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他们何其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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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些人不能完完全全从那里走出去，很大一部分人还会死在里面。”
“我每天都能看到有死人往外抬。”
陆定远忽然问：“你今年多大了？我是问你的实际年龄。”
牙牙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低声说：“我9岁了。”
童画震惊：“可是你看上去只是五六岁。”
牙牙抿了抿唇垂落了眸子。
好一会儿，才声音有些难过地说道：“我们从有记忆开始就接受训练，都会吃一些东西。”
“我听妈妈说，我们吃的这些东西生长发育会很缓慢。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一些。”
“其实我已经9岁了，但我看上去就像一个5岁的孩子。”
“他们就给我拟造了资料，说我只有5岁。”
“我不想死。”
“我经常会看到那些小伙伴，因为没能完成训练被弄死了。”
“但我也知道我不能表现得太出色，否则那样一定会被重点关注的。”
“很多人的目光都会盯上我。”
说着牙牙红了眼眶又哭了起来。
“我其实只是想要吃好吃的，能让妈妈陪在我身边就好。”
童画红了眼眶，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孩子。
就算是经过训练，智商相对高一些，在有些时候依然还是脆弱的。
童画看到她这个样子，心软的不行。
上辈子时牙牙就是她心底的那根刺。
尤其是当她看到自己女儿死在面前后。
这辈子看到牙牙就好像看见自己女儿又回来了。
她对面前的这个女孩倾注了所有的母爱，是把她放在心尖上来疼的。
如今看到这姑娘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她心里怎么可能不难受。
她把牙牙抱在怀里，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流着眼泪亲吻着她的额头。
说道：“牙牙乖，妈妈一定会保护你的。”
“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但你不能再和那些人联系。”
“现在你还小，不会有什么人注意到你。”
“可若是你再和那些人联系，一旦被公安的人察觉到一定会盯上你的。”
“到那个时候你就再不能留在妈妈身边了。”
牙牙点了点头，眼泪婆娑地说道：“妈妈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害人的。”
陆定远在旁边悠悠的说：“我这个兵还在这呢，你们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居然当着他的面就教导牙牙如何对抗公安部门的严查，这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吧。”
童画却丝毫不放在心上，朝着他眨了眨眼睛说道：“牙牙只是一个孩子。”
“她什么都不懂。”
“就算是送到了公安局去，最终也还是会被送回来的。”
“没有哪个地方能收留她。”
“难不成就要把她送到少管所去吗？”
“问题是她这么大一个孩子做错了什么？没杀人、没放火，也没有出卖国家安全。”
“相反在整个事件中，她还有立功表现的。”
被她这么一说，牙牙的心也安定了一些。
她窝在童画的怀里，眼底浮现出浓浓的满足感。
陆定远默了默问道：“如果黑狐来了，再让你去做一些事，你要怎么办？”
“毕竟那是你亲生母亲。”
牙牙的瞳孔缩了缩。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难过的神情，小脸也纠结在一起。
良久之后她说道：“我不会听她的。”
“我永远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
“组织对于背叛者惩罚是很严格的，所以妈妈你一定要想办法抓到我母亲。”
童画明白了她的意思，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抓到黑狐。”
“只要把这山村里和黑狐有关的人都抓了，从此以后你就可以洗白白。”
“你就是我童画的女儿。”
牙牙闻言，终于心安了。
哭累了，牙牙就在童画的怀里睡了过去。
童画将她放在炕上。
赵农生那边因为太过疲倦也处于半昏迷状态。
童画想了想示意出去说。
陆定远将她抱着放在轮椅上，推着出去了。
两人在院子里既能看到这边，又不会让屋子里的人听到他们的对话。
童画扭回头看向陆定远问道：“你怎么看？”
陆定远说：“我觉得牙牙还是有些不大靠谱。”
“这孩子的逻辑性实在是太强了。”
“一个9岁的孩子说话居然没有任何的漏洞，既让我们产生浓浓的愧疚心思和怜悯之情，又没有把自己牵扯进来。”
“如果她真的只是一个没训练完的半成品，为什么会派她过来？”
“仅仅因为她能催眠吗？”
“可催眠对于这个山庄来说，有什么用呢？我相信一定还有最重要的线索，她没有说。”
他说完这话，转回头就见童画恶狠狠的瞪着他，一双眸子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陆定远蹙了蹙眉头，向后退了一步。
神情讪讪地说道：“我不过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你这个表情是不是有些太意气用事了？”
童画哼一声说道：“我管你义气不义气的，我只知道牙牙是我女儿。”
“在我最孤独无助的时候是牙牙帮了我。”
“如果不是她打了王二锤一石头，砸晕了他，现在我可能已经被人糟蹋了。”
“那个时候陈勇是想要把我当成暗门来培养的。”
“如果没有牙牙的这一石头，现在我会变成什么样子，你想过吗？”
童画想到了上辈子自己所经历的那一些事，整个人都忍不住的瑟瑟发抖。
上辈子时王二锤得了手。
那之后陈勇便尝到了甜头，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他特别将小柴房给腾了出来，在里面弄了一个木板。
上面铺了一些干草和一个被子。
那之后她便被丢在那里，每天两个、三个的接。
若是碰到性情温柔的还好些，性情狠厉的那些，不但摧残她的身体，还会打她、骂她。
那些人明明在享受她的身体，却又把天下最恶毒的语言都骂在她的身上。
仿佛这样骂上几句，把她所有的尊严都摁在地上狠狠的摩擦，他就会变得很爽，很舒服一般。
即便是来月事的那几天，也还是要不停的接客。
想到这里，童画的身体就忍不住的颤抖起来，胸腔里更是升腾起无限的恨意。
那恨意越聚越多，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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