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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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一片绵延,不止一座山,不过山上如果有人居住的话,一定会有一条路通往目的地。
封戈在发现胡白白的地方附近多找了会儿,发现一条小道,他顺着小道往山里走,小道附近的杂草渐渐变多,直到小道完全消失。
这附近树木杂草众多,看不出异常。
封戈无法,只得原路返回,回到山路,再继续往上。
他一上午的时间都没有任何收获,只带了两只野鸡回来。
封戈估摸着时间,提早回来,没让刘伯发现他出去了一上午。
榕树下几个孩子在发现他回来之后,跑着去给胡白白通风报信,封戈远远看见人跑开,只以为他们是到了午时回家吃午饭了,也没在意。
他比较在意的是,白白已经不见了。
而那几个孩子在屋子外头,见四下无人,就变成了小狐狸的模样,一个个顺着胡白白有意开着的窗户钻了进去。
“坏人回来了。”
“这次没带人,只带了两只野鸡。”
封戈到家后,找了根绳子,将两只野鸡一捆,挂在栏杆上,准备等刘伯回来时,让他晚上炖了一只,放灶膛里,留给白白晚上吃。
他洗了手,视线掠过胡白白住的房间,略微思索,脚步放轻,悄无声息地往那个方向走去。
封戈似乎听到了从那房间里传来的对话声,只是等他近了,才发现只有胡白白一人的声音。
胡白白的声音从房里传出来:“好了,不要着急,都有份。”
“排好队,一只只来。”
这是在跟谁说话?
封戈心下疑惑,直接推门进去:“你在做什么?”
胡白白正端坐在床上,听到声音,转头看向门口,他怀里是一只小狐狸,此时,他的手正放在小狐狸身上,一下一下给它顺着毛。
几只小狐狸或趴或坐在胡白白的一旁。
听到声音,这几只小狐狸齐齐看向封戈。
封戈认出这几只小狐狸就是今早留下来吃全鸡宴的那几只。
大概是被封戈吓到了,不等胡白白说话,几只小狐狸,包括他手下的那只,排着队从窗口溜了出去。
胡白白似乎有些害怕:“啊?我只是在给他们顺毛……”
胡白白:“我一个人在家里无聊,又不敢乱跑,这几只小狐狸似乎喜欢我,我就让他们留下来陪我消磨时间了。”
胡白白的表现瞧不出异常,琥珀色的眼瞳盯着人看的时候,就显得很专注和真诚。
封戈此时虽有疑惑,却也不打草惊蛇:“哦,是我——”
他本想解释,刚说了几个字,就听胡白白提高音量道:“你怎么这样?”
封戈一时没法接话。
胡白白也没想他接话:“不敲门就进我房间,要是万一我在更衣该怎么办?”
封戈咳了一声,被说得有些心虚,不由得移开视线。胡白白留在他家的动机不纯,他本以为这次或许能抓住胡白白的把柄,所以才不敲门的。
封戈道:“是我不对,我——”
不等封戈话说完,胡白白便打断他:“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就想看我裸体?”
封戈:“……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
这事本就错在封戈,他这话说得小声,胡白白好似也没有听到。
胡白白侧身,将半个后背留给封戈,他又半转头,给封戈漏了个侧脸,做出含羞带怯的模样,道:“你要是真想看,也、也不是不可……”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不大不小的关门声就响起来。
胡白白转头去看,封戈已经走了,房门顺带被他关上了。
午膳过后,刘伯没出门,封戈便也留在屋里。
刘伯将自己一上午打听来的消息告诉封戈,胡白白也在一边旁听。
刘伯道:“狐狸在这狐西村的地位确实很高。”
这点封戈已经知道了,刘伯接下来说的更详细一些。
刘伯:“这狐西村家家户户都供奉着一尊狐狸神像,就是狐神。”
“每一户都是?”京城里供奉佛祖的不在少数,供奉狐狸神像的,封戈就知道一两户。
“每一户都是。”刘伯很肯定地点头,“每逢月初月末,他们都会给狐神上香,每逢年中和年末,村里会举办一场狐神祭。”
封戈皱眉:“狐神祭?具体是怎么做的?”
封戈对“祭典”这个词没什么好印象。他遇到过以祭典为名,实施屠戮的愚昧之事。
这个狐西村位置如此偏僻,供奉的又是所谓的“狐神”,封戈怀疑这狐神祭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刘伯摇头:“具体我不清楚,问了村民,村民也说不出来,只说得玄而又玄。”
封戈:“村民的原话是什么?”
“恍若置身梦境,幸得狐神指引。”
听了这几个字,封戈感到越发棘手。这狐西村如此偏僻,他现在又是孤身一人,若这狐神祭真是不好的东西,他即便有心想做些什么,怕是也无力实现。
一旁的胡白白听到“狐神祭”这三个字,眼波一转,看向封戈,心下有了想法。
所有人的内心,在狐神祭上将无所遁形。
封戈现在如何装得像个正人君子,在狐神祭上,他都会原形毕露。
封戈内心思索着,一抬眼,就看见胡白白似乎有话要说。
“二白。”封戈突然问他,“你家在山上,离这狐西村不远,应该知道这‘狐神祭’具体是什么吧?”
这话一半是试探,一半是询问。
狐西村旁边的山延绵不绝,一座座排除是不可能的,离这狐西村不远的话,那范围就好确定了。
胡白白没察觉到试探,他现在十分期待狐神祭的到来,于是道:“是个好东西。”
说完,见封戈和刘伯都盯着他,胡白白于是多想了想:“只是村民们尽自己所能供奉一下狐神大人,狐神大人会给予他们庇佑,有时候会给予他们指引。”
此话一出,封戈心下担心更甚。
刘伯看出封戈的担心,安慰他道:“你也别太担心,距离狐神祭就剩下二十几天了,很快就能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了。”
胡白白看他们似乎在担心这个狐神祭,就又说了一句:“确实不用担心,狐神祭……真的不是什么坏事。”
他看着封戈,心里暗自想到:对你来说就不一定了。
两人都没有被他安慰到。
封戈想了想,让刘伯去问问其他人家里的狐狸神像是哪里来的,也置办一尊。
……
夜晚,屋里的另外两人均去休息了,封戈想着白狐可能会再过来,便在院子里多留了会儿。
他没等多久,一只毛茸茸的脑袋便借着月光出现在院子的围墙上。
封戈往墙下走,展开双臂:“白白,来。”
胡白白在围墙上的小地方踱步,围墙离封戈的手臂约有八尺多高,他有些担心封戈能不能接住他。
半晌,胡白白跃下,落入封戈的臂弯中。
封戈稳稳地接住了他,只是手臂上的重量牵动了他后腰的伤,一丝刺痛很快出现又消失。
皱了的眉头很快展开,他抱着胡白白往厨房走去:“白白你来了。”
“你今天是去找你的朋友玩了吗?”
“今天我被村里的人训了,他们说得对,我不该拘着你的。”
封戈跟着对胡白白说了好些话,偶尔会得到胡白白哼哼唧唧地回应。
胡白白哼唧的意思是:“我看你可怜才来的。”
“找了几个帮手。”
“他们训得对,是该多训训!”
封戈听不懂胡白白的话,自然听不懂胡白白在说些什么。
一人一狐看着分外和谐。
到了厨房。
封戈将白白举到灶膛前:“这是我家里的灶膛,今后每天晚上都会炖着鸡,你要是饿了,就过来这里吃。”
说着,他将胡白白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将灶膛上还温着的鸡端出来,放到白白面前,自己坐到一旁。
胡白白刚吃完晚膳不久,现在还不是很饿,只意思意思地吃了两口,撕了点鸡皮。
封戈见到他这样子,有些担心他。
鸡的味道跟往常一样,白白的肚子也不见鼓起来。
封戈上手给他撕了一小块鸡肉:“怎么不吃了?是胃口不好吗?”
那块鸡肉递到胡白白嘴边,胡白白瞥了封戈一眼,见他满脸担心,张嘴吃了下去。
封戈如法炮制,又给胡白白撕了一块,胡白白又吃了下去。
就这么一个喂,一个吃。直到大半只鸡都被胡白白吃下肚,他觉得撑得难受极了,鸡的味道在嘴里都不如以往,才突然意识到不对。
我在做什么?
为什么他喂我就得吃?
胡白白瞪了他一眼。
封戈便见白狐突然站起,俯下身子,朝他龇牙咧嘴,低吼一声,跳下桌子,晃悠悠地离开。
封戈还没被白狐这么凶过,也不觉得生气,他跟着白狐走到院子里,见到白狐从围墙离开,才返回来。
夜里胡白白躺在刘伯重新给他布置的房间里,撑得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心里暗恨,不由得把这笔账记在封戈头上,打定主意,以后夜里变成白狐之后,不再吃东西了。
早上,胡白白被刘伯喊起来喝药和吃早膳,刘伯看他精神不好,让他回房间休息。
刘伯收拾好屋子,出了门,他离开后,封戈再次上山。
榕树下的几个孩子见到了,又跑过来告诉胡白白。
胡白白从床上惊坐起来:“他离开多久了?”
“有半个多时辰了。”
临近午时,封戈回来了,这次是空着手回来的。
下午他没离开,而是着手处理院子里剩下的那只鸡。
他将鸡处理了,腌制许久,又在鸡肚子里放了各种香料,用荷叶将鸡包裹起来。
看这架势十分像模像样。
封戈起身离开时,刘伯朝胡白白感叹了一句:“我家少爷其他东西做得可能不怎么样,这叫花鸡可是一绝。”
说者无意,听者放在心上。
晚膳时,胡白白有意少吃一些,等到封戈孤身一人时,才又出现。
封戈做的叫花鸡果然是为白狐准备的,他估摸着平日白白出现的时候,特意算好的时间。
白白一来,封戈便敲开泥土,一阵浓郁的香味伴随热气飘出来,引人食指大动,哪怕胡白白已经吃过,此时也禁不住诱惑,有些急躁。
起先,味道确实是极好的,只是,当胡白白的肚子够撑时,他便觉得这叫花鸡的味道也不过如此。
这夜,胡白白同样是熬到半夜才艰难入睡,并且发誓,第二天晚膳后绝对不再吃封戈喂给他的东西。
这绝对是封戈下的绊子!第一天夜里喂撑了他,第二天白天封戈便能自己一人上山了!
胡白白早就想跟着封戈上山,他想知道封戈每日里雷打不动地上山又有什么目的。
又过了两天,他才找到机会,在封戈离开不久,便施了个法决,偷偷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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