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善念正义不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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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莫名其妙，掉在了九幽的小白兔，行为非常反常。
她有时会大喊大笑，引得虚危山流火飞溅。
有时会哭的惨绝人寰，一双眼睛就像血窟窿，看着格外吓人。
嘴里骂的奇奇怪怪，什么天君，什么地祖，什么浮华生，什么紧那罗……
在她嘴里都是畜生，王八蛋，寄生虫。
谁也不知道她在骂谁。
骂到太上老祖，太上老君，玉帝小张的时候。别的幽灵，又感觉她好像没疯。
因为都骂在了点上，什么盘古开混沌；太上老祖一气化三清；道祖战祖龙灭兽族；神仙逆天道修长生；什么术、流、静、动的修行法门，什么玉帝勾结了道祖，又勾结佛祖，玩各种阴谋……
这些都是许多幽灵知道的。
骂到如来的时候，她就更奇怪了。她把衣服脱个干净，四处找捣药杵，嚷嚷着要锤死如来那个小胖子。
裸露在这九幽之下很正常，但是自己不顾体面，裸跑瞎喊，大哭大笑，绝对不正常。
她是不是疯了，谁也不敢肯定，有间歇性疯病却可以实锤了。
其他幽灵都纷纷躲得远远地，只有那个像羊又像鹿的幽灵，一直静静陪着她。
等她安静下来的时候，那个幽灵就上去安慰。
日子久了，她也就渐渐敞开了心扉。
那个幽灵问她，“你怎么敢把玉帝叫小张？佛祖曾说，玉帝修了一千七百五十劫，每刧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你想想他都活多久了？”
小白兔冷笑几声，“哼！如来溜须拍马的话你也信？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为一元，那是周天运数，你们这些小妖，还不是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上一元，活下来的只有我和盘古，叫他小张又怎么了？”
“这么说，天君、地祖，浮华生、紧那罗，都是上一元时期的大神了？”
“是啊！可惜他们修为不够，只有盘古活了下来。他用元神护着我，我也才能活下来。我们到了这新一元，混沌初分五千四百年，日月星辰五千四百年，山石水气五千四百年，花草树木又是五千四百年。之后才有人和飞禽走兽。我少说也比他大三五万年，叫他小张怎么了？”
“那盘古大神去哪里了？”
“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小白兔笑的很开怀，眼角挂着的泪，又仿佛带着让她崩溃的心酸。
大笑过后，她又呜呜哭上了，怎么安慰都没用。
“太阴星君！你这个贱，占我仙府，逼我捣药！有种来九幽抓我回去啊！”
这突然一嗓子，吵得九幽都沸腾了。
虚危山轰隆作响，山口都仿佛要裂开。
幽冥孽海不断翻腾，以至于九幽之上的地府，都摇摇欲坠。
小白兔说的是真是假，幽灵们也是半信半疑。
但那个像羊又像鹿的幽灵觉得，疯癫的言语虽然听着逻辑混乱，但里面还真没多少谎言。
别的幽灵，这些天也没少议论她。
“月宫上是有个小玉兔，她的捣药杵，是混扽初开时就已经存在的。”
“那是一节上好的羊脂玉雕成的，虽然是玉的，猴子的金箍棒却也打不碎。”
渐渐同情她的也多了起来，在她神志不清地裸奔大喊时，幽灵们都藏起来不再偷看。
只有来的一些恶灵，被这白的像雪，润的像玉，会发光的裸体美人，引得欲火焚身，恨不能扑上去咬一口。
没过多久，又是一道亮光落下。
幽灵们纷纷议论，这九幽要变天了。
还有幽灵调侃，说不定将来会比天宫还好。
等了许久，连一团草纸，一个废弃的矿泉水瓶也没掉下来，那道光又消失不见了。
不一会儿，凭空生成了一道五彩神光，拘着那只像羊又像鹿的幽灵，慢慢升了起来。
他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惊慌失措又下不来，还越飞越高。
那小白兔抬头望望笑道，“小东西，你有福了。”
他四肢乱扑棱着，“这是怎么回事？”
那小白兔又说，“上清境的神仙，才能来这里带走幽灵。去吧小怪物，一闭上眼你就上天了。”
其他幽灵听说，纷纷跪倒呼喊：“神仙爷爷！求神仙爷爷救命！”
苦苦哀求，并无人应。
那个幽灵越升越高，从幽灵堆中，冲出来一条像蛇的幽灵，冲着他大喊道，“小虎！你还记得我吗？”
“小虎？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他苦笑下又说，“你是谁啊？”
“我是红姑，麒麟山獬豸洞的红姑啊！那年赛太岁占了我的洞府，我带伤逃到了驼罗庄，在那里待了三年。想找孙悟空给我做主，可惜我那时不会说话了，又被孙悟空打死，就到了这里。你是我教过最善良的徒儿，从来不伤生害命，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那只小白兔笑道，“你不想想玉帝、如来都是什么货色？自己逆天道修长生，不准兽族修炼。”
她又冷笑几声说，“哼！妖怪死了，都得到这里来，说什么善良不善良，吃不吃人，真是可笑。你个小长虫不要唧唧歪歪，把上仙搞烦了，就不会带他走了。”
小白兔又对着那五彩神光喊道，“你是三清里的哪个小朋友？怎么着？你们道门也缺孙悟空那样的打手了？”
那五彩云渐渐上升，那小白兔又喊道，“给起个好听的名字，什么小虎，什么有来有去，难听死了。”
那云上的幽灵又说，“不管我是谁，我一定会回来救你们的。”
那小白兔说，“快走吧，出了九幽，你连生你的那个母狍子都会忘记。”
他恋恋不舍地闭上了眼。
须臾间，他就到了三十三重天之上。
见一个鹤发童颜的道长，带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童，猛然间出现在了他面前。
那道长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元始天尊的关门弟子，这上清境玉虚宫，就是你的新家。”
如那小白兔说的一样，他一切记忆都没有了，就像个懵懂的新生婴儿。
他身边的小童问，“师父，你怎么会在九幽找个弟子？”
“唉！天宫到九幽，上九重下九重，迟早都要寂灭，可正义与善念不该死。为师收他的事，千万不可外传，记住了吗？”
“记住了。”
小道童打量这个幽灵一番，小嘴咬着手指头又问，“那别的神仙问，我怎么说呢？”
天尊想想说，“就说是为师在阿修罗界捡的，知道了吗？”
“可是阿修罗界很大，他们要是问在哪里捡的，我该怎么说？”
“说人间的垃圾桶旁边也行。随便啦，反正没人敢不信。带你弟弟回去，给喂点丹药啥的，养胖一点再说。这瘦巴巴又轻飘飘的，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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