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煤气灯下的哥谭

“诸多证据证明了被告人布鲁斯·韦恩与之前发生的十三起恶劣杀人案有密切的关联，”哈维·丹特站在了原告一方，布鲁斯看着他的后背，不敢置信一个自小到大的好朋友居然因为赛琳娜而对他拔出了刀。

        “首先是在莱斯利修女谋杀现场发现的狄俄尼索斯俱乐部的胸针——众所周知，布鲁斯·韦恩先生是狄俄尼索斯俱乐部的拥有者，他是唯一一个可以无知无觉获得第二个胸针的人。同时还有一个目击证人，她花了很长时间宣称布鲁斯·韦恩先生出现在莱斯利修女的谋杀现场。但是布鲁斯·韦恩先生用他的金钱压住了这个女士发声的路径，而这个可怜的女士在跟布鲁斯·韦恩先生的霸权斗争时，被以相同的方式残忍杀害了。此外，囚犯还认识第一次案件的受害者，他十分不满那位女士的生存方式——他有足够的理由杀害……”

        阿萨坐在堂下，赛琳娜冰冷的手紧紧压着她的拳头，她目光喷火，努力抑制着自己不要上去给他一大耳刮子。

        主审法官打断了哈维的证词，他拍了拍手，说道：“够了够了，我们懂你的意思了公诉人。被告将被关押在黑门监狱。直到哥谭市安排好陪审团的审判。”

        “如法庭所愿，”哈维说道，“但是看在布鲁斯·韦恩谋害了这么多条无辜性命，而且他有足够多的把戏逃避正义的审判，我请求法庭不予保释。”

        “请求通过，休庭。”主审法官敲下了法槌，伴随着一身击响，阿萨把长裙里头层层叠叠的裙摆塞进了袜带，撸起了袖子盯紧了他的后背。

        她混在人群里走出了法庭，顺手扯了一块路过夫人的裙摆挡住了半张脸。赛琳娜要去黑门监狱寻找布鲁斯，而阿萨则是趁着法庭外都是采访哈维的记者时，趁乱躲进了他马车里。克拉克发现她了，都是他什么都没说，甚至用自己庞大的身形给她做了个掩护。

        哈维在簇拥中满意的坐上了他的马车，以前他会与布鲁斯分享一切——直到布鲁斯夺走了他最爱的女人，他有妻子，不过这不妨碍他有一个最爱的情人。他满意的合上眼，然后再也打不开眼睛了。

        阿萨用扯来的裙摆堵住了哈维的嘴后照着他的肚子就一脚，一手揪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倒在地，他呜呜的呼喊被车厢上的铃铛声盖过，阿萨没有考虑其他地方，就是照着他的脸打，直到他的脸上只能看见满片的青紫而没有一块好肉。

        布鲁斯·韦恩拒绝离开监狱，在赛琳娜口中他以一种怨妇的态度表达了哈维对他的背叛造成的影响，赛琳娜十分了解布鲁斯，他想要越狱只是一个心态问题，她威胁道如果布鲁斯拒绝离开监狱那么戈登局长就会知道谁就是蝙蝠侠。

        很明显她说动布鲁斯了。

        阿萨蹲在监狱天窗，看着布鲁斯用一个餐盘引发了一场混战，那些强壮的在监狱以打架为乐的罪犯现在已经都滚做了一团。布鲁斯退到旁边，无情的打晕了一个狱警，扒走他的衣服后调开了守门的狱警，大摇大摆离开了黑门监狱。

        整个入狱过程大概五小时。

        阿萨落在他旁边，把万能腰带跟制服递给他。她说道：“超人一直在哥谭，他说过如果有需要可以传唤他。”

        “赛琳娜去找戈登局长了吗？”布鲁斯说道。

        “显然你出来晚了。”阿萨回答道。

        布鲁斯不说话了，他跳上屋顶，朝着戈登的房屋跑去，阿萨紧随在他旁边，黑色与彩色两个身影让注意到他们行动的人发出惊呼。

        “我就说蝙蝠侠跟罗宾肯定是一伙的！”

        “这有什么重要的吗！重点是报警啊！！！！万一是杀人犯拐带了小孩子呢！”

        “我觉得蝙蝠侠人挺好的。”

        “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你。”

        戈登的房子坐落在上城区外圈，独门独栋，靠近教堂与森林。他有一个完美的家庭，贤惠美丽的妻子与几个活泼可爱的孩子。

        “警长，赛琳娜？”布鲁斯往内走了两步，他喊道。脚下异样的踩踏感让他下意识掀开了地毯，是暗门的锉痕。这不意外，戈登是一个警长，他有各种仇敌，他需要一个暗门保护自己与家里人的安全。

        “你是谁！”黑暗里传来女人轻微的惊呼。

        “请不要害怕，夫人，我们是蝙蝠侠，我来找你的丈夫。”阿萨说道。

        “请你们离开这里！他是个善良的人！哥谭最正义的执法者！请你们离开！”

        “有没有女人来找过他”

        “不！他是个纯洁虔诚的人，他不会去接触那些女人。”

        阿萨上前一步正欲解释，戈登妻子已经走出了阴影。室外路灯映入的光落在她头发上，显露出一种让人无法忘怀的红色。就是阿萨从尸体里带出那种红发。

        阿萨下意识抬头看布鲁斯，见得布鲁斯的表情瞬间凝滞，他转身打开了密室入口，扭亮了入口处的煤气灯。只有楼梯间大小的密室里密密麻麻贴满了各种相片，从戈登练习拳击，到戈登在军队为手术失败的战友哀悼，再到他亲自下手行手术却只获得了一具尸体。上面标本瓶里甚排列了他早期将那些□□解剖后割下的子宫。

        桌案上排放着解剖用具还有化学药剂。阿萨靠近了桌案上的书册，上头记载着整个哥谭女人的名字。那些□□上被画了绿圈——每一页的绿圈都满溢到渗出，只有少许几个没有被沾染。

        哥谭的工厂并不能给那些还养育着孩子的女工们吃饱。稍有姿色的女人会选择更快的来钱方式。但是这钱往往不属于他们自己。阿萨听过杰森的社会情况普及。她快速翻动着书页，满页满页的绿色触目惊心。

        戈登的妻子在注意到布鲁斯与阿萨各自沉入思考后偷偷拿起了旁边的化学药瓶，她靠近布鲁斯，想先解决到这个大人，而旁边那个矮子应该更容易处理。

        就在她靠近布鲁斯的一瞬间，布鲁斯抓住了她高举的手，而阿萨一脚踹上了她的膝弯。失去着力点的女人像只漂亮的死狗一样被布鲁斯提在手里。

        “戈登与赛琳娜在哪里。”

        “他在做正义的事情，神圣的事业，为拯救哥谭付出努力。”戈登的妻子说道，“清洗那些潜伏在女人□□里的罪，詹姆斯把他们的罪解剖出来，清洗干净，或是——用地狱之火烧干净！！”

        她一直捂着侧脸的手掌松开，露出来那一大块被以为是收到惊吓而波及的烫伤来。

        布鲁斯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整张脸都暴露了出来，他再度问道：“戈登在哪里？！”

        “在那个最富贵的罪恶孳生地。”

        布鲁斯稍一迟钝，直接冲出了房屋，独留阿萨善后。

        阿萨随手扯了一条捆书的麻绳，把戈登的妻子捆在了密室里，她可没有做保姆的义务和责任心。更可气的是她没听懂那个哑谜，女人不愿意再开口，而布鲁斯已经跑了个没影。

        她随便从厨房拿了点水果罐头，坐在窗台上安安静静看未来哥谭无法看见的星空——蝙蝠灯投映到了空中，阿萨滚下了窗台，连滚带爬冲向了蝙蝠灯的源头。

        于此同时迪克也注意到了天空亮起的蝙蝠形状的灯光。他说道：“这可能是蝙蝠侠的信号——杰森，别再打那个混蛋了，他牙都没了——我们要去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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