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五十 三十极夜（四）

　　从战斗上来说，菲奥娜是比不过雷道人，炼气士，特别是修炼雷法的炼气士，除了李欢这种不走寻常路的之外，一般同等级的修炼者只要跟他们对上，别说取胜，想要全身而退都很难。菲奥娜取笑雷道人是个废物，也只是在雷道人死之后才敢大放厥词。
　　而且，她取笑的仅仅是雷道人的莽撞，知道对手很强，没必要用头去硬撞，战胜对手有很多方法。
　　身为茨密希氏族的一员，菲奥娜是属于智慧型选手。
　　雷道人的死讯传到暗日之后，有人悄悄去查看了现场，证明雷道人是被逼自爆而死，说明他的对手非常强大。菲奥娜作为吸血鬼，十分适合在极夜活动，作为接替雷道人的候补选手，菲奥娜其实已经想好对了对策。对于太过强大的对手硬刚是不行的，所以在几天之前，李欢他们刚刚出海的时候，菲奥娜就制造了一大批傀儡。
　　血族制造傀儡，没有一般电影里说的咬一下就成。单单咬一下被吸血之后，会成为最低等的血奴，就是李欢在货轮通道里干掉的那些。最低等的血奴完全没有智商，只是凭借本能反应扑击活人。而为了给李欢制造这个陷阱，菲奥娜还特别发展了几个后裔——两个工地的总工程师和一些技术人员，在吸血之后，又赐予自己的血液，这样他们就成了最低的吸血鬼。
　　有智慧，完全听命令，而且还保有一点生气，让李欢误会这些新生的吸血鬼是很虚弱，生命迹象微弱的活人。
　　至于菲奥娜怎么知道李欢他们会出海，能化身蝙蝠的吸血鬼早就把一切侦查清楚了。
　　这本来是一个很完美的陷阱。
　　仗着自己不畏严寒，把李欢引走之后，自己上船抓捕人质，等到李欢回来，这边人质抓捕也尘埃落定。凭着这些人质，就能牵制住李欢。不过菲奥娜看似完美的计划首先是被近防炮轰炸，好不容逃脱了近防炮的轰炸之后，又遇到了怒气冲冲赶回来的李欢。
　　菲奥娜一点也没有犹豫，双脚微微一顿，张开蝠翼一头扎进了暴风雪之中。
　　她知道炼气士的手段，生怕李欢好像雷道人一样驾驭飞剑追赶，在腾空而起之后还特意回头看，只见李欢站在平层上，毫无反应。
　　难道说他不会飞？
　　菲奥娜心里一喜，如果是这样话，那计划还有实施的可能性，凭借自己的极速赶去破冰船，抓捕一部分人质之后，依然还能胁迫李欢。可她刚想展翅掠过冰面，却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脑海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一般，所有的思维瞬间都停滞了。接着只感觉到身体一软，好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整个身体直挺挺地栽到了冰上。
　　她大惊失色！
　　这是精神控制，不对，每一个血族都是精神力大师，为什么反而会被控制！？
　　“又是吸血鬼？”李欢踩着冰面，声音从暴风雪之后透出来，语气带着冰渣子：“既然主动来作死，怎么见了我就跑呢？”
　　“你……你竟然能控制我的身体！”菲奥娜祖母绿一般的瞳孔之中，终于写上了恐惧：“这不可能，我们血族……我们血族怎么会被精神力控制！就算是雷道人，精神力也仅仅跟我持平。”
　　“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李欢冷笑。
　　李欢每靠近一步，菲奥娜就感觉到在自己的胸口上压上了一块石头，连呼吸都不畅了。菲奥娜当然也尝试过反抗，可无奈李欢极其强悍的精神力非常干净利落地切断了她身体的控制权。现在菲奥娜除了脑袋能动弹一下之外，脖子以下完全不受控制。
　　暴风雪之中，李欢一步一步靠近，他现在也不着急了。菲奥娜被打成这个鬼样子，刚刚自己又听到似乎有近防武器系统开火的声音，想必上官晴他们没吃亏，而且还占了便宜。不过一想到把自己引开，上官晴他们随时都会有危险的时候，李欢怒从心中起，等到靠近菲奥娜两三米的地方，他的精神力已经形成了一股实质性的“墙”，一时间甚至连暴风雪都隔绝了。
　　这是在李欢愤怒之下形成的精神力墙。
　　精神力可以凝结成实质？菲奥娜只看了一眼，感觉到那实质一般的精神力，顿时如坠冰窖。
　　在欧洲特殊执法机构里有一个认知，吸血鬼都是精神力大师，因为他们可以轻易控制人类，培养血奴——高级一点的还能对修炼者产生影响，最典型的就是魅惑术，不过也仅仅止步于此了。
　　菲奥娜别说看，就连听都没听过，有谁的精神力能形成实质。
　　她现在忽然明白自己有多自大了。
　　暗日之中，总是有这么一种说法，在所有的超自然能力修炼者之中，中国的炼气士是最强悍的。菲奥娜总是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出身最有学识的氏族，她向来觉得，力量和智慧相比，智慧更重要一些。甚至，只要有了足够的智慧，再强大的力量都会屈服。
　　道理是这个道理没错。
　　但菲奥娜显然没有能让李欢屈服的智慧，在李欢犹如实质的精神力墙包围下……她反而先屈服了！
　　因为李欢透露出来的气息太危险，身为一个智慧者，菲奥娜清楚地知道，自爆和拼命都是愚蠢的行为，只有留着一条命，才能有翻盘的机会。
　　“行了，蝙蝠就应该有蝙蝠的样子……你就在这里当一个永远的冰雕吧！”李已经将菲奥娜曲线曼妙的身体提起，一只手抓住她的脖子，一只手并掌为刀，手上覆盖了一层灵气，作势欲插。
　　传说中只有银器能对吸血鬼的身体造成伤害，但菲奥娜丝毫不怀疑，这只手一旦插入自己的身体，自己只有灰飞烟灭一途。
　　“大人！饶了我！已经深知我的愚蠢，请给我一次机会！您的坐船上没有任何人受伤，一位女士控制近防炮把我打出来，我没有对他们造成一点伤害！”菲奥娜眼看李欢要下手，惊得三魂不见了七魄，赶紧说道：“我知道很多事情，我知道暗日里很多事情，我还知道他们找的是什么，饶了我，我可以起誓做您的奴仆！我会很多东西，在极夜里，我还能做您的眼睛！而且，我的家族在欧洲有很庞大的生意，我可以出钱，我可以赔偿！”
　　李欢提着菲奥娜，沉吟了一下。
　　钱不钱的，李欢兴趣不大。
　　但他对菲奥娜说的事情有些兴趣——如果菲奥娜真的没有伤人，李欢觉得，这个提议也不是不能考虑的。他急需要知道暗日内部的情况，也想知道暗日在找什么……而且面对即将到来的极夜，李欢觉得，虽然自己有两个子机能用各种模式观测世界，但有一双能穿透黑夜的眼睛，无疑方便了许多。
　　“你没有伤人？”李欢严肃地问道：“你最好不要说谎。”
　　“没有，没有人受伤，我发誓！”菲奥娜抓着李欢恰在她脖子上的手，以吸血鬼强悍的身体，菲奥娜也觉得自己快支撑不住了。
　　李欢微微松手，菲奥娜一下摔在了冰面上。
　　反正有精神力墙挡着，菲奥娜还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李欢也不怕她跑了。菲奥娜从李欢手里滑落，身
　　体舒展在冰面上，因为长裙被打坏，大片雪白的肌肤外露，胸前的两点殷红甚至都已经在暴风雪中悄然挺立……
　　摸着良心说，菲奥娜的相貌是顶级美女一类，而且跟李欢认识的所有姑娘不一样，她带着那种娇媚入骨的味道。普通男人看她这么一摔，恐怕怜香惜玉的心早就起了，但李欢知道她是个什么东西，刚刚还经历了她亲手安排的一场调虎离山，现在给她一点同情心都欠奉。
　　“起誓吧。”李欢冷眼看着菲奥娜。
　　“我茨密希菲奥娜起誓，我会成为李欢大人的奴仆，永生永世不得背叛，如违此誓言，让我流干全身血液而死。”菲奥娜正正经经地起了个誓，这才说道：“大人，您知道，修炼者是不能随意起誓，我们也是，所以请您相信我，我起誓之后，是不会背叛您的，我以后就是您最忠实的奴仆。”
　　这个倒是真的，李欢听说过，修炼者随意起誓，很可能最后成为自己的心魔。
　　李欢散去了精神力墙，菲奥娜也拿回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她从地下爬起来，恭恭敬敬地给李欢鞠躬。只是在鞠躬的时候，盯着冰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猾的光芒——看来这个男人相信了！用修炼者做幌子，的确是个好办法！
　　吸血鬼是一种很特殊的生命体，从科学角度来说，它们是存粹的尸体，一具尸体起誓，态度再端正又有什么意义呢？如果有卡鲁那个等级的主教在这里，他就会告诉李欢，吸血鬼当然也是可以起誓的，不过流程和普通修炼者不一样。
　　他们首先要贡献出身体里唯一一滴本源血液，对着血液起誓，然后将这滴血液交给对方，这才算起誓完成。如果一旦违背誓言，只要焚毁这滴本源血液，那这个发誓的吸血鬼就彻底完蛋。
　　显然，菲奥娜在赌李欢不知道这个流程，一个东方来的炼气士，大概率不知道里面这些门门道道的。眼看自己起誓之后对方立刻放松了警惕，菲奥娜不仅心中一喜——笨蛋就是笨蛋，智慧永远是最重要的。你实力强悍又如何？我假装起誓跟在你身边，等到你疏忽的时候……
　　就在菲奥娜心里暗自发笑的时候，李欢淡淡的声音传来：“你是不是在想，我被你骗了？”
　　菲奥娜心里一惊，赶紧回道：“大人，我绝对没有骗您！以您的实力，我也不敢骗您！”
　　“你们发誓这套流程我不懂，但我总觉得你在骗我。”李欢沉吟了一下，口中默念咒语，伸手虚抓，下一秒，从菲奥娜身体里抓出了一滴淡淡的血液。李欢先是一愣，随即释然：“你……没有灵魂？这是……哦，是这个东西，那我就收下了。既然你发誓成为我的奴仆，这个东西我就帮你保管吧。记住，只要你有一点异动，你知道下场。”
　　菲奥娜只感觉到自己身体一阵虚脱感传来，看到李欢从自己身体里抓出的东西之后，她脸色一片惨白！
　　那正是菲奥娜的一滴本源血液！
　　李欢又不傻，认识不到五分钟，本来想要自己的命，现在变成了要做自己的奴仆，李欢觉得自己魅力还没这么大。这个漂亮的吸血鬼只是在给自己找一个活下去的借口，当然，同时李欢也很想知道她脑子里的那些秘密，权衡之下，索性暂时就把她收了。
　　但对于她的誓言，李欢就当成了一个屁。
　　不过李欢有自己的方法，在巫毒教那么多咒语之中，有一种主奴仪式。强大的一方强行抽取弱小一方的灵魂的一半保管，因为有咒语的联系，被抽取灵魂的人也不会变成白痴。李欢本来想用这个方法来对付菲奥娜的，可吸血鬼是受上帝诅咒的族群，他们是根本灵魂的。
　　那一滴本源之血，就相当于吸血鬼的灵魂。
　　看到菲奥娜的脸色，李欢李欢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冷笑一声：“不要在我面前玩手段。东西我收下了，现在跟我回逆戟鲸号上去。最好像你说的，没有一个人受到伤害，否则……”
　　菲奥娜面如死灰。
　　……
　　当李欢带着面如死灰的菲奥娜回到逆戟鲸号的时候，他首先查看了一下船只状态。近防炮的炮管在缓缓转动，船上没有人受伤，菲奥娜在这件事情上没说谎，她的确没对逆戟鲸号造成什么伤害。
　　李欢身上的杀气这才慢慢消退下来。
　　“你今天算暂时活下来了，记住，只是暂时的，想要一直活命，最好给我老实点。”李欢的眼神比暴风雪还要冰冷。
　　拿着菲奥娜的本源之血，就等于拿住了她的命，菲奥娜除了小心翼翼地回答，做不了任何事情。等到李欢带着菲奥娜敲开了船长室的门，李欢进去抖了抖衣服上的雪片，这才招呼菲奥娜进门：“进来吧。”
　　“你带谁回来了？”上官晴好奇。
　　在这北极的暴风雪之中，难道是货轮上的幸存者？
　　结果下一秒，那个一头金发，脸蛋妩媚的吸血鬼出现在了门口。众人看着刚刚被近防炮打散的吸血鬼让李欢带回来，个个都惊呆了。
　　上官晴首先提起了灵气，执法官们身上覆盖上了淡淡的圣光，安德烈更是二话不说掏出了散弹枪。他虽然是个普通人，但这一切都没让他有多吃惊，他早就知道李欢等人和普通人不一样，他找来的水手，自然也提前交代过——水手们更是这样，拿着数倍的薪水，遇到吸血鬼他们觉得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一时间，船长室内气氛剑拔弩张。
　　“没事，她已经被我抽取了本源，现在成了我的奴仆。”李欢的淡淡一笑：“这家伙还挺狡猾的，一开始像随便编个理由骗我放过她，不过我也不笨，直接抽了她的本源之血，除非她不想要自己的命了，否则我说什么，她就要听什么……菲奥娜，我说的对吗？”
　　“主人，您说得对，菲奥娜是您最忠诚的仆人。”菲奥娜压抑着屈辱，恭恭敬敬地说道。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谁让自己爱装逼？如果一开始就玩贴脸突袭，那船上的人早就成了自己的血奴，用血奴威胁李欢，他就是本事再大也得听话。不过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如果的，既然本源之血已经被李欢拿走了，在没想到办法取回之前，自己奴仆的身份就被敲死了。
　　看着这个身材曲线火爆，容貌妩媚的女吸血鬼恭恭敬敬地叫李欢主人，所有人都惊了。特别是希维尔的执法官小队，希维尔双眼直视菲奥娜胸口——高高凸起的胸口上，挂着一枚黑色太阳的勋章。佩戴黑日徽章的吸血鬼，暗日的顶级战力。
　　能佩戴黑日徽章吸血鬼，必定是来自大氏族！
　　怎么就成奴仆了，还有没有地方让人说理？
　　“李主任……您真是……”希维尔等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形容词来，只是提醒了李欢一句：“能佩戴黑日徽章的吸血鬼，肯定有背后的家族，您收她做奴仆，会不会带来危险？”
　　“多来一些更好，这种玩意也配挂黑日徽章？雷道人如果还活着，知道了恐怕要气出血来。同样是黑日徽章佩戴者，他们比炼气士差了十八条街。”李欢淡淡一笑
　　当下，李欢将在外面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大家。
　　听到李欢果然是被调虎离山之后，众人打了个寒颤。别看现在菲奥娜恭恭敬敬地叫李欢主人，在刚刚那种情况下，要不是李欢提前准备了近防炮，这一船人谁都别想跑。对于那条满是血奴的货轮，李欢只是说自己找到了控制办法，逆戟鲸号在这里停船等待货轮过去之后再向前航行。
　　“至于你，说点我想听的。”李欢看着菲奥娜：“你的身份，为什么会加入暗日，你们首领是谁……还有，你不是说你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东西吗？”
　　菲奥娜脸色阴晴不定。
　　“你的本源之血在我的手上，你最好老实回答，从今天开始你就要习惯你奴仆的身份……”李欢从虚拟空间拿出了那一滴本源之血：“否则，下场会很惨。”
　　刚刚抽取的时候李欢没注意看，在船长室内再拿出本源之血，李欢这才发现，它真是漂亮，比最顶级的红宝石还要透彻。这个世界上最顶级的红宝石是鸽血红，李欢曾经给于婷打造过一套鸽血红的首饰。可鸽血红宝石比起这滴本源之血来说，简直就是垃圾。
　　李欢眼神一凝，用精神力分出一小片本源之血，在手中汇聚了一片灵气，猛然将那一小片本源之血炸碎——菲奥娜刚刚想要对逆戟鲸号下手，如果不是自己赶回来及时，并且在逆戟鲸号上提前准备了近防炮，现在哭的就是自己了。
　　所以李欢完全不会对她手下留情。
　　奴仆就要有奴仆的模样。
　　菲奥娜顿时惨叫一声，整个身体蒸腾出了大量的血气！吸血鬼的本源之血相当于炼气士的灵核，妖物的内丹，这个东西一旦被伤害，本体会承受十倍乃至百倍的伤害！一小片本源之血被炸碎之后，菲奥娜的容颜肉眼可见地迅速衰老下去，那一头金黄色的长发，也变成了灰白色。本来犹如牛奶一般细腻的皮肤，泛起了皱纹。
　　“我说！我说！主人请您放过我！”菲奥娜惨叫。
　　“说吧，再让我发现有任何不妥，我会直接把你的本源炸碎。”李欢淡淡地说道。
　　“我不会了，我再也不敢有什么其他想法了。”菲奥娜花了好几分钟，才恢复原状，虽然说恢复，但因为本源被炸伤，她的容貌和皮肤已经有些一些瑕疵。
　　除了上官晴，众人无不带着敬畏的眼神看着李欢。黑日徽章的佩戴者，说收奴仆就成奴仆，说炸人家的本源就炸，看来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伎俩都是可笑的。而菲奥娜经过刚刚的折磨，似乎也完全放弃了抵抗，竹筒倒豆子一样把所有的事情倒了出来。
　　菲奥娜自报了名字和氏族之后，又是让大家吃了一惊。
　　茨密希，这是一个很著名的吸血鬼氏族，李欢竟然能收到这种奴仆！
　　就连希维尔他们眼中都露出了艳羡的神色。
　　“这个氏族很著名吗？”李欢倒是不知道。
　　“是的，李主任，如果她是真正臣服的话，那您就拥有了一个全世界最好的秘书和助手。茨密希氏族的吸血鬼虽然没什么下限，而且是吸血鬼里出了名的混乱暴力，但他们个个都有很庞大的知识底蕴，而且在全世界都有很庞大的关系网。这个菲奥娜能佩戴黑日徽章，说明她也是族群里的高等吸血鬼，如果你能完全驯服她的话，她将是一个很强大的帮手。”希维尔解释。
　　“主人，我发誓，从这一刻开始，我的身体和心都是您的！”菲奥娜生怕李欢再起疑心，赶紧表忠诚。
　　菲奥娜话音一落，在场的男性们若有所思地看着李欢——身体和心，排除菲奥娜的身份，她可是一个顶级的美人儿。这种顶级美女宣称身体和心都属于你，敢问谁不动心？？虽然菲奥娜现在有些瑕疵，但只要假以时日，她又能恢复成一个顶级美女。
　　李欢当然不动心。
　　看着上官晴不善的脸色，他赶紧说道：“别胡扯，我要你身体干什么，你现在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菲奥娜老老实实答应了一声，然后看了看船长室里的人。
　　“李先生，我们去检查一下机器……雷达上看，货轮已经快要靠近我们了，我们去看着船舷保证没有问题出现。”菲奥娜还没开口，安德烈就提出带着水手们回避。
　　“好的，那就麻烦你们了。”李欢点头：“嗯，这些问题回避也好，毕竟你们知道太多了，可能惹来麻烦。”
　　安德烈主动提出回避，虽然大家同坐一条船，但安德烈这些老海狼知道，有些事情即便是主人不忌讳，他们也要主动回避。毕竟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普通人不能知道的，杀身之祸往往也是因为知道得太多。
　　“那我们也……”希维尔等人也反应过来。
　　“你们不用走，留下就行。”李欢摆摆手：“安德烈和我们不同，他们只需要看守逆戟鲸号，你们到时候可要跟我一起下船。”
　　说完，李欢这才示意菲奥娜：“行了，说说你知道的吧。”
　　“是的主人，我发誓以下我说的都是真的。”菲奥娜老老实实地说道：“那位小姐刚刚说了，我们氏族虽然崇尚混乱和暴力，但对知识是最尊重的。我不是说那些普通的知识，那些知识在我们看来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之所以加入暗日，是因为他们在寻找一个战争遗迹，那个遗迹里有我想知道的东西。至于暗日的首领，我没有见过，他非常神秘，不过我知道他现在在欧洲。”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爱学习的。”李欢淡淡一笑，想起贝拉米在追踪的那个首领，多半是找对人了。
　　“主人，我们吸血鬼有用漫长的生命，漫长到我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有些氏族喜欢赚钱，有些氏族喜欢权利，而我们喜欢知识。”菲奥娜老老实实地说道：“当然，钱和权我们也喜欢，但相比之下，我们认为知识能让我们更好地了解自身。”
　　“你说得这么厉害，你怎么不去考大学？”李欢鄙夷，身为一个学渣，最讨厌有谁在他面前秀成绩。
　　“主人，我有的，我是常春藤校联盟第九十三届名人堂荣誉教授，我有六个博士学位，十三个硕士学位……”菲奥娜老老实实地说道：“不过人类的知识太无聊了，当我……”
　　李欢和上官晴对视一眼，眼神复杂。
　　希维尔等人眼里则是一副“果然如我所料”的眼神。这个氏族的吸血鬼大多数都有偏执狂，而且有极其庞大的知识系统。有一些吸血鬼甚至在欧洲总会备案，然后以人类的身份，在人类社会主导科学研究。
　　“停，打住，捡重点的说！我不是来让你炫耀的！”李欢感觉脑仁都疼，都这么学霸了，还出来干什么打家劫舍的活：“说重点，什么战争遗迹？”
　　菲奥娜老老实实地说道：“是纳粹留下的末日科技，我对其中一样东西很有兴趣。”
　　“哦……原来是找纳粹……”李欢若有所思地点头，然后猛然把音调提高了八度：“你刚刚说什么东西来着？纳粹？末日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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