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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第368章

明珠摇头,“还不止,林子里发生的事情,不管小王爷吃多大的亏,都不敢将事儿搁在少夫人身上,圣旨言明,不许燕王府的人靠近公主,那就是说......要么抗旨要么哑巴吃黄连。”

“傻子都知道,抗旨是死罪!”漠苍轻声,满脸嘲讽,“真是活该啊!就是可惜了那姑娘,方才我听得他们喊她什么来着?”

哦,细柳。

细柳姑娘。

程南来通知众人,可以拔营启程的时候,靳月有片刻的愣怔,这么快就搞定了?到底是宋宴手段太高明,还是小姑娘太单纯,被威逼利诱的就服了软?

“少夫人?”霜枝轻轻喊了声。

靳月回过神,“怎么就没声了?”

“自然是没事了!”明珠站在帐外,“人都走了呢!”

之前拦在营寨门口的那些人,委实走得干净,好似压根没来过,整个营寨安静得很。燕王府的人已经开始拔营,傅九卿就站在马车边上。

靳月不管其他,疾步朝着傅九卿而去,却在触手可及的瞬间,被宋宴挡住了去路。

“你干什么?”宋宴冷然,“不知道身份有别吗?”

靳月满心欢喜,被生生打断,这滋味委实不好受,就像是饥肠辘辘的人,忽然看到了一块糕饼,却在顷刻间入了别人的口腹之中。

“月儿!”傅九卿立在马车边上,神情淡漠疏离,削薄的唇抿得生紧,“回去!”

没有温柔,带着生硬的命令式。

靳月的视线越过宋宴,轻飘飘的落在傅九卿身上。

披着墨色大氅的清隽男子,正目光幽幽的望她,无悲无喜,仿佛昨夜那个如妖似孽的男子,不过是她更深人静时的幻想,阳光一出来,什么都消散了。

“少夫人,回去吧!”霜枝忙道。

靳月知道,傅九卿不太高兴。但她觉得自己可能还不够了解相公,以至于相公为何不高兴,她想了半晌都没想明白。

在宋宴愤怒的目光中,靳月默默的转回自己的马车。

“少夫人不高兴?”霜枝将花生取出,搁在了桌案上。

明珠捻着铜剔子发愣,“是因为被小王爷挡了去路,没能和公子说上话?不妨事,夜里的时候,咱们再把燕王府的人支开,少夫人便又可以见着公子了!”

昨夜,少夫人进去了大半个时辰呢!

“为什么会不高兴呢?”靳月想不明白。

昨夜,明明很高兴,他还把她翻来覆去了一顿,每次做完这些,只要她不反抗,他都会很高兴,高兴到什么程度呢?

就是......不管她想做什么,他都默许。

马车内。

“公子怕是吓着少夫人了!”君山奉茶,将边上的炉子挑得更暖和些,“少夫人的脸色不太好。”

傅九卿靠坐在车壁处,厚厚的氅子覆在身上,亦不觉温暖。怎么暖,都不及娇人在怀的滋味,否则总归是空荡荡,凉飕飕的。

阖眼小憩,傅九卿低咳两声,“找个机会说一声,让她避开宋宴。”

“是!”君山先是一愣,俄而便明白了。

终究是长侍左右之人,傅九卿开口,君山心里一琢磨,便晓得是因为宋宴之故。公子待少夫人,恨不能捧在掌心里,把心窝子都掏给她,见不得宋宴给她脸色看。

好在,宋宴现在憋屈至极,暂时顾不上靳月。

那名叫做细柳的姑娘,进了宋宴的队伍,程南策马,时不时回头望着坐在板车上的女子。若不是小王爷答应将人带去燕王府,那帮刁民闹起来,不定得闹到什么时候。

而这位细柳姑娘呢?

洗干净之后还是挺清秀的一姑娘,左不过昨儿夜里,小王爷做得太过,力道太狠,以至于她醒来之后根本无法行走,只能坐在板车上随行。

小姑娘年纪轻轻,面容青涩,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都不敢抬头看人,怯生生的模样,委实让人很心疼。

走的时候,程南也打听了一下。

说是这细柳姑娘是个孤女,父亲早亡,母亲前两年病故,眼下是一人独住,所以村里人都可怜她,在她失踪之后才会兴师动众的来找人。

这般身世,倒也可怜。

不过,最让程南想不通的是,小王爷不是那种随便找个人就......就恣意的,怎么昨晚收不住?可军医说没什么问题,小王爷身子康健,就是腕部的旧伤有些开裂,重新包扎之后得小心养着。

别说程南,宋宴自己都愣了,坐在马车里,瞧着自己腕上洁白的绷带,阵阵钻痛袭来,压不住心头的疑惑,“为什么会这样?”

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明明是靳月,身影是她,声音也是她,他摁住的......怎么就不是她呢?

还有,之前在燕王府的时候,他跟顾若离试过那么多次都不行,为什么昨天晚上,差点把人给弄死?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会这般勇猛。

可军医又说没事,体内并无药物残留。

“问题到底出在哪?”宋宴揉着眉心,委实想不明白。

男人嘛,对于某些方面其实是很在意的,那是彰显他作为男人的鼎力标志,一旦丧失了,各方面都会被扭曲,连心里都会变得畸形。

但现在,他在那个叫细柳的女人身上,似乎找到了属于男人的标志,而不是在顾若离面前的崩溃与羞愤。

也许,可以再试试?

马车在晌午时分停下来休息了一阵,靳月啃着干粮,视线直勾勾的盯着傅九卿的马车。

“看什么呢?”漠苍问。

靳月撇撇嘴,“他没下车!”

“哎呦,我看你都快成相思病了!”漠苍翻个白眼,“妹子,不是哥挑拨离间,除非你足够理智,否则不要全身心的付出,不要陷得太深,男人有管不住自己的时候,骨子里的劣根性是喜新厌旧。”

靳月委实没想到,平素吊儿郎当的漠苍,竟还能说出这话,“我只是担心他的身子而已,你以为我怎么了?”

“得了吧?就你这眼神,傻子都瞧出来你动心动情。”漠苍喝口水,衣袖拭唇,“看人不能看脸,毕竟这玩意容易骗眼睛,多长点心眼,千万不要被男人骗了。”

靳月托腮瞧他,“为什么我觉得,你像是在说别人,不像是在教训我?”

“天底下丢心的女人多了,不差你一个人,偏偏咱们沾亲带故的,我不能不管的......也就你这么一个人!”漠苍起身,瞧着不远处的细柳,“那丫头是个好本事的。”

靳月跟着他起身,“何以见得?柔柔弱弱的,一阵风都能吹飞了。”

漠苍龇牙咧嘴的看她,“女人那么彪悍干什么?这样就够了!女人!”

“什么?”靳月不解。

漠苍妖娆的扭个腰,翘着兰花指,意味深长的看她,“懂了没?”

“懂什么?”靳月眨着眼。

漠苍满脸恨铁不成钢,“女人,温柔是毒药,胜过千军万马,没听过红颜祸水吗?”

“也不是那么漂亮,还不如顾若离好看。”靳月老实的回答。

漠苍叹口气,“你还是好好的爱着傅九卿吧,若是换做旁人,委实瞧不上你。脑子里装那么多刀枪剑戟作甚?女人要温柔,温柔似水,才能抓住一个男人的心。”

靳月呸一口,“我觉得还是让明珠拔剑比较好!”

“我之前不是说了吗?宋宴那小子,肾元亏损,昨儿夜里......”漠苍努努嘴,“能弄成这样,所以我才说,这女人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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