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九十一 消失的灵魂

　　饭纲这种技巧，实际上并不是修炼者发明的，而是日本以前那些忍者发明的，是个普通人使用的技术。不过神道教的忍者将这种饭纲技巧改良了，使用有灵气附加的刀刃砍出的饭纲剑，威力更是大。想想当时围攻李欢的那几个忍者不过炼气五六层而已，就能让李欢狼狈一时，李欢现在的修为甩出的饭纲剑，那简直就是恐怖。
　　虫子的身体就不说了，要知道这个地下祭坛里面还有生长粗大的水晶丛林。水晶的硬度可是不差的，在地球已知物质的排行榜里，水晶的硬度绝对能名列前茅。李欢每一道饭纲甩出去，都能将一大片的虫子和水晶连带切成两半，由此可见他这个饭纲威力之大。如果李欢现在的战斗场景，让日国修炼者看到的话，足以让一大片日国修炼者哭昏在马桶边。
　　而且这种技巧并不太耗费灵气，李欢本来就是一个只要有吃的，灵气就近乎无限的变态，他自认为，如果虫子都是这样的强度，那么他现在剩余的灵气，足以让他在消耗光之前就被饿死。只要饿不死，那么光是注入灵气到山铜大刀上，那自己绝对比外挂还无限蓝，因为消耗的根本都还比不上恢复的。
　　李欢在下面大开杀戒的时候，留在议事厅里看李欢留下的事实3D影像的众人连下巴都差点掉地下了。特别是大祭司，要不是有蜥蜴在旁边及时扶着，他那只剩枯骨的下巴，可能真的就摔在地下了。太恐怖了。谁也没有想到地下祭坛里面竟然会出现这么恐怖的情况。
　　因为这片祭坛是他们自己修建的，所以他们对这里的情况了如指掌。
　　地下祭坛在没有开始祭祀的时候，也就是说在那两千阿兹特克战士没有奉献自己血肉的时候。它还仅仅是一个普通的祭坛——是真正普通，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修建它的过程，因为阿兹特克人没有太多的工具和材料，就只能就地开凿。在深达地下100米的地方，原本就是一片土质并不坚硬的土层。他们在这里开凿出了一个庞大的洞穴之后，将外面采来的石块通过几个通道运入地下祭坛，然后在地下祭坛铺设巨大的平面，将平面打磨光滑之后在上面刻满了祭文，这样祭坛就完成了。
　　在那个时候祭坛就是一个祭坛。
　　不过当黄泉卫士这个巫术被发动，大祭司自己也不知道黄泉卫士会带来这么大的影响力。首先地下祭坛变得已经让人不认识了。根据李欢的说法，那些东西都是力量实体化之后的残留。能让力量实体化，那当初这个下面到底发生了多么恐怖的事情。本来大祭司以为那两千自愿奉献生命的阿兹特克人，大不了就是被抽干了血肉。可如今一看，他们当初肯定经历了更多可怕的事情，竟然变成了这样的模样。如果事先知道这个情况的话，大祭司不知道有没有勇气将自己人作为启动祭坛的祭品。
　　这些虫子是阿兹特克人变得已经毫无疑问了，因为李欢在杀戮这些虫子的过程中，不断会有灵魂被解放出来。在大片大片被饭纲砍成碎片的虫子里，几乎每过一阵就有一个虫子爆出一个灵魂来，李欢现在一边在满地乱甩饭纲，一边在用灵魂丝线牵引那些被解放的灵魂，现在他已经收集了三四百个阿兹特克人战士的灵魂了。
　　“大祭司，您当时知道用我们自己人的生命来启动祭坛，会让他们变成这些恶心的虫子吗？”老鹰问道，他将栀子挡在身后，栀子看到成片的虫子，已经发抖了。
　　“不，我对羽蛇神发誓我真的不知道。黄泉卫士是一种古老的巫术。事实上活着见到它的阿兹特克人几乎没有了。谁也不知道它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我如果知道我们英勇的战士会变成这个样子，那么我死也不会制定这个计划。这是对我们英勇战士的亵渎。”大祭司说道：“不过还好。你带来这个英勇的外来人，他能帮我们解决这个问题。否则就算我们有一天决定要离开这个地方，我们也没办法将这些人带离祭坛。”
　　“大祭司……你看，那前面好像已经到尽头了。”老鹰忽然指着3D影像说道。
　　李欢在一边打一边前进。他没有傻傻的站在原地。虽然他被三个打手保护着，一边甩饭纲消灭虫子一边牵引灵魂，但双脚也没闲着。他知道自己不过是在水晶丛林的入口，这些虫子肯定是从水晶丛林的深处出来的。在地下祭坛力量已经实体化成了水晶的情况下，大祭司所说的阵法或许也不一定就是用精神力刻画的了。
　　李欢带着三个打手一边消灭虫子一边前进，地下祭坛虽然大，但没多久李欢就来了了中心。
　　在祭坛的中心地区，李欢终于看到了那个阵法。李欢猜的没错，既然地下祭坛的力量都已经实体化成了水晶了，那么作为输出放大力量的阵法，怎么还可能是精神力构建的呢？当然，李欢看不出这是什么阵法，这个世界上大概也没有人认识连阿兹特克人自己都觉得是古老到快失传的阵法。
　　但根据那华丽的多层浮雕造型造型和两个巨大的，被镶嵌满了各种神秘符号的外圈，李欢断定这肯定就是地下祭坛里的阵法中央。
　　否则这个地方已经几百年没有人来过了，不止没人来过，他们都不知道已经被封闭的地下祭坛甚至都生出了一大片水晶丛林，他们甚至都不知道为这里献出了自己生命的阿兹特克人变成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虫群。
　　这要不是阵法，难道还是虫子吃饱了没事干，玩的行为艺术么？
　　“是不是这个东西？”李欢将镜头对准了那个可以说得上是美轮美奂雕塑。
　　“好像……应该是！”大祭司辨认了一阵：“那些符号我认识，不如你试试看？”
　　“这个东西怎么试？”李欢一愣，暂且不说周伟全是致命的虫群，李欢根本腾不出手来试这个所谓的阵法，就算他有空，能腾出手来，他也不会操作啊！
　　“你注入一些精神力就可以了……”大祭司说道：“用你的精神力，环绕外层，我这里有一段咒文……”
　　说着，大祭司将检测阵法是否真实的方法，还有那段口诀全部交给了李欢，并且特别嘱咐：“外来者。我刚刚交给你的口诀就是启动这个巫术的口诀，但是你不要全部念完，因为你要是将它全部念完，这个巫术就会再次启动。你也看到了，我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反噬。”
　　“太特么危险了，你们阿兹特克人的玩意都是在玩命……”李欢吐槽，不过这个吐槽得没错，要说玩命，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阿兹特克人更会玩命，他们整天都在玩命，不是玩自己的就是玩别人的。
　　李欢截取了一段咒文之后，将自己的精神力注入了那个“雕刻”的外圈，然后念动一段咒文。
　　顿时，那座美轮美奂的雕刻，立刻散发出了蓝色光晕。随着李欢念动咒文，这个阵法的实体开始环绕了
　　一圈类似电弧的东西——有些电弧跳出，砸到了李欢的精神力护盾上，让李欢的精神力都感觉到一阵震动。李欢心里暗自想到，这不愧是牺牲了两千人才能启动的祭坛，只不过念动一段咒文就能产生这么强烈的电弧，刚刚那随意跳出的一道电弧，几乎等于一个炼气七层的炼气士全力一击——要知道，那仅仅是李欢截取了一段咒文，没有念诵完整，目前附近没有生灵祭祀，山寨到不能再山寨的流程了。
　　就这样，那座被实体化的阵法上，跳出的电弧都能相当于一个炼气七层的炼气士全力一击。
　　可想而知，这个祭坛当初牺牲了两千阿兹特克人生命才启动起来，并且在活生生祭祀了两万西班牙人，又念诵了整段咒文，它发动起来的时候是何等可怕。怪不得时间过去了五六百年，那三座“黄泉卫士”金字塔破土而出，还有如此强大的威势，散发出的死气直接笼罩了上百平方公里的雨林！
　　不过李欢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好处。
　　那就是这里电弧跳跃，竟然成了灭虫的好帮手！
　　李欢有精神力护盾罩着自己和三个打手，事实上他就是不罩，三个打手，特别是礁背龟，也不会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但在那些虫子看来，跳跃的电弧却成了致命的围栏，事实上，李欢又念动几句咒文之后，跳跃的电弧已经形成一个球体，将李欢和三个打手包裹在里面。
　　李欢凭着强悍的精神力护盾硬顶，可外面的虫子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在李欢和三个打手身边，成千上万的虫字密密麻麻地聚集在这宽广的地穴中，从天上到地下堵死了这里的每一寸空间，李欢的饭纲虽然犀利，但最多也只能穿越几十个虫子的身体就后继无力——而且限于大刀的长度，每一个饭纲最多只有两米左右的直径，一下饭纲下去，能灭掉将近百个虫子，虽然这个效率已经很高了，但面对无边无际的虫潮，这个速度还是太慢了。
　　而李欢在测试阵法的时候，意外出现的电弧球却让他打开了新的杀虫世界。
　　李欢在这个实体化的阵法里注入精神力，电弧是这个阵法的衍生产物，但它的强度对对于虫子来说还是不可小觑。虫子没有什么智力，只知道铺天盖地朝着李欢这边涌来，可电弧对它们的伤害实在太致命了。每一道电弧击中一个虫子，都能好像连锁闪电传导一样，传到下一个虫子身上，往往一道电弧只要命中一个虫子，接连而来的就是成百上千的虫子被电死。而已经形成了一个罩子形状的电弧，除了在对内部的李欢猛攻之外，任何接近它攻击范围的虫子都会被电弧制裁。李欢在里面看的清楚，因为虫子太多，虫子虫子之间几乎是没有间隙的，所以在外面看去，整个电弧球不断发出电弧，表面似乎都膨胀了一大圈——电弧产生的频率太高了。
　　这个意外之喜，让李欢兴奋不已。
　　“为什么会有电弧呢？”李欢在对讲系统里问道。
　　“我不知道，这个巫术太古老了……”大祭司沉吟了一阵：“不过如果你非要我给你一个答案的话，我只能这么告诉你。我估计这个是黄泉卫士巫术的自我保护。在巫术没有被正式发动之前，为了保护祭坛和阵法，那么它周边就会出现电弧，以免阵法巫术发动的时候，被别的其他什么东西打扰。”
　　“看来你们这个阵法设计得还挺科学的。”李欢赞道：“否则这么多的虫子，还真要我打好一阵。”
　　“羽蛇神保佑。”大祭司点头。
　　不过李欢也发现了其他的问题：“你们的羽蛇神保不保佑你们，我们先两说，但你发现一个问题没有？自从越来越多的虫子来到这里，我刚刚估计已经杀掉了前面的十倍不止。为什么再也没有灵魂产生了？前面大约杀死一千几百个虫子，就会出现一个灵魂，杀死十倍数量的虫子我还是没有看到一个灵魂。他们的灵魂会不会去到其他地方了？再这么下去的话肯定不行，我现在还没看到虫潮的尽头，而阵法保护的时间肯定不可能是无限的。”
　　“你说的好像是这个道理……”大祭司犹豫了一下：“你的建议呢？”
　　“我怎么知道，我都不知道你们这个巫术是什么原理，你问我。”李欢吐槽：“我觉得保护它的机制不可能运行很久，肯定有一个限度的，最好在这个机制停止之前想到剩下的人去哪里了，否则我不一定能挡得住这么多虫子。”
　　似乎是在印证李欢的话一样，李欢的话音刚落，电弧圈骤然收缩了一圈，而体积看起来也减小了一圈，那些漫天飞舞的电弧频率也不再那么快了。
　　“草，说什么来什么！”李欢骂道：“想想看，他们的灵魂还有可能出现在什么位置？”
　　“这个，我真是不好说……”大祭司说道：“羽蛇神保佑……”
　　“还在羽蛇神保佑，你们的羽蛇神已经被弹道导弹给炸死了，你现在不如想想招，去哪里找剩下的灵魂。”李欢说道：“否则我就立刻打碎这个阵法，别怪我没有履行承诺。我虽然答应你把两千个族人带出去，但也要有个限度，到现在为止，杀了这么多虫子，我一个灵魂都没有看到，我手里加起来……嗯，一千五左右，剩下五百哪里了？你要再想不出来，别怪我不履行承诺了，总不能把我陷死在里面吧？”
　　“他们会出来！”大祭司说道。
　　“出来，从哪里出来？你总不能说霹雳一声震天响，我等来了他们自行登场吧？”李欢骂道。这个该死的大祭司可把自己坑惨了。虽然他说出了离开这个世界的方法，只要破坏阵法就可以。李欢现在手里的山铜大刀就能完成这个任务，大刀只要砸上去，立刻就能把这个已经实体化的阵法砸成一地碎片。
　　李欢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小人。但他话是也说的很清楚。没有道理为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承诺，将自己困死在这里。如果现在阿兹特克人的灵魂还会被不断地解放，那李欢就是咬着牙也会撑下去，绝对不说半个不字。可现在呢？杀了跟以前十倍不止的虫子，依然没有看到一个被解脱的阿兹特克人灵魂，李欢有理由怀疑，他们已经不在这些虫子里面了。
　　“你，你在尝试一下。”大祭司说道。
　　“屁，我再怎么尝试，你不指望他们从天而降吧……”李欢说道。
　　当然李欢嘴里这么说。他说他想直接把这个实体化的阵法砸烂，但说了几次也没有下手。因为他知道这里还现有五百个迷失的灵魂等待拯救。通过这些虫群李欢可以知道，阿兹特克人在这个地下祭坛里面过得太惨了，他们不仅献祭了自己的血肉，大概肉体也化成了虫群，天知道这些虫群是怎么变化过来的？
　　为了自己的祖国献出了自己的身体，最终还要变成虫子在这黑暗的地下祭坛里永远被困
　　，李欢实在不忍心看到他们这么悲惨，所以他只要还有一分余力就不会放弃。但李欢现在实际上也很矛盾。他不知道这无边无际的虫群还有多少，从开始到现在李欢虽然没有仔细去数。但一个大概数字他是知道的。李欢自己加上他的三个打手，总共消灭了将近五万左右的虫子。现在水晶丛林地面已经被铺上了一层厚厚的虫子尸体。只要一脚踩上去就会有黏答答的感觉，让人全身鸡皮疙瘩掉一地。不仅仅是脚踩，视线所及处处都是这种黏答答的虫尸，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味道，天知道还要坚持多久。
　　渐渐地，李欢开始有些烦躁了，他开始注入更多的灵气在山铜大刀里，每一次挥出的饭纲威力成倍增长，饭纲的长度从开始的两米，变到五米，十米……巨大的饭纲横扫着一切，虫潮再一次被压制，可李欢的灵气却开始飞速下降。
　　“李欢，你不能这么蛮干啊，我感觉到你的身体已经很疲劳了。”小飞提醒：“你现在的消耗已经超过了恢复的好多倍。”
　　“那我们要在这里打到什么时候？那五百个灵魂到底去哪里了……”李欢十分压抑。
　　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消耗大于恢复？如果慢慢来的话，你还能把自己的消耗和恢复持平在一个非常完美的，也就是一开始那种他饿死了也不会消耗光灵气的状态。但那种状态消灭虫群太慢了，虫群涌来的速度远远大于他们消灭的速度。而且李欢最大的依仗，阵法实体化的那一层电弧，已经开始忽明忽暗了，明显被压缩到了极致。这个阵法的保护是很强悍，但面对如此多自杀一样袭击的虫子，天知道还能顶多久。
　　李欢现在十分想吐槽，好好一个阵法，怎么会引来这么多的虫子！？黄泉卫士就黄泉卫士，跟虫子怎么扯得上关系！？
　　“凯布利，凯布利，这到底是招魂，还是用虫子来恶心人来的……凯布利是个什么意思啊！”李欢都快抓狂了，他也不管自己的灵气是不是在飞速下降，铺天盖地的虫子让他心境都乱了。
　　“我大概知道。”小飞在精神力频道里说道：“一开始我就在检索这个词的意思，不过太多的可能性了，现在综合起来地下祭坛的情况，我大概知道凯布利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虫虫大冒险？”李欢问道。
　　“不，它应该是一位神祗的名字。你还记得大祭司说技能巫术实际上不是阿兹特克人的，是一位天才祭司从已经灭亡的古代国度里发掘，然后改进而来的。当时我不知道这个词儿的意思，现在结合这么多虫子，再结合一下它说的已经灭亡，这应该是一门古埃及的巫术，凯布利，是古埃及人崇拜的圣甲虫神的名字。”小飞说道：“应该是没错了。它代表了灭亡和重生。”
　　凯布利，是古埃及神话中的圣甲虫神，被视为早晨的太阳，是拉的另一个神格，象征日出及再生。因为太阳升起与落下和圣甲虫滚粪球及抱卵有一定的联系，象征物便是圣甲虫。不过并未有专门为凯布利献祭的地点，凯布利常被当做拉的化身。实际上有些时候凯布利和另外一位太阳神阿图姆分别被视为早晨和黄昏的太阳，而拉则象征正午。圣甲虫是凯布利的象征，因此大多数凯布利神像其实就是圣甲虫。偶尔有墓画及纸莎草上会出现甲虫头的男性凯布利神像，此外其也以圣甲虫的形象出现在努恩摆渡的太阳船中。
　　当然，也有人说，圣甲虫是死亡的象征，这种说法也不少。
　　比如就有真实的记载，一名南非妇女拥有一个从图坦卡蒙墓穴中辗转盗出的圣甲虫形宝石，然而这名妇女和该枚珠宝以前拥有者的家庭都接连遭遇种种不幸，这名妇女再也不敢拥有这枚珠宝，已向埃及文化部写信求助，希望埃及政府能够派人收回这一法老墓穴饰物，帮她解除所谓“法老的诅咒”。
　　这枚镶嵌着利比亚陨石雕刻而成的圣甲虫形饰物从图坦卡蒙的墓中被盗出后，最初在埃及流传。后来一名南非海员从赌桌上赢得了它，并将它带到了南非。当这名海员将这个饰物交给自己的女儿后不久，他就在一次出海中死亡。在这名海员的尸体被冲上海岸后数天，他的女儿也死于白血病。那名海员的妻子认为这枚圣甲虫形珠宝给他们一家带来了厄运，于是将它转手卖给了一名南非妇女，不幸事件随后降临，在这名南非妇女获得这枚“圣甲虫”后不久，她的女儿也死于白血病。
　　这名妇女在听说了埃及图坦卡蒙坟墓被挖掘后，曾造成好几人神秘死亡的事后，她决定为这枚珠宝寻找新主人，然而就在交易的前一天，她的丈夫又死去了。这名妇女和该枚珠宝以前拥有者的家庭都接连遭遇种种不幸，让这名妇女再也不敢拥有这枚珠宝，日前已向埃及文化部写信求助，希望埃及政府能够派人收回这一法老墓穴饰物，帮她解除所谓“法老的诅咒”。在悲痛之中，这名南非妇女开始上网搜索有关图坦卡蒙的信息，最后她认为，将这枚“圣甲虫”饰物归还埃及政府，也许是打破“法老诅咒”的惟一方法。
　　不过很可惜，在她将“圣甲虫”交还的不久之后，她也命丧黄泉了。
　　如果这么说的话，就说得通了。
　　也许是那位天才的大祭司在旅行的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搜罗到了古埃及一份巫术。这份巫术是脱胎于圣甲虫之类的巫术。这个世界上要说到召唤亡者归来的巫术，如果古埃及人认了第二，那么大概就没有谁能认第一了。在这个方面就连中国的炼气士都要认怂。在古埃及，各种与亡者对话召唤亡者转生归来的巫术数不胜数。在古埃及王朝灭亡之后（现在的埃及不属于古埃及王朝），这些巫术渐渐地失传，那位阿兹特克大祭司也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这东西，最终改良成了阿兹特克人的专属。
　　但显然他改良的方式走了极端，除了召唤亡者归来之外，还召唤了大量的虫子，李欢现在就跟这些虫子在作战。
　　既然知道了这门无数来自古埃及与圣甲虫有关。那么这些阿兹特克人化身为昆虫，李欢就十分能理解了。古埃及人对昆虫有十分偏执的爱好，也许这门巫术原本没有什么副作用，在那位天才大祭司的改良下，它才变成了这样，李欢虽然嘴上说着要放弃，但他在燃烧完最后的灵气之前不打算停手。而且虽然那个实体化的阵法电弧越来越弱，但好歹也杀伤了无数的虫子，现在两边拼的不过就是耐力罢了。
　　要么就是虫子被李欢一方消耗光，要么就是李欢被虫子一方耗死——因为李欢虽然讨厌食言，拼了最后一点灵气也要看看还能不能解放几个灵魂出来，但如果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的话，李欢也不傻，他会一下击碎这个阵法核心，按照大祭司的说法，一旦巫术阵法的核心被毁，这个被卡住的异常的世界就不会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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