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煤气灯下的哥谭

亲爱的警长先生：

        先生，我把从那个肮脏的女人身上割下的半个肾脏寄给你，剩下的半个我吃了。味道很好，你也可以试试。要是你愿意帮我转交一部分给蝙蝠侠，你们可以得到更多的来自那些不检点的人的内脏。他们虽然粗鄙肮脏，但是真的都很美味。

        来自你亲爱的杰克

        哥谭晨报在第一时间刊登了这份寄给警长的示威信，连带着配上了一幅被剥出肾脏的女人的图片。

        迪克为了那张骇人的图片从外面搞来了一份报纸，几个人的小脑瓜凑在一块，凭借着提姆认识那几个字词为他们阅读那个新闻。阿萨抱脚坐在沙发里，罗宾制服整整齐齐叠在旁边的小茶几上，面无表情看着炉火发着呆。

        “你不是说你是罗宾汉，呸，罗宾，蝙蝠侠的助手吗？”杰森从报纸后面探出头来问道，“那你会去抓凶手吗？像福尔摩斯跟华生那样？”

        阿萨把头埋进了膝盖里，闷闷说道：“这里又不是我的宇宙，跟我没关系，我为什么要管闲事。托马斯也不在这儿，我不想再做更多蝙蝠侠不允许的事情。”她手腕上的抑制器一闪一闪跳着绿光，她接着说道，“我等到力量攒够了就回家。我才不掺和这些蝙蝠侠的事儿。”更何况这个宇宙的蝙蝠侠年纪算起来没准都能当托马斯的爷爷。

        房子里的食物已经被吃了个干净，但是杰森并不想放弃这个难得的可以遮风挡雨的屋子，他把确定阿萨不是那种会闲的去抓小贼的罗宾汉后，就把除了日常生活就是对着制服发呆的阿萨当做了一个威慑比尔的房客。

        迪克扣上了他的贝雷帽。他要跟杰森去为他们弄点食物来，有个马戏团来到了哥谭，那儿人流聚集，总是可以偷到点什么东西——提姆提议他可以去卖惨要饭，但是迪克与杰森拒绝了这个做法，这让阿萨很不解。

        “盗窃跟当乞丐没啥区别。”阿萨说道。

        “区别大了，在哥谭前者是合法的靠本事吃饭。”杰森反驳道。

        “你们在这个宇宙关系真好。”阿萨说道。

        迪克并不懂她嘴里的宇宙是什么意思，但是大概能理解那是一个同样存在他们的哥谭。他是那个打人不手软的大哥，布鲁斯·韦恩，那个名字的发音都比他们舌头昂贵的人是他们的养父。

        “肯定是因为争家产。”杰森说道，“老贵族会把钱都给最大的那个，然后把其他人都赶出去，就像对小提姆那样，你想把我们都赶走。”

        对于这个说法，迪克给了他一脑瓜子。

        然后阿萨又不理人了，她蹲在那儿发呆，就好像一尊雕像。

        天边夜幕渐沉，马戏团上演着成人表演。脱衣舞女郎妖娆的展现着身躯，把身上的薄纱抛向观众，引起下面那些男人的口哨与尖叫。街道另一头的剧院则上演着《浮士德》。

        “埃及的圣玛丽，凭着那块圣地，人们在那里把主埋葬……”

        肮脏狭隘的街道里，穿行着揽客的ji女，她们偎依在寻欢的piao客身上，好似无骨的藤蔓。煤气灯悬挂在满布污渍的房檐上，未经清理的灯罩上积着厚厚的油污，黄暗的灯光只能照亮下面一小块地，剩下的地盘，谁知道是藏着□□的ji女piao客还是劫匪。

        “既然你敢走这条路，就证明你们准备好了买路钱，哈？”杰森握着小刀，逐步逼近离开剧院走了小岛的一对老年夫妇，他说道，“放松点，留下点钱，我们从不伤人，对吧迪克。”

        “我们不用真名，杰森。”迪克从高处跳下，他手里提着一根短铁棍，堵住了夫妇后退的步伐，他跟着杰森说道，“留下你的钱包，或者你的手指。”

        提姆举着长棍瑟缩的跟在他们后面，妄图往灯光下靠近一点。

        “好了，交出点钱吧。”杰森说道，“毕竟我们有刀，你们没有。”

        “b，b，b——”男人搂着他年迈的妻子，对着他们结结巴巴说着什么。

        杰森学着他恐惧的样子嘴里bb了几下，对着提姆说道：“看见了吗，小提姆，就是这样做，我们吓到他们了。”

        “batman！”男人颤颤巍巍点着他们背后，终于从口里说出了完整的词。

        三人迅速转身，看见一个没有比尔大，但是肉眼可见全是腱子肉的黑衣男人从阴影中走出。他披着黑披风，穿着胸口绣有黑蝙蝠的风衣，整个人只有下巴白的在夜晚里面发亮。

        “狗屎！”

        提姆发出一声短暂的尖叫，迪克立刻拽住他的手，往巷子外冲去。但是他还没跑两步就被蝙蝠侠抓住了衣领，手里的铁棍被轻松夺走，丢在一边，发出哐当一声。杰森对着呆在原地的提姆大喊道：“跑！”并举起匕首冲向了蝙蝠侠。蝙蝠侠一个闪身，杰森就冲过头摔进了垃圾堆。

        蝙蝠侠把迪克丢在了提姆身边，那对老年夫妇已经跑的没影。他低头对着他们说道：“回家去。”话音未落，又是一个侧身，躲开了杰森的攻击，并一手抓住他的手腕，把人拎起在眼前。

        “这就是我家！”杰森回嘴道。

        蝙蝠侠眯起了双眼，这让还犟脖子的杰森感觉后背都凉了一截。迪克发现了他的恐惧，说道：“我们都是孤儿，没有地方可以去。我们在这儿弄可以让我们活下去的食物。”

        杰森可不愿意再让他说下去，他在半空中疯狂的蹬脚试图能踹到蝙蝠侠，他喊道：“我们抓到了你的罗宾！如果你不放了我们我们就杀了她！”

        “罗宾？”蝙蝠侠停顿了一下，他举高了杰森正想再问，远处传来的尖叫就打断了他的谋算。

        “离开这里！马上！”他松开手，转头射出钩抓枪，借着抓力在房屋上几个蹬步跳跃，冲上了屋顶。

        迪克与杰森对视一眼，抱起提姆冲出了小巷。

        刚刚离开马戏团的脱衣舞女郎被按倒在深巷，她声嘶力竭的嘶喊让刚离开马戏团与剧院的不少人听见了，但是没人敢靠近查看，只有最胆大的绅士跑去寻找了警察。

        蝙蝠侠赶到时只看见了按住女郎的背影，还没等他下降到地面，那个人影就退进了巷子里，待他跟上，巷子里已经空无一人。发生在高级剧院附近的屠杀很快招来了大批警察，作为警长的戈登迅速封锁了现场，他头发凌乱衣衫不整，仿佛刚从床上爬起来。

        “我们遇见了蝙蝠侠！”迪克灌下了一大口水，他对着阿萨说道，“他不是都市传说！你真的是蝙蝠侠的助手吗！”

        阿萨还维持着他们出门的那一个姿势，她看着罗宾制服说道：“我是他父亲的助手。”

        “蝙蝠侠有父亲！”提姆惊呼道，“他不是蝙蝠怪！”

        “他看都不看我就躲开了我的攻击！草！你们有差不多的腰带！”杰森上前去拿阿萨放在制服最上方的腰带。却被阿萨当即喝止：

        “别碰那个！”

        杰森收回了手，讪讪道：“我以为你不要了。”

        阿萨闷闷说道：“不要你管。”她撇开了头又是一副不愿交谈的态度。

        杰森直勾勾盯着那套颜色亮丽的制服，好似有了什么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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