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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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欢庆端午佳节,万春园共设置三个共百姓游玩区,分别为攀爬椰子树比赛区、赏花灯猜灯谜区、以及观看猛兽表演区。尖叫声和惨叫声是从猛兽表演区传来。
元礼和黑白逆着往外跑的人群冲到惨叫声来源处,见到了血腥的一幕。
猛兽表演区原本设有铁围栏将猛兽和观众分开来,此时,铁围栏已经被冲掉在地,一头壮硕的老虎正把一个男子压在身下撕咬,男子全身是血,不停惨叫着。
黑白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顿觉胃部不适,连忙别过脸看向别处。
元礼飞身向前,抓起铁围栏将老虎拍飞,老虎飞出一丈远,趴在地上不动弹了。
“中洋,去找大夫。”元礼冲着呆愣在不远处的李中洋大喊道。
“哦哦,好。”李中洋回过神来,拔腿就跑。
“相公!”一名年轻妇人颤颤巍巍向受伤男子走过去,看到倒在血泊中血肉模糊的男子,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片刻之后,李中洋领着大夫健步如飞跑过来。
须发皆白的老大夫被李中洋拽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到了后先自己顺了口气,方低头去查看伤者。
“大人,人不行了。”大夫查看一番后,对元礼道。
“去看看那名女子。”元礼指了指晕过去的女子,吩咐道。
“好。”大夫应着,向晕过去的女子走过去。先是查看,随后便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点药丸给女子喂了下去。
“怎么回事?为何没有把老虎关好!”元礼找到瘫在一旁的驯兽师,声色俱厉道。
“没有,没有,老虎在笼子里被关地好好的,是有位公子跳进来,不顾我们阻拦打开笼子。”本来只是一场表演活动,居然闹出了人命,驯兽师脸都吓绿了。
“他自己打开笼子?”元礼指着地上的死者,问道。
“不,不是,是另一位公子。”驯兽师回道。
“他人在哪里?”
“跑了。”
“跑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元礼将驯兽师从地上扶起来,道。
“老虎本来关在这个笼子里,”驯兽师指了指一个庞大,足以装下两三头老虎的铁笼子,“我们本来只是想让大家隔着笼子看看老虎,有名绿衣公子说关在笼子里看没意思,让我们把笼子打开。我们告知老虎凶恶会伤人,万万不能打开。那名公子不听劝,上前要打开笼子。我们阻拦他,他便指使下人把我们拉开,自己硬生生把笼子打开。打开笼子之后,又拿手中的扇子去逗弄老虎,老虎被逗怒了,扑过来要咬他。他转身就跑,眼看老虎要扑倒他,他便把站在一旁的小朱推向老虎。小朱立即就被老虎抓住,撕咬了起来。”驯兽师抹了一把泪,“小朱的孩子今年才刚出生啊。我们几个人想抓住他,他的仆人却把我们打了一顿。说他是工部尚书之子,谁敢动他。”
元礼看着鼻青脸肿驯兽师,相信他所言非虚。
西城区乃意城的中心城区,各种高档酒楼茶铺、勾栏风月场合众多,历来是高官权贵子弟活跃之处。这些子弟在寻欢作乐之时,时不时闹出点纠纷矛盾,元礼时有耳闻。但闹出人命,倒是头一遭。
工部尚书之子余陡章的大名在意城各大寻欢作乐场合几乎人尽皆知。余公子将‘我有老爹撑腰,我便好好作妖’做为人生座右铭。仗着父亲的官威,在意城作威作福十分嚣张。有几次落到元礼手里,元礼直接把人扣到衙门,还没来得及审讯,便有余管家带着余尚书的手书过来要求放人。廖启天对着管家毕恭毕敬,转头喝令元礼放人。元礼别无他法,只得放人。背地里,却趁着夜黑风高偷偷打了余公子几记闷棍。
“尚书之子?谁敢动他?!”黑白冷哼了一声,“巧了,黑白两道就没有我不敢动的人。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那边。”驯兽师指着西南方向道。
“老梁。”
“小的在。”
“去把余公子请到西城区衙门。”
“小的明白。”
老梁会意,与杨潇往西南方向飞身而去。
黑白走到悠悠醒转的年轻妇人跟前半蹲下来,沉声道:“请节哀,斯人已逝,活着的人唯一能做的,便是为死者讨回公道,让杀人者付出应有的代价。”
“杀人偿命!”悲痛的年轻妇人咬牙切齿道。
“好,我愿意作为你的讼师,代你向官府提出控告。你叫什么名字?”
“苏苗续。”
“你丈夫呢?”
“朱算及。”
“元捕头,控告余陡章谋杀朱算及的诉状和余陡章本人将于半个时辰后送达西城区区衙。”黑白站起身,对元礼道。
“好,我现在便回区衙将牢房准备好。”元礼面色凝重,回道。
半个时辰后,一身酒气的余陡章被老梁犹如老鹰拎小鸡般拎到西城区区衙。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余陡章虽一身酒气,但威风不减。
“知道,你是工部尚书之子。”老梁气定神闲道。
“那你们还敢动我!”余陡章怒不可遏道。
刚才他正与醉心楼的梦月姑娘在把酒话相思,两个人突然冲进来,对他的仆从大打出手,把他拎了出来。他以为对方是有眼不识泰山才会如此造次,现在看来,对方知道他就是泰山,这是摆明了要在太岁头上动土,顿时恼怒不已。
“不敢动不敢动!”黑白怪里怪气道,又风牛马不相及满脸惊讶道:“余公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自己摔倒了。”
余陡章觉得这话说得着实古怪,他正被老梁拽着,站得虽然不够笔直,但毕竟是站着,何来摔倒一说。
余公子正疑惑着,老梁却早心领神会,猛地松开手,用力将余陡章推倒在地上。
余陡章没有防备,摔了一个狗吃屎。
“老梁,你看看你,怎么办事的,还不赶紧把余公子扶起来。”黑白责怪道。
老梁粗暴地一把把余陡章从地上拽起来。
“余公子,你是不是酒喝多了,怎么又摔倒了。”黑白又未卜先知地道。
于是刚站起来的余陡章又摔了一个狗吃屎。
今日许是良辰吉日,半路出家的黑占卜师卜卦相当精准。在她算无遗策的占卜之下,余公子摔倒了不计其数次,把自己摔得鼻青脸肿,怕是亲娘过来,一时半会都认不出这是自己怀胎十月养大的孩子。
直到余公子摔得酒醒了大半,意识到再不祭出狗熊不吃眼前亏的大招怕是要因摔致残,将尚书之子的威风收回去,黑白这才吩咐老梁将人交给李中洋关进牢房。
余陡章前脚刚进牢房,余府管家后脚就到了。
余府管家对这种事是轻车熟路了,拿着余尚书的书信到了西城区衙,抬脚便要进门,却在门口的杨潇拦住了去路。
“管家这是要去哪?可是要去拜访廖大人?”黑白抓着一根小树杈在手里把玩,悠哉哉道。
“你是何人?”余府管家斜睨了黑白一眼,道。
“管家有所不知,前几日,有位贼人携带凶器,以拜访廖大人的名义进府行凶,砍伤了一个下人。所以,廖大人吩咐,任何进府之人均要搜身才行。”黑白青天白日之下,睁眼说瞎话给廖大人整了一个血光之灾。
“荒谬!我可是工部尚书府上的管家!”余府管家抬出工部尚书的名号,不理会黑白,带着两个下人便要往衙门里闯。
“巧了,那日行凶之人也说自己是某某尚书府上的管家。你的嫌疑实在是太大了,看来必须重点搜身了。”黑白一副有了重大发现的神情凝重,“杨潇。”
杨潇心领神悟上前,不费吹灰之力放倒两个下人,点了管家几处大穴,从动弹不得的管家内衣里搜出一份书信递给黑白。
“看看看,果然有问题。”黑白用手指弹了弹手中的书信,“你定是汲取了上次持凶器行凶未能伤到廖大人的经验,这次改成书信行凶。言语诛心可是会让廖大人痛不欲生啊,杀人诛心,太恶毒了太恶毒了。我定要替廖大人去了这祸害,瞧瞧信上写的什么诛心之语。”
余府管家正要说话,杨潇眼疾手快点了他的哑穴。
“唔,什么!余公子杀人了?!”黑白惊恐万分大声道,“什么,余尚书让廖大人将余公子无罪释放!!这可怎么行,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怎么能让廖大人做如此天打雷劈五雷轰顶之事!果然是书信行凶,用心恶毒!”
余府管家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大惊失色瞠目而视。
信上不是这么写的!
早在余陡章进行摔跤表演时,衙门门口便聚集了看热闹的百姓。
此时听说余尚书要撺掇廖大人行天打雷劈五雷轰顶之事,更是看热闹心切,纷纷涌了过来。
不到一个时辰,余陡章杀了人,其身为工部尚书的父亲却要求廖启天将之无罪释放的消息便传遍了意城大街小巷。
这是要明目张胆官官相护草菅人命了!
事情闹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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