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怀疑

“我还以为自己在上东区当警察。”

        年轻的警员今天第三次在这条街上拉起了警戒带。

        “那是你见得太少了，菜鸟。这里可是哥谭，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老警探正了正自己的警帽。

        年轻警员撇了撇嘴，带着自己的老警探总能找到机会说教自己。

        警探望着被炸得面目全非的伍德登山装备店，无奈地抹了一把脸。

        上午的现场被毁了，这才是当前最棘手的问题。

        另一边的公寓里，一群人被押着出来。虽然个个都面露凶光，但是那红肿的双眼，那萎靡的精神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他们旁边还站着一群公寓里面的居民，这些人把他的几个警察同事团团围住，神情激动，连比带划地复述着刚才的事情。

        有对被劫持的恐惧，有对gcpd的不满，也有对哥谭义警的抱怨。

        其中还有一个非常离谱的事情。

        说这些挟持他们的人像是受到了谁的召唤一样，突然放下武器，失声痛哭……

        这听着就跟编的一样。

        但是看一眼那些犯罪分子的神情，好像也的确是有些符合这些居民的描述。

        他发现有一个人没有凑过去，自己一个人坐在外边的台阶上。

        警探正想过去的时候，自己带的新人已经拿着毯子走了过去了。

        艾琳坐在台阶上正编辑着手机上的信息，她正在和自己的室友吐槽今天的遭遇。

        她今天除了通过面试，好像并没有遇到什么好事。

        室友给她发了一个“安慰”的表情。

        一双脚停在了她的面前，艾琳疑惑地抬起头，一个警员打扮的人手里拿着毛毯站在她面前。

        她眨了眨眼，眉头突然舒展开来。

        “是你。”

        上午在装备店前面拦下自己的人，看来他也没在那场事故有受伤。

        艾琳抬头的时候，对方愣了一下，也认出了她。

        “谢谢。”

        从警员手里接过毯子，艾琳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她的目光从他的脸上扫过。

        警员离开的时候，艾琳想要叫住他，却最终没有开口。

        她把眼镜往下拉了拉，那个警员头部的位置出现了八个扇形图。

        每一个扇形图都在变化。

        这副场景从艾琳的角度看来还是有些惊悚的。她移开目光，将周围都扫视了一番。

        不远处，在靠下的位置，艾琳估计应该是下水道的位置，三个熟悉的扇形图快速闪过。

        如果她没看走眼的话，那是蝙蝠侠、罗宾和红头罩。

        刚才火拼结束后，艾琳戴上眼镜，才知道仓库那边和蝙蝠侠一直在一起的红黑扇形图是红头罩。

        原来红头罩和蝙蝠侠是同伴。

        艾琳身边的同龄人，或多或少都对超级英雄有一些向往和崇拜，甚至一部分人还是狂热的粉丝。

        但是艾琳没有这种感觉，因为她眼中的人都是一堆扇形图，她对着数学图形也不会产生其他想法。

        当然，她还是很尊重这些英雄的。

        等等，好像少了一个人。艾琳的目光上移，红底黄边的扇形图正站在高处，正对着她的方向。

        艾琳突然有些心虚，她急忙戴上眼镜，若无其事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裹着毛毯转身回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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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做完笔录，已经是很晚的时候了。第二天爬起来上课的艾琳还有些迷糊，她打了个哈欠，支着脸等待上课。

        她下意识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却摸了个空。哦对，今天戴的是隐形眼镜。

        艾琳总觉得自己昨天用眼过度，所以即使隐形眼镜没普通眼镜摘戴方便，她还是戴上了。

        今天谁都不可以让她在休息之前摘下眼镜。

        教室门外突然传来惊呼声，倦意正浓的艾琳突然被自己的室友拍了一巴掌。

        “德雷克来上课了！”她兴奋的说。

        “好的好的。”艾琳敷衍地附和着。

        “他走过来了！”

        “嗯嗯。”艾琳继续敷衍。

        “他真的走过来了！”室友兴奋地掐了她一把。

        艾琳疼得一激灵，困意减了大半。她扭头，正好对上了德雷克的目光。

        提姆假装不经意的一眼，正好对上了艾琳·达茜的视线。

        对方的眼神没有任何情绪，毫无波澜。

        昨天回去之后，他整理了晚上留在公寓里的所有人的资料。然后在这些人中找出几个最有嫌疑的选项，其中就有她。

        艾琳·波利特·达茜，19岁，来自纽约。

        去年被哥谭大学化学系录取，辅修心理学。来到哥谭市居住至今。

        化学，心理学。

        提姆划出了关键词。

        蝙蝠侠审讯了那个投毒者，他就被自己和杰森关在距离地下安全屋不远的地方。

        但他并不是他们要找的幕后之人，他甚至连幕后之人的手下似乎都算不上，

        这个人的身体里面发现了毒素残留，提姆已经亲身体验过的，一种能够使人产生极端恐惧心理的精神毒剂。

        他只是一个在伯恩利区四处游荡的流浪汉，昨天晚上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攻击素不相识的登山装备店老板。

        那天凌晨，他踉踉跄跄地走出巷子，心一直在紧张的砰砰跳。他一抬头就看见对面登山装备店里亮着灯，老板坐在里面也看见了他。

        老板正在擦着自己的枪，他抬头看见窗外的流浪汉。轻蔑地打量一番后，对着他做了一个不友好的手势。然后又像是炫耀一样，“啪”的拉开保险，对着流浪汉做出假装射击的动作。

        就是这一连串的行为，让流浪汉心里的恐惧感铺天盖地的翻涌出来。他没由来的觉得这个人要杀他。

        他很害怕。

        他先是拼了命的逃跑，害怕有人会从后边追上来。但过了一会儿，他又觉得不能跑，他应该解决掉他，如果不杀掉眼前的人自己早晚就会死。

        于是他折返回去，疯了一样地四处翻找能用的武器。

        这时，他又发现路边竟然有一个贴着“有毒”标记的喷洒器和防毒面具。

        在街上出现这种东西本来是件很诡异的事情，但当时的他脑子已经不能冷静思考。他还捡到一件没人要的大衣裹住自己。

        他要保护自己。这是流浪汉心里唯一的想法。

        他走回装备店，店里的老板不见了。

        他一定没走远，肯定还在里面。流浪汉砸碎了玻璃，冲了进去。

        他戴上防毒面具，从进门就开始喷射毒气。

        那个男人出来了，他愤怒地朝自己咆哮，他举起了枪，他开枪了。

        但他吸入的毒气似乎让店主有些神志不清。子弹打偏了，他快要晕倒了。

        抓住这个机会，流浪汉从大衣里掏出刀，干掉了他。

        这时的他似乎清醒了一点，仓皇逃走，后来他倒在一个巷子里。再醒来就是遇到红罗宾他们。

        但是在袭击事件之前，他隐约记得自己遇到了一个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那个人对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一概想不起来。

        “稻草人。”流浪汉用了这样一个词来形容他恍惚间遇到的那个人。

        提姆得到了哥谭警局那边关于店长的尸检报告，他的体内的确存在可以麻痹神经的药物，但不是那种恐惧毒气。

        与其说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袭击，昨天上午的事情更像是……

        一场实验。

        利用操控心理的犯罪，加上化学药剂的配合。

        提姆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是过了很多遍线索和推测。

        他坐在了艾琳后边又后边的位置，同时也是教室的最后一排。

        口袋里传来消息提示音，提姆拿出手机，上面是新得到的法尔科内帮派的血检报告。

        看着报告的提姆皱了皱眉，这次在公寓里做出反常举动的那些人血液中并没有神经药剂残留。

        “艾琳·波利特·达茜同学！请出来一下。”有人在前门喊艾琳的名字。看来人的服装打扮，应该是校监会的人。

        “是调查药品失窃的校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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