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牙牙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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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牙怯怯地看了童画一眼继续道：
“他们说妈妈会来找我的，我便留在了你的身边。”
“起初我只是想等着妈妈来找，但是陈勇对你太差劲，还把你卖给了别的人。”
“我记得在我发高烧差点死掉的时候，是你给我药给我吃的。”
“如果没有你，牙牙早就死了，所以我才会给陈勇催眠。”
“我什么都不会，就只有催眠是最好的。”
“我让陈勇对你好，无条件的对你好，只有这样你的日子才能好过，你也才能庇佑在我的身边。”
童画尽管猜到了这些，但听到牙牙说出来心底还是震惊的。
一个几岁的孩子居然催眠这样厉害，这简直是老天爷赏饭吃啊。
童画摸了摸她的头，鼓励道：“还有什么？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事，都告诉妈妈。”
“你放心，妈妈不会嫌弃你的。”
“我说过，你是我的女儿，以后你就都是我的女儿。”
牙牙欣慰地点了点头。
吸着鼻子说道：“本来我是打算在您身边好好生活。”
“等到开化的时候若是找不到母亲，我就跟着您，我也不会再回到过去。”
“那地方的人都凶的很，整天会逼着我做这、做那。”
“做不好就会打我。”
“我不愿意回去。”
“一直到上一次我和妞妞打架，我把妞妞的眼睛差点打瞎。于是两家人打了起来。王家和沈家也打了起来。”
“这些事我虽然懂得不多，但大概也能明白一些的。就在这时候母亲找到了我。”
“她让我留在你身边，探听你们平常都说些什么。”
接着她又看向了陆定远说道：“母亲似乎很怕你。”
“她说你可能是公安，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抓她的，所以她不让我说出见到了她的事，但是你们做了什么都要让我告诉她。”
“她还说如果我不告诉她。她就告诉妈妈我的真实身份。”
“到时候妈妈就会厌弃我，永远都不会再理我。”
“我不想离开这，也不想离开妈妈的身边，更不想离开陈平。所以就答应了她的话。”
“我以为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并不能怎么样，可是我没想到还是惹了祸！”
“那天你们说要埋炸药。”
“第2天早上你们刚出门，刘倩就过来问我。”
“因为我没有告诉她你们的情况。”
“母亲很生气，我要是再不说些什么，她就要动手了！”
“她让刘倩来威胁我，我无奈之下只能将听到的事告诉了她。”
“后来我听说有人点燃了洞里的炸药，整个山洞里的人都死了。”
“我吓坏了。”
“想着要不要把这事告诉你们，就在这时她又来找我。”
“她要我给你们下毒，弄死你们！”
“这一次我死活都不肯。”
“她就把我抓走了。”
“母亲把我捆到了那里。让我想清楚，她说我若是不给你们下毒，暗中给你们催眠也行。”
“最好让你们自相残杀，或者自己跳崖自杀。”
“我依然不肯，她生气了，就走了！后面，我又冷又饿，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听牙牙复述了所有的事和童画的猜测重合了七七八八。
但她还是想不通，接着问道：“刘倩和你母亲是什么关系？”
牙牙看了童画一眼低声说：“我不知道。”
童画蹙了蹙眉头。
牙牙解释道：“我在训练的时候没有见过刘倩，也不认识她。”
“到了这里之后，刘倩忽然出现在我面前。跟我说：‘是我母亲让她来找我的’。”
“她说母亲不相信我，所以让她盯着我。”
“我很讨厌她，对她说的话也很抗拒，便和她吵了几次。”
“结果都被妈妈看到了。”
“我不知道她跟母亲是啥关系，反正起先母亲挺听她的话。”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就不见了。”
童画沉默，看样子牙牙还不知道刘倩已经死了。
旁边的陆定远忽然问道：“那李红梅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牙牙愣了愣，疑惑地问：“李红梅是谁？”
童画解释道：“是陈勇的母亲。”
牙牙想了想说道：“应该是我妈妈杀的。”
“我妈妈要我给你们催眠，让你们自相残杀。我不肯。”
“妈妈说我狼心狗肺，不听妈妈的话。”
“我急了就和她吵了起来。”
“我说‘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里？’”
“那个陈勇和他妈妈总是欺负我，背地里没少来打我。”
“不仅不给我吃的，又让我在柴房里挨饿受冻，那个时候你在哪里？”
“现在你要我来杀人，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女儿？”
“妈妈当时红了眼眶说‘她对不起我’。”
“不知道我被人欺负的事。”
“后来过了几天后，她忽然跑来找我跟我说：她已经把李红梅杀了，给我报仇了。”
“然后便逼着我给你们催眠，好让你们自相残杀。”
“我依然不肯，她就把我抓走了。”
童画问道：“这就是那天你们在树下互相争执，然后被陈平看到的时候说的话吗？”
牙牙点了点头回答：“是的，就是那个时候。”
童画轻叹一声，把牙牙抱在怀里，温柔地抚摸着她。
心底说不出的酸涩和难受。
孩子还小，她又懂什么。
结果被母亲和周边的人利用。
陆定远这时又问道：“如果黑狐是你母亲，那你父亲是谁？”
牙牙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
“之前我都没有父亲的。”
“这一次过来后妈妈问了我一句话，她说‘你那个教官死鬼父亲没有说什么吗？’”
“我想，教官应该是我父亲吧。”
“我有三个教官，我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
说到这牙牙的眼里呈现几许的迷茫。
父亲这个词与她而言实在是太过遥远。
牙牙一脸不解地问：“为什么要有父亲？”
“陈勇也是我的父亲，可他哪里像一个父亲了？”
“他对我一点都不好，我只要有妈妈有小叔就好。”
牙牙的这句话成功的取悦了童画和陈平。
两人急忙点头，赞同她的话。
陆定远一阵无语。
站起身说道：“我到外面去透口气。”
童画又问牙牙：“你母亲长什么样子？你可知她在这村子里叫什么名字？”
牙牙却摇了摇头说道：“我并没有听到村子里的人叫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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