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过去的软弱不见了

　　
“沈安安，之前你口口声声说是心悦与我，如今是作甚？”
沈安安不由在心中切了一声，夜殇怕不是以为自己是块香饽饽？谁都要吃上一口？还是以为自己是人人可以欺负的小白菜？谁都要拱上一拱？
“王爷，臣妾甚至您与妹妹两情相悦，我便如何都不会拆了姻缘，这休书上各式两份儿，特意列了日期，所需之时尽管写上。从此以后，婚丧嫁娶各不相关。”
她只觉头疼，不想之前的心悦于他话竟然让他当了真。
“本王无法答应，但是本王可以写下自据，在你想走之时，我自会写下休书。”
两人各退一步，总算是达到了目的，索性也没有再多辩驳。
“即如此，你的腿我会治好，就当是白吃白喝的‘银子。”
沈安安放了手中墨杯，起身准备离开，这霜降院子确实大，却没人气，欢喜不起来。
“沈安安，既是合作，本王自是有要求的。”夜殇如墨般的眸子眯成一条缝，满是探究。
她本以为占了便宜，这儿确实开心不起来了，故作轻快地开口道，“那王爷有何要求？”
“本王与沈依依幼年相识，青梅竹马，如今也是无奈之举，沈安安你作为夜王妃绝对不可做出伤害本王和王府名誉的事。”
沈安安顿时恼火，这简直就是霸王条款，夜殇的意思就是他就可以三妻四妾，而她就必须一心一意。
“王爷可觉得这算得上公平？”
“自是公平，依依乃是本王明媒正娶入门。”
她回头对上夜殇的眸子，他的眸子不同以往的冰冷，在说到沈依依的时候眼神似乎有一瞬间的温柔，很浅，却让她看在眼中。
“王爷说的甚是，本王妃答应了。”
沈安安夺门而出，她这一辈子许是没受过这般委屈，且不说她已有百岁，早就麻木至极，对于情爱之事更是淡如清水，但听了夜殇说出口，心中却复杂得很，却又说不出的不畅快。
“王妃，你与王爷提出这般要求，岂不是让沈依依占了王妃位置？”
巧兰方才一直听着，自家王妃这意思分明就是让出了王妃位置，这样一来，她们的日子怕是会不好过、
毕竟府内净说些欺软怕硬，随风飘摇的家伙。
“巧兰，你记住，平妃终究就是平妃，就像妾永远就是妾，只要我不允许，她就绝对不会是王妃。”沈安安道。
“是，巧兰受教。”
天已然是腊月天，冷得很，二人也没多聊，迈开了步子回了凤羽轩。
屋内已然是生起了炭火，多了不少婢女，门外站着两个小厮。
“奴婢参见王妃娘娘，巧兰姐姐。”
“起来吧，你们一共四个人，凤羽轩不大，剩下几间，你们一人一间罢。”
沈安安入了屋，长舒一口气，见了婢女只叹不得女人惯用了一哭二闹，确实效果卓然。
“谢谢王妃娘娘。”
人多了，加之生了炭火，沈安安觉着身上暖了不少，也有心神想着其他事。
随手敲着桌子，手指碰到了吃剩的糖葫芦，由于温高，如今糖水已经化掉了不少裸露出了最原始的赤红的山楂，瞧起来甚是好看。
“巧兰，将这扔了。”
巧兰欲言又止，还是将东西扔了。
雪稀稀疏疏的下着，二日后才瞧见了太阳探了头。
沈安安心情也舒畅了不少，脱了华服，换上了一套粗布衣裳，带着巧兰从后门出了府。
“王……小姐，我们真的不和王爷知会一声就出门，真的好吗？”
“有何不好，王爷怕是没时间管着我们，正和自己的小情人卿卿我我呢。”沈安安不悦，她出门，和夜殇有何关系。
如今最重要就是她的任务，要找到一百对有情人，才能让她重回天庭，时限三年，若是达不到，她就会化为神魂具散。
她之前与夜殇去了皇宫，本瞧着市井之地多瞧几眼，却硬生生被他以不知廉耻阻止了，如今再看，这市井之地比她看到的大得多。
街上更是店铺众多，钱庄，赌博，布庄，粮仓，街边小贩应有尽有，还真是缺了牵姻缘的这生意。
之前，月老逛了人间之后，曾说过这人间的姻缘多数都是由媒婆作为介绍人，正规的统揽姻缘还前所未有。
走了几条街，沈安安总算是见了一个还算是好的位置，店老板本是布庄的，如今是用来出租转接给他人，出银两一千两。
“诶？这不是安安吗？当初非要入王府做个挂名王妃，如今就混上了这般地步，还真是寒酸至极。”林姨娘故意站远了一步，手拿着手绢捂了捂，闷声发出了轻蔑的声音。
“自当是过不上姨娘，您这扮相怕是让外人都看得出爹爹对于您的宠爱，只是不知，这尚书小小俸禄是如何能供得上这穿金戴银。”
沈安安抿嘴笑了笑，这林姨娘就是肤浅至极，长得也算是小家碧玉却偏要浓妆艳抹，穿金戴银，好不俗气。
若是说反击她最好的方式就是她的位份。
虽说林蓉已经去世，她已是正妻，但世人皆知她如何得了这正妻的位置。
“你！贱人……”
不出所料，林姨娘直接怒了，伸手就要打。
马上快碰到沈安安的脸，被人凌空抓住，“林姨娘，如今还不懂得尊卑位份吗？”
沈安安见眼前绿色金丝袍子的男子，却并不熟识此人。
“五王爷，自然不是，臣妇不过……是教训……女儿。”林姨娘额角冒了汗，说话更是吞吞吐吐，不知所云。
“哦？那林姨娘的意思是三王嫂竟然是一介臣妇可以教训的？还谁说一介姨娘可以教训？”
夜梓浩字字珠玑，吓得林姨娘直接跪地。
“王爷赎罪！王爷请赎罪！”
“林姨娘看来还是不知道自己惹了谁啊？”
夜梓浩如此说，林姨娘转向了沈安安，直接几个响头下去，额头红肿了一块，“王妃赎罪！王妃赎罪！都是臣妇不知礼数，请王妃赎罪！”
她动静不小，引了不少人，沈安安本就是偷跑出来，如今也是小事化无，带着巧兰直接走了。
却不想又挨上了夜梓浩，“王嫂，你等等我，走这么快作甚，话说王嫂如此装扮，身边又只带一个婢女该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
“自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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