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七十三 间谍

这三个人十分聪明，他们虽然不是修炼者，但知道修炼者的一切，按照夕照会对李欢的估计，李欢的被动警觉范围应该是在一公里左右的范围，所以这三人就死踩着一公里之外的距离，绝对不跟李欢靠近一公里。为了不引起李欢的警觉，他们没有携带任何专业的间谍设备，事实上如果不是悬崖上那三架望远镜，可能根本没人发现得了他们。

一开始，这三人为了不引起李欢的警觉，什么也不带，他们还在发愁，除了一开始放在码头的水下监听器——这是花旗国军方的管用伎俩，它们财大气粗，喜欢满地撒网，指不定哪个网就能网起一条大鱼来。不过这个监听器距离李欢停靠游艇的地方有一段距离，声音在水下虽然容易传播，但距离太远了，根本监听不到。

开始他们发愁，可没想到他们在选定监视位置的时候，发现了那三具天文望远镜。

其中一架，更是高倍数的“蔡司”，而且是一具低倍数的天文望远镜，可以说是世界上最精密可靠的仪器之一。

蔡司望远镜，是以光学技术闻名于世的德国蔡司公司（Carl  Zeiss）制造。早在1920年代，蔡司就开始计划建造3米级口径的大型反射望远镜。当时世界最大口径的望远镜是花旗国威尔逊山天文台2.5米口径的胡克望远镜，而排名第二且附属设备最精良的，就是德国汉堡天文台的1米口径望远镜。可惜后来由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德国遂无力继续发展天文学及建造望远镜。

直到1960年代，德国马克斯.蒲朗克研究所确定了天文学发展政策，才由德国政府拨款建造一系列中到大口径的天文望远镜。

二次大战后，蔡司的工程师在分析地面的大气扰动（视相度）情形后，认为不必要一味追求大口径的天文望远镜，反倒认为应该在镜片的研磨精度上下功夫，尽量使镜片收集到的光能被有效地利用。因此在1976年，蔡司建造完成1.23米口径望远镜，这是世界第一具采用数位化电脑控制的天文望远镜，天文学家只要事先输入程式，就可以设定当夜所要观测的天体。

1979年，蔡司建造完成2.2米口径望远镜，这是世界第  一个赤经、赤纬轴采用无齿轮摩擦驱动系统的天文望远镜。望远镜的追踪精度不但因此大幅提升，同时也避免了齿轮间咬合齿距磨损导致误差的弊病。到了1985年，蔡司建造完成卡拉阿托天文台的3.5米口径望远镜，为大型赤道仪式天文望远镜画下了句点。80年代以后，蔡司公司继续投注心力在“新技术望远镜”（NTT）与“超大型望远镜”（VLT）的光学设计与制作。

虽然随着时间的发展，各种数码产品和各种后起之秀辈出，蔡司系列在世面上占有的份额已经很小了，但在军用、可靠度和精细度上，蔡司是当仁不让的大佬。悬崖酒吧提供了这么一具望远镜，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了。

但他们没想到，就是这么一具望远镜把他们给出卖了。

就当三人低声聊天的时候，马克西姆已经端着肉汤走到他们面前了：“几位先生，要不要来点肉汤？配上面包，是我们宿务岛上最好的食物。每一个游客来到宿务岛，都会来品尝一下我们本地的肉汤，先生们要不要试试看？”

“去去去！我们不需要！”三兄弟里的老二挥手驱赶。

“等等。”正在看望远镜的老大打断了老二的话，上下打量了马克西姆一番，皱着眉头说道：“你是宿务本地人？谁让你过来的？这个酒吧允许外面的小贩进来卖东西吗？”

“几位先生，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在这里已经卖了好几年了。”马克西姆笑吟吟地说道：“因为这个酒吧的老板很熟悉我，他知道我的肉汤是整个宿务岛上最好吃的。很多客人在晚上喝酒之后也会觉得肚子饿，酒吧又没有可以填饱肚子的食物，所以每次我都会把肉汤带来，这样既能给我增加一些收入，也能让酒吧的客人填饱肚子。怎么样，先生们想不想试试看？”

“你过来我看看。”老大沉吟了一下，指着天花板上的一个射灯打下的光团说道：“站这里来。”

马克西姆心里有些忐忑，但还是上前了几步，刚刚进入那个光圈，他立刻就感觉到了几道犹如鹰隼一般的目光在盯着自己。没错，就是那种鹰隼猎食时候的目光。马克西姆以为自己的意图被对方看出来了，但现在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站着了。

马克西姆想错了。他的这一步走得非常好。

三个间谍中的老大之所以要让他站在光圈下，是要仔细看清楚这个人。刚刚马克西姆在无意识之下说的话，其实非常有技巧。首先他说这是宿务岛的美食，每一个游客来都会品尝，又不是很贵的东西，如果他们游客，为什么不品尝？其次，他说他跟老板关系非常好，经常来酒吧卖肉汤，酒吧的客人都喜欢用肉汤来填饱肚子。这两段话就已经说明，如果他们不买肉汤，那么这三人大概率有问题。

如果这三个人是晚上才来，晚上就坐在这里，说不饿肚子，那么还情有可原。可这三人自己知道，他们三个从下午就开始一直坐在这里，如果是个普通人，肚子早就饿了。

间谍就是要让自己融入环境中，更像普通人，况且，他们肚子还真的饿了。肚子一旦饿了，就不能保持最好的状态。至于为什么让马克西姆站在光圈之中，是因为三个间谍之中的老大想要看清楚马克西姆的样子——这是间谍天生的警觉。

于是间谍老大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马克西姆一番，没错，这就是典型到不能再典型的菲律宾人。瘦小，黝黑，头发有些卷曲，身上穿着典型的菲律宾民族服饰，身上的衣服有自然磨损的痕迹，甚至是身上还有一股和肉汤很像的味道，看起来没有什么可疑。老大沉吟了一下，又说道：“伸出手来我看看，我可不喝不干净的肉汤，你的手干净吗？”

“干净干净，我的肉汤是最卫生的，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做生意。”马克西姆连连点头，赶紧伸出手去。

间谍老大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马克西姆的手。

如果说服装，表情和神态甚至气味都能伪装，但人的身体是伪装不了的——在马克西姆伸出的手上，手掌部分有非常厚的老茧，那是常年挑担才能磨出来的痕迹，根本就不是能伪装的。间谍老大刚刚让马克西姆伸手就是为了看看他的手上是否有这些痕迹。看到这个常年挑担的痕迹之后，他这才点点头：“好了，都端过来吧……怎么只有肉汤，面包呢？”

“我去给您拿！”马克西姆一溜烟去了柜台，拿了三个面包过来。

能把李欢这个吃货征服的肉汤不是闹着玩的。这三个间谍今天紧张了一天，下午根本就没有进食，就连水也喝的很少。所以马克西姆的肉汤端到他们面前的时候，最三人的唾液就忍不住的拼命分泌，毫不客气地端起肉汤来就喝。他们除了怀疑马克西姆的身份之外，倒是不相信她会在肉汤里下毒。因为按照夕照会对李欢资料的整理，他们三人知道，一旦李欢发现了他们，那根本就不用下毒，他们三个瞬间就没命了，所以在看清楚了马克西姆没问题之后，倒是不担心下毒的问题了。

“先生们，吃完了之后再喝一杯薄荷酒，你们就知道为什么我的肉汤总是那么受欢迎了。”马克西姆一边勤快地给他们打薄荷酒，一边看着望远镜。没错，那几个望远镜朝向的方向，就是游艇码头的方向，而且就是李欢他们下去的那个游艇码头的方向。其中最大的那一具望远镜，是老板最自豪的蔡司低倍望远镜，那个低倍天文望远镜，能轻易将一两公里之外的景色拉到眼前。

大晚上的，用望远镜看漆黑一片的海面，那不是有病？

那几个人似乎对马克西姆的肉汤非常满意，老大点点头，掏出一张十美金的钞票：“好了，多的是小费，你走吧。”

马克西姆心急如焚，他明明知道这几个人有问题，可怎么问呢？看看他们望远镜的朝向，那就是游艇码头。而且据老酒吧老板说，这几个人是从下午就开始在这里观察，就算他们再喜欢海景，从下午看到晚上，就算他们看不够，可用高倍望远镜看漆黑一片的海面……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马克西姆眼看着对方要打发走，自己又没确定对方的身份，忽然灵机一动，反而上前一步：“先生们，你们在看游艇码头吗？”

“你说什么？”三人的脸色微微一变，不过语气倒是如常。

“嘿嘿，你们别骗我了，你们要是再给我十美金，我能带你们去一个更好的地方，只有本地人才知道的地方。”马克西姆脸上露出诡异的表情：“三位不用不好意思，三位先生也不是第一个在这里偷窥的了。游艇码头上可是有很多美女的。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能看到最大的游艇。如果你们今天晚上从里面看到美女的话，还可以打赏我几美金……我保证那是整个宿务岛上最好的景色了。”

“你知道什么！滚滚滚！”三人听完了互看一眼，脸上的表情这才缓和过来，不过三人却立刻挂上了一幅恼羞成怒的表情：“你说我们在偷窥吗？小混蛋给我滚远一点儿，如果你再胡说的话，我就把你的摊子给掀了！也不知道酒吧老板是怎么把你放进来的，太没有礼貌了。有这样对客人说话的吗？我们在偷窥什么？我们只是在看景色而已！”

“好好好，三位真是对不起，我这就走。”马克西姆赶紧道歉，离开了。

看到马克西姆离开之后，老三疑惑的皱着眉：“老大，我们是不是被发现了？”

“被发现什么了？这样反而还好，让别人以为我们是偷窥美女的色狼。而且看来这里经常发生偷窥事件，所以那个小伙子才这么问我们。没关系让他误会去吧。这样反而对我们更好。”老大说完喝了一口肉汤：“把无线录影机连上，我要这个镜头里的每一个画面都被录下来。联系唇语专家，让唇语专家看看，我们就可以判定他说的什么。”

“老大，我们已经传回去一部分了，那边的唇语专家已经解读出一些……”老二说道：“唇语专家说，因为他们的语速太快，不能完全解读，但有几个词语在反复出现，前苏联，兵工厂，西伯利亚……酒壶？我们到底是来搜集什么情报的？”

“嗯，搜集什么情报不用我们操心，只要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就可以了……给我接通上级吧。”三个间谍里的老大放下了望远镜：“他们已经散开了，大概今天晚上不会再有情报了。我们也走吧，看看明天还有什么收获。在一个地方待太久了总是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虽然我不知道我们搜集的什么情报，但能搜集到总比没有好。”

三人刚刚要撤，忽然之间老大的电话响了，他摸出电话来一看，脸色微微一变，快速接通：“大人，有什么指示？”

“你们的任务完成得很好。”电话那头传来了阴恻恻的声音：“任务完成之后，你们自己找方式回到关岛。回国之后你们会有丰厚的奖励。你们三人不会是被我选中推荐出来的。修炼者干不成的事情，你们三人作为普通人竟然也收集到了。很好，没有枉费我一番心意。”

“大人夸奖了！”老大赶紧说道。

“没有夸奖，你们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你们在整个远东地区也都是排名前列的超级间谍。就是这样我们才放心把任务交给你们完成。”电话对面说道：“不过我现在有一件事情，这个事情倾向于私人，我个人希望你们帮帮我……这个事情也是那位大人提出来的，你们知道，他的儿子受伤，跟你们现在观察的目标有直接关系。”

“那位大人！”老大吓了一跳：“是，是那位……”

“没错，你监视的对象把他的儿子打伤了。”电话那头阴恻恻地说道：“没错，就是你猜测的那位大人。不过那位大人不好通过会里下命令，也知道你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也没有什么要求，就是要求你们搜集他身边人的消息。我看他身边有个女人，你们把关注点放在那个女人身上，尽量多搜集她的情报，夕照会会考虑给你们更多奖励，当然，剩下的我不说你们也知道，让那位大人开心，你们以后就平步青云。”

那位大人说的肯定就是夕照会的副会长了，这个事情夕照会的所有人几乎都知道。副会长在李欢离开墨国之后派出了自己的儿子带队，去围攻隐修会，意图在李欢到达之前拿到情报。不过这个年轻人的经验太浅了，设置了一个小小的陷阱，反而引起了李欢的注意。最终在李欢赶到隐修会驻地的时候，赶上了围城，顺手将围城的人全部消灭。那位副会长的儿子也因为李欢的愤怒被打成了废人。

这个事情大家都知道，只是谁也不说。

现在那位副会长显然是要公报私仇，不过大概是为了自己的形象不好，通过夕照会的内部下令。自己的上级说的没错，夕照会是什么组织这三个间谍心知肚明，只要让副会长看中，那财富权利不是滚滚而来吗？

“大人您放心，我们一定把那个女人的资料给收集回来！”间谍老大激动地说道。

“我可以相信你们能完成这个任务吗？”电话那头的人问道。

“大人没有问题，我们今天已经在这里蹲守了一天了，并没有任何人怀疑我们。而且我们现在有一个地利的环境，可以十分方便的监视那条游艇。您放心，我们会通过数据对比把那个女人的资料找出来。”间谍老大说道。

“好，有你们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相信你们，剩下的就看你们的了。”电话那边说完收了线。

“老大，我们不撤？”其他两个间谍听到自己老大的对话，有些懵逼：“刚刚不是说我们可能已经被发现了吗？如果我们再在这里耽误的话，可能真的会遇到危险的。你不要忘了我们监视的对象，可是一个曾经一人消灭了围城部队的人。”

“没关系，我们并不是监视他。你们不要忘记了，在对于监视修炼者这件事情上，你只要不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就不会引起他的警觉。这是上面已经教过我们的事情，而且在过去的任务执行中我们也确定了这个事实。接下来我们要监视的不是那个男人，而是他身边的女人。”间谍老大自信满满地说道，然后忽然激动起来：“你们知道这个任务来自哪里吗？”

“哪里？”其他两人不明所以，在他们的概念中，自己的老大一向都很有进退。从来不会为了无所谓的事情去冒险。

“副会长！”间谍老大激动地说道：“你们知道我们坚持那个男人前不久把副会长的儿子给打残了，这口气一直憋在他心里没有出来。大家都知道这件事，但谁也没有明说，因为害怕副会长会报复。我听说副会长是个喜怒无常的人物……他要我们收集那个女人的信息，大概也是为了报复。你们想想看，夕照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如果我们在副会长那里露了脸，那从此以后我们的财富和权力就滚滚而来了。不用再在外面做这些抛头露面，随时有生命危险的工作。而且副会长也没有要求什么过分的事情。他只是让我们监视那个女人，收集那个女人的情报。你们觉得呢？”

老大说完，剩下两人互看一眼。

对啊，夕照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权力财富也不过就是他们一句话说了算的事情。其他的不说了，不说他们在特殊层面有多厉害，就光是他们掌握那些财富——听说华尔街的人有三分之一在给他们打工，那可是一个极端恐怖的数字。副会长现在有事儿交代下来，而且还是私人的恩怨，如果大家把这件事情办好……

“干了！”剩下两人狠狠一拍大腿。

……

晚上十点左右，李欢他们在游艇上经过一番对酒壶的分析之后，准备各自入睡了。这几天实在是太折腾了。一开始要防备追踪者，后来他们又要主动将追踪者引蛇出洞。到了今天，李欢无所不用其极的想出来了混在集市里面，让天上的间谍卫星无从所用的办法，不过现在看起来，什么计谋都是白扯，一点儿用处也没有。

这条豪华游艇是李欢专门租来来出海用的额，一共有六个房间，李欢和上官晴自然占据了最大的房间。这条游艇倒是没有“雪”号那么豪华，不过房间也算是精致了，但李欢和上官晴两人却一点动静都不敢出——毕竟这只是一条游艇，游艇上还有其他的人，甚至还有连个修炼者，出点什么动静让人听到就好了。虽然李欢笃定李昂和罗德曼就算听到什么也不会出声，但他绝对不会这么冒险的。所以现在，两人就是在床上拥抱着，聊着一些有的没的话题。

“李欢。你说要是引不出那些追踪者怎么办？我们难道真的要在菲律宾耽误这么多时间吗？你那个任务我听说过，好像是非常重要，找到那个遗骨就代表能够邀请一位强大的人物加入我们，是这样吗？”上官勤好奇的问道，她因为本身没有参与过雨林战斗，对这个里面的事情十分好奇。寒冬到此参与过。但是被上级下了严格的封口令，谁也不敢到处去说啊——开什么玩笑，全世界的精英修炼者架在一起，让一个古代复苏的修炼者，还是一个没有实体的修炼者给灭了，这事儿说出去谁有脸？

所以这件事情在参与过雨林战斗的修炼者中，虽然不是什么保密的事情，但是每一个参与过雨林战斗的修炼者都不想将这件倒霉的事情说出去。

这也导致了很多国家政府虽然暗地里已经承认修炼者的出现，但也不想将雨林事件的细节公布给大众——原因无它主要是太丢脸了。而且就算有些国家不怕丢脸，想要把这件事情公诸于众，他也没有办法做到。因为在战斗的最后，除了李欢之外就没有人知道事情的结局到底是怎么样。

所以上官晴只是隐隐约约听说有一个极端强大的存在，但那个存在究竟是怎么样，她不知道。

“她？你说特拉尔泰库特利？”一说到这个名字，李欢打了一个冷战：“怎么跟你说呢？她不是极端强大，她的存在几乎是不可战胜的。没错，这次的任务就是要寻找她的遗骸。特拉尔泰库特利在结束战斗之后，提出了几个要求，其中之一就是寻找她的遗骸。”

“谁找到了遗骸就能邀请她加入？”上官晴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李欢怀里，她十分享受肌肤相亲的感觉。

“你要说这个那倒真是没有，她从来没有仔细说过，如果谁找到了遗骸她就加入谁的阵营，这只是我们的想象而已。”李欢嘟囔了一句：“不过就是这个想象也足够让全世界的执法机构疯狂了。毕竟那是特拉尔泰库特利啊！”

“她究竟有多大的本事？”上官晴抚摸着李欢的下巴问道。

“你怎么对她这么感兴趣呢？”李欢一想到特拉尔泰库特利就全身打冷颤。不是说李欢害怕，而是李欢明确知道，这位大神她就是一个精神力实体，怎么说呢，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没人知道，说不定就在菲律宾群岛上空，说不定就有一丝精神力留在李欢身边，说不定一提她的名字，下一秒特拉尔泰库特利就会出现在这个房间里，这种感觉简直太刺激了。

“她是女人啊！我从来没有听过女人这么强的！”上官晴说道这里，眼睛简直在放光。

李欢立刻知道自己问错了，上官晴在空勤大队的时候已经体现出了这种特质。上官晴当然不是一个女权主义者，在真正强悍的女人看来，女权主义只是一个笑话，有实力的人根本不屑把这个词儿挂在嘴上。上官晴就是这样的人。在空勤大队的时候，上官晴无论是在训练还是在实战中，从来不把自己当成女人看。她不想在任何一项项目上输给男性。从射击训练，格斗，负重越野等等等等，即便她是一个技术士官，在很多方面也比全职战斗的士兵做的好。

这也是为什么第一次盘石岛上官晴会跟着一起去。

不过虽然上官晴自己做的很好。但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男性主导了一切，男性的力量比女性要大的多，这是天生的，所以在很多方面上官晴无论如何努力也不能扭转。这就导致了上官晴非常崇拜那些强大的女性。

要说强大的女性，特拉尔泰库特利认了第二，这个世界上谁敢认第一？脑袋不要了？

但特拉尔泰库特利虽然强大，但却是那种无奈的强大。李欢看着上官最好奇的样子，忍不住苦笑一声。开始给上官晴讲解特拉尔泰库特利的一生，她是如何从一个与世无争的修炼者，最后变成了政治的牺牲品，最后又变成了一个孤魂野鬼一样的存在。

“她太可怜了。”上官晴听完了特拉尔泰库特利的故事之后，发出了这个感慨。

李欢又打了个冷战。没错，可怜她的确是太可怜了，不过不要因为她可怜就用这种语气说话，这位姑奶奶可是当今世界上最顶尖的存在了。这个话不是闹着玩的，因为经过了雨林战役之后，事实上很多国家的特殊执法机构。都有这么一个准备——那就是一旦特拉尔泰库特利被拉入了敌方阵营，自己这边应该怎么办，应该怎么应对。

这个世界上毕竟只有一个特拉尔泰库特利，就算她再爱好和平，大家也看出来了她的确爱好和平不喜滥杀无辜，可谁又有绝对的把握保证她一直这么平静呢？别说敌对国了，就算最后她加入的势力，怕是也展开过暗中评估。

比如说红海贸易，在雨林战斗结束之后，就对特拉尔泰库特利进行过评估。基于对李欢的了解，陈经理等人相信李欢大概率会完成这个任务，最后将特拉尔泰库特利邀请到自己这个阵营里来，也就是因为这样，红海贸易才要仔细评估。

因为是纯粹的古代修炼者，所以对特拉尔泰库特利评估的任务，最终交给了四大宗门，也只有他们的历史才足够久，才能有资格评估特拉尔泰库特利到底有多强。这个任务交给了四大宗门之后，本来陈经理以为需要很长时间来进行评估，没想到第二天四大宗门的评估就出来了。

没有多余的话，一旦特拉尔泰库特利变得不可控，就两个字，天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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