几个城市，他和徐林义最近一直在出差，论文、上课什么的早就落下了。

　　“老吴，你要是这么想的话，不如抽空我们俩睡一觉怎么样？”

　　会议室里一下子充满了欢声笑语，但很快又陷入沉寂，许安阳面色一放，“精力跟不上就吃汇源肾宝，视频这一块还是要搞的，不然……”

　　后面半句话许安阳没有说，“不然以后怎么能卖出一个好价钱呢？”

　　点我网现在的价值已经很高了，但还远没有达到许安阳心目中的理想值。

　　所以两步走战略的第一步，许安阳要延长这一步的时间，以获得更高的收益，为未来的第二步打好坚实的基础。

　　这货的金融投资梦始终不灭，不肯脚踏实地干实业。

　　因为一个人一旦体验过金融市场的翻手云覆手雨，感受过一秒暴富，一秒赤贫的刺激，那就真的很难再看得上其他脚踏实地的行业了。

　　这样好吗？这样不好，但许安阳不改，他要坚定的走。

　　“行了，视频网站这块就这么定下来，放心吧，我，许安阳，华东区第一产品经理，会告诉你们怎么做视频网站的。当然，我只提要求，只要结果，技术上怎么实现就要靠你们自己了哈。对了，这件事的主负责人…嗯，就交给韩林吧。”

　　韩林还在发呆呢，一听道许安阳说自己的名字，指了指鼻子，“我？我来负责？”

　　“是啊，你负责，你TM的这学期的课你到底过了没有？会不会挂科？能不能拿到毕业证？”

　　韩林抓了抓脑袋，“我哪有时间学习啊，研发中心那儿我都快忙死了，你说的什么移动互联网时代，到底什么时候来啊？”

　　“别急，别急，就快来了……对了，还有一件事啊，那个点我网会引入一些广告，到时候我们的收入会增加一笔，到时候给大家涨工资。”

　　一说到涨工资，大伙可就来劲了啊，会议室瞬间有了欢声笑语。

　　这样，先说坏消息，让大家承压，跟着给个好消息释放一下压力，坏消息就变得能接受了。

　　反过来，要是先说好消息，把人抛到空中，跟着来个坏消息，就相当于把人摔到地下。

　　抛得越高，自然摔得越疼了。

　　朝三暮四，还是挺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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