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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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柔软温热的躯体与他紧紧相贴,似乎能隔着衣料感受到其中熨帖的温度。
他的身子顿时僵住,脸上也迅速蹿出一抹恼怒。
邬涟垂眸,低头看向怀中紧紧圈住他腰的女子。
她今日着了一身鹅黄的褙子,梳着时下最常见的发髻,许是因为剧烈奔跑而有些散乱。
两侧的头发垂在身前,发梢无意地搭在他握着卷宗的手上。
两叶细眉不经意蹙着,额上渗出一层薄汗,两颊染上桃花一般的殷红,偏偏肤色却白得令人无法忽视。
她的眼睫轻轻颤着,仿若不安的枯叶蝶,靠在他怀中,露出半截滑腻的白颈。
她在他开口之前抬起头来,眼中莹润与无助让人心悸,唇瓣被牙齿压出淡淡的痕迹,瘦弱的肩膀止不住地轻颤着。
一开口,便是与生俱来的娇媚,带着明显的哭腔:
“大公子!求您求您救救我!”
与此同时,脑中的一道声音同时响起——
【目标人物出现,任务发布:撞进目标怀里并求助。】
这次和以往不同,叶冬知微微偏过头,看见不远处的男子正一瘸一拐地追过来,口中还骂着一些难以入耳的脏话。
她是自己想要求助邬涟的。
邬涟面色有一瞬的轻微波动,他能感觉到她的手依旧半松不紧地环着他的腰身,随着身体的轻微颤动,掌心摩挲着他的腰腹,生出些燥意。
他平静地伸手想推开她,却又怕触碰到她的身体,于是淡声道:“叶小姐,还请自重。”
闻言,叶冬知泪光闪闪地睨他一眼,明显感觉到他僵直的身体,但还是识趣地松了环住他腰身的手,改为牵着他的衣角。
未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她惴惴不安地抬头望向他,声音里藏有惊吓之后的惧意。
“是我鲁莽了,但求你救救我。”
那厢,男子已经追了上来,他步履不稳,醉气熏熏的脸上在见到邬涟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呆滞,他扫过躲在邬涟身后的叶冬知,颇有些恼羞成怒道:
“你个贱蹄子,还不快滚出来,若是你识趣的话,本公子待会便饶了你。”
邬涟不发一言,一侧的宽袖却被人拉住,他听得一道委屈的从他身后传来:“大公子”
他眉峰微蹙,对着面前的男子温声喝道:“阁下是谁?侯府不是你寻欢作乐的地方。”
醉酒的男子是姨娘张氏的亲侄子张通,自幼长在吴郡,嚣张跋扈,没少借着侯府的名头惹是生非,而吴郡地势高耸偏僻,消息不发达,张通此次是第一次来京都,故只听闻过邬涟的名号,却并不识得其人。
张通讥笑了一声,打了个酒嗝,懒洋洋道:“本少爷可是侯府夫人的亲侄子,你又算哪根葱?还不赶紧让开!”
姨娘张氏心气高,在娘家人面前常以永定侯继室的身份自居,因为在她看来,她扶正只是早晚的事。
此言一出,邬涟能感觉到他的衣衫似乎是被人攥得更紧,他微不可见地抿了抿唇,看向张通的眼神不自主地带上了几分怒气。
不知道是因为眼前嚣张跋扈的男子,还是因为身后频频冒犯他、行为大胆的女子。
邬涟在檐下沉默片刻,忽见对面跑来一个小厮打扮的侍从。
他甫一见到邬涟便主动垂下了头,再扫过一旁胡言乱语的张通,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他怎么一会没注意,这张通便跑出去了,看样子还偏偏惹上了大公子。
小厮连忙恭敬道:“见过大公子,这是张姨娘的侄子,因喝了点酒,冒犯了大公子还请大公子见谅,奴才这就将人领回去。”
见邬涟微微颔首,小厮扶着张通赶忙向着张氏的院子走去。
危机解除,叶冬知松了口气,紧紧攥住邬涟衣角的手也放开了。
她垂眸扫过皱成一团的衣角,伸出手试图去慢慢抚平它。
却不料邬涟身子动了动,那块衣角便自她的手中滑了出去。
他俯视着她,眸色平静,平声开口:“你可以走了。”
叶冬知低头不语,几息之后才重新抬起头来,脸上绽出一抹腼腆而又羞涩的笑。
她眼瞳清澈却妩媚,此时直勾勾地盯着邬涟墨色沉沉的双眼,耳尖发烫,羞耻地说出那句系统指定的话:
“若不是大公子相救,想必我此时已经遭人羞辱。按理来说,我应当好好报答大公子。”
“报答”二字她说得极缓,硬是让人听出两分不寻常的暧昧来。
只可惜邬涟不为所动,端的是风姿高洁,连眼神都没有波动一分。
他视线落在她殷红的唇上,随之克制地移开,淡声道:“不必。”
叶冬知维持着面上的笑意,脑中系统适时地又飘过一句话。
她顿时如遭雷击,这种话,怎么会让她说得出口?
可慑于系统的威力,叶冬知一咬牙,终是说了出来。
“都说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那救命之恩,是不是该以身相许?”
说完,叶冬知便面上一阵发烫,两颊上的红晕又溢了出来,湿润的睫毛轻颤,她绷着一口气,咬牙说完了最后几个字。
“涟哥哥?”
声音仍旧是细细软软的,带着股不自知的撩拨。
这番话落在邬涟耳中,简直是大逆不道、淫词浪语!作为人人称道的世家楷模,超尘脱俗的谪仙,白璧无瑕的永定侯大公子,哪能容忍这番!
而且,他视线扫过她红润的唇,带着微朦水汽的一双勾人的眼,罕见地蹙了眉头,侯府未来的主母,怎可是这样一个惯会引诱人的妖魅!
他手掌不自主地攥了攥,片刻之后,才开口,带着丝不易察觉的低哑和羞恼。
“叶小姐当是记得自己的身份,还请自重。”
说完这一句,他便不理会叶冬知,径直朝着院子走去。
叶冬知在身后目送着他远去,才回过神来捂住自己的脸,羞愤欲死。
就算她不是出自本心,但她现在说了这样的话,以后见着邬涟该怎么自处。
冷静片刻,她还是朝着万福堂走去。
邬涟回了房中,心头那股被人戏弄的羞恼却仍是郁结。
她是什么身份,是义父未过门的妻子,是他未来的义母,侯府的主母,她怎么、怎么敢说出这种话?
还那样不知羞耻地称呼他。
他暗自羞恼着,面上却未露出分毫,唯有手中不自觉地攥紧了卷宗。
是以,当长安提着鸟笼回房时,便见那本卷宗被邬涟紧紧捏成一团。
长安吓了一跳,进去也不是,出去也不是,犹豫了半晌试探着问道:“公子,怎么了?”
邬涟不语,松了手中的卷宗,拿手指按了按两侧的太阳穴,才道:“无事。”
闻言,长安放了心,便将手中的鸟笼提至邬涟跟前,道:“公子,花鸟房那边说了,这回墨青再不会乱飞了,已经好好言周教过了。”
墨青是邬涟养的一只云斑鹦鹉,本来性格温敦,可最近却不知怎的躁动了起来,成日绕着院子乱飞,还一边叽叽喳喳乱叫。闹得邬涟实在是受不了,这才又送到了花鸟房,说是言周教好了再送过来。
顺着长安的话,邬涟将目光投向了他手中的鸟笼,只见其中一只浑身鹅黄的毛茸茸的鸟儿,正直勾勾盯着他。
他脑中突然划过一个人,也是穿得鹅黄的衣裳,那双眼睛满是引诱,大胆而放肆地盯着他瞧。
邬涟抿了抿唇,视线从鹦鹉的身上移开。
长安见主子似乎兴致缺缺,便接着找些话头道:“公子,您不知道,今日奴才去的时候,才知道墨青这些天被一只鹦鹉给狠狠欺负了,才这般老实的,据说那只鹦鹉是花鸟房里最凶的,如今被人领走了。”
顿了顿,长安蹙了蹙眉,似乎是想起来了,又接着道:“哦!听说就是裕湘院的叶小姐。”
邬涟垂头抿了口清茶,长睫遮住眼中的情绪,片刻之后才道:“先把墨青带下去罢。”
长安得了令,连忙垂头回道:“是,公子。”
好在领路的丫鬟还是赶回来了,在路上似乎是听说了她与张通一事,是以看她的眼神有几分愧疚,见到她平安无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便闷着头不说话,径直将她往万福堂领去。
丫鬟打了帘子,叶冬知才堪堪进门,便感觉到好几道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气氛陡然变得肃穆起来。
她抬眼望过去,见到堂中坐着四个人。
坐在上座的是老夫人,甫一见她进来,神色就略微沉了几分,目光不善地落在她的身上。
分坐在两侧的是府中三少爷、五少爷、以及四小姐。三少爷与四小姐乃是一母同胞,都为姨娘张氏所出,五少爷为姨娘杨氏所出。
四小姐邬雯见到叶冬知进来,微垂着头,露出的半截玉颈实在是晃眼得很,她侧目看向自己的兄长,一双眼睛都看直了,正毫不避讳落在那处裸露的皮肤上。
她在心中冷哼一声,好一个叶冬知,竟长了一副妖媚的模样,将自家兄长的魂都勾去了。
虽是这样想,但她在府中给人的印象一向是温柔孝顺的,于是嘴角扬起了笑意,柔声道:“呀,叶姐姐来了,上次都是我的错害得姐姐手心被划伤,为此我愧疚了好几日,今日见姐姐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
话落,她又转头向着老夫人娇俏一笑道:“上次的桃花糕祖母很是喜欢,这里面自是姐姐的功劳。”
“是不是呀,祖母?”
老夫人虽不太待见叶冬知,但对于几个亲生的孙辈还是很喜欢的,尤其是嘴最甜的邬雯。
闻言,她点点头笑了,饱经风霜的脸上显出数条细细的皱纹来,“雯丫头说的是,有心了。”
叶冬知本就性格内向,此时便站在一旁垂着头,沉默着不说话。
风从门口吹进来,叶冬知正好站在风口处,裙摆便随之荡漾起来。
老夫人一双吊角眼微微眯着,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着叶冬知,见她发髻微微散乱,有几缕贴在脸颊两侧,一双勾人的眉目中似乎还有未褪去的惊惧,殷红的唇微微抿着,弱不胜衣,浑然天成地便有一股风流韵致,让人我见犹怜。
她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果真是个祸水。
这几日府中传出些她与邬涟的风言风语,依她看来,邬涟这些年都一直洁身自好,克己复礼,定是不屑于去做那出格的事,那定是这叶冬知蓄意勾引,没爹没娘的人,教养确实差了些。
先不说叶冬知本人如何,就她嫁给侯爷做继室,要不是皇上下旨,她是一万个不同意的,这要家世没家世,要背景没背景,给侯爷当妾都是高攀了。
思及此,她的语气也不善了起来,语气中带着敲打的意味:“叶小姐,想来不用老身说,你也是清楚自己身份的,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不该做,就不用老身告诉你了罢。”
叶冬知不是傻子,哪能听不出来,听着这熟悉的口吻,她陡然想到方才在廊下,那位郎艳独绝的大公子也是这般说的。
无非就是害怕她祸害了那冰清玉洁的邬涟,在府中闹出丑闻。
她也不想,可是系统并不会放过她。
她心里想着事,便敷衍地点点头,口中答道:“是,老夫人。”
从老夫人的角度看过去,她眉微蹙着,整张脸看起来很是顺从,老夫人的脸色稍霁。
叶冬知抬起头,就要退下,却无意间感受到一道不懂遮掩的、强烈的视线。
她顺着望过去,发现一个少年,约莫十七八岁,长得清秀俊朗,与邬雯有些相似,正直勾勾盯着她瞧。
像是不曾想到会与叶冬知的视线撞个正着,那少年顿时脸就红成一片,别过头去,不敢再看叶冬知。却又在叶冬知离开之时,频频瞥向门外。
叶冬知回去时,正碰见几个丫鬟,手中皆端着木盆,看样子是想走向浣衣房。
其中一个丫鬟与身边的人说笑,没注意脚下,便一不留神摔了一跤。
端着的木盆一下子脱了手,上好的衣衫自盆里散落出来。
一个丫鬟连忙放下木盆将摔倒的丫鬟拉起来,道:“平儿,你可得小心点,你这端的都是大公子换下来的衣衫,用料金贵着呢,要是不小心划破了,可有你兜着走的。”
叫做平儿的丫鬟摔疼了也不敢吭声,随手抹了把眼泪,连忙将散落到地上的衣裳仔细拍了拍,放回了木盆里。
“我知道呢,灵儿姐。”
灵儿又叹了口气,接着叮嘱道:“等会到浣房仔细检查检查,听说上一次大公子的衣裳被人染上了血迹,大公子可是连衣裳都烧了。”
丫鬟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巧被叶冬知听见,她脚步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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