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随时都会有死亡的风险

明明是不安好心的提议，在梁辰看来就是赵雅静的“善良”在作祟。

        梁辰会答应是意料之中，意料之外的是梁辰让她明天就办理出院。

        现在离做完手术还不够两天，别说是出院，她就是下床都艰难。

        可是，她现在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倔强的闭上眼睛，扭过头，不让他们看到自己眼眶里的泪水。

        这是她最后的尊严。

        ……

        一如白沫沫孤身一人前来医院，出院时，也是白沫沫一个人办的手续。

        医生看着这个小女人这样有违常理的动作，还是忍不住提醒：“你现在的状况很不适合走动。”

        “谢谢您，林医生。”白沫沫指的是昨天医生阻止梁辰伤害她子宫一事，初次听到医生被赵雅静收买时，白沫沫恨不得把这个人给生吃了，现在人之将死，她反而什么都不在乎了。

        大概是被她说的难为情，医生微微撇开涨红的脸，说：“我只是觉得你可怜罢了。”

        “我一点儿都不可怜，因为我所做的都是我自愿的。”白沫沫摇摇头，她试图扯出一个笑容，试了半天，只能无疾而终。

        很久之前，也有一个医生问她，做了移植肾体之后，如果没有人照顾会很可怜的。

        那个时候她还是义无反顾地躺进了手术室，因为她心里有梁辰，所以所有的痛苦都是甜蜜。

        想起过往，白沫沫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些神采，这让一旁的医生都看呆了。

        撇开其他的不谈，白沫沫真的很美，身上还有种独属于江南女人的温婉，让人不自觉地就想保护。

        医生一时失神，被白沫沫拉回现实后，满是尴尬。

        他微微垂眸，询问：“你另外一个肾是怎么没的？”

        当然是给了梁辰。四年前梁辰出了一场车祸，肾器官衰竭，医院又没有合适的肾源，最后偶然巧合下发现她的肾和梁辰的融合度很高，所以她必须勇敢一些。

        白沫沫在心里回答，然而这些都只是她一个人的秘密，她并不想和别人提起。

        白沫沫不答反问：“医生，我大概还能活多久？”

        “如果好好保养差不多能活一个月，反之，你随时都会有死亡的风险。”

        一个月，足够了！

        白沫沫欢喜，语气稍稍带了些轻快。

        “好，那我回家了。”

        可是她刚说完这句话，身子就生生地摔在了地上，她想从地上爬起来，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我送你吧。”医生终于忍不住上前给予帮助。

        “那麻烦了。”

        ……

        他们刚到家门口，白沫沫就看到了不远处靠着车吸烟的梁辰，吞云吐雾间，帅极了。

        梁辰会不会是在等她？

        下一刻白沫沫就掐断了这种想法，他那么讨厌她，怎么会等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梁辰的存在，医生扶着她下车的时候，她不自觉地疏远了一些。

        她高看了自己的身体，刚刚迈了一步，整个人就往前栽倒，如果不是医生眼疾手快，她可能就要摔在地上了。

        “你现在很虚弱，你如果连自己都不爱自己，谁又能去保护你？”医生莫名开始生气。

        而后者对他的话根本就没放在心上，目光下意识地看向不远处。

        那边，梁辰透过烟雾，正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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