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怒发冲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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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运筹帷幄之人,越是怕事有纰漏,行事谨慎的谢于城听到这么一声,手头的细活陡然仓惶失措。他心知肚明,能将他设下的阵法给一眼瞧穿,且呼除尘为老儿的人定不是简单之辈,而且此人是青城门中人。
川秋雨再来时途中又变幻了一副模样,他心细如牛毛,不像个愣头青一般听闻自家姑娘被欺辱了,失了理智。
眼下的川秋雨是个老者模样,相貌完完全全是照着先前随夏迎春前去讨迎春剑道时所遇见的师傅,苦剑仙,身子不长,却见人不容小觑。
川秋雨高呼:“除尘家的小儿,还不先生,要我一剑破了你的小阵么?”
川秋雨以桀骜之姿,横在空中,朝着下方的一片虚无叫骂。谢于城听在耳中,含首踱步,他是真的不知如何是好,毕竟外头这人是何来路他全然不知,而外头之人显然对他知根知底。谢于城瞧着倒在身下的沈寒烟,心头一横。
骤然,虚空失色,现出了谢于城与倒地的沈寒烟,谢于城一展手里桃花扇,欠身赔笑:“阁下是何方高人,与家师旧识?”
川秋雨冷哼一声,不瞧谢于城,瞧了一眼倒在湖面不省人事的沈寒烟后,气不打一处来,一字一句从牙缝中挤出:“你家除尘老儿就是这般教你,荼害同门女修?”
谢于城是个城府极深之人,这话里话外间细细的将川秋雨化身的苦剑仙上下给打量了个遍,深邃的眸子里已泛起了丝丝的涟漪。
“前辈说笑,切勿冤枉了好人。方才不知有何物作祟,这些同门修士无故昏厥,晚辈青城湖前吃了不少的灵丹妙药,本想借此地好生修行一番,却没想到歪打正着,化解了此次的危机。”
川秋雨冷眼瞧他,并未回话。
谢于城续道:“沈寒烟是我九月阁的第一女修,情理之下,当是先解救他,不过我不懂医术,只好勉为其难的一试,又怕那作祟之物再来此地,可以布下了阵法,好安心施救。”
川秋雨终是忍耐不住,沉声道:“狡诈恶徒,老夫早在此地,瞧的一清二楚,你这小儿施下毒物,乘人之危。瞧你说的倒是冠冕堂皇,再者而言,解救姑娘,何须解人衣襟?”
按常理来说,谢于城应当是心头仓惶的,不过瞧他面色却是丝毫不慌乱,他只浅笑,待川秋雨话音落下,低声道:“莫非前辈懂得施救之法,不妨前来施救!若是没这个本事,可别‘血口喷人’,修行之人可不兴胡搅蛮缠,满嘴胡说。”
“放肆!”川秋雨一声高呼。
“前辈是何方高人,何不报上名号,叫晚辈回头好与家师交代一声。”
川秋雨并未回话。
“阁下若非我青城门中人,却擅来青城湖,怕是犯了禁忌,我身为青城门中人,可是不答应。还望前辈莫要自误,速速报上名号。”
川秋雨眉头稍稍一凝,暗暗心道:“谢于城此子心性了得,最是难缠,怕是不妙!”而川秋雨动眉眨眼恰好被谢于城瞧在眼中,瞧他更是浅笑,陡然厉喝一声:“阁下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方才瞧见楼三千与含笑风的谢于城可不是这般模样,眼下他之所以敢这般叫嚣,正是因为他瞧清了川秋雨的修为,不过是个九段上游的小道。俗话说,“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这个道理谢于城再清楚不多了,他可是老阴阳人了,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川秋雨直道一句:“你青城门中可有一人,名为夏迎春,他曾十岁拜我为师,你家阵阁阁主,除尘小儿,也曾受过老夫的指点,你可还要再问!”
“阁下苦剑仙?”谢于城回了一句,苦剑仙的名号在老一辈口中流传甚广,况且夏迎春生性孤傲,青城门上下都知晓,他曾年幼时只向一人学过剑道,那人便是苦剑仙。
川秋雨心头一动,心道:“谢于城知晓的还真是不少,苦剑仙都知晓,瞧来十三先生是没少给这宝贝孙儿开小灶。”
“今日之事暂且不提,不过在场的三名女修老夫全数带走,三日青城湖想修行,还余下一日,料你也是舍不得就此离开,老夫做个顺水人情,替你将人送出去。”
谢于城冷笑连连,行至川秋雨身前,缓缓道:“三名女修,皆是九月阁女修,喏,那两位你可以带走,是死是活我都是不在乎,不过这一位,你却是带不走。”
谢于城抬首一指沈寒烟,示意桃影奴与小玲可以领走,至于沈寒烟是带不走的。
剑拔弩张。
“如若老夫非要带走呢?你胆敢拦老夫!”
“哪怕是落个‘欺师灭祖’的名号,也要试一试了。我说你带不走,就是带不走!”谢于城一手搓捻鬓发,一手取下桃花扇,续道:“听闻夏迎春前辈的迎春剑道有独到之处,今日既然遇见了师傅,不知可否讨教一二。”
言罢,谢于城的面色已是阴冷下来。
楼三千急道:“糟糕,小子,你这招使的不妙呐,这小子怕是瞧你九段修为,不吃劲哩。”
含笑风又道:“要不,老夫替你出手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川秋雨直摆手,问道:“谢于城是何修为?”
楼三千抢道:“乘风小中游,下游之上,中游之下。”楼三千言罢之后,又苦戚戚续道:“小子,婆娘之事虽大于天,可切勿失了理智,凭你如今九段上游的修为,对付这乘风小中游修为的谢于城,仅有三份胜算呐,你可当真不需我二人出手?”
川秋雨直摆手,压低了嗓子:“三成,足够矣。”
这二人的一来一回的对话,将含笑风听的云里雾里,不明所以的他朝楼三千瞧去,只见楼三千做了个嘘声的手势,遂悄步过来,将楼三千拉倒一旁道:“你瞧瞧,这梁子不就是结下了。”
“九段对上乘风,当真三成胜算?你可别欺负老夫我读书少,不知晓什么叫一重游,一重天,一境隔,十重天。”
楼三千长吁一口:“无妨,瞧着吧。老夫先前想的确实有不到之处,安心修行怕是行不通的,究根结底还是要打,自生死打斗中才有大裨益。”
“讨教了。”
说到底,谢于城的心头还是放不下这貌美可人,沈寒烟,他对这眼前自称苦剑仙的人早起了怀疑之心。
言罢,便是忽的发难,手中桃花扇一展,漫天桃花如雨下,叫人应接不暇,漫天绯红花瓣,好似独成天地,将川秋雨包裹在其中。
忽的!
一点寒芒自花瓣之中穿梭而至川秋雨的身前,谢于城高呼一声:“小心了,苦剑仙前辈!”
川秋雨冷哼一声,知晓谢于城这一声堤防是不将他川秋雨放在眼中。不过不得不说,谢于城的本事了得,看似软绵无力的花瓣却有着肃杀万物的戾气。
一花似一剑,川秋雨不敢小觑,忙的手提羊肠剑,此间的羊肠剑已是换了一副模样,川秋雨刻意将羊肠剑青幽的剑身幻上了层层的雾气,否则羊肠一出,自身的身份就是露馅了。
“迎春剑道!”
川秋雨自打习得迎春剑道后,还从未正儿八经的施展过,眼下正好是个施展的机会。
瞧他一人一剑,五尺长的身子提着七八尺的剑,颇有蜉蝣撼大树之感,不过一剑在他手,却使的是得心应手,身在空中,剑在花中,一剑幻千剑,兼飞廉身法,眨眼之间,满地花落。
川秋雨倚剑而上,谢于城竟冷笑一句:“有些门道,不过光是如此,人你怕是带不走!”
谢于城身似鬼魅,侧身躲开了川秋雨的一剑,探出一手,轻拍在川秋雨的胸前,一掌未停,又连出数掌,川秋雨胸口一闷,好似抵住了万斤巨石,喉中一甜。
眨眼之间已受了三百三十三掌,乘风修士,当真不是九段可比,川秋雨被一掌击在空中,可他仍是牙口紧闭,不哼叫一声。
川秋雨稍稍调稳内息,单脚立在湖面,谢于城不急不忙的拍手叫好,声道:“老骨头,就是硬朗,瞧来三百三十掌还是少了,三千三百掌如何?”
言罢,谢于城一步踏来!
不知为何,川秋雨身有数多本领,只瞧了一眼不省人事的沈寒烟后,不加思索的使出了一剑,正是夏迎春亲身所传,断情剑!
一剑在手,谢于城还算个鸟?
眼下的川秋雨舞剑在空,好似个醉汉,时而人东剑西,时而人南剑南,一时之间,谢于城竟落了下风,白衣如雪的胸前被川秋雨的羊肠剑刺穿了不少的窟窿。
谢于城气急败坏,连退三步,龇牙欲裂的紧盯住川秋雨,川秋雨的这几剑出手,只叫谢于城心头没了底。谢于城并未与夏迎春讨教过,也不知晓何为迎春剑道,只听闻家师寻日里念叨过几句,说是迎春剑道,可化腐朽为神奇,抽剑可断水流。眼前这五尺老头有些门道,竟凭九段修为一柄长剑与谢于城打的不相上下。
人人都说,回头是岸,可当真事事有回头路可走,谢于城已走到这一步,再回头将沈寒烟拱手让人?他谢于城怎会答应,心头的十来年的隐忍也不许他答应,他自打瞧见沈寒烟第一眼,已是心神不沉稳了,苦在沈寒烟压根不问俗世,更别说儿女情长之事,寻日里深居简出,见不得面。早些年沈寒烟年纪还小,隔三差五的一人前去外门提上一笼小笼包,谢于城就每日在那颗桃花树下候着她,后来有了小玲代步,沈寒烟更是不出门了,往往半年十月都见不着一面。
若不是半路跳出个川西凉与不正经的青丑,上九月阁讨亲,谢于城或许还可忍得住。此间,女子就在横睡在此,他谢于城是无论如何也不甘就此罢休的。
他笑了,说了一句:“苦剑仙,好个苦剑仙,我不知你为何是个九段修为,但这一手迎春剑道着实惊艳,叫我害怕,不过我谢于城又岂是泛泛之辈,我既是阵阁中人,又怎会与你比拼剑道!”
“我有一阵,可开天辟地,独成一方天地,念你年事已高,给你十息,离开此地,我再不过问。你若不逃,我便不顾你是苦剑仙,还是乐剑仙,一并收了!”
川秋雨看似面不改色,实际也受了不轻的伤,方才的三百三十掌委实有些厉害,腹下隐隐生疼,好似阻绝了灵气,不过他能让?
楼三千与含笑风寡言不语。
川秋雨含首沉眸,遂猛的抬手,提剑在手,声道:“汝欲快意恩仇,且与我横刀立马!来便是,婆婆妈妈,伪君子还说这些废话作甚?”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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