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何家得救出狱,被送医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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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过得匆匆,转眼间便到了下午,从省城赶回村的刘福刚进门还没有歇下来便听到家里人说了何家他们一行人在县城的遭遇。
这个叫苟富贵的小警察他也了解一些,算得上是一个小人,何家落在了他的手中估计是要脱一层皮了。想到此他来不及休息,便吩咐家里人去告诉万明的父亲关于万明的病情,自己带上身边的人便要匆忙赶往县城去解救何家。
恰逢下午,当刘福的妻子和她身边的人赶到万明家里时,那里不再像昨日有不少人聚在一起,只有万明父亲一人。村里的父老乡亲为了生计都要忙于劳作,待干了手里的活晚上闲下来的时候再聚在一起想法子解救何家。
见到是刘福的夫人到来,万明的父亲明白这回总算可以知道万明母子的情况,也猜到何家有救了。当从刘福的夫人知道了万明已经得到了救治,病情也已经好转,压在他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轻了一点。刘福也已经知道了他们在警察局的遭遇,他猜想何家的情况不妙便来不及歇息一下就匆忙的往县城里赶了,知道了这些消息,万明的父亲瞬间热泪盈眶。这些消息让万明父亲很是激动,他知道只要刘福大叔回来了何家也就有救了,恨不得此刻就要大声的将这些消息向父老乡亲们传达,只是这久的遭遇与煎熬让他的喉咙变得了沙哑,想大声喊出来有点力不从心,不过这些总算是激动人心的消息。
在省城万明住的病房里,他已经能够和母亲慢慢的说话,母子二人聊聊这段时间以来所发生的一切。最令他们担心的是不知道如何找回那十二块大洋归还刘福大叔,还有这次治病的昂贵的医药费和刘福大叔这份不可计量的恩情,可以说是刘福大叔给了万明第二次生命。
在万明母亲张大婶心中,她认为万明就是做牛做马也不足以报答刘福大叔的恩情,故此他便让万明好了之后就去到刘福的身边,做他身边的跟班,不求别的只求有吃有穿,以此来报答他对自己一家的恩情。他常年出门在外,说不定万明还可以跟他外出见见外面的世界,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找个媳妇成家以延续香火。
眼看夕阳就要落山了,村里的父老乡亲丢下了手中的活,回到家中随便吃点填填早已饿空了的肚子便朝万明家而去,瞧瞧有没有好的消息传来。在万明家中,当众人知道了刘福的夫人已经来过并带来了好消息,众人紧张又压抑的心慢慢的轻松了下来。
刘福赶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接近了天黑,他寻思着虽然自己知道苟富贵这人,但是苟富贵可不一定认识他,若单独就自己一为解救何家而去找苟富贵,他不一定会放人,弄不好反而会弄巧成拙,过后再找他人去救何家会显得有些不好。
一番思索过后便决定先去找到苟富贵的上级领导,也就是警察局局长韩宪,这也是刘福多年的同学兼好友。当年一起在海外的时候认识的,因为有着共同的理想而结识深交,凭他与韩宪多年的交情,只要向他说明这事的来龙去脉一定能救出何家。只是不凑巧,当他赶到韩宪家时才知道韩宪已经去省城开会了,听他家人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看眼前的情况刘福自己多等几日也没有什么,只是会苦了何家,甚至是要了他小命都有可能。更加不幸的是听韩宪家里人说眼前另一位能救何家的人也去省城开会了,那位若是出面,威望可比韩宪还高,苟富贵就算是想反对可能都不敢说一句不好听的话,他便是县长邹葛。他和刘福、韩宪都是好友,三人都是在海外时候认识,也都有共同的理想与奋斗的目标,因而彼此深交。
眼前情况如此,别无它法,刘福只好将来的缘由大概说给了局长夫人听,希望她能帮忙出面调解一下。毕竟不管如何苟富贵肯定是认识她的,多少也得给她一点面子,只是局长夫人没有任何表示,刘福只好自己去找苟富贵,看看有没有商量的余地。
前往警察局的路上,刘福一边思考该如何去应对苟富贵一边猜测应该又是要有发生大事,县长和警察局长都被召到省城开会,事应该不会小。他赶到警察局打听苟富贵家住址,却不曾想到运气不错,苟富贵还在警察局。苟富贵眼见来人虽然不认识,可看他气质不凡,与一般人不同,身边还有跟班,猜想定是个富贵之人。
苟富贵心想若是能结交这样一位人物,以后自己的出路可又广阔了一点,于是便站起来笑脸相迎说道:“这位老爷来找鄙人不知有何贵干?”
刘福倒也不拐弯抹角,将几张银票当苟富贵的面塞到他的抽屉,直接说道:“鄙人刘福,我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前几日有一行人到警察局报案,就是被道士骗取十二块大洋那事,其中得罪了苟队长的那一位青年是鄙人的侄儿,他还年轻不懂事,有得罪的地方还望苟队长见谅,高抬贵手放了他。”
苟富贵眼见刘福说话的一举一动都不像一个平庸之人,不可招惹,适可而止;且还有这些白花花的银票,谁不爱财?不要才是傻子;再说那小子也没有犯了啥大罪,趁此机会放了算了。只是若是就这样放了何家,苟富贵觉得没有面子,再看看眼前刘福这位财主,可以趁机好好的敲诈一笔。
苟富贵对刘福说道:“他就骂了我几句,这些都无所谓,我们为人民办事受到了一些误解也正常,只是最近匪徒猖獗,那天我看他说话的口气和动作很像那些祸害人民的匪徒才将他抓起来,如今还未查清楚。”
这时的刘福倒也很平静,毕竟从小在外闯了这么多年,见得多了这些都不算什么。他也看出了苟富贵的小心思,不想多生事端便示意身边的人又将一些银票塞进了那个抽屉,说道:“我那侄儿远门都没出过,最远的一次就是这唯一一次进了你们警察局,怎么会是革命那些凶恶的匪徒?若是你苟队长信得过刘某,刘某愿用性命作保,若是信不过我可以给你们韩局长打电话,他认识我刘福,应该信得过我刘某,再不行的话还可以给你们邹县长打。”
刘福知道时机已经成熟,这一刻只要搬出韩宪与邹葛两位便大功告成,就可救出何家。苟富贵见刘福说话如此的自信,面不红耳不赤,想来他定不会说假话,瞧他的口气和韩局长与邹县长关系不错,若是让这两位知道了自己做的这事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苟富贵见眼前的刘福也是个人物,想来定是自己招惹不起的,再者自己对方也算给足了自己台阶下,还是见好就收对自己有好处。便说道:“既然如此,我相信是年轻人有些冲动,再者经过这几日的调查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他是那些凶恶的匪徒,你们就接他回去。不过如今他虽无性命之忧,但受了不少的皮肉之苦。”
这世道,但凡是个正常的人皆知道进了大牢不受一些皮肉之苦就有点显得不正常了,对这些早就见怪不怪了。
刘福道:“进了你们警察局大牢,没有人提前打点一下受这些皮肉之苦算是轻的,有一些甚至还会有性命之忧,这点鄙人早就料到了,到也不觉得奇怪了。”
见刘福如此之说,苟富贵笑了笑算是默认了刘福的话。此刻在他心里最担心的是若眼前这位刘福与自己的两位顶头“大哥”邹葛和韩宪的真有那么好的一层关系,让这两位知道了自己如此对待他们好友的侄子,且这事还干得那么的不地道,那自己可就要遭到狠狠地责备,搞不好还有可能引咎辞职。心想如此一来,自己的前途岂不就完了,于是便对客客气气的对刘福说道:“刘老爷,兄弟我有一事拜托,不知是否可行?”
刘福明白此刻何家还在他的手中,索性就先答应他的事,待救出了何家再作打算,便说道:“既然你苟队长你瞧得起我刘某,有何事就直接说,只要能办到的便会尽力而为。”
见刘福答应得如此的爽快,苟富贵知道这是有希望,便说:“关于这件事还请刘老爷不要告诉邹县长和韩局长,毕竟这件对兄弟我可能,可能。”
见苟富贵吞吞吐吐的半天也说不完整话,刘福明白了他的心思,便说道:“这件事我答应你苟队长,不告诉他俩,算是感谢你这么爽快的放了何家。”
经过两人这么久的商谈,何家算是真正得救了,苟富贵便带着刘福朝牢房而去。熬过了这几日的折腾,挺过了残暴的刑具,此刻的何家还不知道到自己得救了,此刻他正在幻想着下一个将要遭受的酷刑会是什么,自己真的能挺住吗?正当何家陷入了幻想中的酷刑时,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听这口音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苟富贵。何家猜想大概率他又是来折磨自己来了,那就任他折磨,自己是不会同意他提出的条件,宁愿受尽折磨和苦一辈子也不会跟着他去剥削穷苦的人民,那种光鲜的日子看似一辈子吃香喝辣且无忧无虑,可那是违背良心的事,是糟蹋穷苦人民但对那些权贵人物摇尾乞怜换来的,这些与何家耿直的的性格可不相符,再者若是做了这些不道德之事也会一辈子良心过意不去。
何家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一切残暴的挑战,眼睛直愣愣的朝向牢门望去,蓦然间发现一个看似十分熟悉的身影,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认为是自己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住太久了而眼花,索性闭上眼休息一下。当他再度睁开眼,那人已经走近,这次他可以确定自己并没有眼花,那人就是自己同村的刘福刘老爷,苟富贵还陪着他一起,看起来他对刘福老爷还挺尊重的,对刘福老爷就像那天与万明父亲一行人在警察局报案时候遇见的那位朱八一样阿谀奉承。见他们走进关自己的牢房,何家大概明白了刘福老爷在县城认识不少权势人物,这应该是来救自己的,扭头瞧一瞧那勉强能射进牢房的一丝丝极微弱的阳光,想想自己就要走出这暗无天日且极残暴的鬼地方去外面好好享受一下那无限的光芒,褪去身上的晦气。
何家见到刘福,先不是向他诉说自己的遭遇,而是开口便问万明的病情,说道:“刘老爷,不知万明的情况如何了?”
刘福见何家这小子一开口就关心万明,便知道他是个真正的重情重义的男儿,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人,刘福开口便道:“万明现在很稳定,慢慢的恢复中,眼前还是先处理一下你的伤情。”
刘福见何家一身的伤痕,就知道这为人民办事的黑暗深渊警察局,打着为人民服务的旗号来欺压剥削人民。不说别的,就看看那衣服上一条又一条的鞭痕和破烂的口子就不知道他用什么样的毅力挺过来的,再看看胸口那两个烙铁印,没有办法直视和形容!见如此状况,刘福很是钦佩何家这个年轻人,十分肯定自己没有看错这人,日后加以培养必将是根好苗子,前途无量,千疮百孔的大地的未来就需要这些年轻人来拯救。
此刻刘福心中感到甚是不悦,但想想这也算是对何家的磨砺与考验,对苟富贵道:“苟队长,你们照顾人很是有一套,老朽算是服了。这若是让你们邹县长与韩局长知道了定会好好表扬你,不过我既然答应你不告诉他们这事,我刘福说到做到。”
苟富贵听出刘福这是话里有话,不知如何搭话而不免有些尴尬,便忙吩咐手下的警察放下何家坐在椅子上。刘福准备吩咐身边的人外出为何家买上一身的新衣裳换上再带他回去,可是这时已是夜深,卖衣服的店铺早已关门,只好带他在县城找了旅馆住下,幸运的是他们遇见一好心的店家送了一身合适的衣服为他换上。
刘福找来郎中为何家诊治身上的伤口,郎中瞧了瞧他身上的伤痕直摇头,看他的表情应该是无能为力了,开口道:“这位小兄弟的伤情很重,我怕是无能为力,即使能保住他的小命也会落下一身的残疾。”
听郎中如此之说,刘福不免有些心惊且急躁,担心这么好的的一个孩子,自己费尽心思相中的苗子,未来无数希望的种子之一若是就这样凋谢,岂不叫人失望,令人心寒?从未见过历经无数大世面的刘福如此失态,用疑惑的眼神直视郎中,久久的发呆而不发一语,烟在嘴里不停的一支又一支,不知苦苦冥思何事!直至郎中的向他询问,他才用从未有过的无助语气问道:“不知还有何方法可救何家?只要有希望必要尽力一试!”
郎中看出了刘福的决心,便道:“你可以试试看刚刚传进我们国家来不久西医,他们在处理这些伤口比我们有经验,他们可以用刀子切掉这些腐烂的肉,然后身体会再自己长出来。”
经郎中的提醒,刘福责怪自己被眼前的事冲昏了头脑,怎么会没有想起试试西医。
送走了郎中,刘福正冥思在县城里哪儿有西医,想了许久也不知道去哪儿找,这时候身边的人来报,说是警察局长夫人来访。刘福觉得甚是奇怪,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儿的,见了她之后才知道原来是苟富贵派人将自己送到了这里,她去找苟富贵才知道的。刘福想了想,若非有紧急事,在深夜她是不会到这里来找自己。
果不其然,只见局长夫人将刘福叫到了一旁,悄悄的对他说道:“刚刚我电话中将你来县城的事告诉了韩宪,他吩咐我到警察局协助你救出这位年轻人,却不曾想你已经救出了他。我从苟富贵那里得知你在这里便赶了过来,他想派人护送我过来被我给拒绝了。哦,对了,老韩还吩咐我记得告诉你最近风声紧,记得告知“工友”们暂时不要太过露面,注意保护自己安全。还有你可能得到省城一趟,商量事宜。”
至此,刘福终于明白为何邹葛和韩宪会被紧急召到省里开会,这也恰好印证了自己的猜想,将会有大事发生。也明白了在她家时候为何她没有提关于和自己一起去警察局救何家,原来是她感觉到了不寻常,为以防万一,避开身边可能存在的危险向韩宪报告之后,待他视各方情况做出决定指示下一步行动。
在韩局长夫人梅寒帮助下,何家被送往了西医诊所,不料夜深诊所早已关门,幸而梅寒识得诊所医生,在她的帮助下找来了医生。见是局长夫人引荐而来,医生也不敢怠慢,不过经过了解,那位医生也并不是势利之人,而是内心散发一种医者父母心而为病人。
仔细给何家查看伤情后,医生也不回避的直接说:“病人的伤情的确重,我这里受到了一些条件限制,你们可以将他送到省城治疗。”
刘福问道:“难道这里就没有办法救治吗?”
医生回答道:“真的没有,医者父母心,若是能够救治我就没有理由拒绝。”
梅寒说道:“就不能想想办法吗?”
医生笑道:“真的无能为力,我敢欺骗你局长夫人吗?”
刘福听到医生已经这样说了,再想想自己也要到省城一趟,索性就带上他一起去省城治疗,顺便还可以让他见一下万明。虽然夜已深,但见情况危急,他们只能连夜赶往省城。
赶往省城的路上,徐徐秋风送来丝丝的凉风,凉透了心,犹如寒冰般刺透了一身,给本就冤屈的灵魂又加上了些许忧郁,何家似乎有了窒息的感觉。想想自己这几日的遭遇,他不明白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贪官污吏横行霸道;地主老财无情剥削;权贵富豪仗势欺压;穷苦的大众不仅申诉无门,弄不好还要遭受不堪入耳的臭骂;残酷无情的殴打;甚至是要了命。但他也明白这世界还有好人,刘福老爷就是其中之一;他也庆幸自己与万明足够幸运,在生死的关头有了刘福老爷相救,只是这份恩情不知何以为报?想来只有以后唯他的命是从,可以为他上刀山下火海。
慢慢地,何家的倦意越来越浓,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休息,这一刻,他只想好好睡一觉,愿醒来后便可抹掉那些不美满的记忆,让心中无数的不满与委屈消失。睁开眼的那一刻,大地已是春暖花开,欣欣向荣的繁花似景,穷苦的大众安居乐业,衣食无忧,贪官污吏不再横行;不再有无情剥削的地主;权贵富豪也不再仗势欺人。他的大脑在无数美满的画面中渐渐的眠去,终于不再充满那些痛苦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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