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对话斯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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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鼠人丢出燃烧瓶，在金色火光下大家得以看清斯卡文鼠人的首领。
当这个黑暗的角落被光芒照到时，这只独特的斯卡文鼠人第一次显露身形。
与那些倒在地上的鼠人比起来。
他非常的高大，将近一米五的身高比起同伴只有一米二左右的身体长了整整一尺。
身上的长袍盖住更加强壮的肌体，虽然这件袍子也很肮脏，但是能让人一眼看上去想到的这是一件衣服，而不是破布。
脖子上戴着一条绿宝石吊坠，分布于长脑袋两侧的眼睛有着异常残忍的目光，暴露出来的毛发主要为棕褐色些许地方掺杂着灰白色。
这些灰白色的毛发让马格努斯心生担忧，尤其是这个鼠人身下的物件让他的情绪更加沉重。
一口大钟吊在高大的木架子上，鼠人的尾巴缠绕着摇摆装置，将自己吊在半空中，利用体重拉动钟摆。
因此这口远比他更重、更大的钟才能响个不停。
“灰先知吗？不可能吧！”
这个独特鼠人的样子让马格努斯想起了一个名字，灰先知。
灰先知是斯卡文鼠人种群的施法者，借助次元石里的魔法能量，他们可以施展出完全不同于魔法八风的奇特魔法。
如果这个鼠人真的是一个灰先知，马格努斯认为自己此时应该考虑的是如何逃命，而不是向他发动进攻。
当！
敲钟的鼠人发现自己暴露在光亮下，扭曲着身子狠狠地晃动大钟，一记响亮的钟声发生。
鼠人们在钟声的催促下对人类部队发动新的进攻。
进攻！
随着马格努斯在心中下令，佣兵们迎着鼠人的攻击前进，不断地向他们的头领靠近。
单个鼠人的攻击迅速而敏捷，灵活的他们往往可以给佣兵造成伤害然后全身而退，如果不是武器装备相差太大，这些鼠人并非没有取胜的可能性。
可此次鼠人的对手全部穿着盔甲，就连他们的弓箭手都有在外衣下套有一件链甲衫，无数次的致命攻击被盔甲挡下。
在付出许多条鼠命后，鼠人们只能用非致命伤的攻击给人类造成损伤，当一个人类身上的小伤口足够多，那么他距离被鼠人包围杀死也就不远了。
“队长，你的佣兵还坚持得住吗？”
捕鼠人约翰内斯带着他的同伴与佣兵一起进攻鼠人，但是无论杀死多少鼠人，他们的数量都不见减少。
“我们在这儿蹲了半个月，这片鬼地方的地下至少有三个斯卡文鼠人爪团。”
“三个爪团有多少鼠人？”
马格努斯对于战锤世界真实的斯卡文鼠人不是太清楚，反正游戏里的鼠人部队编制与其他势力没有太大区别。
“三个爪团至少有九千鼠人。”
那这还打个屁啊！
马格努斯听完差点直接指挥部队赶紧逃命，四百五对九千，就算自己手底下的人全是混沌神选或者荷斯剑圣，也迟早得被鼠人淹死啊。
不过好在他及时想起这帮捕鼠人是主动接近自己的，既然他们非常了解这些鼠人的情况，还无缘无故且主动帮自己，那么就绝不会是来送死的。
“有什么办法直接说，再磨磨唧唧大家可都要玩完了。”
“战斗结束之后，我要那个鼠人首领的所有东西，其他的都归你。”
“行行行，什么都行，全部都给你，快说办法！”
约翰内斯.贝萨里翁露出狡黠的笑容，眯起眼睛的样子让马格努斯觉得他活像一只耗子。
“杀过去抓住那只鼠人首领，我有办法赶走其他的鼠人……”
“就这馊主意？就这！杀过去，我们要有这本事杀穿九千鼠人大军，还用得着你来讲！”
马格努斯差点气笑了，打断捕鼠人的话。
“这里只有不到一个爪团的奴隶鼠，你们完全可以突破到那个鼠人首领身前！”
捕鼠人约翰内斯赶紧解释原因，现在的局势挺不妙的，搞不好真的会葬身鼠口。
“只需要把它抓住交给我们，一切都有转机。”
要不是看在这群佣兵的战斗力足够强，在鼠人与鼠潮的夹击中支撑了那么久，否则约翰内斯这个职业捕鼠人是绝对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主动来帮他们解围的。
“三千奴隶鼠也很恐怖的好吧！”
不过马格努斯抱怨归抱怨，还是行动起来。
剑士与长矛兵被他分出队伍，这两队士兵开始更加主动的进攻，把相当一部分数量的奴隶鼠部队吸引走。
接着步战侍从围着马格努斯、琳伊还有几个捕鼠人，向鼠人首领所在的方向进攻。
即便此时需要面对的敌人数量已经减少，弓箭手也在完全没有近战步兵的保护下不停射箭为他们提供掩护，一路上依然危险重重。
奴隶鼠的刀剑，投石索抛出的石块，甚至还有一些残留的狼鼠，都在阻挡步战侍从的前进，每一步都要付出代价。
还好步战侍从的双手大剑足够强悍，这些战士完全可以堪称英勇，前进虽然艰难但势头不可阻挡。
当他们冲到鼠人首领面前时，弓箭手的队伍已经彻底被奴隶鼠打乱，只能手持短剑开始近战搏杀。
而长矛兵与剑士则是被奴隶鼠所淹没，马格努斯依然能感受到他们的存在。
不过损失不是一般的惨重，不知道在战斗结束之后，他们的编制还能不能保存下来。
鼠人首领身边的侍卫则要精锐得多，穿着布满尖刺的金属盔甲，手中的短刀看上去更为锋利，最重要的是体型比之前的鼠人要大得多，估计能有一米五左右。
他们应该是氏族鼠，数量在一百个左右。
“人类玩意，去死！去死！”
鼠人首领一声令下，讲的还是通用语，同时又一次狠狠敲响大钟。
氏族鼠纷纷冲上前与这帮人类战斗起来。
一般情况下即便是战斗力稍强的氏族鼠，也绝对没有与步战侍从一战的可能，但是此时马格努斯身边的部队已经战斗了许久，损失超过一半，居然与这些鼠辈打得难解难分。
这可坏了，周围可还有对方大量的奴隶鼠援军呢，如果不能尽快结束战斗，他们迟早会被敌人包围歼灭。
关键时刻不仅要看队友的表现，还要看对手的表现。
鼠人首领将什么叫做“胆小如鼠”给展现得淋漓尽致，自己的部队还在为了保护他而奋力搏杀，他自己反倒是为了躲避危险转头就准备逃跑。
斯卡文鼠人这个种族极度自私自利，自己的鼠命与食物是他们仅有的追求。
当氏族鼠们发现自己的首领已经开始逃跑后，他们也无心战斗，纷纷拖着假装被击中的身体逃进周边的奴隶鼠群中。
“别让他跑了！”
马格努斯冲着几个捕鼠人大声喊叫道。
约翰内斯不愧是专业的捕鼠人，对这些鼠辈的脾气了如指掌，一根套索飞出，精准缠住鼠人首领的双腿，将其捉住。
氏族鼠见首领被抓，彻底没了战斗意志，全都窜进奴隶鼠中。
“情况不太多啊，这些奴隶鼠没有逃跑的意思啊。”
虽然氏族鼠们逃跑了，但是数量更为庞大的奴隶鼠反而围住了他们，时不时有几个胆子大一丁点儿的鼠人冲上来发动攻击。
“别杀，别杀，人类玩意。”
鼠人首领的通用语很烂，讲话的时候带着急促的颤音，但是意思还是表达出来了，乞求不要杀害他。
几个捕鼠人也不理会马格努斯，将这个鼠人绑起来，随后先是一刀割掉了他的尾巴。
应该很疼，至少鼠人首领的叫声听上去是这样。
然后是耳朵、眼睛、指头等等部位，直到最后开始一颗一颗的敲掉鼠人首领的牙齿，而这一切都让他的叫声越发惨烈。
小姑娘琳伊看着那个浑身伤痕累累的鼠人，情不自禁往自己身上摸，才发现自己身上除了喉咙，一点受伤的痕迹也没有。
随后她想伸手去拉住马格努斯寻求慰藉，但是手刚伸到一半停在半空中，然后缩了回来，两只手因内心的恐惧而绞在一起，不停地翻转。
邪月莫斯里布的照耀下，数不清的鼠人围了一圈又一圈，但是此时的他们不仅十分安静，还开始渐渐发抖。
什么味道？
一股浓郁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让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应对鼠人进攻的马格努斯不得不注意到。
这味道来自鼠人，他们的身上。
一番搜索后，佣兵头子在心中确认。
随着捕鼠人约翰内斯.贝萨里翁最后那缓慢的、重重的歌喉一刀，鼠人首领发出最后一声凄惨的叫声。
周边的鼠人开始退去，他们慌不择路，见洞就钻，甚至不少没头没脑的家伙把自己撞了个头破血流，却都无一例外只想离这地方，这些人越远越好。
“为什么这么折磨他？”
马格努斯一脸不解提出问题，同时解释道：
“不是指责你们太残忍或是其他什么有的没的，只是想知道你们这么做用意何在？”
“我在跟它们对话，很大声对话！”
约翰内斯撤下鼠人首领脖子上的项链，指挥手下去搜索那吊着大钟的木架子，转头面对佣兵头子，扇了扇空气中的气味说道：
“你没闻到吗？马格努斯.沃哈玛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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