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斗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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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师兄,灵兵刀剑太过锋利,谢师弟修为还低,万一控制不好容易伤人,我看你们两人用木剑指导吧,你看怎样?”梁潮生都说了指导谢凡修炼,蓝?也不能不让他俩就此放弃,只能想出这样一个办法来。
梁潮生的目的只是为了羞辱谢凡,也不想伤他,对蓝?的提议自然是满口答应,微笑着说道:“那师兄做两把木剑,就是师妹这院中的花树得少两支树干了。”
蓝?见梁潮生答应,对他笑着说道:“能不伤和气,难道师妹我还不舍得两支树干吗。就请梁师兄做两柄木剑好了。”
梁潮生见蓝?对自己笑,没觉得开心,反而觉得心里略略有些发酸。因为这笑容是因谢凡而来,并不是对自己。自己虽然与蓝?一起长大,但在心里一直当她是妹妹。这次因蓝?的天生丹体,家族有意让他俩再回复旧日青梅竹马的时光,不过在他心里,与蓝?的感情还是兄妹之情居多。
现在见她有了心中欢喜的人,说不上失落或者高兴,心里总是略略有些发酸,但总不能让她因为自己伤到谢凡而伤心。不过,给谢凡一个教训,在妹妹面前争点脸面的事情,还是必须要做的。
梁潮生右手食指向边上一株梧桐树一指,以星元之力为剑,截断两节粗若儿臂的梧桐枝。再一挥手,凌空将这两节梧桐枝取在手中。左手在树枝上一抹,做了两把长有三尺惟妙惟肖的木剑出来。
梧桐树枝质地轻软,极易折断,不用星元驱动的话,很适合单纯的比试招式使用。
梁潮生做好木剑,大小长短一般无二,质地虽不完全相同,但也相差无多,招呼谢凡道:“谢师弟,你选一把吧。”
谢凡见梁潮生心态平静,却猜不到他刚才心中所想,不过见他做事公平,也有些敬佩。因此朝着梁潮生拱手一礼,“梁师兄,我就用你左手这把吧。”
梁潮生抬手将左手的木剑掷给谢凡,说道:“谢师弟,那我师兄弟就切磋一下。师兄我只用凡人武者巅峰的修为,如果动用星元,就算我输了。”
谢凡双手倒提着木剑,对梁潮生施了个拱手礼作为起式,“请梁师兄赐教。”
梁潮生见谢凡用出了起手式,微微一笑,说道:“师弟,你先出招吧。”
谢凡不再搭话,右手一振,木剑用了一招长驱直入,剑尖直直的刺向梁潮生左肩。这一剑是试探梁潮生的应对,所以去势不疾,便于根据梁潮生的变化而改变去向。
梁潮生见谢凡出剑谨慎,心中暗赞这少年沉稳。他自想通与蓝?的情意之后,心中不再纠结,看人看事就比刚才客观了很多。
这时谢凡的木剑已经递到他身前五尺,梁潮生右手抬起,用出一招梅花点点,木剑剑尖似虚似实,封向谢凡木剑来路。
梁潮生这一剑看似轻松使出,但其中所蕴含的变化却是极多,如果谢凡撤剑,他这一招即可由守转攻,顺谢凡回收的剑势变招为一往无前,直刺谢凡胸前。如谢凡不撤剑继续进攻,他这一招守势即可黏住谢凡木剑,转成提纲挈领一招,将谢凡木剑引开,使其身前空门大开,左手即可用掌进行攻击。
谢凡见梁潮生这一招攻守兼备,如继续前刺不免处于被动,因此迅疾将木剑当做长刀来用,一招举火燎天,向上攻向梁潮生面门。
这一招避开梁潮生的木剑纠缠,攻敌所必救,以攻为守,转换之间若行云流水,全无一丝阻滞。
梁潮生见谢凡变招,自己后招如继续攻击,将是两败俱伤的局面。但既然说了要指点谢凡,自然不能采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因此剑招也因势而变,手腕一翻,木剑上撩,转成海上生明月,将木剑的剑尖依然指向谢凡的木剑。
谢凡见梁潮生仍是木剑直指自己木剑,遂将木剑横切,改为削向梁潮生的右肩。
梁潮生木剑位置在谢凡木剑下方,右腕一搓,先将木剑横在右肩处,以逸待劳。谢凡见状,知这一剑已无功,错身收腕,将木剑收回身前。
梁潮生见谢凡木剑收回,不欲抢攻,也收回手中木剑,横在身前,静待谢凡第二剑出手。
谢凡见梁潮生不动,知道他自恃身份,不愿抢攻,故此也不多谦让,第二剑紧接出手。
这次谢凡不再试探,直接用出一套狂风剑法,剑招迅捷,如狂风骤雨一般洒向梁潮生。每一招不待招式用老,只要见到梁潮生剑招守势,即便为另一招从其他方位继续攻击。
梁潮生的剑道修为确实不凡,谢凡每一招的走向及目的他看的非常准确,每每在剑招将老未老之际木剑递出,将谢凡剑招从中打断。他之所以不待谢凡剑招用老,是心中真的存了指点谢凡之意,殊为难得。
谢凡也看出梁潮生的用意,心中暗暗感激,对他的敌意也消去了不少。
两人斗了有一盏茶的功夫,两柄木剑还未曾碰到,都是眼见剑招难以建功,就迅疾变招,虽变化多端,但均不求伤人。
谢凡以往在道界时虽然也有人陪伴练剑,但以前用的剑法都是家传剑法,熟之又熟,剑招的威力也强于现在所用的狂风剑法。
这一次在人界不敢轻易使用家传剑法,这套狂风剑法只是看剑谱领悟而来,严格算起来是第一次真正施展。现在有梁潮生帮他喂招,不经意间对于这套剑法的真髓理解更为深刻。
既然名为狂风剑法,所取剑意即是狂之一字的一往无前,以及风之一字的无处不在,只有做到这两个字才算是能够领悟到这套剑法的真意。
谢凡剑招越出越顺,木剑中含有的狂之意境领悟越来越深,也不再仔细查看梁潮生的应对,而是将剑招一式式的使出,不管不顾的如狂风般刮向梁潮生。
两人刚开始出剑的时候,梁潮生还能在谢凡剑招递出时,判断出他剑招的来势及目标所在。随着谢凡对这套剑法的理解不断增加,递出剑招完全随心所欲,出剑之时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会刺向何方,全凭中途因对方应对而变化。
这就让梁潮生越来越看不透谢凡剑招的意图,应对起来极为吃力。到的后来,谢凡整个人的心神都浸入到狂风剑法的意境之中,剑招更是如臂使指,如羚羊挂角般想到哪打到哪,逼得梁潮生不得不释放出一部分星元,用来压制谢凡剑招的速度。
但他并没有强行打断谢凡的剑招。因他看的出来,此时的谢凡隐隐进入了一种空灵之境,继续施展剑法,剑道的领悟会是一日千里。这是任何练剑之人都求之不得的一种状态。
到的后来,谢凡索性闭上眼睛,全凭感觉在出剑,剑招之间的转圜流畅至极,再无一丝阻涩之处。梁潮生的出剑已经完全跟不上谢凡的剑招。他有意退出战圈,让谢凡独自演练这套剑法,但可惜的是找不到机会脱身。谢凡的木剑已经将他前后左右全部包围起来,不管他如何移动,剑招必然追向他欲脱身的位置。
两人又相持了一顿饭的时间,梁潮生眼见谢凡一剑刺向面门,再也躲避不开,不得不完全释放自己的修为,以星元硬生生的震断了谢凡的木剑。
谢凡这才从空灵之境脱出,但仍然站立不动,闭目沉思了盏茶时光,方才睁眼看向梁潮生。
此时的梁潮生满头大汗,再无初始之时那种飘逸之态。
谢凡躬身对梁潮生深施一礼,真挚的说道:“师弟在此多谢师兄成全。”
他很清楚如果不是梁潮生怕打断他的空灵之境,早点出剑的话,肯定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狼狈。之所以如此,除了顾念谢凡剑法的长进,更多还是当时真正的把自己当做了师弟,而没当成对手。
梁潮生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笑道:“本来师兄还以为能在剑法上略胜师弟一筹,哪成想师弟这剑道天赋让人叹为观止。空灵之境是师兄我一直所求,但从未有机会进入过的无上境界。什么时候师弟空闲了,可得好好与我说说经验。”
谢凡真诚的道:“要不是师兄有意成全,师弟也不可能触摸到这样的状态。师兄的栽培之情,师弟必不敢忘,以后如有机会,定会与师兄多加探讨。”
梁潮生听谢凡心意真挚,也颇为开心,说道:“本来还欺师弟没怎么开始修炼,对指点一说还颇有信心,现在都觉得师弟的丹道肯定也会超过我了。”
蓝?见两人相处融洽,特别是梁师兄能放下心中芥蒂帮助师弟练剑,对他心中的感觉也不再是厌烦,又忆起小时两人相处玩耍的景象,忙走上前去,笑语嫣然,“师兄还是小时候的师兄,让人又敬佩又亲切。”
梁潮生听了,打趣她道:“遂了你心愿就是好师兄,哈哈,是不是?”
蓝?听师兄这么说,害羞的低下头去,不敢言语。
梁潮生越发开心,又哈哈的笑了一阵,这才住口不笑,问二人道:“你们两个知道这次南幽州的炼丹大比,第一名的奖励是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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