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杀人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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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如意垂眸看向她。
秋水身体一直在发抖，似是吓极了。
“救你？”唐如意像是不明所以，“你怎么了？”
“二小姐！”
秋水仰起头，眼泪的泪水簌簌往下落：“春芽已经死了，我，我……”
“春芽死，是因为她背叛了我。”唐如意淡淡道，“我知道你们都是柳姨送来的，但我不管你们原先跟的是哪个主子，既然现在在我这里，就该以我为主，而不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她的视线宛如一道利剑，轻而易举的看穿了秋水所想。
秋水嘴巴微张，瞳孔剧烈晃动着。
她终于明白过来，唐如意早就知道了她和春芽的目的，是她们蠢到以为自己天衣无缝。
恐怕唐如意，就等着她们回去通风报信，把她们一网打尽呢。
刚才唐如意的话就是在警告她，这次是春芽，下次就是她了。
秋水身子颤抖了两下，忽的弯下腰，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奴婢愿意以后都听二小姐的话，为二小姐马首是瞻！”
唐如意眉头一挑。
这个丫头虽然胆子小，但倒还不笨。
只不过，光有脑子还不行。
她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没急着回答。
秋水感觉到从头顶传来的压力，后背冒出了层层冷汗，她跪着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好一会，终于听到唐如意开口：
“嘴上说听话是没有用的，你想跟着我，我还需要看见你的忠心。”
秋水怔愣一下，然后她唰的抬起头，看向唐如意：“奴婢知道关于夫人的事，都可以告诉二小姐！”
唐如意唇角微微一动。
她从旁边端起茶杯，不急不缓的喝了一口。
看唐如意不说话，秋水壮着胆子继续说：“奴婢虽然跟着夫人的时间不长，但也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唐如意眼皮一抬，把茶杯放下：“哦？那你先说说看，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看唐如意感兴趣，秋水立刻道：“二小姐一定不知道，老爷在外头还有人吧！”
对深宅内院来说，这应该是她们最感兴趣的事了。
唐如意果然好奇：“你是说，我父亲在外头还有女人？可我看父亲对柳姨可是好得很，这么多年就只有她一个。”
“按照律法规定，男子一生只能有一个妻主，虽说老爷是名义上娶了夫人的，但毕竟他还是个男人，所以他不敢把那些女人带回来，只敢养在外头。”秋水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
“那柳姨知道吗？”唐如意问。
“夫人原先是不知道的，直到后来，老爷去夫人房间的次数越来越少，甚至接连好几日都没有回家，夫人才开始疑心，让人跟踪了老爷，才知道老爷在外头有人。”秋水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个一干二净，“夫人震怒，但也不敢得罪老爷，只能派人秘密把那个女人给杀了。”
“杀了？”唐如意身体坐直了一些，“那父亲不生气？”
“夫人做的很隐秘，老爷以为那个女人是不小心落水而亡的，还难过了好一阵子呢，后来夫人日日关心，加上有了大小姐是凤命的传言，老爷看在大小姐的面子上，也就慢慢收回了心思，虽然也偶尔还在外面找女人，但好歹是每日都回家了，夫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唐如意神色一冷：“落水？”
这么巧，当年原主的母亲也是落水才变成的植物人，在原主的记忆里，柳莺莺和宋昭雪一进门，就有意无意的引导她，让她怀疑母亲出事跟父亲宋嵩阳有关，所以后来对她父亲就不冷不淡，甚至还跑去他跟前大吵大闹，以至于父亲越来越不喜欢这个女儿。
现在看来，这事没那么简单。
有的人做事惯用一种手法，一个人落水出事或许是巧合，但两个人以同样的手法出事……
看来母亲的事，需要好好调查一下了。
唐如意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看向秋水：“还有关于夫人别的事吗？”
秋水惊讶：“这事还不够吗，如果二小姐告诉老爷这件事，老爷肯定会厌弃夫人的！”
唐如意唇畔轻扬：“厌弃？看来你还不了解我这个父亲吧。”
她看着秋水疑惑的神色，淡淡道：“对他而言，喜欢的女人不过是件漂亮的衣服，撕毁了固然生气难过，但你见过有人会为了件衣服，放弃自己的利益吗？”
秋水摇摇头。
“所以，只要有宋昭雪这个凤命在，柳莺莺就永远有翻身之日。”她顿了下，“除非……她再也没有起来的机会。”
秋水恍然大悟，对唐如意愈发佩服。
跟二小姐一比，夫人根本不够看，她还想对付二小姐，简直是做梦！
“奴婢明白了，奴婢一定会帮二小姐打探更多夫人的消息。”秋水表达忠心，“奴婢跟夫人身边的白芷有些交情，或许能从白芷姐姐那里听到一点夫人的事。”
唐如意看了她一眼：“她可是柳姨的贴身丫鬟，我见她对柳姨很忠心，你能从她身上探到什么？”
秋水却摇摇头：“二小姐有所不知，夫人背地里常常打骂下人，我们当中被打的最多的，就是白芷姐姐了。”
唐如意眉头一挑。
她忽的想到了那天晚上，白芷来给她送衣服的时候，无意间看见白芷胳膊上的伤痕。
原来那都是柳莺莺打的吗？
唐如意心中微动：“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一定要跟在柳姨身边？”
“这……奴婢不知道。”秋水摇头。
“你去查一查，若是有什么新的消息，再告诉我。”唐如意说道。
秋水听到唐如意这么一说，知道她是不会把自己送回去了，顿时一喜，急忙又磕了一个头，才退了出去。
唐如意看着秋水离开，听着耳边的打脸提示音叮咚作响，提醒她又涨了积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感觉脑子都快不够用了。
苏恒刚进门，就看见唐如意正捂着脑袋，立刻快步走到她面前：“娘子不舒服？”
“你回来了？”唐如意听到他的声音，放下手看向他，“我没有不舒服，只是今天事比较多。”
苏恒看她的确不像有事的样子，才神色稍缓，伸手帮她揉着太阳穴。
他微凉的手指按在穴位上，力道恰到好处，唐如意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就听苏恒道：“刚才我见到秋水从你房间出去了。”
唐如意嗯了一声。
“回来的时候，我听丫鬟们说，春芽死了，是你把她送去夫人那里的。”苏恒的语气听不出情绪。
唐如意睁开了眼睛，她拉下苏恒的手，看向平静的脸：“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狠，就这样要了春芽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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