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红头罩之下

“您的态度太过恶劣了，布鲁斯少爷。”阿尔弗雷德站在阴影里，地上的哥谭模型只小范围照亮了布鲁斯的胸膛与下巴。

        “她不该待在这儿。”布鲁斯说，“她要找的人不是我。”

        阿尔弗雷德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不赞成您带着孩子在夜晚做一些危险的事情，但是您不能一直抗拒接近您的人。”

        布鲁斯指着模型里最高最大的那个韦恩塔，精巧的模型上面甚至能看见十三个滴水石兽，他说道：“韦恩家族花了几百年建筑了哥谭，每一代人都希望哥谭能变得更好——但是我们没有一次成功，”

        “她应该离开哥谭——我会去联系克拉克，大都会更适合一个氪星人生活。”

        阿尔弗雷德说道：“或许您的想法是对的，但是现在阿萨小姐开着你的蝙蝠车跑了，迪克少爷也在上面。”

        “阿萨小姐说不论怎么论少爷您也是托马斯老爷的儿子，她在离开哥谭前要去撞烂阿卡姆为民除害——或许您想听听看迪克少爷的留言？”不等布鲁斯回话，阿尔弗雷德就外放了迪克的留言。

        “布鲁斯!救……”

        阿尔弗雷德看着布鲁斯大步离去的背影幽幽说道：“我从来没指望托马斯老爷不会惯坏孩子——从少爷您开始。”

        呼啸而过的蝙蝠车撞烂了满街停靠的小汽车与路灯，迪克被捆住手脚扔在副车座上嘴上还贴着个胶布——他话实在太多了，从他醒来后就没闭过嘴。警车鸣着警笛跟在他们后面，阿萨猛地一脚油门，撞烂了拐角处的墙角，橱窗上的玻璃烂了一地，迪克瞪大了眼睛，抬头看用超级速度踩油门转方向盘整个人就像不断回放的短片疯狂闪动的阿萨，嘴里呜呜的更大声。

        “罗宾就老实看着蝙蝠侠办事！”阿萨转头骂道，“你吵死了！我就从来不会违背托马斯的决定！而且我只是打算把他们撞进医院住个百来年好不好！你急什么！”

        迪克挣扎的动作稍微有些停滞，蝙蝠车突然一个震动，头顶落下个重物来，车轮也停止转动，只随着重力滑出了几百米。天窗上伸进来一只手，又是揪住了阿萨的帽兜，把人提出了驾驶舱。阿萨也没有素手就擒的打算，她就这布鲁斯抓他的动作，往前一晃，把自己甩上了布鲁斯的肩膀，手做劈刀打向布鲁斯后脑勺——刚刚她就给迪克后脑勺来了这么一下——布鲁斯一个后仰，阿萨失去着力点身体一晃摔在蝙蝠车顶。警笛鸣叫越来越近，阿萨翻滚下了蝙蝠车，往夜色里跑去。

        布鲁斯把手里的蝙蝠车遥控砸给迪克，也跟在阿萨后面冲进阴影里。

        迪克好不容易撕下了糊住嘴的胶布，就看见自己前前后后围满了警车。他无奈的对着他们举了举手道：

        “我说不是我开的车你们信吗？”

        戈登惊恐的看着迪克身上的装束，表情表达了无论是不是你这个变态开的车，这钱韦恩都掏定了。

        大小两个人影在哥谭追逐了大半个晚上，最终阿萨被布鲁斯一绳索套住脚，摔了个狗吃屎后从高处一路滚到了布鲁斯面前。

        布鲁斯提着阿萨的衣领，道：“我会帮你找去其他宇宙的办法，但是你要听我的。”

        “那蝙蝠灯换成我的。”阿萨摔得不轻，但是她还在妄图给自己谈一点条件。

        “以罗宾的身份。”布鲁斯道。

        蝙蝠侠的新罗宾偷开了蝙蝠车撞烂了小半个哥谭以至于布鲁斯甜心赔了好大一笔钱这事儿在第二天就传遍了哥谭。

        阿萨被迪克以训练的借口暴打了一顿，以回报她昨晚无情的把他打晕后塞进以前的罗宾服里。阿萨再度咬住了他的胳膊，被甩上甩下毫不松口。

        布鲁斯把替换掉高强度杀伤道具的腰带还给了阿萨，还给她的制服增加了一些防范氪石的小改动。

        “我的枪呢？”

        “我的哥谭不准用枪。”

        “那是托马斯给我的。”

        “……要换成橡皮弹。”

        阿萨拿回枪的下一秒就给迪克屁股上来了一发。在迪克的痛呼里，布鲁斯假装没有看见迪克又把阿萨扣住脑袋拎进了训练室。

        “这是个好改变，布鲁斯少爷。”阿尔弗雷德说道。

        “她身上的力量不对，”布鲁斯点开克拉克的身体资料与刚刚测得的阿萨的身体数据进行了对比，“来自于时间或是宇宙改变导致的差异——她的dna十分不稳定，与超人能进行大量积蓄太阳能的细胞和多重螺旋结构不同，在吸收了过量太阳能后她的细胞呈现出衰退状态并不断再生——这种情况超人只在重伤后出现，氪星人有足够的生命可以消耗——以致于阿萨生长老化的速度跟地球人没有任何差异……我需要联系超人获得氪星资料。”

        “你背叛了我。”

        杰森站在街头，红色卫衣上的帽兜遮住了半张脸。便利店最显眼处的报刊上印着互相追逐的罗宾与蝙蝠侠，蝙蝠侠几乎淹没在黑色的夜晚，但是罗宾一身晃眼的制服在有些扎眼。

        “你甚至……有了新的罗宾。”他低声道，“只需要三年。”

        哥谭的白天对阿萨而言没有什么意义。没有太阳也没有夜行的蝙蝠。她在这个宇宙待不了多久，但是布鲁斯还是迅速给她塞进了哥谭小学——在目送阿尔弗雷德的车远去后阿萨践行了一个富x代的自我修养：到校三分钟内逃学。

        韦恩赌场已经彻底布置成了阿萨记忆里的样子，她背着手身边跟着企鹅人，耀武扬威的巡视自己的地盘。

        “有什么是要我注意的。”

        “黑面具的人出现在这里连续四天了。”

        “赢钱了吗？”

        “他们输了大概四千万左右。”

        “其他的呢。”

        “有一个名叫红头罩的新势力，杀死了一些组织的副手，收拢了他们。”

        “什么组织？”

        “毒贩为主，还有小部分的赌场。”

        “我的势力范围不准出现毒品。”阿萨说道，“我不介意给哥谭湾的鲨鱼加餐。”

        企鹅人目送她走进电梯，在电梯门合上那一瞬间，阿萨说道：“我听得见你说我坏话。”企鹅人脸色凝滞，下属给他递上了一支剪好的雪茄。

        堂皇的办公室里只有一套孤孤单单的豪华桌椅，三面的落地窗让这个地方显得更加空旷。阿萨背手站在窗前，看底下一片庸庸碌碌。这是最好的消金窟，来来去去的人衣服上勾条丝都够那些在附近晃悠的小孩填饱肚子，但是他们宁可一掷千金也不会想到那群可怜的孩子一分……

        落地窗突然碎裂，四溅的玻璃碎片伴随着一个强壮的人型落在了阿萨面前。还未等阿萨移开挡住眼睛的手，拳头就落在了她下巴上，阿萨借力后退，后空翻抬脚挡住他接下来打向她锁骨的拳头，对方见状也抬脚欲迎击，阿萨从膝盖一弯，从他腿下滑过，在另一端稳住，这才能打量清来人。

        “你……为什么穿我的制服？”阿萨说道，她随即惊喜的一掌拍在墙壁上的按钮上，排满天花板的灯亮起，差点没晃瞎杰森的眼睛。

        “送上门的罗宾……”阿萨的双足微微离地，披风被从破裂的窗户吹进来的狂风卷起，发出轰轰的响声，她兴趣勃然的看着杰森，高呼道：“那我就不客气了！留下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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