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深入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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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潇一路把人拽回了自己房间,白墨仍是一副神游的表情。
林潇不太确定地把手在他眼前晃晃:“你还好吗?”
“李奶奶原先是做什么的?”白墨问出了他一直很感兴趣的问题。
“程序员。在猎人公司干了一辈子,属于安保部门,我估计她知道不少东西,不然不会七十岁退了休又‘被自愿’返聘干到了八十岁。”林潇说起这些的时候让人觉得有些遥远,“后来终于退了休,没享几年清福……就病了。很严重,一种据说是放射性物质泄露导致的癌症。她的家人不想她离开,花了很多钱想保住她的命。”
白墨感觉到某种骨子里的阴冷在缓慢地外渗。
“有时候死亡是一种解脱,也是仁慈。”林潇接着道,“她在与病魔痛苦的抗争中短暂地死去,又作为怪物‘常生’重返人间。”
“听起来真是……痛苦的经历。”白墨喃喃,她一定很想离开这里。
“痛苦的事总是很多。”林潇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跟你说什么了?”
“胡说八道……顺便给了我这个u盘。我大概看了一下,可以理解成一把钥匙,能打开所有的锁。”白墨递过去那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u盘,“我想会有用的……那把刀,你给她了?”
“我请严蕾藏起来,由她带严蕾出门……去带给远方的朋友。”林潇轻声道,“他们从不该小瞧她们。”
“是的。”白墨想起来就觉得好笑,他现在是真的想尝尝那种地瓜了,“他们从不该小瞧她们。”
这个下午被他们待在房间里平稳地度过了。林潇把自己的私人号码和工作号码给了白墨,然后看了一部电影,大吐特吐里面的诡异情节。白墨则在终端上尝试学习李源一给他的钥匙程序——不光是使用。钥匙使用起来很容易。但他试图学习,学习制作钥匙的技术,哪怕只是从铁丝捅门锁开始。
他没有细想过自己已经超过三十六个小时没有好好睡过一觉的这件事,阴海怪物仿佛不知疲倦,可骨子里仍是个人。
所以当他不知不觉就滑到一旁的林潇肩上时,对方没有感到丝毫意外。
通常来讲林潇喜欢赖床,但没有特殊情况不至于赖到中午。究其原因,是某人昨晚的视线刺得他汗毛倒立,根本他妈的睡不着,影响他睡眠。
鉴于林潇还是个人的时候作为猎人做事的年头长达十三年,他锻炼出这种面对威胁时会有所反应的直觉似乎很正常。
但是白墨他妈的给人的感觉不正常。太不正常了。简直像什么笼中困兽,焦虑、压抑又愤怒,随时会崩溃。
那颗头从林潇肩膀滑到了腿上。还在睡着。
林潇把屏幕的声音慢慢关小,看着彩色的默片。
白墨醒来的时候,林潇正在做饭。
他看了眼时钟——在地下你总是没办法确认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
他躺在沙发上,有一段时间完全不想动弹,只是躺在那里,盯着林潇的背影,他就觉得有种莫名的满足。
林潇叫他看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回过头用视线向他提出了询问。
“我饿了。”
怪物如是说。
“很快就好。”林潇擦了擦手,走过来,蹲在沙发旁边,极其自然地把嘴唇落在了对方的眼角,“我煮了锅浓汤,可以配饼吃。”
他动作很轻,但亲得白墨心都酥了。
白墨在极短的时间内思考,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周遭环境是否安全,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算是进行到了哪一步……
原谅他是个从小被安装了认知限制系统的人。他到十八岁才知道人类如何自母亲体内诞生,更别说十七岁遇见林潇的时候。
他闻到林潇的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比之前在他的猎场里,他的触须所接触到的要更明显一点儿,可能是因为现在限制器的限制度变低了。
那是一股……类似油松或是马尾松的松针揉碎了之后的味道,混合上奶油之类的甜香……让人联想起薄荷、香草、奶油蛋糕之类的东西。
林潇转身离开了。
白墨仰起头:“阿潇。”
林潇于是又被他叫了回来,蹲下来,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那眼神看起来好温柔,仿佛能抹平所有的委屈和痛苦,能容纳所有的不甘与愤恨。
真好啊。阿潇。白墨模模糊糊地想着,这么好的阿潇,怎么就被自己抓住了?真是好运气。
“阿潇……”他试探着伸出手,揪着对方的领子。他没有感到不适,但依旧对此感到恐惧,他从来都不知道接触会变得这么困难。
但他从来都不怕困难。
年轻人颤抖着在林潇的眼睑上落下一吻,像是花了巨大的勇气。
迈出第一步总是很困难的。但接下来总会容易很多。容易太多了……年轻人总是恢复得很快,无论是伤还是别的什么。
但当林潇被按在沙发上啃咬后颈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该叫停了。锅里还煮着东西,他不想浪费食物,鉴于他们总是很饿。
“白墨。”林潇很不想承认自己的声音在颤,“我想你该停下了,那个汤——白墨!”
他拽着白墨的一条手臂,制止了对方继续在自己身上撒欢。这人似乎找到了一种诡异的安抚自己的方式,但对林潇个人而言不是那么友好,尽管他不介意,不过他觉得他们都需要先吃点东西。
白墨顺从地停下,但看他的眼神仍非常火热,他觉得自己在对方眼里几乎是□□的,在被视线一寸寸舔舐。
他近乎狼狈地逃去了厨房,不想去理解自己轰然剧烈起来的心跳。
还好,锅没有糊掉。
他招呼白墨来吃饭,一转头却被人抱住了,这嚣张的怪物。
对方把头搁在他肩上,吐息就扑在他脖子边:“阿潇真好。人这么温柔,还会做饭。我好喜欢。”
没有人会用温柔形容林潇。这个词和他毫不沾边。会用这种词汇形容他的根本就是疯了。
“你个小疯子。”林潇试图扯开他,但感觉像撕掉衣服上粘的口香糖一样困难,“先去吃饭。”
白墨又跟他磨蹭了会儿才走开,去拿碗筷。
林潇把锅端了起来,觉得很不解。
细数下来他今年已经在世上活了三十九个年头,自认经历的事情也不算很少,面对过痛苦、挣扎、死去活来,枪林弹雨里趟过血海尸坑里泡过,面对过身为人或怪物的变态,被自己人背叛抛弃又利用,也曾数次在寂寞的夜晚渴求陪伴,但总之——他不理解。他理解不了。
这种感觉。这种关系。这超出了他的认知。这令他感到难以自拔的快乐,而他总是恐惧于任何令他长久快乐的东西,那是最好的饵,用来捕获最大的猎物。
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关系。但他知道这是自己想要的。非常想要。
他们一如既往地吃干净了晚餐,把餐具放进清洁机,然后又一起看了会儿电影。
那是个年代久远的片子,讲的无非是什么英雄抱得美人归的老套爱情故事,林潇一开始还在不停地说这片子的哪个情节有多扯淡,但渐渐的他根本没精力去管那片子了。
起因大概是白墨往他这边靠。他最开始还没理,可后来这人简直是得寸进尺,咬着他的脖子不松嘴,牙齿就那么轻轻地、缓慢地磨。那当然算不上什么疼,但足够让林潇脚趾蜷缩、头皮发麻,根本顾不得那劳什子的电影了,满脑子都只剩下身旁的这个人。
像是注意到了对方终于将注意力挪到了自己身上,白墨满足地松了口。
林潇关了电视,他看向白墨,某种欲望从他的心底里近乎疯狂地涌出来,这让他感到极度的渴求。
但白墨不再碰他,只是看着他。用他热乎乎又如有实质的眼神,快把他烧着了。
他又在逼他。这条混蛋章鱼。肚白腹黑的章鱼。
可这是他先允许的。是他给了对方逼迫自己的权力和资格,他心底某个阴暗的角落甚至对此感到欢喜。他是个天生的猎人,他知道自己从来都有着受害者的气质。
但他从不是受害者。他从不做受害者。
于是他开口,带着热切的、几乎要把他撕碎的渴求:“吃了我。把我撕开、弄疼,或者怎么都好。”
拥抱、亲吻、啃咬,或是别的什么都可以。他需要这个。太需要了。他从未意识到自己竟是如此的饥渴,如此地渴求对方热烈的感情在自己身上灼烧,像是冷了太久的人,迫切地需要一点儿温度。
对方慷慨地给予了他想要的东西,比他想象中的更热烈,更温柔,让他十分满足。他随着对方柔软的手指伸入自己的衣角发出了愉快的轻哼,两条胳膊把人搂在怀里,觉得很快乐。很久没这么鲜活地快乐过了。
他隐约听到了终端机的声音,是工作号码被拨通时的铃声,但他并不想理会。他在放假,不想工作。
白墨亲吻上他的头发、眉梢、眼角,又落在他脸侧的疤上,最后才贴上他的嘴唇。
他愉快地迎了上去,身体力行地教授对方怎样让双方变得更快乐。
终端机还在响。铃声变了,变成了私人号码的铃声,并且夹杂着被标记过的杂音。会打这个号码的人不多,被标记过是“朋友”的人就更少。这让他觉得有点不对劲,猎人的本性沉在骨子里,他意识到可能出了什么事。
见他停下,白墨也不再有动作,只询问地看着他。
“我想我们有麻烦了。”林潇近乎恶狠狠地翻身坐了起来,去拿该死的遥远的终端。
接通的瞬间对面声音嘈杂无比,像是巨大的木材被灼烧的声响。
他开了免提。
“救救我们!”对面传来了嘶哑的男声。
“胡坎儿?”白墨一愣,可这通电话显示的是来自姜参。
“救救我们……我们在汴南26,这片镇子都烧起来了,有什么东西在冒出来……小原在这里——”对面的声音颓然变得刺耳,一阵翁鸣后被挂断了。
“妈的。”林潇扔了终端,狠狠地骂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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